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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风中舞动着,婀娜多姿,略带妩媚,而这一种风情,仿佛只是向他一人流露。在众人面前,她又是那般矜持。
“你会唱歌吗?”顾一昇问。
“公子喜欢,小女子便唱。”她的声音如空谷幽兰,令人沉醉。
“这个……别叫我公子,听起来怪怪的。”顾一昇吞吐回应。
“那,莫非要让小女子唤你……郎君么……”她说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相遇红颜,顾一昇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公子?”她那温柔的叫唤,酥软人心。
“啊?”
“要听什么?”
“你唱什么,我便听什么。”
载歌载舞?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词,可是,她似乎要开始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她唱完了,这个美好的时刻,仿佛只是一瞬。
“这曲,公子是否爱听?”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来问道。
顾一昇愣着说:“你又怎么知道我爱听?况且,我似乎只听过这一曲。”
她笑着没说话。
“难道你会读心吗?”顾一昇问。
她自然不懂何为读心,所以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顾一昇问道。
她又笑了,只是这笑容,颇为奇怪。
“你来寻我,可好……”
在晕眩中醒来,他多么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一盏莲花吊灯。
“疯子!”他睁眼大骂,仿佛刚遭噩梦。可是,那明明就是一个美梦。“真是个疯子,又给我注入什么乱七八糟的意识。”
顾一昇明白,都是那个疯子弄乱的一切,包括他袭击自己,然后不顾责任地破坏空间规则。
“这疯子又干什么去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昏迷前,那家伙似乎说,要去杀敌。可哪来的敌人,该死的东西!难道这家伙要跟虚构的一切作斗争?屁话,这只是一个沉迷游戏的疯子,把虚构世界当成游戏。顾一昇清晰记得他那一句话:“不希望这个游戏更有意义吗?”
他使力撑起疲惫无力的身躯,依靠在墙壁上,思索着下一步。
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这个——找到那个家伙,然后离开空间。
可那家伙在哪,死掉也不妨……
死亡?顾一昇身子一抖,脚软了下来。衡量着这个严重性的问题,如果邹玮死了,那么?自己又该怎么离开这里。这里是历史蚁穴空间,并不是谭诚纪所设的陷阱。空间门藏在什么地方,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发现。那么邹玮到底有什么本事,以至于教授对其言听计从,就连顾一昇的生死也将其置之此人手中?
这一连串的困惑,使得顾一昇脑壳犯痛,不止是遭受重击的症状,更多是苦恼于现状,措手无策。
似乎并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将怒气宣泄在了那一面墙上,他手里还握着剑,尽管他认为这是虚假的,但仍将其视之为救命稻草。
蚁穴空间中危险无处不在,自己不是蚁王,只能顺应一切。历史的本体才是主宰者。
大火仍在继续,这也说明自己的昏迷时间并不长。
有人在掠夺,有人在逃命,似乎也有人在求救。这种求救声,距离他是如此接近,仿佛只是在耳边。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正义吗?
“这里真是地狱。”
他无力地说着,也想着,如果没有那个家伙的捣乱,或许早就脱离,不会亲眼目睹这种惨状。
呼喊声越来越近,那是一个女的。顾一昇可以想象,一个弱女子在这里,或许会遭受些叫人心痛的凌辱,而这一切,都是他不愿目睹的。
现在,他亲眼看到了,一个与自己同样打扮的人,正如一头豺狼般,撕扯着一个弱女子的衣裳。
而……那女的,在拼命反抗,对……她丝毫没有让那人得逞一步。
“这不是挣扎……这是反抗,对吗?”他质问自己。
“啊!”
这侍卫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倒在地,伴着一声惨叫以及骨头碎裂声。这家伙捂面倒地,痛苦翻滚着。
他的鼻梁骨被打断了,面上血肉模糊。
顾一昇没有用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力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拳头成了最好的宣泄。一拳又一拳,直至那贪婪可恨的侍卫晕死过去,他才肯停下自己毫无理智的工作。
拳头上沾满这鲜血,腥臭无比。本来就是这样,恶人的血液,就是这个令人反胃的味道。
什么正义不正义,有什么所谓的,他只是气愤,然后将这种怒气,宣泄在这个可恶的侍卫身上,上一个有这样待遇的,是一面无辜的青苔墙。当然,这侍卫活该。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愤怒,只是自己褪去一层外壳,化为内心深处的另一个人。
停止了吧?等他恢复理智后,还是骂了声:“肮脏的蠢货!”
顾一昇似乎没有留意到第三个人的存在——那个险些被欺辱的女子。对于此刻的顾一昇来说,她的存在,似有似无,并不是因为她被欺负了,自己才出手,而是……他尝试找理由,却想不出。
他松开握紧着的双拳,拾起地上那把剑,转过头来,正准备离开这里,而不知为何,自己的目光却在那女子身上停留。
女子垂着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裳,惊魂未定,正嘤嘤哭泣。她与顾一昇的距离不过五步,这可怜的哭泣声,无疑让顾一昇心烦。
没错,他觉得心烦了,而自己没想到的是,这女子竟突然……紧紧抱住了他。
“这算什么?”他心中嘲笑自己。英雄救美?哈哈……那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像在游戏里通过了特定的程序,没有丝毫的喜悦感和怜悯感。
他本是想张开手尝试阻止这种莫名的暧昧,只是不知为什么,这女的,把他抱着如此之紧,差些让人喘不过气。或许是,她过于恐惧了。
这种奇怪而又尴尬的姿势,保持了近五分钟,待顾一昇终于感受到她的哭泣声停止了,才说:“可以放开我了么?”
她仍没有回应,而是又抽泣了几声。
“你是什么人?”顾一昇问道。
“我只是……一名歌女。”
她的声音如细若游丝,带着惊恐过后的微微颤抖。
可是,这声音,似乎只是在梦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