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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后,安诺染看着众人兴致勃勃地去打篮球,郁闷地离开了荫川别墅,不知不觉走到了初雪湖附近。
突然发现远处的景色都蒙上了一层薄雾,蝉翼一透明的薄雾从湖面升起,那树叶和许多的蓝色不知名小花仿佛都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影影绰绰,似仙境一般。
安诺染见状兴奋地跑进了初雪亭,想亲身体验雾的感觉。
“雾,雾!”安诺染痴迷地唤着。
她穿过初雪亭,走到初雪湖边,想触摸那从湖面上升起的雾,可刚摸到那雾,雾却将她缠住拉下了水。
安诺染正奇怪自己怎么会落水,却发现前方有一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物体。
她用力向前游了两下,抓住那物体,却发现竟是一条丝巾。安诺染拿至眼前正想细细观察,大脑的疼痛感却骤然袭来。
“忧离徒儿,忧离徒儿。”
隐约间似乎有人在唤她,又似乎唤的不是她。
安诺染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
一名紫发披肩,身着黄衣的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子坐在一片蓝色液体之中,面色清冷而不谙世事。
一旁白发黑眸却拥有着俊美容颜的白衣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安诺染只能依稀听清一些。
“为师在为你炼制秘密武器……。”
“防御、幻阵、攻击、治疗、领域……”
男子说完只见女子无奈地说了什么就闭上了双眼。
画面一转。
一方整体呈银色,周边有淡淡蓝雾萦绕,中间染有一抹浅浅的紫的丝巾出现面前。
男子拎起丝巾兴奋地跑到女子面前似乎在邀功,女子却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
之后景象就消失了。
安诺染不明白这两人与他有什么关系。虽然她至今还未曾见过自己的生身父母,可显然那女子不是。两人同她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不等她再多想什么,身体已被湖水极致的冰冷激起求生的本能。
这时,丝巾中散发出一道银色的光环将安诺染包裹在其中,那道银色的光环渐渐地托着她浮出了湖面,一直到初雪湖一旁的小道上,光环才散去。而周围的雾也慢慢地散去,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安诺染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一方丝巾,在光环散去后依然处于极度震惊地状态,久久不能平静。
匆匆赶到的几人看到了之前的一幕,发现安诺染安然无恙地回在湖边,放下心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呀?”
安诺染回过神来,发现众人都在,感到很诧异。
“染染,你出来太久,大家担心你有危险。”陈森羽见她安好一脸,淡淡地说道。
“染,你好厉害哦,这么快就学会这么强的仙法了。”伊梦然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一脸羡慕的说道。
“这银色光环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我们回去吧。”安诺染沿着小路走进了初雪亭。
“咦,你拿丝巾做什么?”周景哲见安诺染手中的不明丝巾好奇地问道。
“捡的,在湖里。”安诺染面无表情地将丝巾塞进了口袋,答非所问。
“你不冷吗?给。”陈森羽好心地塞给她一件外套。
“谢谢。”安诺染也不矫情接过陈森羽给的外套,脱下自己的衣服,惊讶的说,“外套是干的。”
“不会吧,怎么可能嘛。”伊梦然一脸不相信,走过来摸了一下,也惊讶地张大了嘴。
“那,外套还你吧。”安诺染将外套还给了陈森羽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
陈森羽接过外套,拉着周景哲走出了初雪亭。
“那我们也一块儿回去吧。”安诺染提议道,伊梦然和一直没说话的朱允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安诺染无视朱允澈拉着梦伊然快步离开了初雪亭。
“这样丢下他,会不会不太好呀?”伊梦然有些担心地说道。
“应该不会,别管他了,先回别墅再说啦。”
安诺染自然觉得无碍,拉着伊梦然急步走进了荫川别墅的大门。
“老妈!”杨锌一脸关切地从楼上下来,同安诺染打招呼。
“怎么了?”安诺染见状问道。
“你没事吧?”杨锌担心地问道,毕竟之前他们四人出去焦急的样子他也是看在眼里。
“没事。”安诺染笑了笑,想拉着伊梦然一块坐,伊梦然却表示有事先上楼了。
“陈森羽刚拉着周景哲回来,怎么没看到他们?”安诺染见家里安安静静地觉得有些奇怪,想到那俩人先行回来了,就顺口问了一句。
“他们去……唔,我先回去了。”杨锌刚要回答又觉得不妥,只好歉意地一笑,回家了。
他们两个神神秘秘搞什么呢,不过看情况还是算了,回房间研究一下这条丝巾到底有什么古怪吧。
安诺染望了望已拿出来的丝巾,一脸深思。
这方丝巾不同于一般地固定色彩的丝巾,它忽而变紫,忽而变蓝,不注意间又变成了银色。
倏尔,丝巾的颜色定在了浅浅的银色,外圈镶着淡淡的紫边,丝巾表面浮着一层薄薄的蓝雾。
安诺染正诧异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丝巾,却发现丝巾某个角落上有微微的红色。
不会是血吧?
安诺染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但依然凑上去闻了闻。
果不其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中。
“咳咳,咳咳。”闻着血的气味,安诺染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在她讶异于自己莫名的咳嗽时,丝巾中的血迹渐渐扩大了范围,颜色也变得鲜红,如同点点红梅。
安诺染看着瑰异的丝巾,心中升起熟悉感,想要扔掉却又觉得不舍,放在身边也觉得不合适,最后决定把它珍藏在宝盒里。
安诺染打开宝盒,刚将丝巾放进,房门口传来了呼唤她的声音。
“诺染。”安羽涛打开房门,一脸不可置信地盯住了宝盒里的丝巾,“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我在初雪湖里捡到的,丝巾有什么问题吗?”安诺染见状抬头疑惑地看了看他。
安羽涛叹了口气说:“蓝雾银纱本就是你的,好好保管吧。”
她,她的?怎么回事?
安诺染想着从宝盒中取出“蓝雾银纱”塞回了口袋。
“下去吃饭吧。”安羽涛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安诺染点了点头,跟着安羽涛下楼了。
饭后,安诺染自行去了天台。
天空被夜色渐渐笼罩,如同挥洒的浓墨一般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一轮弯弯的峨眉月从树梢中缓缓升起,好似披着银纱,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夜空。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灯光下的人影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树叶“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
“十七姑姑,你怎么不来看染了自我9岁后,都有五年了。好想你呀,十七姑姑。”安诺染望着夜空着凄清地一轮峨眉月不知不觉发出了声。
一个星期后。
“安诺染同学,站起来把这首诗念一下。”语文老师严肃地说道。
安诺染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老师在叫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快速地扫了一眼同桌的书页,打开语文书,发现这首诗竟是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
语文老师见她这个模样,不悦地皱眉道:“昨晚没睡好吗?”
安诺染连忙摇摇头,清了清嗓子念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念到第一句,安诺染一愣。
同桌见她不再往下念,忙推了推她。
安诺染察觉自己走神,假意咳嗽两声,继续朗诵:“咳咳,天南地北双飞客……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坐下吧。这首诗呢,是金朝诗人元好问……”语文老师捧着书本继续讲课,却用眼神示意她好好听课。
“哎呦,生死相许?”陈森羽转过头戏谑地笑着。
“懒得理你。”安诺染轻轻地回了一句。
“陈森羽、安诺染上课不要交头接耳,出去罚站。”语文老师犀利的眼神再次扫过安诺染。
安诺染有些气愤,但还是乖乖地走出教室。
“都怪你,我从没罚站过。”安诺染郁闷了很久依然忍不住抱怨道。
“对不起啦,不过我一贯上课都喜欢插几句话的,以前也没罚站过。”陈森羽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俩竟还不悔改,今天放学留下来打扫卫生。”语文老师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他们,刚觉得他们知错了,可以回来上课,没想到又开始聊天。
安诺染低着头不再说话。
陈森羽也不可奈何地摊摊手,抬头仔细研究天花板。
“梆,梆……”安诺染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刚进教室,就和语文老师迎面撞上。
“哼,你们这些学生真是太器张了,没法管了。”语文老师生气地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安诺染低头不理她,转身回了座位,无意识地低喃道:“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染,说什么呢?吃饭去了。”伊梦然见安诺染面色如常,拍了拍她肩膀道。
“啊?哦。”安诺染骤然发现已经中午,拍拍脑门,起身跟了上去。
饭后,几人都打算去校外,而安诺染并不想出去,只好一个人去逛校园。
安诺染随意地走在路上,见前方有一片从未见过的枫叶林,林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神秘地音乐声。她感到好奇便穿过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古朴地音乐喷泉。
安诺染环顾四周,并未在喷泉附近发现什么人,只是凉风习习,她心底感到一丝不安。但是好奇心作怪,她并没有离开,看到喷泉外黑白相间的鹅卵石后,踩在了其中一块不起眼的黑色鹅卵石上。结果鹅卵石慢慢扩大往下陷,最后成了一个洞,将安诺染吸了进去。
“啊!”安诺染的惊叫响彻了整个喷泉广场,但是由于喷泉广场位置过于偏僻,并没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