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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说人话。”
秦衍:“这个,我就是个人。自然,这就是人话。”
云柯:“那,谈正事好不好?若是耗,你知道的,我脸皮比你厚,临场发挥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所以,我比你能耗的起。”
秦衍:“我们这趟出来,有一大半可都是在为你们刘家做事,还有一半是为你外祖父墨家做事。你觉得,牵涉到你的事情,凭什么,要我耗心?”
云柯:“我低头好不好,我认错好不好?”
毕竟在重要的事面前,还是大事为重。
她知道的,她读过女戒的,她还算是一个很好的贤妻。
干脆直接开口见山:“在我祖父那一辈,墨家机关术与公输一派的机关术进行过对决。
但因为当时,全天下对机关术都不太重视,所以那场比赛知晓的人也寥寥无几,甚至于两家方面都不甚放在心上。
但是墨家惨败。
比赛本采用一局定输赢的,结果后来延长到了三局两胜,但是最后比了三局,全部都是以墨家惨败而结束。
所以到我舅舅墨卿酒那一辈时,就格外的注重机关术的培育,但根据,有人给我带来的墨家本部关于机关术的书籍,那里面几乎每个机关术的技能都少了一个步骤。
想必是有人动了手脚。所以墨家本部正儿八经培育出的学习机关术的人,多少都是有些残次的,而机关术掌握最好的都是一些半学不学,靠自己摸索的。
就像这些年,一直执着于盗墓的奈良,以及我师父——曾经的盗墓贼杨戬。”
毕竟这机关术用的最多的方面除了战场以及国防,就是墓地。
而盗墓的过程,就是破解别人的机关术,所以盗墓贼要求最高的,一是速度,二就是熟知各项机关术的破解之法。
在实际与理论的结合下,盗墓的过程,正好弥补了理论上的缺陷。
最后又赶紧补充了句:“你别看我,我从小看的书籍,都是我父皇在战场上搜罗出来的,跟墨家没关系。顶多我所会的一些机关术的技能,是间接通过我母亲教我的。”
毕竟,她外祖父是墨家传人,她母亲会的那些机关术,自然也都是在墨家学的。
可是,也不知为什么,按理说她从小喜欢杂七杂八的东西,是学习机关术的苗子,这墨家,她外祖父那一派不可能不出手帮一把。
但相反,她所看的书籍,没有一本是出自墨家学派的。父皇给她的那些书,从来都是最原始的一些机关术的书籍,枯燥、纯理论。
纯高难度。
看完那些书,再看墨家的这些传到至今的机关术教导书,只觉得这些甚为简单。
如若当年她看到的书籍,是墨家的这些,估计小时候,她也不会都没时间去听戏了,搞的那时候,她每跑出去偷听一次戏,回来都得熬夜补习功课。
最后又商讨了些,秦衍直接问她:“会不会与前朝的那个预言有关?”
毕竟墨家现在的产业,就光说被拿出来做礼物的,一个给云柯的鸾凤酒楼,一个给太子爷刘云琦的,几乎遍布全国各地的青楼产业。
这些都不是一代、两代人就能积攒下来的。
再加上前朝有人预言,说这下一任天下之主,必然会落到墨家人手里。
莫不是,这墨家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有所准备,要谋这天下?
而机关术的缺陷,可谓说是有人篡改,也可谓说是,墨家之人自战国之后,已经不把重点放在机关术上了。
而云柯的父亲——刘勋,恐怕也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虽然也一直按照她的喜好培养,但是自始自终却不给她看墨家,她外祖父那边的有关机关术的书籍。
而当初她出嫁时,她哥哥太子——刘云琦可是格外的与她约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能给秦衍制造兵器。
而且是任何兵器,任何可能影响到两军交锋的工具,哪怕,只是登云梯、巩固城墙类的东西。
可谓是说,她所掌握的机关术技能,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在这普天之下,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这次,萧恪陪同他们一起雍州做事,也算是一种掩饰。毕竟,她究竟有多少能耐,大家也只根据她母亲当年的成就来猜测。
而真正知道的,也只有太子刘云琦,以及她父皇。
最后,秦衍道了一句:“无论如何,这次到雍州,若是真的遇到了公输舒华。墨家与公输一派的较量,你就不要参加。除非他们搞不定的时候,要参加,也换个身份。
因为我怕,我们秦家这边有人,会想办法利用你。”
云柯:“可若你不允许,他们又敢做什么?”
秦衍:“你不知道,有人会背着主子做事?
那凌刃之前可是还背着你,给楚宁远传递消息呢。所以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柯:“那,要不,我把一些技巧直接交给萧恪?到时,有他顶着,我也就不用出场了。”
秦衍:“可,那萧恪毕竟是太子爷的人,你把技能都教给了他,到时他为太子爷暗中打造一些军火,我这边又没有什么机关术方面的人才,我岂不是亏了?”
云柯:“那你们不打仗不行?我父皇可是在给你的招安书中写的清清楚楚,我与我哥具有同等继承王位的权力。
这意思是什么?
就是暗示是你与我哥具有同等的继承王位的权力。我们走正规路线不行?”
嗔怒他一眼,然后用脚踢了踢一旁的桌子腿,走到屋内备好的床上躺好。
然后卷了被子,直接缩进去。
秦衍跟着走过去,将她往里面移了移,弯腰抱她的时候,声音很低:“只有我们站在同等的位置,才有公平的竞争可言。”
毕竟当初这天下,打下来的时候可是他们刘家还占了三分之一呢。
而且若是全部让出的话,以刘云琦那性子,若是放在五年前,那时候他若没把他们兄妹二人丢下。指不定刘云琦还会自愿成为他麾下的一枚棋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在扮猪吃虎的这五年,刘云琦不可能没有野心,也不可能不记仇。
而天下,所有的强者都知道,只要站的最高的人,才有能力与别人说理、讲道义。
而他对刘云琦不信任,太子刘云琦对他,亦是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