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浪与不浪

八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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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有提纲在手,项倾还是没能成功管住她那放飞的脑洞。

    这篇周记她最后写了两千多一点,将近五百字左右一面的作文纸,她用了四面多。

    写网文的时候,网站的女频主流是两千一章,全勤是四千一天,她现在卡在两千的小章节而不是四千的大章,已经是取得了巨大进步了。

    问题她现在不是在写网文,这是在写周记,是下周上课要自己去念的周记。

    看着自己的成品,项倾实在是有些头疼。

    纠结再三,她还是决定再缩减一部分,不过该拿哪部分开刀好呢?

    虽然宋老师是说了,让他们在周记里展望一下初中的生活,但这种部分她总是容易一不小心就写多。

    所以,不如删除打断的详细规划,直接用一句‘好好学习考上一中’完事。

    删除了这部分后,项倾重新计算了自己的字数,还剩一千五左右。学习

    这还是长了,念得费口水。

    重新通读了一遍自己的自我介绍,项倾决定把当中插科打诨活跃气氛的笑话类用词全都删掉,并且删除一部分的个性介绍语句,终于只剩下了两面左右。

    看着自己作业本上画的各种痕迹,项倾简直热泪盈眶。

    想她一个靠文字吃饭的人,重生后居然在自己的老本行上花费的时间最多,等同于银行职员重生后数一千块钱数半天,还没发现当中有一百是假币。

    虽然在写的时候,她是用的铅笔,问题现在让她把这剩下的部分全都擦掉重写肯定不现实。

    这本子又是一张大纸对折后订了中间的设计,撕了前面的后面肯定会掉,所以她不如直接换本新的。

    至于手上这本,就留着以后做草稿专用好了。

    尝试着去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项倾估计白雎奕可能是还没看完手上的那本小说,门依然紧闭着。

    往宋老师房间看了一眼,宋老师似乎是在写教案,没怎么注意他们在外面的动静。

    这下项倾才放了心,摇了几下门锁,示意在里面的白雎奕把门打开。

    白雎奕在里面半天都没什么动静,项倾在门外等得无奈,干脆返回了桌旁。

    一摸口袋,里面还有点零花钱,估计不是老妈塞的,就是外婆塞的。

    合计了一下,项倾敲了敲林老师的房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

    “什么事?”

    项倾习惯性地按了下后腰,道:“林老师,我想出去买点文具。”

    林老师看她一眼,同意了:“去吧,门口有不少文具店,你身上有钱吗?”

    项倾点头:“有的,我妈昨天给了我。”

    宋老师都同意了,项倾也就准备出门买东西了。

    她本人是有轻微选择恐惧症的,出门后看到门口的店铺基本是文具店与小吃店交杂的局势,立马就有点头大。

    既然都开在校门口,那估计彼此价格不能有明显差异,那么,就选个最近的吧。

    一走进校门旁边的那家店,项倾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回国头一看,她只能保持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人的脸她还是有印象的,但她想不起来这人的名字了啊。

    还好这人看起来像个自来熟的,她不叫名字直接和她说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面对对方递过来的“你这周末住老师家没有回家啊。”这种话茬,项倾也是微笑着接过了:“对啊,你也不回去吗?”

    那人却摇了摇头:“我妈说让我在老师家吃完中饭再回去,我干脆在外面多玩会儿,反正他们现在也在店里。”

    “对了,你现在是要买什么吗?”

    项倾如实答道:“准备买点本子之类,这周不是要写周记么。”

    那人露出了然的眼神,一边看着项倾挑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

    “你作业写了多少了?周末作业真的是很多啊,《课课练》和《基训》居然全都要写,前两天只用写一本的。”

    “嗯,”项倾很快找到了这店里放本子的地方,随手拿了一本,“我还差周记和课文背诵,其他的都写的差不多了。”

    “那你速度可以啊。现在才刚开学,作业就有这么多了,以后再加上其他的科目,我怀疑每天光写作业都要写到八九点去了。

    项倾原本只打算买这作文本用来写周记的,但放在周记本上方的那本本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本厚厚的十六开的本子,里面没有格子,是空白的。项倾摸了摸本子的纸张,发现这纸居然比较适合用来画水彩。

    翻过来看了一下这本子的定价,项倾还是决定买下这本本子。

    画画算是她的执念了,从大学开始她就断断续续地对着各类教程学过不短的时间,各类装备齐全,手绘板都买了三四个。

    现在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给她用来画画了,此时不画更待何时。

    做决定归做决定,她倒也没太冷落在一旁和她说话的同学。

    “八九点其实还好吧,不是说上了高中以后,比如一中,每天的晚自习都要上到十点左右才下课么。”

    谈起这个话题,同学也是心有戚戚:“所以以后只会越来越累,一直等到了大学才能玩。”

    对于这种说法,项倾代表她本人不发表任何意见,想玩的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玩,但一旦你玩了,要付出的代价一点也不小。

    她本人大学的时候就非常的放飞自我,每天给自己放假,课基本没有去上过,一天24个小时,12个小时玩手机,12个小时睡觉。

    之所以对当中没有吃饭的时间,是因为她吃饭的时候同样在玩手机。

    放飞自我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平时玩一玩,期末突击突击就行那是对别人而言,她的快速记忆能力根本不行,而且选的专业也不太对她的胃口。

    最终导致的后果就是期末的时候大量挂科,每年需要重修的学分综合都踩在学业警示的边缘,稍有不慎都会有学业警示单寄到她家里去。

    也是万幸,她好歹是在规定时间内重修完了,好歹是顺利毕业了,没有留级。

    这辈子要是上大学,打死她也不浪了,该上课就上课,该学习就学习,上辈子差不多都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