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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认识的,那人食指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他身披黑色雨衣,脸表情很镇定,摸着我肩膀的手臂甚是结实。
他扫了我一眼,露出了份严肃。
“他是我的朋友……”宁小姐说。
听她说完,他嘴角扬起笑了笑:
“我知道。”
“走吧,”他拍了拍我们,宁小姐给他使眼色,他又更是笑起来,“什么事我计划差过?”
我明白,宁小姐大概是担心屋里的两妇人。
后来知道,泛子是张泰的属下捕头,两人关系甚好,以至灭门事都做个后勤。
他带着我俩从后窗跑了,后院没有一个人,我们便要先翻过前面这个山,那个亮点是这个方向。
这个泛子先生跑起来,黑披风飘起来,很是有盗客感。这次跟泛子很快就过了山头。
直到我们翻过山头进了较空旷的地方,泛子观察了一下周围才缓下脚步。
“轰!”,雷声响了,雨也紧跟着“哗”地下下来,这是一场倾盆大雨。
这里没有除了树下没有任何可以躲雨的地方,又是都是高树,有被雷击中的危险。
泛子脱下外套,我这才看出那外套很大,宁小姐跟他一起躲雨,我摇摇手说不用了。
淋了一阵子,泛子见我身子开始抖擞,就把披风给我,他一个人走在我们前面淋着雨,宁小姐则跟我一起躲。
后来泛子问宁小姐准备去哪,她说程东。泛子听了很无奈说,那里虽然繁荣但是这几年必定会有战乱。宁小姐笑了笑,说不害怕。
云散了,雨停了,天亮了起来。
我开始打喷嚏,宁小姐也关心地问着我没事吧。我就是回答,没事。
又走过了几个钟头,泛子说前面有个座屋子,老板是一个潮流的妇女,卷着长发踏木屐,包租婆形象。
在这座屋外可以看到河对面的村落,泛子说走过这个村落就是程东城里了。
泛子便走过去问她。
“还有屋吗?”
“还有,不过不租了,歇脚就在这站着吧。”妇女说得很随意。
“为什么不让过夜?”泛子追问。
“我这里就是不让过夜。”老婆婆转身去整理东西。
“我们可是全淋湿了,你这客栈不让过夜还开什么?”宁小姐对她喊道,样子有些生气。
泛子笑了笑,让宁小姐别说了,我们便待在门外靠着。
无奈,这有妇女真有意思……
“这要怎么过河?”我突然想到。
这至少也有十来米的流河,要怎么过去。
“游!”泛子坚定的回答。
“我不会游泳……”我小声说。
宁小姐回头翻眼看了看我,我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过了一下,泛子让我们走了。绕过一片林子,河窄了点,下面是一座小桥。
过完桥,是矮小房子的村落,很是荒凉。一座小山都是田地。还有些老人,在河岸边洗衣物。叫我们来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
“老婆婆,这里是哪里?”宁小姐上前去问。
一个老婆婆拉锯着木头,她抬头看了我们很久:
“往上面去吧,程东这个月就要开战了。”
“怎么了吗?”
“昨天马大人把兵都拉过去了,我们这里年轻人也走光了。”她说,“看你们行了很久的路了吧,我这还有些包子要吗?”
“好好好,谢谢婆婆。”宁小姐看着我们,欣喜笑道。
拿了一筐的包子出来,我都忍不住直道谢。
“你这可比前面那个老女人好客多了。”泛子说。
“前面?”她有些惊讶。
“啊,就是河对面那座客栈。”
“那座屋子早就废了,哪有什么客栈?”
“明明有,我们刚才……”
“那儿以前是捕头所,还招待外客,男主人被龙头帮杀了以后,女主人也便自尽了。后来那屋村里先生说风水不好,便就荒了。”
“……”
我们三人都一脸惊恐。
“也不定是哪个流浪鬼又用了呢。”
“年轻人往上面去吧。”一个老人路过,又这样说。
泛子显得很无奈,挥了挥手,我放下吃到一半的包子,他让我们继续赶路。
“哎,年轻人。”那老妇又叫住我们。
带我们到山后去,那是一辆马车。
“我们老了,也不走了,你们要是真的要去,这马车就给你们送行了。”她说。
送行……这话怎么听了那么变扭。
“还去啊?”在马车上,我这样问。
“你怕了?”他拉起栓绳,转头反问我。
我不说话了,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没事的,就是去那找个人,弄清关于这个玉佩的事情。”宁小姐安慰我说。
关于这个玉佩,既然肯定这是穿越了,到底任务是什么,又该怎么回去……
太累了,我和宁小姐在车上睡着了。
听到一阵吆喝声我才醒来了。
抬头看天,又是一个朝日,我们睡了一天一夜……
泛子把马绑在城外大树上,我们下了马车。
这城里的市景就繁荣多了,周围满了各种小贩,木板桌上卖猎来的肉,木架上卖小饰品的,木桶放在地上卖鱼的,更有扁担挑着到处走的。
穿过两个街道,泛子进了一家瓷器店。让看店的小孩叫来老板,那是一个腮帮都长满胡子的老者。
“请问,何大师今年在哪?”泛子问他。
“何师傅,现在大是还在招贤了,在有个三四十日就回寺了吧。”他说,“最多到了三马镇。”
“额……指不定来了,这场恶战也已开始了。”
后来知道,何师傅叫何春烬,是张泰(张府老爷)的恩师,之前两人是同一个帮派,师徒关系,后来何春烬去了寺里化德,张泰则去当了捕头长,关于这个玉佩的秘密,他知道的可能性最大。
“那个是?”走在街上,我指着一处人多的地方问。
“舞狮会。”泛子淡淡说,显得不感兴趣。
宁小姐见我有兴趣,便拉我去看,泛子也只好跟了过来。
这舞狮会无非与影视中无差,提狮头甩尾“吃”大花球。
不过这氛围就大不同,围观人吆喝鼓励,这会。
是能热闹,人越来越多,至一回头都要挤不出去。
好不容易挤出来了。我们过去街头边看小玩意,那有拨浪鼓,摇铃啥的,那做工可比现代工厂来得精巧。宁小姐选了一只手套,泛子一直翻着袋子。
“我就说嘛……”他很无奈。
这钱钞都没了,那我们可怎么办……
“算了不要了。”宁小姐还给老板。
我们又转过街头,到一个卖豆腐花的摊,那桌子都在石阶下面,围栏外是片长满荷叶的潭。
“三碗豆腐花!”
丫的,这不是没钱了吗……
“哎,你们干嘛?”我们走到桌子旁坐着,一个凶嚣模样的人转头对我们说。
宁小姐和我都茫然看着他。
只有泛子突然歉意地笑着,突然又起身了。
他带我们到另一家茶馆,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让我们坐二楼靠窗的位置。点了两只白鸡,几碗白汤。
泛子又掏出十几张钱钞,付了钱。
这丫的,就是从刚刚那人身上偷的吧……
“破例!”泛子拿出钱钞得意笑起来。
“接下来怎么办?”宁小姐问。
“实在不行……把它扔了吧。”泛子说。
“不行,这至少也要弄个明白,况且是他的遗物。”宁小姐坚决说。
我懵了,问他们怎么了。
“这个玉佩大概会给人带来厄运。”泛子很直接说。
“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现在还在聊不是吗?”宁小姐反驳道。
泛子:“……”
“直接去三马镇!”我站起来对他们说,
吃完东西,就去城外,解开马绳,给它喂上刚买的玉米,就出发了。
这会大家好像有那么点动力了,因为他们都在等我那句话吗……
泛子笑着拽着缰绳,车里开始颠簸起来,还震得好厉害。
“把马拉好!”宁小姐用力喊他。
“这不关我事……”泛子委屈说,“大概是它太高兴了吧!”
我:“……”
“这都闲了?那到了三马镇可更颠多了。”泛子又说。
“要是那没遇上那该怎么办?”宁小姐看着我说。
我咋知道,看你们那么犹豫呢,我就直接发个言……
我摇了摇头。
泛子哈哈大笑:
“别说了,我这几百钞,够得玩几回儿了。”
“要是张捕还在非拍死你不可。”
“老大,你一说话,这回可得赶个几天几夜了。”泛子说。
这怎么会是,这次鬼使神差的变成我带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