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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完之后,维多利奥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将话题转了回来:“那么,约翰先生,你知道诸神黄昏的真相吗?”
李默摇了摇头,他知道,接下里的话将会是至关重要的,关乎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诸神,并没有抛弃自己的子民。他们之所以不再出现,是因为他们已经陨落了。”维多利奥再次讲出了诸神陨落的话题。对此,李默已经听乔伊讲过,因此,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维多利奥会继续讲下去的。
“诸神的黄昏,这个称谓还是非常贴切的。因为,黄昏之后,就是无尽的黑夜来临。”维多利奥似乎有非常多的感伤:“事情的起因,到现在还不是很明了。”
“忽然有一天,光明神被一股黑暗的力量所侵蚀,这股力量的来源,现在都无法考证。很短的时间内,光明神就被这股力量完全占据了身体,迅速的陨落了。陨落之后光明神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邪神,它使用着光明神的身体,但却是另一个思想,另一个极端邪恶的思想。”
维多利奥摇着头,不断的嘟囔着邪恶。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指出是怎么样的邪恶。但是,李默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也能大体体会出一些。
现在的光明神的信徒,那些所谓的牧师们。标榜着对神的信仰却暗中大肆收敛财货,寻找牧师使用光明神术祛除身上的伤痛,需要耗费不菲的钱财。并且,听说现在的天国都是需要金钱才能进入的,如果要在临终时寻找牧师做临终忏悔的话,也是需要不菲的钱财。
再者说,圣安斯塔城虽然是一个比较中立的城市,不是完全信仰光明神的势力范围,但是,也有着一座信仰光明神的教堂。在崇尚光明与善良,力求驱除世间邪恶的牧师们的眼皮底下,克里的银狼佣兵团却到处扑捉矿奴来挖掘铁矿。如果说圣安斯塔的牧师对此完全不知情,那么李默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这其中,肯定有着丑恶的利益交换。不仅是克里与牧师的,或许还包括其他的势力。
至于有没有完全不牵扯其中的势力?或许有,但是李默真的不敢相信。
维多利奥的讲述继续:“光明神陨落之后,其余的神祗也都出现了被侵蚀的症状。阴影蔓延的很快,最终没有任何神祗幸免。”
李默心中暗暗惊讶,所谓可以创造出智慧生命的神祗,都会被这种称之为阴影的力量迅速侵蚀,而且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无一幸免。这是怎么一种可怕的力量,有着病毒一样的传染力,还非常的致命。
“而且,在神祗全部陨落之后,这些占据着神躯的邪神们,一起使用神力改变了世界的记忆。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神祗们,祂们的名字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智慧生命的记忆里消散殆尽。”说道这里,维多利奥的脸上都是无奈的苦笑:“这让我们知道,神祗也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他们也会有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
“但是你还记得不是吗?”李默的声音响起,接下了维多利奥的话:“既然你还记得,并且还有隐匿者联盟的存在,那么诸神肯定在陨落前有着自己的准备。如果诸神已经彻底的陨落,没有回归的可能,那么隐匿者联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维多利奥点了点头,承认了李默的说法:“是啊,诸神肯定有着自己的动作。当时,阴影侵蚀的实在太快了。在开始的神祗被侵蚀之后,其余的诸神,虽然无奈,但是也做出了尽可能的措施。”
“有一些神祗,自己毁灭了神躯,让阴影没有可占据的身体,之后,带着神格转世。期望能有一天可以恢复力量,届时变可以再重新塑造新的身体。”
“也有一些神祗,直接将自己的神格引爆。因为,阴影的力量是需要借助神格,才能将神躯完全侵蚀。神躯与神格,两者缺一不可。”
“当然,引爆神格的代价要大的多。如果神格存在,那么重塑神躯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如果神格引爆了,破碎的神格将会消散在天地之间。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没有再次获得神格的可能。”
“但是,引爆神格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神可以凭借神躯继续行走在天地间,代价是,沦为凡人。”
维多利奥的话说到这里,李默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因果。
在阴影力量迅速的侵蚀下,诸神纷纷陨落。但是,除了最早那些陨落的神祗。其余的诸神,说是迫于无奈也好,绝望的抗争也罢,或者是有着计划与准备也好。他们主动选择了陨落。让阴影的力量失去了进一步壮大的机会。
而选择破碎神格,以凡人之躯行走时间的神祗们,则是诸神回归计划的执行者。他们要确保计划不被破坏,以等待回归的来临。
但是,诸神如何才能回归呢?诸神的计划是怎样的?为什么,诸神的计划会将他,一个地球上的平凡少年引领到这个异界来?
现在,李默可以完全确信,在自己来到这个异界的时候,给予自己那封留言的莉维亚,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祗之一,生命女神莉维亚。
李默已经放弃再继续猜测,索性直接问道:“那么,维多利奥,诸神的计划是怎么样的?他们要怎么才能够回归这个世界?”
维多利奥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李默:“……”
看到李默无语的表情,维多利奥解释道:“除了一开始被侵蚀的神祗,剩余的诸神都或多或少的参与了这个计划。他们各自掌握着计划的一部分。这主要是为了防止有新的神祗被阴影侵蚀导致计划的失败。”
“而我们血族,则是生命女神的信徒,奉生命女神的神谕,我的任务,就是在今天,在这里,为你讲述事件的真相。”
维多利奥的声音变得低缓,变得空灵,似乎从天上飘来:“生命女神曾留下预言,如果有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在血族的面前,讲起被吾所隐匿的那句话。那么,他就是尔等的领导者,是吾回归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