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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灵单人匹马,与墨家众人分道扬镳。
“灵哥哥,你一定要去桑海看我啊!”
高月挥着手,对着小灵的背影高声呼喊。
“放心吧月儿,我很快就会来的。”小灵说着,策马狂奔而去。
小灵向着东郡的方向狂奔了半天,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这才停了下来。
“遭了,竟然忘了带干粮。”
这些天一直与墨家同行,吃住都有墨家弟子照料,以致于离开的时候小灵都没有想到这些,这时打开行囊才发现包里竟然没有干粮。
看了看前方,山林片片,却荒无人烟,距离下个市集起码还得半天的路,小灵可忍不了那么久。
“看来只好再抓只野物烤着吃了。”
想起自己烤出来的东西那种味道,小灵自己都感觉有些反胃。
但没有办法,难吃总比饿着好吧!
小灵牵着马往树林中去,有林子的方向就有山鸡野兔之类的东西,不至于让他饿着。
这片树林着实不小,又地处偏僻,路非常难走,按理说这样的地方野生小动物是不会少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运气太差的关系,在林在转了半响,竟然一只都没看到。
“早知道就去下一个市集吃了,这什么鬼地方。”小灵抱怨了一句,抬头四顾,却发现这片树林深不可测,又没有道路,他这乱转半响,似乎迷路了。
“这下可好!”欲哭无泪的小灵见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树林终于没了,前面出现一片竹林。
“这是...湘妃竹?”
这些竹子之上斑斑点点如同泪痕,小灵一看到它们,不由就想到了潇湘谷中的湘夫人。
小灵顺着竹林走了片刻,突然看到前方似乎有栋房屋,不由眼睛一亮。
“有人家,太好了。”
有人住就说明有吃的,小灵牵着马揉着快饿扁了的肚子向着那房子快步走去。行不多时,已经看到了那房子的全貌,却不由怔住了。
“这...太像了!”
眼前这房子不论是外在环境还是房屋结构,都与潇湘谷中湘夫人那里一般无二,若不是潇湘谷离这里有千里之远,小灵都会认为自己又回到潇湘谷中了。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怀着疑惑的心情,小灵将马拴在一边,快步走到屋前,敲了敲门。
“吱嘎...”门很快拉开了,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小灵眼前。
“夫...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灵先是怔住,然后万分惊喜,这个绝美的女人不是湘夫人又是谁。
小灵与湘夫人朝夕相处好几年,已经将她的音容笑貌刻在了心里,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你...?”湘夫人疑惑地看着小灵,然后目光一凝,将身子让开了半边,留出了通道:“先进来吧。”
不知怎么,小灵从湘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淡淡的疏离,但他以为是因为两人太久没有见面了,湘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因此也没太过在意。
“夫人,你什么时候离开阴阳家的,竟然搬到了这里,真是没想到。”
多年未见,小灵心情十分激动,他重重将湘夫人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身体里。
“你...”湘夫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冷,但很快柔和了下来,她轻声道:“你太用力了,我快不能呼吸了,先放开。”
“啊!”小灵忙将她松开,摸着头尴尬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先进来坐吧!”湘夫人走进屋中。
小灵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到了屋中桌前坐下,小灵环视四周一眼,笑道:“夫人你这里真是和潇湘谷中一模一样呢,刚才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回到潇湘谷了。”
“毕竟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已经习惯了,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潇湘谷来布置的。”湘夫人微微一笑,依然是那么清丽动人。她拿起杯子为小灵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这里很不容易找到,你累了吧,先喝口水。”
小灵接过水,笑道:“还真别说,这地方确实偏僻,我是因为在树林中迷了路,机缘巧合之下才到的这里,说起来还真是缘分呢,谁能想到夫人你竟然会搬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小灵又将目光放回湘夫人身上,仔细打量着她。
湘夫人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几年的岁月并没给她留下任何的痕迹,她的眉眼五官甚至衣着都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小灵看着她,不由便想起从前两人一起度过的日子,一朝一夕,恍如昨日。
一时之间,他便痴了。
“怎么了,我...可有什么不对吗?”
看到小灵紧盯着自己,湘夫人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出声问着。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在潇湘谷中度过的日子。”小灵一口将水喝干,随手将杯子丢在桌上。看着湘夫人,眼中升起无边柔情:“夫人,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湘夫人似乎有些受不了小灵的眼神,她将头偏开,道:“我过得还好,这里和潇湘谷一样,偏远僻静,在这里和在潇湘谷没什么区别。”
虽然她说得很轻松,但从她的话语中,小灵还是听出了浓浓的寂寞。
“对不起,夫人!”
小灵心生愧疚,他做为一个男人,本该让自己爱的女人开心开乐地活着,然而他没有做到。
为了小衣,他冒险去找月神,以至于被东皇太一抓进樱狱,使湘夫人一个人孤独地过了几年。
“你不用道歉的,我们...本就是相爱的对吗?”湘夫人看着小灵双眼,眼中流光划过。
见湘夫人反而反过来安慰自己,小灵心中愧疚的同时又不由怜爱滋生。这就是湘夫人,一旦爱上一个人,无怨无悔而不求回报。
小灵握住了湘夫人的手,认真道:“夫人您说得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是这样么!”湘夫人眼中流转着小灵看不懂的神色,她似乎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开,她轻笑着起身:“你饿了吧,等着我给你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