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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没有天赋。”
“无妨,只要你肯勤学苦练,就一定会成功的。这乐谱你拿回去好好练习,过两天我会检查。”
“老师,我……”
“去吧,老师相信你。”
……
玮玉试音,结束,宋禹往事的回忆也随随之停止。
“莫非天下真有如此...”从旧的回忆中醒来,宋禹默默道。
“老师,你说什么?”
玮玉以为宋禹在同她讲话,却没听清。
宋禹目光回即,看向玮玉,“没什么。”
“九少爷同十三小姐,对音律的天赋虽不能算得上合格,但不至于完全没有。你们二位不要气馁,人总有一技之长,也总有一板之短。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宋禹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对二人教诲道。
“那老师的短板是什么?”
小哥忽的提问道,方才宋禹也让他试弹一番,他无论如何都不肯,那种魔音,他不想听自己再弹一次。此时听到宋禹的安慰之言,有所联想,随即就问了出来。
闻言不问人短,但小哥毕竟是童言无忌,宋禹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你这问题很好,值得老师去探究。”宋禹浅笑,回答道。
小哥狐疑,老师这意思,是他的短板还没有被发现?
看出他的疑惑,宋禹继续回答道,“发现你的短处,并将它补齐,如此,短板便不再是短板。”
小哥恍然大悟。
玮玉心中一笑,这宋禹教小孩子还挺有一套的,尤其是小哥这种自负聪明的小屁孩儿。
不知是怎的,明明玮玉没有任何动静,宋禹就是将眼神飘了过来,落在玮玉身上。
这十三小姐的确是那天裕王身边的小姑娘,他也的确见过一次,因此有熟悉感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种熟悉感极为强烈,似乎牢牢将他的注意力锁了过去,片刻也不能离开一般。
见宋禹似乎看到出了神,玮玉冲着他莞尔一笑,歪着脑袋看他,“老师是在想自己的短板吗?”
被她这一提醒,宋禹收回目光,并没有说话。
外面的日光挪到了头顶,午时的知了开始欢叫,是了,这不是秋末,这是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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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的郢城,最近在疯传一件事情。
当今南楚王上病重,协助处理政务的三皇子即将上位。
这事升起的迅猛,传播速度极其快,不到半月便传到了东越裕王的耳朵里。
无终一手执黑子,一手横放在膝上,端详着眼前的棋局,方想落子,却在棋落之际忽的止住,“该缓缓。”
他轻声道。
旋即又将棋子落在另一处,看了看当今的棋局,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拿起白子,放在了方才之地,冲破的那一方的防线,白方成功突围,杀出一片领地。
“不错,不错。”
会心一笑,不再管理这盘棋,起身欲要走出书房时,眼角的余光又撇到了一块木头。
这木头旁还有一把刻刀,放在那里许久,无终抬眼便能见到。
对着木头沉默了片刻,抬脚离开了。
“王爷可是要进宫?”
管家见自家王爷从书房出来了,随即跟了上去,在身后问道。
“备马。”
无终丢下两个字,甩袖大步走向府门。
接到命令后,管家一路小跑的去准备了,他心底里默默算了算日子,今天正是那人的忌日。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越发加快,生怕耽误了王爷的事情。
无终驾马而行,不带一个随从,向西而行。
人约黄昏后,相见恨晚。
自三年前西山上多了一座坟头后,无终来这里的次数便从一年一次,便成了两次。
一夏一冬,一炎一寒,到是不会枯燥。
马儿在山坡吃草,夕阳在天际沉默。
无终的步伐不似来之前那般大步流星,缓缓走到了一座墓碑之前。
立在那碑前许久许久,未曾说过一句话,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为了此时而选择了闭口,不容许吵乱此时的宁静,目光留给碑上‘扶北’二字,竟挪不动半分。
又是许久许久,落日余晖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光亮,直至夜色中看不清无终的神色才肯罢休。
微风吹来,动了遮蔽月光的薄雾。
许是黑夜之中的行动,竟不知无终是何时又来到了另一座坟前,碑是无字碑,坟是三年坟,里面葬着的,是他心之所向不能所及之人。
“你…”
沉默许久,想要发出声音来也是如此艰难至极吗。
无终终是没有再尝试发出声响,这里如同他未来之前一般宁静。
“若是…”
他还是没忍住。
两眼因为放空而显得没有焦点,思绪回到三年以前那个大雪纷飞后的日子。
应该是天寒,也寒住了他的心吧。
“杀了她!”
他不假思索的说出。
那锋利的箭头亦是不假思索的刺入她的心脏。
她死之前一定恨透了他。
不,不是,她一直都恨透了他。
若是,‘若是’有太多可能了,他只能选择他最想要的。
最烦的是夏日,炎热的气氛总是让他的心不经意融化,他不喜这样,不喜。
最烦的还是冬日,每每再一次落白,总是让他想起当日。
不可不可,不可再待下去。
许久许久,灌铅的双脚终于离去。
驾马而上,回头望去,今年冬日,许是不能再来了。
“驾!”
黑夜之中,一声令下。
马蹄声起,不曾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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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颓靡的越王今日清晨终于得来个好消息,混沌的双眼显出前所未有的明亮,随即让他压了下去。
机会,终于来了!
前线北王姒姜二子成为一方副将的消息也到了无终这里,看罢此消息,换服上朝。
“王兄今日气色不错。”礼罢,无终起身道。
虽这越王表现的同平日无异色,但得知此等大事后,无终不信他不会心动。
越王的确是难以忍住心中愉悦,尤其是被无终打压这么多年,一朝翻身的机会就在眼前,没有人可以不会心动。
“许是二弟来看寡人,寡人的气色便好了。”
“是臣弟的错,未能多来看望。”再一行礼,仿佛这真的是他没来看他的错。
“哈哈,臣弟客气,政务繁忙,寡人还要感谢你这几年协助寡人管理国事。”越王笑着道,两眼却暗中观察着无终的神色。
这无终耳朵还真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