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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番折腾,后半夜颜月倒是睡了个好觉。因此这一觉醒来,才发现天色大亮,慕容炎不知何时早已醒了,正靠在那床头凝神思索着什么。颜月一边快速起身穿衣,一边不好意思地道:“你醒了怎么不喊我?早就饿了吧?我这就去准备。”
先服侍慕容炎洗漱,接着颜月便去准备早餐。等颜月把做好的阳春面端进屋时,慕容炎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倚靠在床榻上。怔怔地盯着颜月递到面前那一碗红红绿绿的面条,慕容炎愣了半晌也没伸手接那面条。
颜月心中得意,笑着炫耀地道:“你一定没见过这样的面条吧?这面是用胡萝卜和青菜的汁液和在了面里,所以才会是这种颜色。因为蔬菜的营养都在汁液里,这样做出的面条里既有菜的清香,又营养丰富。”
果然慕容炎的眼里尽是赞叹,还夸张地抽了抽鼻子,大声地道:“香,果然香。就只是闻着味,我也知这面条定是香美无比。”
颜月一早上的劳累因这句话都烟消云散,更觉通体舒畅,笑着斥道:“还不快些接了,难不成还指着我喂你不成?”这般说着颜月再度把那面条往慕容炎的面前一递,只等着慕容炎伸手来接。只是颜月没想到慕容炎不仅没有伸手,还笑着接着道:“从今天起,还真要小月儿亲自喂朕,否则朕一口饭也吃不了。
颜月愕然,这些日子里慕容炎和自己说话从不曾用那个“朕”字,为何今天早上突然转了性找回了他当皇上的感觉。还说不喂便不吃了,颜月一时之间还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炎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瞧出了颜月的不解,慕容炎很直接地把他的右手举到了颜月的面前:“因为朕的手受了伤,根本没有办法握筷子,又怎么能自己吃饭呢?所以从今天开始,只能麻烦小月儿喂朕了。”
颜月看着慕容炎高举到面前的右手时只觉心头一颤,慕容炎的右手上层层包裹,可鲜血还是透过那布透了出来。颜月颤抖着手把那碗面放在了桌上,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颤抖着把那一层层的布揭了开来,露在眼前的是那鲜血淋漓的手,两道交叉的刀痕刺痛了颜月的眼。
“他们动手了!我要杀了他们!”颜月怒斥道,颜月的第一感觉便是在自己去做早餐的功夫,那些人给慕容炎用刑了。只是说出此话后颜月却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如果那些人对慕容炎动刑,总不会只奔着一只手来吧。而且瞧着慕容炎的表情也不像是那么回事。一时间盯着慕容炎的手,颜月的脑海里已是千回百转。
“不是他们动手了,是朕先动手了。”慕容炎笑着淡淡地解释着,目光下垂,颜月看到了一样东西。剪刀!一时间颜月只觉浑身发寒,慕容炎他竟然用剪刀弄伤了自己的手,刀口之深让人瞧着心惊胆战。瞧着那伤手,颜月第一次有种晕血的感觉。
医不自治,这是医祖扁鹊传下来的一句心德,从古到今都如此。而颜月今天才彻底地领悟了一回。真是关心则乱,曾给人包扎过无数的伤口,伤口有比这重得多的,也有比这轻的,可颜月一向都是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可是今天,面对着慕容炎手上的伤口,颜月的手一直在颤抖,处理伤口,上药,包扎……这些颜月早已习惯了的流程,颜月所表现出的水平倒不如一个中等医术的人。直到一切处理好之后,颜月已是满头的大汗。
“可惜了……”慕容炎随口道,颜月开始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说那碗面。这一大早对着那鲜血淋漓的一只手,两人还真是没有胃口吃那碗阳春面了!
“一会,我重给你做其它的吃吧。”颜月随口安慰道。颜月没有去想慕容炎这番举动是何意义,可想来慕容炎这般做必有他这般做的理由。但有一点颜月明白了,危险一直就在身边,随时可能把自己和慕容炎带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过,颜月很快地知道了慕容炎此举的重要意义。因为在早餐后不久,屋中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当然是古师傅和良师傅等人。颜月不禁叹息,慕容炎果然是料事如神,竟算到了今日古师傅和良师傅前来。
“皇上这两日身体明显好转,不若今日把这拟好的诏告天下书誊写了吧。”古师傅开门见山地道。何止是明显好转,昨夜暗中盯着的守卫还禀告说此皇上与那颜姑娘夜中动静很大,居然还惊动了人。这般的表现又只能用身体好转来形容,简直已经是身体大好了。
古师傅才开口,颜月已愕然地瞪大了眼,原来慕容炎他居然如此聪明,算准了今日古师傅和良师傅必来谈誊写诏告天下书的事情,所以才会一大早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
“不要说了,朕不会写的。”慕容炎冷冷地道。
等待慕容炎的片刻的沉默,接着便是良师傅那冰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道:“皇上也许不怕用刑,可皇上不知可曾为颜姑娘考虑呢?老夫可听说颜姑娘是皇上的心头肉,如果这心头肉少了一个鼻子或者瞎了一只眼睛,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心疼呢!”
慕容炎勃然大怒,可能从没想到对方会用颜月来威胁自己,因此良师傅话音未落慕容炎便怒斥道:“朕当然会心疼,但朕先告诉你,不要说她少一个鼻子或瞎一只眼睛,就是她掉一根头发,朕也会让你们所有的人给她陪葬。”
慕容炎的恼怒早已在古师傅和良师傅的预料之中,慕容炎越是容易激怒,越是证明了这方法十分有效。接着就在良师傅无声地示意下,已有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立在了颜月的身后,良师傅阴森森地道:“皇上,老夫的脑袋早已不再是自己的,为了天宏国老夫随时可以把脑袋奉上。只是今天老夫想试试,是颜姑娘的鼻子先掉,还是老夫的脑袋先掉。”
颜月这个恼呀,只恨慕容炎早没把今日这些人前来惹事告诉自己,否则今儿一早便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毒,此时跑……想到此,颜月再次无语,跑什么跑,慕容炎的腿没好,两人根本没法跑。只要对方一个人没中毒,两人都跑不了。自己身上的毒还是太少了。
慕容炎脸上的怒容却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就在师傅以为慕容炎已然屈服时,慕容炎方慢慢地道:“可惜你们昨日不来,昨日来了,若用颜姑娘威胁,朕也就写了诏书。可今日,不要说割了颜姑娘的耳朵或鼻子,就是要了她的命,朕也写不了。因为朕的手根本写不了字。”
良师傅和古师傅这才注意到慕容炎那被包裹得如棕子一般的手。古师傅失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朕忘了誊写诏书的事,一心为了博取美人同情,今天一早把手给弄伤了。如今这手别说是写字,就是拿笔也是无法。你们不信的话,可以仔细地看一下。”慕容炎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右手,颜月没有注意到,自己给他包扎了半天的手,他不知何时已然解开了。
“伤了手也可以写!”良师傅气急败坏地道。
此时的慕容炎倒变得十分得冷静,还颇为赞同地道:“良师傅所言极是,如果为了救美人,朕可以试试现在就写,只是这样朕写出的字与平时的相差甚大,不知朕的朝臣会不会相信?”
古师傅没想到这一次慕容炎早有了准备,而且准备得十分有效。不需要自己用刑,而且用刑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古师傅可以想象,今天即便是强迫慕容炎誊写出那份诏书,这样的诏书拿到大戎朝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朕想知道,交换俘虏之事如今如何了?我大戎朝与映雪国的战况又是如何?”慕容炎突然转变了话题,这些问题恰也是颜月非常想知道的问题,两人被关押在这里,根本没法取得外界的消息。慕容炎关心俘虏,颜月关心战况。
古师傅却冷冰冰地回道:“皇上还是抓紧时间养伤吧,否则伤了不要紧,若变成了个傻子,即便是回到朝堂,也毫无作用了。”古师傅说完便率先离去,慕容炎的这一招打了古师傅一个措手不及,此时留在这里也空无意义。
良师傅只恨不得用刀在慕容炎那欠揍的脸上捅上几个窟窿,可古师傅已然离去,良师傅独自再站在这里已毫无意义。只是就这般离去让良师傅恨意难平,只气恼地道:“狗皇帝,你等着吧。少主子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至于你的大军,如今已是军心涣散,要不了多久就会反了你的大戎朝。”
为了打击慕容炎,良师傅说得那个畅快。岂知这正是慕容炎所要了解的,因此良师傅话音刚落,慕容炎已接着问道:“是谁押送你们少主子?”
可惜这一次良师傅没有再开口,只笑着盯着慕容炎略有些着急的脸道:“老夫不会告诉你,反正你也逃不了,你慢慢地等,会等到更多的坏消息。说不定,哪天我们不需要你了,大戎朝也不需要你了。哈—哈哈……”
良师傅笑得有些得意,慕容炎的左手却因良师傅这句话猛地一下握起,心底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