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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脸色由白变红,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的,相沁姑娘,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夫人!”柳玉阖揽住柳夫人的肩膀,叹息一声道:“夫人,相沁姑娘肯定不会跟我们回去的,我们还是走吧。”
“不,我还有话要说。”柳夫人执拗地站在原地不动,她再次拉住相沁的手,这次凭相沁怎么抽回都硬拉住不放手,她哽咽道:“相沁姑娘……你不愿意跟我们走,我也不再强求你,不过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来青安府找我们。还有……”柳夫人慌忙伸手从自己衣领里掏出一物,是挂在她脖子的圆润的白玉吊坠。她将那吊坠摘下来,对相沁说道:“这是经过云韵大师开过光的平安扣,你一定要带上!”说完便将平安扣塞进相沁的手里。
相沁呆呆地看着平安扣,她脑海里闪现出一幅很模糊的画面,她再细想头就疼了,她不由得捂住了头,喃喃道:“我好像见过它。”
柳夫人高兴道:“你想起什么了吗?”
……
“嫣儿,这是我们给你的生辰礼物,是平安扣。爹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一道女声响起。紧接着,有一道非常恐慌的男声响起,“不好了,夫人,暴民打进来了……”再接着,她就只听到“啊……啊……啊……”各种惨叫声和听不清的污言秽语声,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她陷入黑暗前只听到“嫣儿,你在哪里……嫣儿……”
相沁蹲下了身子,说道:“头好痛。”
柳夫人妥协道:“好好好,不想了,我们不想了。”
相沁喘口气,再抬眼看向柳夫人时,眼神变得极其的复杂,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认我,还想方设法勾起我儿时记忆?
柳夫人看着对方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又要在眼眶中打转,她艰难地开口道:“娘也不愿意啊……”
柳玉阖道:“夫人!”他拍拍柳夫人的后背说道:“时候不早了,回车上吧。”
柳夫人步履蹒跚地爬回车上,柳玉阖这才正眼看向相沁,带着一言难尽的无奈说道:“相沁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唉,只要人活得好,别的就不奢求了。”
相沁不知道柳玉阖为何有这样的感慨,见他对她说道:“相沁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相沁道:“柳大人请说。”
柳玉阖从衣袖里抽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牌,双手俸给相沁姑娘,说道:“相沁姑娘,这是只有柳族族长才能拥有的令牌,一共明暗两牌,此为明牌,暗牌仍在我手里。请你将明牌转交给王爷,一旦明暗两牌合体,就可以调遣我柳氏一族的所有势力。所以务必收好。”
相沁迟迟不接,这种类似调遣军队的兵符一般的东西怎可以轻易去接?!她说道:“柳大人,这等重要的东西最好您亲自交予王爷吧。“
柳玉阖意味深长地说道:“没关系,交予你手里也是一样的。“
……
相沁拿着令牌发呆,脑中的想法一团乱麻。
陈放悄悄走到相沁身后,双手扣住相沁的眼睛,问道:“猜猜我是谁?“
相沁抬手将陈放的手拿下来,娇嗔道:“别闹!”
陈放笑嘻嘻地来到相沁面前,仔细打量着相沁,问道:“看你的样子不是很开心啊?!“
相沁苦笑一下,一边大大方方地将令牌收进自己的袖子里,一边说道:“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一方面伤你很深,一方面又对你很好,真是不可理喻。”
陈放挠了挠头,说道:“也许是有苦衷吧。”
相沁转头看向陈放,叹道:“陈放,你啊……”
“我怎么了?相帼,我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你就这样对我!”陈放委屈地说道。
相沁哑言失笑,问道:“瞧你这模样,是在撒娇吗?“
陈放居然伸手捏住相沁的袖子晃了晃,扁着嘴道:“你才看出来啊!“
相沁不由得张大了嘴,真的是在撒娇啊!她更加哭笑不得道:“陈放,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女儿情态?!“
陈放终于恢复正常的神色,认真地说道:“相帼,我只在你面前如此。“
相沁有些发呆,心中隐约意识到什么,有些慌了。
陈放不给相沁深思的时间,说道:“相帼,我跟父亲说了,我要娶你为妻。“
相沁后退一步,脸好热,心好烫,她不知道该捂脸还是该捂心口,两手无措地挥动着。
“相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陈放抓住相沁的肩膀,不让她走掉,逼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相沁只好正视陈放,扬起了下巴,骄傲地说道:“我虽为婢女,但并不觉自己比别人低人一等,我不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相沁停了停,又说道:“娶我为妻的人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不能有别的女人!”
陈放松开了手。
相沁感觉自己肩膀一轻,心却沉了下去。
陈放又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你的想法好奇怪?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相沁心中感到失望,她说道:“我家小姐说过,一生只肯娶你一人为妻的人才真的爱你。”
其实狄莫芸原话不是这么说的,狄莫芸说的是“既不限制你自由又只有你一个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爱。“
相沁把另一个条件给隐匿了,在她眼里那更不可能了,在这个男人掌有一家之主的绝对主权的世界里,能愿一生一世与你一双人的人就已经凤毛麟角,更不要说放任你自由,让你做自己了!
相沁知道陈放对她有感情,但她从小就接受来自小姐与世人不一样的思想教育,所以面对这份感情有些惶恐,她是喜欢他的,但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
“相帼,你真奇怪,非要这样才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吗?好吧,你不让纳妾那就不纳妾,一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媳妇,行不?!“
相沁原本暗淡下来的眼睛瞬间亮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地问道:“真的?”
陈放道:“当然是真的!“然后他严肃地说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相沁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