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出几步,脚下一绊,摔将出去。
“贼老天,你也太欺侮人,寻死都拦阻于我!”
定睛一看,是前些时日自己御物时掉落之物。
未免太晦气些。
起来再看崖边,便没了那份寻死觅活气。
古人云,凡欲自尽之人,只一时冲动,若耽搁几个弹指,便不再有勇气。
果不其然。
范百米想像被摔成肉饼,血肉模糊的场面,不寒而栗。
说不得,还会被野兽啃食干净,最后化作一抔热肥。
顿时蔫了。
这死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尴尬。
此刻,最渴望之事便是能有一知心人,好生向他诉诉苦。
不过舞象之年的少年,这般事物压在心头,也太残酷些。
然,天道有常,从不以个人好恶转移。
天降苦难于斯人,何曾甄挑细选过?
范百米枯坐崖前,看天边云黑了白,白了金,金了再白。
脑中肆意徜徉,也不知目标何处。
想到半山柳童年,想到天字甲一号院,想到寒霜阁诸位,甚至还有时间回味下与刘剑沉之争。
脑海翻飞间,吕双双登上孤峰。
范百米犹豫片刻,便放弃告诉师姐自己情形的任何想法。
“呀,师弟,看起来好些了,修真之人怎会为凡人疾病所困扰。
好啦,既然你无恙,那我便将这些驱风去疾丹药拿下去。
你那几种法诀记得如何,大师兄让我新带几本,嘱咐你先行记下,再慢慢领会。
不明之处,回头他指点与你。”
“好的,谢过师姐。”
“勿要客气,我和爹抱怨不应当这般对你,不过他也坚持是师门决定,我便不好讲什么。
但你这修行方式真是特别。
别人都是学完一门,再学其它。
你倒好,从背诵法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