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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研究协会？
程冰从未听过有这个协会存在，况且听这个男人的话，似乎警方已经得到了白石礼堂的消息，那么对方……是否跟警方有什么关系呢？
“你好，我是程冰。”
她的手被对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能够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十分的冰凉，比她这个女孩儿都要凉上几分，周泽楷握着程冰的手，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你的手好热，真好。”
像是他这种体温冰凉的人，最羡慕的，就是别人身上的温度了。
这话一出，程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羞，手动一下，想要从对方的手里出来，周泽楷也顺从的放开了程冰的手，只是这一瞬间，仿佛对方冰凉的温度还在手上蔓延一般。
“我跟你说一下我们变态研究协会吧。”
周泽楷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很快，停在那里的车子就被启动了，然后朝着前方开了出去。
“我们变态研究协会是在八年前成立的国家特殊组织，是专门针对那些特殊的，影响到民众安全的变态案件而组织起来的协会，我是会长，协会里面还有其他的人，不瞒你说，我盯了你两年了，你这个人表面上平平无奇，可是却对变态有非常大的吸引力，我们协会曾经追踪了好几年的变态，没想到死在了你眼前，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有个代号叫做纹身师。”
坐在副驾驶上，已经绑好了安全带，程冰听着周泽楷说话，当听到纹身师这个名字之后，身子再一次僵硬，她怎么会不记得纹身师，就算是忘记了谁，她都不会忘记这个人。
纹身师是一个艾滋病患者，他本来也是天真阳光的男人，后来被人陷害染上了艾滋，之后更是像是得病一样，通过自己的血液谋害了当时害他的人，还有见死不救的人，甚至将这些人的血液全都抽出来做了棒棒糖，程冰永远都记得那些漂亮的棒棒糖背后，是多么血腥的存在。
“……我记得。”
车子跑了一会儿，路线不是程冰的学校，而是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咖啡厅，周泽楷停了车，然后带着程冰进入了咖啡厅。
“想喝什么？”他十分的随意，倒是让程冰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这个人带她来这里干嘛。
“美式咖啡。”程冰思考的时候喜欢吃一些苦的东西，咖啡里面，程斌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美式，因为美式苦的让人想要掉眼泪。
周泽楷也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才看向窗外。
“这会儿警队的人应该已经去了，对你很照顾的那个大队长褚霖，应该就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说罢转头看向眼前的程冰，这个今年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容貌精致，一双淡灰色的眼眸看起来让人莫名的有一种距离感，还有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然，让周泽楷对这个观礼人更加的好奇。
“程冰，我有件事情很好奇，对于那些人，在你的眼睛里，究竟是怎么样的？”
关于程冰观礼人这个称呼，还是周泽楷追了不少变态之后才知晓的，其中有他追的四五个猎物，都最终投向了程冰的阵营，最终死在了程冰的观礼中。
这么一个小孩儿，却要无时无刻面对这些痛苦的死亡和恐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程冰冷着脸，暗灰色的眼眸此时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周泽楷，最终却是嘲讽的勾起唇说道。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们不需要我的看法。”
这是程冰从小就已经知道的答案，那些所谓的变态们他们所追寻的东西，是一种见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就连到了现在，程冰都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上帝赋予了自己这样的能力？
送那些变态们进入地狱的能力么？
周泽楷眨眨眼，没说话的时候，服务员从后面过来，将两人的咖啡放在了桌上，等服务员离去，周泽楷则是又继续说道。
“我听说你手里有一个手册，你每次观礼过后，会将那些人记录在那个手册上，我这次从明京过来，就是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变态研究协会，挖掘你身上的秘密，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找其他人，而找你么？”
就连周泽楷第一次见到程冰的时候，心里的野兽也是差点儿想要冲破牢笼，那种仿佛见到救赎的感觉，让周泽楷的情绪有些感觉到奇怪，他莫名其妙的想要接近眼前这个女孩儿，又本能的觉得这个女孩儿是危险的。
这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
程冰听到这话，却是伸出手，拿起桌上咖啡的勺子，轻轻的搅动着咖啡，她的眼中，眼前的这个男人留着简单的短碎发，过度白净的脸让女生看到之后都会有些自惭形秽，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眯着，但是睁大的时候又十分的干净，让人似乎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真诚，顺从女人的第六感，程冰知道，眼前的男人，跟那些变态们是不一样的，他是一个身处光明的人。
“无论我想不想，他们总是有方法找到我，周先生，如果你只是想要跟我说这些，抱歉，我不想加入什么协会，今年我还是个学生，过两年就要高考了，没时间去做这些。”
她冷漠的拒绝，并未让周泽楷生气，反而有些早在预料之中，不过周泽楷并未气馁，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眼前的女孩儿，带着讨好。
“所以你不可能永远呆在渝江市啊，这里虽然有渝江市警局保护你，但是你离开之后，可没这么简单了，这个世界上变态很多的，并不是所有警察都会相信你身上神奇的能力，你如果加入我们组织的话，任何一个警局都会拥有你的身份证明，并且我们变态研究协会有工资的，月薪三万有提成，工作时间按照个人时间来计算，比如你升学的事情，只要你有了我们协会会员的身份，直升明大不是梦，还能拿全额奖学金哦~”
这一刻，周泽楷像是一个市侩的商人，将一切的好处摆放在了程冰的面前，虽然知道对方不一定会心动，可是变态研究协会是真的非常不错，想到程冰身上独特的魅力，周泽楷不想要放过这个被上帝赋予神圣职责的人。
程冰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位变态研究协会的会长也会用这样的外在条件打动别人，可是想到离开渝江市，程冰说实话，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她不可能永远呆在渝江市的，还有明大，国内最好的大学，按照程冰现在的成绩，不好意思，还差一百分呢！
“那不是开后门么？”
今年才十六岁的程冰，没忍住诧异的表情，说出这么一句天真的话。
周泽楷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这样的小女孩儿，才算是十六岁的孩子啊，不像是之前，那强装出来的淡定还真是骗了他呢~
想到如此，他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微薄的唇也是勾着，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为国家做贡献的事情怎么能叫开后门呢？我们变态研究协会每年为国家处理多少离奇案件？只要是能够加入我们协会的，都是十分优秀的存在，你听说过红蜘蛛病毒么？就是两年前的那个十二岁黑客，他如今已经加入了我们变态研究协会，五险一金，退休还有退休金，国家给办理保险，现在生活美滋滋呢~”
红蜘蛛病毒，两年钱忽然在网络上肆意的疯狂病毒，这款病毒是一种烈性传染病毒，只要一个机器中毒，就会通过这个电脑上的通讯设施传染到其他电脑上，当时国内据说因为这个病毒直接损失了奖金五千万美金以上，后来听说这个黑客被抓了。
程冰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学校里面的老师耳提面命，学校的电脑也全部中毒了，如果不是后来国家发布的杀毒软件，估摸损失更大。
这会儿听到红蜘蛛病毒的黑客，也在变态研究协会之后，程冰是有那么一点点对这个所谓的协会心动，只是这个事情，她还是想要询问一下褚霖的意见，她相信褚霖知道的事情更多。
“……我会考虑一下的。”
她最终是没有把话说死，周泽楷也不逼着她，反正他的时间还很长。
香浓的美式咖啡到达口腔是一种无法掩饰的苦涩，程冰侧过头看向窗外，此时窗外的积雪已经有人开始处理，只是不知道为何，程冰的心也随着这咖啡变得苦涩了起来。
周泽楷敏感的感觉到了眼前女孩儿的心情变化，他想起了那个跪在地上祈祷的人，上帝不会赦免他的罪孽，可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也算是终于瞑目了。
第一高中前方的路上积雪还没有清理，一辆又一辆的警车呼啸而过，警车的鸣灯发出了奇怪的呜咽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学校门口的老大爷从窗口那边看到了警车离开，却是把窗帘拉了下来。
“哎，又死了一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