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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似的加班,项目推进的速度也超出预期,但一开项目会就争吵,主要是研发和做市场的人概念不同,研发人员完全没有竞争对手的商务意识,仍保持着研发人员的闭门造车。
做市场的希望研发的同事也能适当的参与一些商务活动,这些观点达不成一致,连着几场的项目会议都是吵得脑仁疼,可作为项目负责人又不得不协调。
我的工作状态就像车进入高速公路一样疾驰,有时一忙就到了凌晨。工作一旦越过黄金睡觉时间的界限,就无法入睡。想想第二天会议的陈词和决定,心里就翻滚,越发睡不着。
工作一运转起来,爱情亲情跟工作无关的东西都可以抛在一边,基本可以把自己定义成工作狂。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好不好,进入了一段的低迷突然进入了高亢阶段。
眼睛有些生涩,滴了珍视明改善不了多少。自回国,牧念叨嘱咐我最多的,除了小心嘴巴起泡,就是小心用眼过度了。
牧这些天没有电话,我仍怀着初恋的心情,想着他的归期会傻傻的笑。之前所有美好的记忆一点点浮现于眼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似乎被我屏蔽了。
牧只有一句留言:小心嘴巴起泡,小心用眼过度。即便只有那么一句,我心里仍是暖暖的。他这么说,一定很清楚我在国内日夜颠倒的工作状况,我的一举一动他仍是在意的。
一条留言,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早上起来看几眼,晚上临睡前看几遍,暗示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晚上参加闺蜜思思的十年结婚纪念日,在波托菲诺。挑了件小礼服,粉红色,五一时和牧在宁波买的,第一次穿。在镜子前比划了好几次,想象着牧如果在身边,一定又会邪眼色心的看着我,然后嘴巴嘚嘚的说一堆让人忍俊不禁的话。
我自拍了几张相片发给他,问他,晚上朋友思思十周年结婚纪念,我穿这件衣服小礼服可好?
牧只回答了我两个字:还行。
牧的评价语当中,还行是属于比较高的级别了,除了两人腻歪时的他夸张的赞美,很多时候对外界的评价,他基本是“就那样吧”,“过得去”,只有他认可的东西,他才会说“还行”。
去到晚会现场,我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了,比susan的那场婚礼更触动我。
虽然只邀请了六桌的亲朋好友,但其中的很多人都见证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不易,坚守和幸福。
思思是深圳本地人,家庭条件非常优越,父母都是企业家。思思的先生是外地人,来自农村,姐妹兄弟很多,好不容易鲤鱼跳农门来到深圳,工作却一直不顺。遇到思思后,下定决心为了她要好好拼搏一番,但遭到她父母的强烈反对。
两人假意分手,私下却各自努力的维系着。思思先生上进努力,很快就有了一官半职,没想到思思却诊断有肿瘤,还好老天保佑是良性。经过这一变故,思思父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时隔不久她父母公司却受到官场牵连陷入了困境,直至到破产境地。
经过思思先生的力挽狂澜,公司才慢慢回升。直至今日,她妈妈在他们的十年结婚纪念日上说到这件事情,仍泪光闪闪,对她的女婿称赞有加。现在公司在她先生的经营下,营业额和规模已经扩了几百倍,由典型的广东家族企业升级到上市公司。
现在他们有着一儿一女,龙凤胎,儿子英俊,公主漂亮,刚满十岁,羡煞旁人。十年纪念日也设计得很感人,把十年中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制成视频,看到视频才知道,琳诊断有肿瘤,居然是怀着宝宝的时候,其中的焦虑和痛苦他人真的无心体会。
当思思的先生拥吻着她,并当着众多亲朋好友的面,豪言壮语的说:“希望亲朋好友们见证我们的第一个十年,以后也见证着我们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十年。”
我的眼泪从看视频的那一刻起一直没停过,比思思哭得还汹涌。我和牧的这十年是空白的,彼此没有存在对方的空间里,但却一直活在对方的时间里。往后的十年又是怎样的光景,纪念我们的第一个十年结婚纪念日吗?还是把彼此放在心里最隐藏的角落里?
而这十年,是威一路陪着我,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才知道自己亏欠了他那么多,却狠心的转身而去。
我在这苦苦等着牧的转身,而威却一人独受着伤痛。
自离开法国后,就一直没有威的讯息,不是不想知道,是害怕知道,甚至害怕和他说话,担心自己的心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会更加纠结和犹豫。
晚上准备主动和威打个电话,却捂着电话迟迟不敢行动。
牧挂在线上,写了一句话,不咸不淡:“不要喝那么多酒。”
纠结在两种情绪中,也没能敢和牧说话,我担心我的情绪受思思晚会的影响,不知会蹦出怎样的惊天言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翻开杂志,却看到一篇爱情故事。
只看了不过百字,却不敢再往下看。
我曾有还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看爱情故事,不管它是美好的还是悲惨的。因为我很容易陷进去,去找我的影子,牧的影子,威的影子。也不敢听悲伤的音乐,它容易让我想起太多的往事。像韩剧《蓝色生死恋》和《冬日恋歌》我看了一遍,就没有勇气看第二遍了。特别是冬日,他们重逢后,女主角几次试图拿掉男主角的眼镜,自己去看他的样貌,特别心酸。如果是我的话,再次遇到牧,我想我也有这种感觉,想靠近又不敢太靠近,很多行为会情不自禁,也很想象十年后牧的样子。
现在重遇牧,我也曾问过他,如果十年后的我,拖儿带女身材严重变形,牧会爱我如初吗?牧说就如同问我和他妈妈同时掉进河里会救谁一样的无聊问题,在牧的字典里,没有如果只有现实,他从来不会做假设,因为人生本就没有假设。
就像假设当初小尘牧还在,那现在也快十岁了,出落得也像思思的女儿那么标致,一切的结局都不同了。今天看到思思女儿,让我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感慨。思思女儿是第一次见我,但是却非常亲近我,整场晚会都挨着我坐,还说了很多小秘密给我听,我回到家第一个接到她的电话,问我是否安全到家?周末是否会去他们家玩?
还小大人似的认真叮嘱我,不要加班不要熬夜,要注意休息。我心底最柔暖的那块地方被小女孩深深的触动。不知牧参加这样的聚会是怎样的感受,眯着眼抽烟还是寂寞的高歌?
我又失眠了,思绪翻滚,我游离在十年前和十年后,空白的却又是清晰的。
我的msn挂在线上,威的挂着,牧的也挂着。我瞪着天花板,直到3点多。威发起了视频,第一次没有接,不知点开后要说些什么?几分钟后,威又重新连接,犹豫了很久我颤抖的手点开接受,映入眼帘是威消瘦了不少的脸庞,依旧清爽的笑。
威似乎好像忘记了海边别墅的一切,很自然的问起爸爸的身体,我的身体,问我这么晚是不是思思的纪念日喝多了?我才猛然想起,思思和哥哥关系从小关系就不错,我今天在她的聚会上哭得这么触景生情不受控,思思应该打越洋电话给他了,所以他才知道我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威身后的摆设很熟悉,却不是他在法的办公室和家里,偶尔看到几个日文,我刚想开口问他。
威却开门见山的告诉我:他在日本散心。我的心一阵痛,日本已经成了他疗伤的地方,我在法的十年除了陪我去那一趟,他已经基本没有去日本了。此次前去,也是去疗伤的吧。
坐在电脑前,我局促不安,他问一句,我答一句,直到他说到,他这几天见到牧了,我的心一阵狂跳。
我怯怯的问他:“他说些什么?”
威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我不相信,我每天都在刀尖上过日子般折磨,而他们却只是谈工作上的事情。他们的业务没有交集,如果不是刻意联系,诺大的法国不是说遇上就能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