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看的可还开心?”
萧辰蔓骇然的盯着一手持着带血的刀、一手抱着孩子的傅云萝,她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如果公主开心,那就信守承诺,孩子我带走了。
如果你还肯卖个面子,厚葬这些奴隶,至少给他们挖个坟立个碑。
也许将来,还有用处,不是吗?”
他们都听见傅云萝说过什么,也清楚她不会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萧辰锦,包括张思宁,甚至会包括顾庆川。
虽不是始作俑者,但同流合污就是罪过。
“长乐公主最好祈祷,不会有那么一天。”
傅云萝挑挑眉,让萧辰蔓记住她都说了些什么。
这悠悠众口,今天的事到明天就会人尽皆知。
萧辰蔓如果添油加醋一番,皇城里的人很可能不会饶恕傅云萝。
但她不在乎,此刻最重要的是怀里吓傻的孩子。
他那么脆弱,哭到不能呼吸,哪怕走了很远依然想要他的娘亲站起来。
孩子在回行宫的路上哭的体力不支,抱着傅云萝沉沉的睡去。
“公主,安王在后面。”
李长冬回头看了一眼骑马跟在后头的人,对着马车说道。
“让他跟着吧。”
回到行宫,祝福李嬷嬷好生安顿孩子,就在傅云萝的房间旁边给他收拾了一个房间。
派珠儿去刑部,这是长乐公主让给傅云萝的奴隶,他的奴籍和卖身契自然要拿到傅云萝的手上来。
洗掉身上的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已是黄昏。
“安王还没走?”
“没有。”
侍女温顺又不安的回答。
“那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收拾好衣衫,傅云萝轻缓的走进前厅。
茶水已凉了半晌,萧辰佑才看见傅云萝出来,立刻站起来说道:“是本王无能。”
“与殿下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但是今天殿下站出来后,难免别人会觉得殿下和我有关系。”
傅云萝不知道该是道歉还是谴责,她见多了抢救无效死亡的人,见多了尸体。
甚至在手术中死亡的人,也不能说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