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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下一秒,我伸出手欲要将东西夺回来,却不想被路明风狠狠一堆,然后摔在了地上,手上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沈青,这是你自找的。”他居高临下,嘴角噙出残酷的笑容。
心如刀绞,我大声的骂了出来:“路明风,你他妈不是人!把房产证还给我!”
他冷笑出声,把房产证在手中扬了扬:“这就算是你出轨给我的补偿,沈青,从今以后我们分道扬镳!”
我从来不知道路明居然这么的无赖!我撑起膝盖站起来,然后就朝路明风扑了过去。
一个女人发起狠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路明风被我扑倒在地,趁他分神之时,我立马将房产证抢了回来,然后转身就跑。
乔颖见路明风摔在了地上,连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他冷笑着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从容的样子,那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像是看一个猎物般的狠戾。
我好不容易跑到了门前,却不想门被锁的死死的,我怎么打也打不开,我惊慌失措的狂拍,声嘶力竭的呐喊,却全然没有人回答。
我转身看他们,路明风眸子浮现寒意,勾着唇朝我步步逼近。
我心一惊,拿着房产证往另一个方向跑,路明风不慌不忙,脚下一转,同乔颖慢慢走来。
此刻的我就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任其他们肆意的捕杀,我无助的快哭了起来,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个人救救我!
路明风将我逼到了墙角,贪婪的露出他的本性,威胁道:“沈青,一切都好说话,你把房产证给我,我就放了你!”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我凭什么给他!
我抱着房产证不松手,路明风没了耐心,眸子一狠,大步流星的朝我走来。
眼看着他快要走到我跟前,我心下一横,跳到台子上,低头看了一眼,万丈深渊!这要是掉了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
路明风看见我的举动一愣,可立马他就镇定下来了,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跳!
他再次朝我伸出手,嘴角冷漠上扬:“沈青,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还是不给!”
我心意已决,房子是我们家的,我绝对不可能把它交给外人。
我狠狠地呸了一声:“路明风,你休想!”
路明风被彻底激怒,阴着个脸走近,然后长臂一捞。
我整个人闭上眼睛往后一倒,他的手捞了个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耳边是哗哗的风声,我能感受到整个人正迅速的往下坠落,可那一瞬间,除了万念俱灰,我的心里只剩下无边无尽的悔恨和悲凉。
这段感情终于彻底破碎了。
再次醒来,脑袋疼的嗡嗡作响,身子像散了架一样,我蹙着眉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空气里充斥着的消毒水味道。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医院。
可,可是我不是跳楼了吗?怎么会在医院里?难道我没死!
我睁大了瞳孔,可那是二十多层的高楼,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串沉乱的脚步声,我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似乎听见了搬动椅子的声音,紧接着一抹醇厚熟悉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她怎么样了?”
我听到这个声,睫毛不可抑制的微微颤动,路,路钧言!?
路钧言敏锐的将我的小动作捕捉到,黝黑冷冽的眸子沉了沉。
一个上了年岁的医生恭谨的回:“沈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躺在床上,能够感觉一股冰冷的视线凝向我,助理有眼力劲儿的挥了挥手,然后同医生们一起退出病房。
于是,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还装?”路钧言沉声道。
我自知逃不过他的法眼,眯着眸子缓缓睁眼。
视线相撞,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我,我下意识心虚,迅速移开目光。
他嘲讽轻笑:“你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感到意外,沈青。”
明知道他这是讽刺,我却不能出声反驳他,因为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他冷冷阐述。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说的话很刺耳,可是我却很想哭,前所未有的无助,我突然觉得自己又狼狈又可悲,想到被丈夫逼得跳下楼,眼泪唰的一声就流下来了。
路钧言没有想到我会哭,眼神一怔,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刻薄打击的话也都噎在了喉咙里,他就这么盯着我看了好久,半响,他突然站起来,弯腰俯身。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颊,然后指腹轻轻的替我刮去泪水,动作温柔细心,我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看。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我,薄唇轻启:“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凑近一看,路钧言其实看起来比路明风还要耐看的多,路明风的脸英俊清秀,虽然他已经二十六岁了,可是眉眼还跟学生时代那样,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外加上他在天台咧着嘴朝我冷笑,一步步的逼我,那副恶心的嘴脸让我至今想起来都让我恶心,直打寒颤,估计这将成为我以后一辈子的噩梦。
路钧言是属于那种老来得子,他和周韵的丈夫,也就是我公公,路钧言的大哥,两人人足足相差十岁!说起来都有些不信,可此刻的路钧言确实仅有三十六岁,所以正值这个年纪的他,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轮廓深邃立体,路明风跟他没有可比性。
他温和的语气,幽沉的双眸,有俺么一刻,我居然冲动的想将自己所有的委屈一并告知,幸而因为我不能说话,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不然等我清醒过来我一定会后悔。
路明风是他侄子,我一个外人,可想而知,他会帮谁。
对于我的静默,路钧言只是敛了敛眉,然后起身替我掖好被子:“先休息吧,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我闭了闭眼,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我有多么的绝望,未来该何去何从,像是一刹那没有了方向。
约莫在医院待了近一个多月,身子已经调理的有所好转,也能像往日一样说话了,只是偶尔脑袋会突然泛疼,然后痛的撕心裂肺,在地上打滚。
我听见路钧言和医生说,我这个是因为从高处坠落而导致脑部受损,在往后的日子不能用脑过度,否则会有因为承受不住,伤了脑神经,变成一个傻子。
我倒真想成为一个傻子,这样什么事都记不起来,无忧无虑,何乐而不为?
门外,路钧言朝医生点了点头,然后走进病房,顺便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