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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夜辉来到医馆,新来的伙计杜伟早已打开了门面准备迎客,这是医馆开张的第一天,他身穿着灰色西装,看起来精神抖擞,这是许老介绍来的药童。
夜辉让王阿福到武馆习武,给他交了学费,并叮嘱他辞去武官的杂役,安心习武。
夜辉得病的四年来,王阿福靠打杂来养自己,换做其他人或许早就跑了,这样的兄弟提着灯笼都难找,夜辉早已不拿他当下人看待,就凭自己双学位博士,养活两人自认轻松。
既然王阿福可以习武,而且习武可以提高寿元,夜辉可不想耽误他,于是逼着王阿福去了武馆。
夜辉一身白色中山装,看起来依旧稚嫩,但沉稳了许多,许老要为其举办开业仪式,被夜辉谢绝,他不喜欢繁琐的仪式,秉承着一切以实力说话。
“杜伟,把这个制成牌匾,挂在门前!”夜辉放下笔,晃了晃手中的纸。
“来了!”杜伟麻溜地小跑过来,拿起手中的纸看了一眼,其上写着“百金问诊”四个大字。
“少爷…这…”杜伟以为自己看错了,百金问诊?寻常医师问诊,也不过几个银币到几十银币不等,像薛神医那种高人也不过几十枚金币,这百金问诊还有人敢来吗?
若是这个新来的伙计知道夜辉与薛神医赌约,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去吧!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夜辉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解释,世上疑难杂症多了,自己不敢说百分百治愈,但能难住自己的还真不多,他有这个自信,寻常小病医馆多的是,还不如报着‘仨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做法’,还闹个清闲。
“好嘞!”
伙计应了声,一路小跑去做匾,他可不管其他,既然主子说了,他就照办。
“是夜少爷吧!小的给您请安了!”伙计刚出门,门外走来一人,语气轻佻之极,说是请安,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根本没有一丝尊敬的样子。
这人四十来岁,穿着管家服,从言语上判断,应该是个下人。
“你是谁?”夜辉嘬了口茶,不急不缓道。
“我是夜二爷家的管事,二爷命你去夜府一趟”这人挺了挺胸脯道。
“夜天霸”夜辉心里冷哼着这个名字,脸色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当初就是这个名义上的二叔,主张将其赶出家族。
夜辉的父亲夜天涯,自小被夜老太爷收养为义子,老太爷过世后,夜辉家人受到排挤,若不是当初挂着习武天才的名头,一家人早被敢出夜家了,虽然夜辉是后穿越到这具身体的,但这样的家族早已跟自己没有半点瓜葛。
“哼!滚回去告诉夜家人,从今往后,我与夜家没半点瓜葛,他没有资格命我如何”夜辉语气不善,若不是前世也姓夜,夜辉都有改姓的想法。
“你你……”这人显然没有料到夜辉如此。
“还不快滚!”夜辉站起身,语气再度冰冷。
“哼!我会如实上报的”这人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平复下心绪,夜辉跨门来到隔壁许老的药铺,他着手准备开脑药的药材,顺便了解一下当今药材行情。
满药店转了一圈,夜辉不禁皱了皱眉,开脑药中比较难寻的几味主药这里有很多,但前世常见的几种药材却没有。
“夜兄弟,怎么了?”许老见夜辉眉头微皱不禁问道,称呼早已改成了兄弟。
两家铺子虽然相通,但空间很大,许老又在里间,所以夜辉店内发生的一幕,他并不知情。
“丹参、川穹、三七、当归尾,这几样药材怎么没有?”夜辉直言道。
“夜兄弟,这几样药材放在几十年前可不算珍惜,各大药房极为常见,后来不知为何种植不活,野生数量又极少,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寻到!”许老细致地解释道。
“好!那就劳烦许老了”夜辉也不客气,这可是开脑的大事,决不能有丝毫差异。
夜辉赶紧抄起笔,将所需的药材写了下来,上面还着重标注了年份。
许老接过药单看了眼,立即跟伙计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地走出药铺。
配置开脑药的药材落实后,夜辉感觉轻松了不少,但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
“轰”一声雷鸣传来,夜辉内心不由自主地随之一跳,望着漫天滚滚的雷云,他终于想到了什么。
夜辉急忙回到医馆,拿起笔纸又图又画,最后拿着稿纸来到街上,找了家门面较大,相对靠谱的铁匠铺走了进去。
……
夜辉回来已中午,牌匾店很有效率,“百金问诊”的牌子已经被伙计挂在了门口的醒目位置。
这回准备工作都以就绪,心情大好,昨天得到的两千金币,除去房租和其他费用还剩五百。
“夜辉,你好大的架子,长辈前来还不速速相迎!”
夜辉刚刚掏出“聊聊通”想看看功能,一声冷哼传来,接着便看到医馆门前站着几人,两个年纪稍大的五十多岁,两个年轻人十五六岁的样子,还跟着两个下人,几人正对着“百金问诊”的牌子指指点点,嘲讽和轻蔑之意毫不掩饰。
夜辉轻抿了口茶,就这么淡然地看着他们,根本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原因无二,只因夜家人太自以为是,都说与其再无瓜葛,竟然还厚颜自称长辈。
这几人夜辉自然认得,一方是前身的二叔夜天霸和他的儿子夜权,另外一方是前身的未婚妻张翠儿和她的老爹张朝晖,两家都带着下人。
夜辉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来意,本打算这几天就去张家,当面解除这段婚约,自己的女人必须自己来选,不成想对方找上门了。
见夜辉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几人面带寒霜的走了进来,走在前头的竟然是张翠儿。
夜辉这才打量了此女一眼,记忆中十二岁那年见过一次面,印象很模糊。
这一眼让夜辉有种立刻就嚷着解除婚约的冲动。
现在的她谈不上丑,但绝对与美无缘,略显臃肿的身材裹着翠绿色的长裙,眼小唇厚,两只翠绿的耳钉发出清脆的“叮”响,突显出一抹娇惯,微撇的眼神和下拉的唇角无不透着刻薄。
夜辉暗自摇了摇头,这就是家族联姻后的产物,同时内心为前身感到悲凉,必须马上解除了这场虐缘。
“告诉你,今天必须解除婚约,在坚持也没用,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原因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不等夜辉说话,张翠儿便怒气冲冲地说道。
得知夜辉清醒了,张翠儿和父亲就去了夜家,想请夜辉的前辈做主,将婚约解除,没想到下人回来禀告,夜辉宣布退出夜家。
这不明摆着不愿解除婚约吗,若不是有习俗规定,婚约必须由长辈见证才可以解除,她才懒着来见这个废物。
闻听此言,夜辉被气笑了,这人练武把脑袋练出毛病了吧,也不问个究竟,就乱发难,幸好是来退婚,不是来逼婚的。
“哼!门口的‘百金问诊’是你挂的!招摇撞骗,不求上进,就算是成了废人,也要堂堂正正做人”张朝晖狠狠地鄙视、嘲讽,一个招摇过市之徒,卑劣的手段竟然如此低级,‘百金问诊’难道别人都傻吗,这样的废物竟然妄图娶自己的女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如何做人关你屁事,你也配来教训我!”夜辉大怒。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到这夜辉马上就要提婚约的事,赶快把这婚退掉,今生娶此女、此生何恋。
“我作为夜辉的长辈,在此做主,至今日起……”不等夜辉提婚约的事,夜天霸的声音率先传来,他又以长辈自居。
“闭嘴!我说过,从此与你夜家再无半点瓜葛,我的事哪轮到你做主,你算什么东西!”
夜辉大怒,这帮自以为是的东西,自认为处处高人一等。
闻听夜辉所言,张翠儿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恼怒道“我警告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放屁!老子吃你这只绿毛鸡?你平时照镜子不?大婶你省省吧”夜辉咆哮爆粗口,这女人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从没问过自己意见,认定非她不娶,高高在上看人,夜辉暴怒间奋笔急挥,洋洋洒洒数十字,然后直接丢到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