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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玄的葬礼按照正规的礼节进行着。在襄阳这种不被战火袭扰的地方,有的是时间让他们从容的完成其间的每一个步骤。从殓衣到入棺,从祭奠到出殡,再从下葬到头七,全都漫天敝日的 白纸花的披撒下完成。
荆州的主君刘表放下了手中的政事亲自主持了诸葛玄的葬礼。他在祭奠上大哭,其中悲切让听闻的与葬者都感到深沉的悲哀。有感于诸葛家的朴素,刘表甚至宣布诸葛玄葬礼上所有的一切花 费都由他自己负责。
“诸葛先生是我手下重要的谋臣,我对他寄予很高的期待,受他以豫章太守之职。他没有辜负我希望,而坚守豫章,屡败强敌。最后虽败返荆州,却是因为兵力不济的缘故。那是我们没有及 时其给予增援错误,而不是他自身的过失。他因此而深受重伤,也是因为我们,所以我们我们不能亏待他和他的家人。”刘表含着如花的泪水说道。
“州牧大人真是明君啊!居然对臣下如此之好……”对于刘表的行为,参加葬礼的大多数人都如此感叹道。他们都认为刘表是一个难得的人物。诸葛玄的葬礼无疑成为刘表的舞台,在这儿刘表做的十分出色。
作为诸葛玄的好友之一,司马徽自然是参加了这次葬礼,他冷眼旁观着刘表的举动,在事后,不屑的告诉已然成为自己弟子的诸葛亮和李晟:“景升大人的表现,真是令人厌恶,这简直是惺 惺作态嘛。”
“为什么这么说呢?刘表大人的表现真的很令人感动啊。”无论是诸葛亮还是李晟都因为刘表在葬礼上的表现,而对刘表抱有相当地好感。他们并不相信司马徽对此的判断。
“你们每天都呆在阿玄的身边,难道没看出来吗?”司马徽反问两个晓得,他不等他们回答而自顾自的说下去:“这世上有不像昏君的昏君,这是麻烦,尤其是像明君一般昏君。那更是人欺 骗许多人。说句不好听话,阿玄的才能并不足以在混乱的环境下独当一面,若是让他去做江陵这种地方的太平太守还好些,让他去负责豫章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刘表急功好进看不 到这一点,所以就有了阿玄这样的牺牲者。这完全都是刘表造成的。不懂得用人,将人派到适合他的岗位上,这就是主君昏庸的表现。”
“原来如此。”李晟用心的听着,适当地发表自己看法:“这么说刘表大人确实不怎么样。他用人看得不是能力,而是出身、名位。像黄忠、魏延将军那样的人才足可以独当一面,但刘表大 人却给他们以低阶的官职,让他们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才能,这本身也是一种昏庸。为君之人最关键的不是其自身有什么才能,而是其用人之道是否高明,是否有为民的心。一旦为君者会用人,会爱民,那就能够成为明君了。”
“呵呵。看来晟儿对为君之道很有感触啊。”司马徽听了微笑起来,“你说说看眼下有多少算是明君的?”
“明君嘛!我认为天下有三个人。”李晟想了想,板着手指说道。
“哪三个?”司马徽微笑的看着不说,另一边的诸葛亮追问道。
“第一个,兖州的曹操。他善于用人,善于把握时机。虽其个性之中有很强的疑心和功利,但他的人格魅力和自身的用人手段及才华,使他卓尔于群雄之上。眼下的北方只怕最终会落入他的手中。”李晟笑着说道:“第二个,则是汝南地刘备。虽然他现在只是托庇于曹操之下的一个客将,但他爱民,素有仁义之名。凡是与他接触过的人都称他为一个仁者。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是 颠破流离,没有一点发起的迹象,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的谋士,那不是一般的谋士,而是像古之姜尚、子房那样的谋士。一旦他找到了这样的人才,那么即使有能力如曹操者也不敢正面 对抗其之锋缨;至于这第三个嘛……” 李晟说道这里却停顿不说了,猛地掉起了诸葛亮和司马徽的胃口。
“快说,快说。”司马徽和诸葛亮对此很有兴趣,顿时连连追问。
“这第三个人就是我哪。”李晟略略有些腼腆,却是笑谈无忌的说道。
“你……”听李晟说出竟是这么一个答案,司马徽和诸葛亮顿时愣住了。他们认识李晟这么久了,一直都认为李晟是那种多做少话的人。虽然时不时有一些新奇的观点闪现,但大体上却是一个务实而不张扬的少年。此刻猛地听说李晟将自己也算作天下明君之一, 不由得心下觉得奇怪: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司马徽是长者,自然站在那儿没有动作。而诸葛亮却是十分奇怪的靠了上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衡量了一下温度,又摸了摸李晟的脑袋,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发烧。
“奇怪了,不都是好好的么?”诸葛亮查不出一个结果,便只好悻悻而退了。只是看向李晟的眼睛充满了担忧。他始终认为自己的这位兄长实在乱说呢?虽然李晟以前也有告诉诸葛亮自己想 为君的理想,但诸葛亮也只是听听算了,他终究认为那个还不是很现实。毕竟白手起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司马先生,你看呢?”李晟不理会诸葛亮那担忧的目光,而直接问上从自己刚才话落就一直打量着自己的司马徽。
“你有成为明君的潜质。因为你对如何成为明君有着深刻的判断。但你不曾拥有明君的一切,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曾在你的手中。你的机会未到,你没有地盘,没有钱粮,没有官职, 没有将领,没有自己的军队。眼下的你,若要说君可算是一无所有,只怕除了你的那两位家将师父,你的几位玩伴和阿亮之外恐怕没人会辅佐你吧。”司马徽直视着李晟的眼睛平静地说出了 李晟眼下的处境:“你没有一切,所以你不能说想成为君主。即使你真的准备朝这个方向去做,你也必须将自己想法埋藏在心底。嗯,我想你如果想走这一条路的话,那么还是去出仕刘表比 较好些。毕竟他不算是明君,在他的手下你或许能有出头的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晟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诸葛亮,后者给他一个肯定的微笑,那似乎在说:“兄长你若是有心的话,我自然会跟随你的。”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那边眉来眼去的了。我常说我的弟子不要去出仕刘表,但如果晟儿你非要走主君的路那绝对是要出仕刘表不可。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呢。”司马 徽自嘲的笑了笑,随即问李晟和诸葛亮:“刚刚晟儿说得是他的遥远的以后,但实现那个是需要好几年的事情。我在想问问你们这两个诸葛家的‘栋梁’,对于以后的生活你们可有什么安排 没有?”
“嗯,有的。”诸葛亮点了点头,“对于这些事情我和晟哥儿已经商量好了。打算把襄阳这儿的屋子还给刘表大人。”
“哦?那你们准备去哪里住?”司马徽关切的问道。
“去隆中,我已经让甘海大叔去那儿买一栋宅院和四十亩田地。”李晟如此回答:“因为家中的人太多,所以必须有所分配:我打算让徐师父带着一批人去投军,以便为以后打下一定的基础 。至于玫姨他们则用买完宅邸田产剩下的前支援他们在襄阳这儿开一家泗水居。而我自己则和阿亮、均弟、铛儿、宋德、义母他们去隆中居住。到时我会在先生那儿求学三年,三年之后,我将出仕刘表大人。”
“嚯!看来你是有条不紊地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啦!”司马徽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只学三年呢?”
“因为守孝的时间只有三年嘛!虽然我只是义子,但义父对我很好,我自然得为他守孝三年了。天下的形势变化的很快,我认为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学习,要想尽快的发展起来,我必须尽早出 仕才行。后者到了十年之后,只怕就成了有心也无力的局面了。”李晟严肃的说道:“我判断,荆州的安稳,最多只能维持十年。”
“哦?是这样啊。那我也不好勉强你了。等你隆中那边安定好之后,就尽快和阿亮一起过来吧。只用三年的时间来学习,那可是很赶的阿。”司马徽无奈的点了点,应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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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甘海回来了,他向李晟通报买房买地的情况:在隆中山岗之下,购了一套三进的房子,有七八间屋子,占地约是一亩,算是极大的屋落了。同时购田地十亩,就在屋子西边不远地 方,与屋子隔了一条小溪。
“花了多少银两?”李晟问他。
“房子花了一百五十两,田地花了两百两。晟少爷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到现在还剩下一百五十两。”
“那么我交代的东西呢?”这时,诸葛亮问道。
“亮少爷,我们已经有大屋子了,您为什么非要到山上去住草庐呢?”甘海对此很不解。
“山上的空气好。而且这次花得大多数都是晟哥儿从徐州带来的银两啊。这让我很不好意思。”诸葛亮被问题,略显得有些尴尬的答道。
“很不好意思?”李晟的声音高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满是愤怒:“什么叫做不好意思啊?难道我们不是兄弟?”
“这个嘛……?”诸葛亮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义母的身体很不好,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你难道让所有人都陪你到山上去吃苦吗?包括义母,包括均弟?”李晟辞言义正的质问诸葛亮:“想像庞德公过上质朴的隐士生活是很好,但也 必须照顾到家里的所有人。我们几个小的,吃一点苦头,那没什么?但如果让义母她老人家陪我们一起吃苦,那就是我们子女的不孝了。阿亮,请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吧。”
“好……好吧!”诸葛亮最终被说服了。他缓缓地低下头去,为自己的自私而愧疚着。虽然他对于没有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而有些失望,但看了看几乎在一年之间就变得头发苍白的叔母, 他却是再也说不出要到山上去住的话来。
先派一批人到新屋子里去打扫,然后再开始整理旧的屋子,处理诸如泗水居开张之类的事情。因为诸葛家现在在襄阳多少也有些名气了,对于他们的产业一般的官员自然也不敢如何地怠慢, 总是十分迅速的将一切该办的手续全都办好。虽说朝廷有官员不得经商的明令,但是在这乱世谁去管它呢。而且这泗水居并非李晟或是诸葛亮直接出面,而是交给了他们家一个叫玫姨的“下 人“去处理,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违法的。自然也没有人说什么了。
前往隆中居住与泗水居的开业是在同一天。当襄阳城里热热闹闹的响起开业之锣鼓声地时候,李晟带着义母、诸葛亮、诸葛均、李铛、小鸢、宋大伯一家和周大叔一家,踏上了前往新家路程 。他们是悄悄走得,并没有告诉襄阳城里的任何人,自然也就不曾引起所谓送别之类的事情。
回首往往身后那一片繁华的巨大城池,李晟的心里没有任何不舍。眼下的他斗志高昂的很,心中只想着一点:“总有一天,我要成为这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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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号“水镜先生”,他的居所自然就是被称作“水镜庄”的了。襄阳城西不远有一条名位檀溪的河流,其宽数丈,为湘江的支脉,却是波浪起伏,水流湍急。司马徽的水镜庄就位于檀溪 以西南漳县郊,离诸葛亮和李晟所居的隆中大约有几十里的路程,算是挺远的。
李晟和诸葛亮要到水镜庄上去就学,自然不可能经常住在家里。为了求学的方便,他们在南漳县城里又买了一间小屋以供居住。至于隆中家里的事情自然由宋伯他们去处理。反正那么一大栋 屋子放在那儿,又有那么多下人伺候着。
虽说是离开了襄阳来到这隆中的乡下,但在金钱的支援下,诸葛家的人们过得并不怎么辛苦。有已经盈利的泗水居支撑,家中的收入大约和以前诸葛 玄在时拿的俸禄持平,而乡下的消费却是远远低于襄阳那种地方的。
“水镜庄”位于一片竹林之中,由一条羊肠小道七拐八弯的入林,行了大约一里便可以看到“水镜庄”那黑瓦红柱支成的山门了。蓝色的牌匾正正的挂在上头,黑色的“水镜庄”三个大字以 隶书体现出了它的庄重。
竹林是包裹了一个小山丘的,水镜庄的屋落自然也在山上。沿着三百级的青石台阶往上便看到了水镜庄的大堂。那是一个很宽敞也很朴素的大堂,可能就是拿来做教学场所用的吧,整个堂子 的光线很好。
早在三天前,李晟和诸葛亮就把今天会到庄上来学习的消息告诉了司马徽。因此当李晟和诸葛亮着两个半大小子踏着石阶上来的时候,早就见到司马会那高大的身子在那儿等着。跟在他身边 的还有几个年轻人,一矮三高,颇有些起落的样子。
“唉,你们来了啊。”司马徽笑呵呵地迎了出来,一把抓住李晟和诸葛亮的手将他们拉进去,全然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庄重样。
“怎么这样?”李晟和诸葛亮都疑惑的望着司马徽。
“先生不看重这个的。他常说为师就是为人解惑,除了在问问题的时候需要一些专注的态度,平常的时候还是朋友相交为好。”看到了两人的迟疑,那个矮个子的年轻人笑着开口说道,他随即介绍自己:“在下颖川徐庶,徐元直,见过两位同学。”
这就是徐庶?听这个矮个子报出自己的姓名李晟微微的愣了一愣,口中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见过元直兄。”心中却惊起了彭湃的波涛:“怎么徐庶竟是怎么一个矮个子呢?当初的三国演义 里可是把他演的和刘备一般高阿。那少说也有七尺,哪里像眼前的这位连六尺都不到。”
李晟心下疑惑着,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在这个时代呆了几年之后,他也略略学会了如何隐藏 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在与徐庶行过礼之后,他就悄悄地站在一旁偷偷地瞄了他几眼。他原本怀疑眼前的徐庶是不是历史上所说的那个徐庶,毕竟和自己原先印象所知的着实差别太大了。可在这几眼看过之后他却 十分沮丧地肯定下来:“眼前的这个矮个子就是历史上所说的那个徐庶。”因为他的眼睛很锐利,手脚身子都不像一般的书生那样柔弱,他显然是一个练过武的人。
“唉,不管了。反正知道他就是徐庶就可以了。”李晟无所谓想道。他认为自己是出于真实的历史之中,自己眼见的就是历史的原本,至于原来的书上,或是电视上所呈现出的种种印象,都 是后人强加的。与所谓真实有所差别,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李晟并不想纠缠太多。
他拉起诸葛亮的手,朝另外那三名“高”个子青年会拜道:“小子李晟(诸葛亮)见过几位师兄。”
“好,好!”三个“高”个子青年拊掌笑应。他们随即向李晟和诸葛亮做了自我介绍。 “在下石韬,石广元。小师弟你好。”左边那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笑着说道。他的脸不是非常英俊的那种,只是很水灵,让人总把他的年龄小看了几岁,再加上脸上的开朗调皮和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和力却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他是一个很阳光的人,从一开始李晟就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灿烂。他是真心欢迎李晟他们的到来。
“在下孟建,孟公威。”中间那位身着灰色布衣的青年淡淡的笑着,沉稳的朝李晟这边拱了拱,然后再也不多说一句的退回了三人之间的位置上去。
很显然,孟建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李晟和诸葛亮都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和倨傲。不屑是对着李晟和诸葛亮这两个新来的小子,因为他们并非以自己的文章打动了司马徽而被收在 门下,而是利用了司马徽和诸葛玄之间的朋友关系。虽然司马徽从一开始就对李晟、诸葛亮两人赞不绝口,但孟建却把这样真实的张扬看作李晟二人通天的手段。他不相信有人会比自己更强,因为他就是最强的。他对自己的才华很自信,所以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小子,自是摆出了衣服倨傲的样子。若不是出于礼貌而不得不给李晟他 们一些笑容,只怕他孟建会一直冷着脸站在那儿。
最后介绍自己的是那位站在三人中右边的那位身着玄色长衫的青年。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说话的声音不大,略略给人些许软弱的感觉。他是很客气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和石 韬那种阳光式的笑容不同,也不是孟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是淡淡的微笑,给人的感觉就像那平静的白水一般,清清的,言行举止之间带着一种自然的儒雅。
“我叫崔浩,崔州平。听先生说你们都很不错, 所以,两位师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崔州平笑着施礼道。
见面行礼之后,众人按照自己的习惯寻了位置坐下,司马徽开始授课。其实说授课也是不对。因为整个教学过程之中,司马徽并非是坐在上头一个劲的讲解,而是不断回答徐庶、石韬、孟建 、崔浩等人的问题。
只是这回答也并非针对问题本身而作出直接的回答,司马徽在讲解的过程之中常常又联系到了其他方面,从各个角度,各个方面来对问题本身进行说明。他不是直接从书上的经典来对问题进行解答,在大多数的时候,他的说法都是直接从现实或是历史之中寻求佐证。正是因为联系到了这么事实和历史,司马徽的课堂便决不显得沉闷。在众人 机辨的锋芒中,在一个个生动而翔实的案例中,即使像李晟、诸葛亮这样的新来这也听得滋滋有味。
在课堂里的时间大约是早上辰时到午时的两个时辰,司马徽每日都在这个时候对门下弟子所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而午时以后到西时的三个时辰,则是学们们自行看书研习的时间。但是的书 比较难得,如果不是儒家大师、世家大族和家财丰厚的人,是很难买得起大量的书籍。一般的求学者想看书,就只能到自己朋友的家中借阅或是直接来庄上研读。至于西时以后的晚边时间则 是供学生自由活动之时。
事实上这个时间是从下午开始的,只要你不想看书或是有别的什么事情,你大可以在家中学习。若有不懂的问题,只要有纸记录下来,在早上像司马徽提问救行了。
就司马徽自己而言,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解答探讨问题。只要学生的品性良好,不犯什么大错,他也就放任学生自己的发展。因此在他的门下有崔州平这样的谦谦君子,也有像孟公威这样骄傲 之人,更有像徐庶这样的游侠书生,像石韬这样的自来熟。
青春年少,正是激昂文字,风华正茂之时,这时候的人都是相对单纯的。虽心中有些许别扭或是别的什么感觉,但在长期的相处之下李晟、诸葛亮和徐庶、石韬、孟建、崔浩他们结交为好友 。这也是李晟和诸葛亮自身有足够水平的缘故。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非自身的才华出众,以徐庶、石韬、孟建、崔浩这样佼佼者是理都不理你的。他们不会以你财富的多少来衡量你,却会用你自身知识的出众与否来排比你。在他 们的眼中,人是有高低之分的。他们自然是站在最高的顶上,你要想和他们并列,你也就需要有和他们相当地能力。
成为朋友之后的事情就多了。因为是朋友,他们便经常带着李晟和诸葛亮四处去转悠,有时去县城,有时去襄阳,有时去山上,有时到溪边。虽然是同窗,但他们几个地年龄都比李晟和诸葛亮要大上那么许多。他们都早已行过冠礼,领了字算是成年人了,因此他们有时也会提出要带两个小的去一些特别的地方,诸如酒楼、妓馆之类的。但总是被李晟和诸葛亮敬谢不敏的拒绝了 。
“为什么不去呢?虽然你们还差个两三年,但总也差得不多,有那么几分大人的模样了,只要你们不说谁会把你们当小孩呢?走吧!也好让你们晓得传说中的风liu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一次 的,孟建提起了这个建议:“听说襄阳城里开了一个很不错的新酒楼叫什么泗水居的,里头的饭菜酒水都是很不错的喔。而且啊,大堤上的红花楼来了几位新姑娘,各个都有自己的风韵呢! ”毕竟是年轻人,即使骄傲如孟建者提起这个也不由得眉飞色舞起来。
“那真要去看看了。”除了文质彬彬的崔浩不置可否外,徐庶和石韬俱是一脸赞同的连连点头,他们同时关照自己的好友:“走吧,一起去吧!”
“还是算了。”李晟和诸葛亮同时摇了摇头,脸上同时出现了红晕。
“这么害臊啊。若不是找知道你是男的,我都会怀疑你的性别呢?”三个青年似乎以欺负小弟为乐,纷纷对着李晟和诸葛亮打趣起来。在他们看来像李晟和诸葛亮这样的半大孩子应该对这样 有趣的事情更感兴趣才是,怎么会一个劲儿的拒绝呢?“你们究竟为什么不去?”他们发问道。
“这个嘛!我是要守孝啊。虽然你们的提议我很感兴趣,但过逝的义父对我很好,我不愿意在自己的行为上都玷污他的举动。”李晟严肃的说道。他说得很庄重,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抱歉,没想到你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四个青年闻言一愣,脸上一下子肃穆不少。这个原因实在太大了,闹得几个年轻人都没有去玩闹的意思,也忘了再次追问诸葛亮那个“为什么”的问题。
当下他们都不打算去逛,只是一起去原来的那家饭馆里用过午餐,然后重新山上 去学习了。虽然几个人的家境都不错,家中都有属于自己的藏书,但无论如何那些书都够不上一个全字。
所以,他们还是喜欢在水镜庄上看书。不单单这里的环境清幽,更是因为这儿的书多 。他们的老师司马徽可是一个爱书之人,平时别人送给他的金银之物,他全都用来买书了。这么几十年下来,他手头的上的不怕有几万套,而且门类极多。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经史子集,几乎都可以在他这儿找到相关的东西。这对处于求学之中的学子们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福音。
“这儿可真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啊。环境好,氛围也好。”李晟微笑着抽出一卷六韬看了起来。在心里上,他还是比较习惯于阅读这些比较实用的“兵书战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