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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杨随蹒跚的向前走了一步,伸手紧紧的抓着欧杨帆的胳膊道:“你真的是三弟,真的,真的是我的三弟吗。”
欧杨樊眼角一飞,好笑的道:“若你真叫杨随,是杨家长子,那我的确是你的三弟。不过有句话我却是老早就想说了,别老是欺负我,不然等我长大了学了本事,你可是要吃苦头的。”
望着弟弟一本正经的模样,杨随,手掌覆在了弟弟的头顶,如同小时候一般来回的晃动着,几次之后,欧阳樊没好气的将杨随的手给拨拉了下来,语带威胁的道:“大哥,别拿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了,若你再这样,我可要连同小时候的仇一起报了。”
欧阳樊说的认真,而杨随并没有当真,结局自然悲剧了,就在欧阳樊又被转了几次头顶之后,欧杨帆袖中飘出了一股白色的雾气,杨随不妨,全给吸了进去。
意识到不对,杨随忙急退了几步,有些紧张的问道:“你给我用了什么。”
欧阳樊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露出了一抹自认为可爱的笑容道:“大哥,你别紧张啊,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玩意,放心,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听闻此言,杨随并没有那么快放松警惕,而是望向杨意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让三弟将药给我解了,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不愿意尝试。”
杨意闻言,光棍的耸了耸肩膀道:“大哥,我哪里管得了三弟,倒是大哥你,俗话说长兄如父,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三弟的教育自然落在你的身上。”说话间,杨意便连退三步,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就杨意站定的刹那,杨随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打定主意命抵抗,结果便是神智渐渐模糊了起来,在其完全消失之前,杨随忙对着二人道:“别玩过火,要不然一准收拾你们两个。”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杨意望着此时不停将身上的衣服脱去的大哥,有些尴尬的望着欧阳樊道:“你确定要这么玩下去,他醒了还不杀了咱们。就算要减轻他对你的愧疚感,也不是非这样不可,不是吗”。
见杨意说完,就要上前帮便宜大哥穿上衣服,欧阳樊忙上前道:“别啊,你若是给他穿上了,我还玩什么,再说了,我要没让他丢脸丢到外面,不过就是在咱俩面前有什么好计较的,行了,一边去,别掺合我的计划,况且,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可是。”
见做都做了,杨意还婆婆妈妈的,欧阳樊,不耐烦的上前将人给扛了起来,“既然你不认同这个,正好,我又有了个好主意,保准比现在这个好玩,就不要求你加入了啊。”说罢,欧阳樊将杨意给推出了门外,自己扛着杨随进了里屋。
两个时辰过去,杨随是被一阵哭泣声给惊醒了过来,看着此时自个的模样,杨随使劲捶了两下脑袋道:“别哭了,虽然一切都四家弟胡闹造成的后果,不过姑娘放心,杨某不是一个推卸责任之人,在下一定会负责任的。”
一听这话,哭声顿时更响了些,杨随顿时觉得不对,寻声望去,竟见刚认识的三弟,衣衫不整的窝在被子里,此时还不停的抽泣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杨随心中一个咯噔,身子往后一退,整个人一头栽在了床下,慌张站起身来,望着床上的欧阳樊道:“我们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对吧。”
“啊”的一声哀嚎后,欧阳樊哭的更凶了,连连指责杨随道:”你这是不承认了,亏我不过是想将小时候受的委屈讨回来,可谁知道,你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杨随忍不住追问道。
欧阳樊冷哼一声,当下便将头转去了一边。
双手又抹起了眼泪,杨随见状,直接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此时的他真恨不得宰了自己,也不知道哪里突然想的不对,拔出一把匕首来,将匕首抵在咽喉,杨随这才喊道:“三弟。”
欧阳樊将视线偷偷的瞄了过来,看见这一幕,当下大惊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将刀给放下。”
杨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三弟,不论原因是什么,大哥这事做错了,大哥对不起你,这就意思赔罪,我死了,你就将今天的事情忘了吧。”
说着杨随拿起匕首,就要抹脖子,欧阳樊赶忙扑了上去,紧张的道:“大哥,你别乱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根本没有那什么,你瞧我这身上穿的好好的。”
话音撂下,欧阳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都耷拉在身上,忙穿戴整齐,直接上前抓着杨随的手道:“你看,我就是逗着你玩,我们可什么事都没有。”
将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挥了开来,杨随眼角上挑,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逗你玩罢了。”
说着,杨随露出了如同小时候般欠揍的神情,欧阳樊的牙齿顿时咬的咯咯作响,轻“呵”了一声,“这是愧疚之人该有的补偿态度吗。”
“当然不是,可我以为,你并不需要我这样的补偿,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觉得,对你没有亏欠吗。”
欧阳樊顿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心中憋了一口气,良久才道:“你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
杨随耸了耸肩,笑了笑,无所谓的道:“你说是就是吧。”
简单的一句话,成功的再次噎住了欧阳樊,索性冷哼一声,直接出了屋子,走到杨意面前,顿时一脚踹了过去,“哐噹”一声巨响,只将屋内休息的杨意给吓了一跳,见是弟弟,杨意有些奇怪的道:“好端端,你这又是怎么了。”
欧阳樊一眼瞪了过去,“别装了,两个房间离的这么近,我就不信你什么都没听见。”
杨意笑了笑,方才言道:“我不是早就说,让你不要这么做吧,现在怎么样,被耍了吧。”
欧阳樊狠狠的瞪了杨意一眼,便接着道:“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哼,我果然是太好心了,说什么对我心有愧疚,我看,是找着法子整我才是真的。”
杨意压住心中的笑意,不由反问道:“那你的意思,就这么么认输了。”
欧阳樊眉尖一跳,狠狠的道:“怎么可能。”说话间,欧阳樊拳头狠狠一握道:“我不玩死他,我就不叫欧阳樊。”
“那叫杨樊,你觉得怎么样。”杨意话音刚落,便被欧阳樊冷厉道眼神扫了过去。
尴尬一笑,杨意双手平举求饶道:“好好好,我不说这总行了吧,只是阿樊,你该不会想跟大哥继续斗下去吧。”
眼睛一转,欧阳樊似笑非笑的道:“那还用说吗,自然,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你只在一边看着就好,对了,不是说,天魔教的教主被你们收拾了吗,带我去看看吧,正好,我有几个新玩意,因为效果太狠,还没试验过呢,他倒是个不错的材料。”
杨意犹豫的望了自个弟弟一眼,良久方道:“你不会将人给玩死吧,那也太便宜他了。”
没好气的瞪了杨意一眼,欧阳樊方才道:“放心,我保证玩过之后,与现在一般无二。”
杨意一挑眉,这才道:“与我来吧。”
兄弟俩,相携而出后,杨随这才从屋子中走了出来,身子一转,竟是来到了紫韵的房前。
这番举动自然是瞒不住紫韵,遂直接开口道:“门没锁,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听闻此言,杨随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一派卫道夫模样的开口道:“紫韵,虽说二弟对你言听计从,宠爱的过分,但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要自爱,我就算是杨意道大哥,也是个男子,独自邀请我这么个男子,进到你的物种是否太过不妥。”
话音刚落,杨随便见房门琮里面被打了开来,紫韵斜靠在门板上,似笑非笑的目光,只让杨随神色间都不自在了起来,忙退了一步道:“紫韵姑娘这是做什么。”
眉毛一挑,紫韵笑道:“刚刚不是大哥教育的我,不能让你这样的男子进屋吗,那我走到门口总行了吧,你在门外,我在门里,这样的距离总行了吧。”
杨随轻“咳”几声,又不自在的退了两步,刚准备开口,便被紫韵接过了话头道:“若是大哥还觉得不满,转身前走十步右拐再走二十步,再左走三十步,门口就在那里,慢走不送。”
讪讪一笑,杨随刚准备开口,紫韵手掌一翻,“若是想说什么教育,嫌弃之类的话,那就请你免开尊口吧,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将你给扔出去。”
望着紫韵脸上的笑容,再听着紫韵一句比一句更尖利的话语,杨随,最终只撂下了“伶牙俐齿”四字。
紫韵不由好笑的道:“这可不是你第一次这么评价我了,只我还是想说,这个词可一点都不准确,我一向自认为我是一个沉默的人,邻牙利齿就更谈不上了。”
杨随深吸口气,“好吧,不说这个问题,我看的出来,你对我弟弟的感情并没有他对你的深。”
紫韵点了点头,当下应了一声“恩“,便接着问道:“然后呢。”
望了紫韵一眼,杨随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么认了。难道你不该反驳几句,说是爱我弟弟爱的要死吗。”
好笑不已的望着杨随,紫韵忍不住笑道:“你说的都是事实,让我反驳什么,再说了,我不觉得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这个答案,杨意也清楚不是吗,再说,这事杨意都不在意了,你再掺合进来,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你说我狗拿耗子。”杨随一边说,一边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紫韵又是一笑,“我并没有这么说过,可若是一定要将自己代入到某种动物里,那我也无能为力。恩,对了,想来这么久了,你要说的事情也已经说完了,那便请回吧,我可是累了一天了,真的需要休息了。想来你规矩这么多,应该不会不懂规矩的硬要留在这里吧。”
杨随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却是被自己堵在了嗓子眼里,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杨随也只能转身离开,刚跨出一步,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杨随使劲的闭着眼睛提醒自己不要生气,强迫自己一步一步回了屋子。
紫韵笑了笑道:“真是闲的,来管我的事,看来,得给你找点事做了。”这话心中一绕,紫韵便已经有了主意。
再说,杨意兄弟二人找到魏庆彤的时候,其身上已经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好肉。
脸上更是有了灰白之色,若不是胸膛那微弱的起伏,两人都要以为,身前是一个死人呢。
欧阳樊望了杨意一眼,“不会吧,你们做了什么,不是一天都没过去吗,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杨意眼中闪过一抹快意道:“我们不过是废了他的修为,打断了他的手脚,又坏了他的嗓子,然后将他扔在这里罢了。”
欧阳樊斜睨了杨意一眼,慢悠悠的走到魏庆彤面前蹲了下来,扯出一抹冷笑道:“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魏庆彤闻言,连话都没有应,更是将眼睛都给闭了起来,见到这一幕,欧阳樊也不恼怒,只是不知从哪里挖出一指头白灰色的药膏来,二话不说,直接抹在了魏庆彤的眼睛上,下一秒一股压抑的哀嚎声顿时想起,魏庆彤的眼睛也睁了开来,只是眼中不停的掉着眼泪。
欧阳樊望了望自己抹药的手指,小心的清洁干净,确定没有一丝残留,这才掏出一个本子,一本正经的记录着,时不时还观望着魏庆彤的反应,一刻钟后方才停了下来,又掏出一个青色的瓶子来,里面倒出一个圆滚滚的药丸子来,杨意退后一步,这才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梦魇。”笑着吐出两字,欧阳樊紧跟着解释道:“这药丸子是我特意做出来的,能将人一生中最害怕的情景,在其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