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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哈鬼族、食尸鬼、吸血鬼和人（二）
陈风有点踌躇，眼前一条黑漆漆的斜下甬道，通往深黝。他是蛮怯黑的人，不对，蛮怕黑的吸血鬼。
回归基地的大卫，整装完毕，带着韦斯利瞬移到奥利匹克公园。之前求死的食尸鬼有段悲惨的故事，失去人性，躁狂残暴，沉湎与血肉的饕鬄。
那个被提审的食尸鬼在失去理智期间，虐杀了他的亲人，亲人中有个可爱的女儿。它的倒戈理所当然，充满忏悔的救赎。
每次瞬移，韦斯利都尽量放松神经，方便大卫传送。按理说，拥有瞬移这么牛掰的异能，瞬传瞬达，大卫应该算是个战力很高的高端守卫者。可惜心灵传输的瞬移有极大的弊端，不能携带有抵抗潜意识的超能者传送。即使大卫身体素质孱弱，若是看那个混蛋不顺眼，尽可将敌人传送到某个活跃的火山口，将其抛下，挫骨扬灰。
所以大卫的战斗风格游击灵动却不致命。后腰插刀，脑后冷枪，对付普通人显得强大莫测，对于像韦斯利这种灵魂异常者，战斗方式就显得太局限了。
望山跑死马，奥利匹克公园是国家森林公园，冰河世纪造山运动的遗留。园内广阔，大山耸立，林海莽莽。大卫视线内，瞬移发动，倏地出现到一个有雪线的山峰。
虽得到吸血鬼背叛者的内线情报，但二人还是要一个山峰一个山峰的探索，搜索山峰间的人造痕迹。吸血鬼本是阴暗的生物，下属的食尸鬼、哈鬼族在某处山腰，凿出暗道，建造出一个地下宫殿般的山洞。
“圣宴”是吸血鬼种族的狂欢，虔诚于恶魔的吸血鬼在近现代式微，得到火药枪炮武装的人类，第一次改变了黑暗世纪的弱势地位。时光荏苒，吸血鬼的传说类似中世纪的女巫成为真正传说。
地下暗流的涌动并未消散，潜伏爪牙的黑暗种族终于回归，利用长生种的优势，转投商业，积攒大量的财富时，再诱惑一小撮人类，建设隐秘的地下王国。
圣迹难寻，此位面的神明渐行渐远，神威如海少有播撒人间。吸血鬼的信仰同样如此，三位一体论，地狱的撒旦由天使坠落成魔，不过是上帝无奈剥离出的另一黑暗面。上帝远离，恶魔也随即消弭。人心复杂，罪恶源于恶魔的锅，撒旦终于不用再背。
圣宴类似原美洲古印第安国的血祭，宰杀战俘取悦神明。宵小之辈践踏人类血肉，意图勾连神明，获得恩恤。
“找到了！”韦斯利喊停大卫的快速瞬移，异能发动的紧，此时大卫已大汗淋漓。
“需要战斗小组支援吗？”通讯端的Lucy询问道。
“呵……”韦斯利不屑道，“垃圾罢了。”豪情万丈。
大卫勉力瞬移返回基地休息。韦斯利发动技能“多段跃翔”，好似透明的空气中，有真实存在的阶梯提供双脚着力点，一段一段快速落下。
眼前有个人高的窟洞，藤蔓密布，挂拉垂下。暗黄的枯叶遮盖住山洞。“阴湿的生物擅长打洞，就像老鼠。”韦斯利不由嘲笑道。
时间紧迫，韦斯利打算速战速决。落脚处位于山峰的腰部平台。韦斯利从空间背囊中换枪，指向周围浓郁雾气，三声爆鸣的余音终了，在暗处隐藏的守卫食尸鬼命丧黄泉，枪枪头爆，某只躲与树后的食尸鬼至死不明，“子弹是怎么绕过树干的？”
快步跨进山洞，不到50米处，狭窄的洞穴陡的变得宽旷，“洞挖的挺深啊？”韦斯利感叹。
变宽处，几人哈鬼族保安正在吹牛打屁，韦斯利再换枪，本质依然是人类的哈鬼族只感觉到眼前风影闪过，纷纷中弹，倒地昏迷，不省人事。
防刺服上裸露的皮肤上插着一只带翎羽的针状子弹，利用离压力能推动药剂的麻醉弹。弹腔内有浓缩的“凤茄”榨取物，来自韦斯利的某次轮回探险，麻醉效果强烈，
手下留情并非出自人类之间的怜悯。打怪可升级，摸怪找宝箱，吸血鬼相当于勇者屠龙后获得的巨型宝库。
民间组织--守卫联盟的财政过于拮据，哈鬼族常年服务藏身棺材板内的吸血鬼，奔波于人世间，掌故商业、贸易，替主人们操纵名下的惊人财富。富裕的吸血鬼种族等于一笔大大的浮财，可为风雨飘摇的守卫联盟事业添砖加瓦。哈鬼族宁放过，不杀错。某些罪恶深重的人--奸，韦斯利打算秋后算账。
翻看守卫处的地图，上面标记着此处只是地下暗洞第一节点，大约记忆下，眼睛快速翻索，图片式样的地图印入灵魂内的轮回地图系统，脑海内不停描绘成型，勾勒成游戏中沟壑纵横的常见二维地图。Echo空间在轮回争霸上异军突起，后勤上的优越支持恐怕也是一强大助力。
守卫处的尽头是个厚重铁门，未接近的韦斯利，抖手甩出一个圆鼓鼓的金属球体。落地的金属球体裂开，快速变形。底部沿出小巧的钢铁履带，中部伸出液压手臂，头部顶着个弹缩的望远镜脑袋，金属面孔似人，铁嘴发出音响，“爆炸，爆炸，我要爆炸了，哈哈……”
像个圆鼓鼓的暴力“瓦力”，一头扎向铁门，“嘣”，类机器人的可移动爆炸物消失。烟尘弥漫中，韦斯利奔进缺口成茬的铁门。
先声夺人，快速突进。门后又是一长长的甬道，爆炸的声浪震撼，凝结成束，震得甬道后的异种们东倒西歪，还没身起，韦斯利不绅士的快速补枪。
韦斯利的探索系统手段多样，“判邪视觉”开启，哈鬼族吃麻醉，食尸鬼啃铁蛋。目前为止，吸血鬼还没被斩首。
此处是个休息区，地图显示，通道四通八达，小道延伸至各处的休息间。探头或缩头的怪物被韦斯利的神枪命中，扫罗一番，不再有生机。
不拖泥带水，再下大甬道，前面就是祭祀厅了。而此次以圣宴名义集结的吸血鬼全在祭祀厅内汇合。
未闻爆炸声响前，乘兴参加血祭的各吸血鬼在厅内谈笑风生。慵懒高雅的某些贵妇人—母吸血鬼摇着小铺扇，相互寒暄打趣。一些公吸血鬼衣冠楚楚，燕尾高领，大声交流着噬人猎杀技巧。
爆炸声后，不过几分钟，突然看见一些被派遣前去查看异状的低位吸血鬼，飞出进厅的甬道口，落地的尸体七零八碎，骚乱开始。
忧患意识太差，倾巢覆灭之间只在瞬息。
入口甬道尽头是浮雕精致的石质栏杆，上前踢到。此时韦斯利正处祭祀厅台阶的上方。
祭祀厅高穹弧顶，厅内岩壁上扶着精妙绝伦的飞卷，内室飞卷间彩涂着壁画，各种吸血鬼食人场景，哥特风格的内部建筑有些小瑕疵，照明的是散着荧光的现代灯具。“看来有发电机。”
不过，韦斯利可不是来观赏文艺复兴古建筑的，“BQ--1348”技能发动，怪异的名字，起名机制不详，却不影响其威力。还在诧异的吸血鬼突然发现狗胆包天的陌生人类身体发光，腰间突兀驾起一挺多管重机枪。
硕大的枪口喷射着怒火，尽情收割着下面的异端。。察觉危险的吸血鬼上蹿下跳，试图逃离致命的弹药切割。此技能已被韦斯利加到专家级别，韦斯利玩着花样，倏停疾放，喷射着“三点一射”的打法，蚂蚱跳或驴打滚的吸血鬼中弹滚地，身体像破布玩偶，被撕咬的粉碎。
不过五息，厅内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个别生命力强横吸血鬼被摧枯拉朽的子弹动力拦腰斩断，上身趴在地上竭力移动，试图找个完整的下身，对接修复残躯。他自己的下身已糜烂破碎。
一些逃过大难的吸血鬼不信邪，从死角的厅下跃起，张牙舞爪扑向优哉游哉的韦斯利。
“回旋转踢”，左脚为重心，右脚如刀，扬起踢刮，打个原地转，兜圈成刃，不识相的吸血鬼们被带刃的脚锋砍杀的血肉模糊，囫囵滚一地。
韦斯利不是只靠枪炮凶猛的轮回者。远战犀利强悍，近战克制有范，大量的被动技能，也让韦斯利体格强壮，防御硬直高得惊人。如果说陈风的简陋“体”值到达21，韦斯利的“体”值高到50。
没有终结者中州长的机器人体魄，怎么可能抵抗多轮重机枪的后坐力。这类重机枪在现实世界中，只会出现在直升飞机的固定金属枪架上，或阵地装甲车的后厢座驾。
“浮空跳射”，弹跳后缩膝，跃翔与空中，韦斯利继续补枪，吸血鬼如蟑螂，打不死的要踩扁，厅内原本奄奄一息的吸血鬼们纷纷一命呜呼。包括那个还在找下身的吸血鬼。
跳到厅内中央的祭祀台上，十几个被剥成光猪的人类跪坐在特定的位置上。这些祭品们口赛“S&M”的麻核子，不能发声。双手背缚，膝盖下扣着锁链，难以动弹半分。光溜溜的样子滑稽极了。
祭祀台分上下三层，底层一方血池围绕基座，殷红妖阎。
二层绑缚着众人类，纷纷“呜呜……”，双眼未被封闭的众人目睹韦斯利的举动，求生的本能不由自己，呜呜声透着哀切。
最上层小平台上有个古朴书架，一个羊皮纸的老旧书本供奉其上，韦斯利好奇，跳起勾揽。
书还没勾到，一道黑影袭上半空中的韦斯利，“强制格挡”，空间背囊中“枪盾”出现，抵挡了原本必杀的突击。韦斯利的原职业是刺客，轮回时，灵魂内核被游戏化，他选择成为漫游猎手这一职业。他的战斗风格从不是防守，置之死地也要攻击。
枪盾是个特殊道具，蔷薇花纹盾的上端顶着个黑黝黝铁老虎头。被击退腾空，重心还不稳当的韦斯利连开三枪，虎嘴喉咙深处射出三道火光，被敌人挡住。
落地，敌人是个背蝙蝠翅膀的老吸血鬼，身躯庞大，接近三米，双爪黑森，过膝微垂。血嘴尖牙，面容好像人立的巨型疣猪。子弹被吸血鬼的厚硕翅膀挡住，虬结如钢的翅膀首次扛住了韦斯利的攻击。
老而弥坚，坚而更奸。眼前的吸血鬼年龄恐怕已经超越千年，千年的久远沉淀有资格应对新生轮回空间力量者的挑战。奸诈的特性观察详细，使用“BQ--1348”重机枪技能时，韦斯利的弹道轨迹看似狂野，却有迹可循。作为侍从的哈鬼族和祭品的人类无一人中弹，未变身的老鬼在间不容发间，躲在了某个侍者身后。
换枪，Echo空间有个弊端，轮回者的主武器、防御服装都有耐久，修理费用昂贵，不在轮回任务使用的话，有点得不偿失。在手的枪名为狂野左轮，韦斯利这个阶段的最强武器。
“人类……”老吸血鬼接机搭话，想试探些什么，身后似骨质的黑翅其实已经裂开。拖延对战斗有力，这个奇异的人类必须死。祭祀台上放置的羊皮书是本魔法书，千古流传，有一魔咒，——血之深渊，可以将整个大厅变成炼狱般次生位面，非黑暗属性的普通人类立即死亡，有恶魔属性的吸血鬼得到极大的加成，如沐甘雨。这个魔咒是撒旦为子孙留下的，一个极其强大领域魔法。前提是必须提前开启血祭。
“狂射”，韦斯利懒得拖沓，直接发动技能，弹幕如雨，盖向老鬼，传奇武器的强制加成，弹雨犹如制导的圣光，击破吸血鬼看似坚固的防御。枪枪袭体，弹弹剐身。
一阵颤抖，没有任何逃避动作的吸血鬼轰然倒下。孔洞大如斗，混合着其子子孙孙的黑血，浇灌着花岗岩铺垫的地板。
“时间不多了！”韦斯利暗暗念叨着，解开众人质的绳索，韦斯利也不安慰，尽管有些人类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如果陈风在此，一定认得人质中的熟人——有一饭之恩的文艺大叔，血库的大部分贮备已被转移，到达圣宴，文艺大叔正在其列。
终于，透明空间中闪现细微的空间涟漪，大卫携战斗小组瞬移来临。
韦斯利走上前，与还在观察的大卫等众人招呼，“时间到了。”Echo轮回空间的召唤已经在倒计时。
大卫沉着应道，“没事，这里交给我们了。”
二人错身击掌，韦斯利消失在空气中。
对比韦斯利的快刀斩乱麻，还在天人交战的陈风依旧踱步不前，先锋广场地下城的正常观光时间已结束。陈风猫在某处，躲避保安的巡察。
烟蒂烟灰落满地，陈风还在纠结，“到底下不下去呢？”
血库的入口洞穴太暗太吓人，是个人就应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