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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要干什么?”亨利看珂洛丝说不下去,已经有很不祥的预感了。
“要当场脱光衣服翻十个跟斗,再趴在地上吃一坨狗S。事后你自己还不知道。”珂洛丝终于说出口。
“不可能——!”亨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被珂洛丝扶住。他惊魂失魄地说道:“我回忆一下……两年前……我没记起有任何跟沃恩的赌约啊!……不会是你听错了吧?……要不就是他们恶意开玩笑……我和他们根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
“事到如今,我可以拿出来了。”珂洛丝拿出一个影像魔法水晶,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就知道亨利哥哥心地善良,性格纯真。不容易相信我说的事实,而且很容易被严重打击摧残,所以先给你打预防针,现在才拿给你看录像。”
“这是什么?”亨利紧张得手心冒汗,猜想里面有惊人的事。
“这是我今晚去酒店偷拍他们丑行的录像。”珂洛丝表情严肃。
“太危险了!……下次不要这么做!”亨利感激不尽。
他想责怪珂洛丝的冒险,但她不这么做,自己可能必死无疑,他再一次对自己的无能深深自责。
他也早知道珂洛丝对他的心意,但珂洛丝对他越好他越是内疚。虽然或许可以找她当情妇,这个世界找情妇的人也很多,但有着地球现代社会道德观的他很难接受这种事情。
珂洛丝走到书桌边,把影像魔法水晶放在书桌上,注入斗气,水晶上空浮现有声影像,开始播放录像:
法维尔:“今天我们就来这里预先庆祝,未免也太嚣张了吧?哈哈……”
福尔:“法维尔你这就不懂了!我们这样叫做整饬士气,鼓舞人心,让我们明天更有干劲!一鼓作气把那废物赶走,别让他在家族丢人现眼!”
……
亨利越看越愤怒,看到火冒三尺,但当他看到他自己和沃恩订下赌约后,顿时震惊得瞠目结舌,只剩下无底洞的恐惧。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危在旦夕的境地面前,他连去愤怒的资本都没有了。
……
“谁!”图沃突然飞跑过来……
录像播完。
“天哪——!”亨利脸色煞白,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几近崩溃,“什么蝇营狗苟,衣冠禽兽,狼心狗肺,肮脏污秽……都不足以形容这群败类!我跟他们根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他们为了恶趣味心理,为了得到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那种病态的快乐,为了抢占不属于自己的女孩,就要逼我去死!”
天哪!太可怕了!假如不是珂洛丝相救,明天他不知要受到何等恐怖的屈辱,比直接杀死他更让他痛苦。过后很可能除了自杀,根本没别的路可走。他父亲因为他不争气的缘故权力已被架空大半,即使辞职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神佑大陆是非常重视诺言的。
珂洛丝再次不顾少女的矜持,又抱住亨利,安慰道:“亨利哥哥振作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绝对不能想走死这条路,自杀是懦弱无能的表现,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什么困难都有解决的可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别担心!我只是假设明天去比武场会怎么样而已。现在有你相告,我肯定不会去的……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亨利双目空洞。
“跑路吧!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珂洛丝非常果断地回答。
“对!我得去收拾东西……两个贴身女仆肯定瞒不住的,我平时对她们那么好,她们应该能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跟父亲说,他迂腐懦弱得很,万一要去找他们求情就糟糕了,只能留一封信给他,不然不告而别……然后珂洛丝……”亨利自言自语,在心里做计划,突然想到了什么,省悟过来。
“亨利哥哥,怎么了?”珂洛丝不解。
亨利自己也顾不上少男的矜持了,紧紧抱住珂洛丝,想起起她这些年来对他的一往情深,对他的付出,不由得潸然泪下道:“珂洛丝妹妹!我的好妹妹!我最舍不得的人是你。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帮我好好照顾我父亲,不要让他太寂寞难过。人心险恶,你不要轻易相信人。你也知道我练功是非常勤奋刻苦的,不用等多久我就会练成神功,然后回来报仇,再报答你的恩情。你要相信我!”
话虽如此,可是亨利内心明白,小宇宙神功太难练,在现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依然是没起色,离家出走多久后才能回来,他真的心里没底,说不定回来的时候珂洛丝已经嫁人生子了。但他只能把悲伤留在心中,说乐观的大话安慰珂洛丝。
“我当然是相信你,不过你这话说早了,还有其他的办法。”珂洛丝脸上一红。
“什么办法?”亨利松开珂洛丝,吃惊地盯着她看,不明白她的意思。
珂洛丝霞飞双颊,咬了咬嘴唇,深呼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说道:“亨利哥哥,你能……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
晚上9时,繁星璀璨,月光高照,虫鸣螽跃,两个值夜的男仆正站在金氏大豪宅的门口,一个在发呆,一个在伸懒腰。
在魔晶路灯的照耀下,这里特别明亮,几乎连蚊子飞进来都看得见,小贼要从大门附近翻过墙进去根本不可能。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惊醒了两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随后从豪宅里面走来一辆马车,在门口附近停住。
“什么人?!”一位大胡子男仆大声喝道。
“珂洛丝小姐得重病,头疼得非常严重,需要马上去医院看看。”马车夫回答。
“打开车门!让我检查!”大胡子男仆命令道。
“放肆!”马车夫呵斥道,“你聋了?没听说见我说是珂洛丝小姐要去看病吗?”
“请息怒!”大胡子男仆解释道,“都是自己人,我也是没办法啊!二长老吩咐过,这两天晚上无论谁出门,都要好好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