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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烟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若想要，我可以帮你。”白夜逼得有些急：“左右你就是想要大辰的江山不存，社稷不在，倒不如你来当了这大辰的皇，岂不是更能够诛大辰皇室的心？”
他说得太有道理了，她竟有些心动。
凤云烟将他按在身下：“白夜，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推我上位，是为了什么？”
他提了朱色笔，在白纸上写到。
“祸星临世，朝纲乱纪，血腥染尽，太平盛世。”
“这是老和尚给我的预言。有什么问题吗？”
白夜说：“圆寂大师既然这样预言，那你必然会走到那位置上去。所以，我要助你。”
凤云烟这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管我要不要那个位置，你都要推我上去了。”
他说：“是！”
她说：“既然如此，那我说不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一样，你要明白，这条路漫长而艰辛，白相爷既然拖我上了这贼船，就不要中途跳水逃走。”
“自然不会。”
这一夜，相府书房，两个人，已经升起了改朝换代的野心。
只不过，凤云烟要的是白夜的全力相助。如果中途稍有差池，她可以临时下船，推白夜下水去当那个替死鬼而已。从头至尾，凤云烟都是没有心的。
她一直一直一来有个问题不明白。为什么白夜对圆寂的预言会那般的信任。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对圆寂的崇拜？更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白夜可不是那种因为某种情绪就去盲目做事儿的人。
而且，这还不是一件小事情。
她忽然间就忍不住去想，白夜是不是瞒了自己什么。
人心复杂。尤其是像他那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腹黑气息的人，就更是复杂。
大雪停了。
她看着眼前的银装素裹，笑了笑：“我会让冰消风散，而云烟长存。”
清风坊。
红卿作为男人到这儿来消遣，却频繁被人骚扰，男人女人都有。
陈清风连忙下去，走到他的身边，然后说：“红公子，这是我们小姐说给你的。”
那是一个用黄金做成的腰牌，上面写了一个凤字。
红卿拿着那个腰牌在手中转动，快得就只能够看到一个影子：“她给这个给我做什么？想要邀买我的心，这点子黄金可不够。”
“九小姐说了，您往后可以凭借这个腰牌，随意出入她旗下店铺的任何一个地方。无论到哪儿，你都会是座上宾，而且，都是免费的。”
这可是多少达官贵人求都求不来的。
红卿扫了一下周围，看见那些个对着他流口水的男人，以及那些女扮男装而来，依旧对着他流口水的女人。
他说：“我出入她的店铺，给她带来了多少客人。我不收她的出场费，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你去告诉你们九小姐，若想要某些东西，就得付出代价。如果她给得起足够让我心动的代价，就来回雪炉找我。”
难不成，还就许羽天城考验他，还不许他红卿考验了吗？
“好的，红公子。那你往后可得常来我们这儿。”
那红卿的确丝毫都没有说错，只要他出现，清风坊的生意，那真的是好到不行。甚至都还有女客人混入进来。
不过，长成他那个样子，的确已经到了雌雄莫辨，男人女人通杀的地步了。
“你们这儿的酒太次了。若想要我常来，让你们主子把浮生醉搬几坛来。”
陈清风想，这可算的上是好酒了。顶多也就比皇宫里差那么一点点而已。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嘴挑。不过能够让这个人常来，哪怕是龙肉，他都想要去给他弄来啊。
这可是银子啊。
陈清风送走了红卿之后，就去找了凤云烟，将这些原话告诉了她。
凤云烟那会子正在排兵布阵。
桌子上放着一个沙盘。她把各个领域的势力当成城池。
其中有一个就是生意。
陈清风看了看，提起那个在头上写着红的小人往城墙上一站，直接把城池给推倒了：“九小姐，你把红卿给我稳住了，生意这一块儿，你完全不用担心。任凭大皇子怎么折腾，都不可能折腾过我。”
“她还会做生意？”凤云烟难得笑了笑。那一笑，仿若千树万树同时花开的惊艳。
“倒不是他会做生意，而是我可以利用他的美貌，给小姐旗下的所有生意招揽大批的客人。”那会儿，凤云烟的那个笑容，让他都忍不住惊呆了。
太美。
凤云烟看着那倒了的城池：“听你这样说，他什么都不做，光是有那美貌，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了。”
“可以这样说吧。”在陈清风的眼里，红卿最有利用价值的是那张脸。
凤云烟将红卿这个小人儿拽在手里，然后说：“这话你可别让他听见了，否则，有得你受的。”
能够带着整个鬼军右部的所有人消声匿踪，他的可不简单。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红卿对蓝凰有执念，她可能连红卿的面都见不上。
“放心，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不过，九小姐，那个什么浮生醉，你可以给我几坛吗？我要用来留住这位财神爷啊。”
在陈清风的心里，赚钱才是第一要事，其余重重，都不重要。
“浮生醉可不是那么好酿的。我今年一共就酿了十坛。现在一坛都没有了。”
浮生一醉万千梦，只有受到了时间煎熬，那坛子酒，才能够看似无味，而千百种人，品出千百种味。
陈清风叹了一口气，很忧伤的说道：“看来，这笔银子我还是赚不到了。”
“你也不用悲伤。他还会去你哪儿的。你早些回去，我去一趟回雪炉。”
代价？
红卿是要什么样的代价？
如果他提的代价太过，她是不愿意付出的。
她虽然不是伤人，但最为看中的还是一个利字。
回雪庐地处北郊，景致不错。
他的院子里种着的全是蓝色的花。
屋子并不华丽，甚至处处都透着农家的朴质。
可奈何这儿的主人太不俗了。
他人一站在这儿，就给人这儿就是仙境的感觉。而凤云烟反倒是像那个误闯仙境的凡人。
红泥小暖炉，一壶山泉水被他烧得滚烫。他将壶子提了起来。
“你来这儿了，就准备了要接受代价，以换取我手中的势力，对吗？”
凤云烟：“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金钱，权利……或者其他种种身外之物，她都不介意。
“我要你当我一个月的奴才。只要你答应，我就把手中的权利交出来。”
“哈哈哈……”
凤云烟听了之后瞬间大笑。旋即她说：“红卿，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给你当奴才没有问题。因为我给你当奴才的时候，是压抑着我的恨意，随时准备奋起杀了你。可我不要你成为我的敌人，我要你成为我的忠仆，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允许这样没有尊卑的事情发生。”
红卿给她倒了茶。然后说道：“很好，那么，我问你，如果我这张脸毁了，你还会不会极力的要我成为你的人？”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以为他是靠脸走到今天的。他也没有反对过。可他……
“会！红卿，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那张皮。红颜白骨而已！”
红卿拿出一盒脂膏，往脸上涂抹。
不过转瞬的功夫，那张原本美得惊世骇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他在等着看凤云烟惊恐的表情。
“我其实不想要让别人觉得我是靠脸走到今天的。我这张脸如今毁了，凤云烟，你可还要我这个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