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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边黑云翻滚。
风雨欲来,萧杀一片。
秦府的今晚灯火通明,火光摇曳的大红灯笼点缀着整个巨大的府邸。
老秦家可以说是历史悠久,历经三朝二十四代,家族创建至今已经有两千年,为江东镇望族。据说家族可追溯到两千年前的秦朝时期,秦朝王室姓嬴。汉天子涿鹿群雄,夺九州鼎,为显仁义,大赦天下。一部分秦族“余孽”因此逃过一难,就在这里隐居起来,为了避祸将姓改为了秦。
但是老天爷是不会让人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的。秦皇暴虐,集天下珠宝美人于一宫,名为阿房。金砖为地,酒肉成林,传闻天上的神仙也常常流连此处,宿夜不归,天地繁华不过此。
秦王大悦:“天地荣华富贵近皆与此,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汗天子以为然,持剑于秦王颈:“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告诉我你就继续当你的皇帝。”
秦王甚傲,抹剑自尽而死,自此阿房无人知。
没人知道汉天子所求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天下的富贵,有人说哪里有功法秘籍,更有人说是长生的秘密。
匹夫怀璧,何患无罪。
汉天子知道秦王从不信任任何人,不会将秘密告诉别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父母儿女,但天下人不知道。
秦人尚武,性情方刚,不畏生死,就算知道秘密也不会说,更何况不知道。同时隐居的共有十脉,八脉竟被人一日杀绝,血流成河,鸡鸣成泣。
听人说,当时的天空都是红色的。
汉天子闻之,大怒,连斩数人,警喝天下,方才保住了秦家的最后两脉。
虽不敢行那灭族屠家之举,但暗地里的小动作还是不断的。秦家若有弟子外出历练,多身遭不测。秦人刚毅,不知变通,大凡成年必行那家族试炼,生死无阻。如此过了百余年,其中一脉竟因人丁单薄,飘散于历史长烟中。
仅剩的一只独苗,也是惨淡经营,早不复当年赳赳大秦的风光。反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秘密,遭江湖侠义之士的惦记。几番血战,若非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汉天子庇护,只怕秦家早就被人灭门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近千年,秦家一直毫无起色,一旦有青年俊杰出世,必毫无理由的被废或是惨死,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了。
作为代代相传的世家,秦家也是狠下心来悄悄培养了一位家族天才,在这个风云辈出的年代,没有人能比秦家更清楚的认识到一位高手对于一个家族的重要性了。秦王扫荡天下,挥斥方遒,还不是被汉天子一人击败。
从出生起,整整二十年,此人天知地知族长可知,连家族长老都不知道秦家族祀深处竟有一白首青衣少年每日朝舞剑,晚急书,数日竟不用眠。此人天生异象,有过目不忘只能,根骨奇秀,习武有若天助。
二十年寒窗剑舞,闭关潜修,一朝悟道,浅渊化龙。出道之日,整个秦府灯火通明,深夜,阴风怒号,大雨滂沱,族祀竟有龙吟虎啸之声传来,声震千里,外人闻之骇然。杀伐剑意,竟将整个东江镇笼罩,雨落了一夜,地面竟是干的。
族长昭秦家上下于祀堂,祷告天地,众人才知族内竟有这么一人。
秦家祖训:族长死,指定下任即位。
族长嚎嚎大哭,声似杜鹃悲鸣,好不凄凉:“今秦家不肖子孙,秦长鸣传位袁青莲!”说完便跪向那白首青年:“我为你生父,虽有仇怨,一命换一命,你身流秦家血,这下面都是你的胞弟,望顾之!”竟自刎而死。
那叫做袁青莲的男子自出生便过目不忘,族长秦长明为了联姻,竟直接杀了妻子,袁姓本是那女子的姓。
袁青莲拔剑插入了族长心脏,冷然道:“一命换一命。”秦长明听到后溘然长逝,竟面露欣喜。抽剑而走,满院秦人竟不敢相阻。
是夜,血雨腥风,众人还不明所以,只知第二天秦府门前竟摆了千顶人头,吓得的行人退避百米,不敢观之。从此秦家便安稳了千年,直到今日,已成强霸东江的地主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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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满了红妆的房屋内,烛光摇曳,说不出的浪漫满怀。
“诶!小翠,你说董家的那位小姐漂不漂亮啊!我可到现在都没见过呢。”
说话之人年将十七八,样貌颇为英俊,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如同那些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一般,此时双眼炯炯有神,有些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听到这话后,婢女打扮的女孩竟失声笑了起来,女孩十八芳华,长相还算清秀,绵绵的声音让人听着极为享受,有些欲火难耐。
“少爷你就别说笑了,就才几个月没见”婢女深情的观察这少年的侧脸,像是在看对方有没有生气,很是小心体贴。酥胸微露,衣衫半裸,发丝都贴到了那男孩的胸膛,小手还灵活的捏着少年的肩膀。
两人的姿势甚是暧昧,在少年的新婚之夜敢干这种事情,说是伤风败俗也不为过。但显然,早已习惯的少年少女是不会管这些的,谁不知道秦家大少爷十岁就逛青楼,当街敢强占良家妇女。既然不是个好人,也就不在乎这种事情了。
女孩拿捏了一会后,或许是有些疲惫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少年的后背上,白皙的脸颊紧紧的枕在了男子那并不厚实的肩膀上。有些略带幽怨的道:“少爷你日后可别忘了我啊,妾身可是身子都交付给您了,离开了你我都不知道如何过活了。”
“嗯!”
少年瞥了一眼婢女,竟毫无预兆的冷哼了一声,吓得婢女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
“怎么会?我秦明丧弃天良,但绝不丧弃江山美色,等我大婚之后必纳你为妾室”意思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了,少年将靠在身上婢女顺势搂在了怀中,双手伸进了女孩那半解的衣衫中,挠起了痒痒,逗得女孩笑声连连。
七分邪笑三分严肃,少年注视着女孩:“江山如此多娇,我秦明自当折腰。卿不负我,我自会与你白头偕老。”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有种说不明道不出的感觉,仿佛自己将会敢干出什么大事一样。
江山如此多娇,你这纨绔能取几毫?
听到秦明这近乎宣言的豪言壮语后,少女的脸色立刻变幻起来,像是喜极而泣般。明明只是当个妾室,当个小三,却让她受宠若惊,整个人都缩到了少年的怀中,清秀的脸庞紧紧埋在了男子的胸膛里。
像她这样的下人,一生也就是与那车夫杂役为伴,混的好的也是在青楼卖艺。在这个奴隶制还在消散的社会,奴隶是没有人权的。能嫁给一名少爷当妾室,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幸。
温柔的靠在了少年怀中,哪怕眼前的这位少爷是个废物,哪怕他从来都是喜新厌旧,强占良家少女无恶不作,有了个成为妾室的希望,就算眼前的少年只是想玩玩她她也会像飞蛾扑火般扑将过去的,更何况她是真的喜欢眼前这英俊多金的男子。
每一位少女都想嫁给白马王子,她是俗人,也是如此。
只不过沉溺在爱情幻想中的少女却没有看到少年那不经意的眼神,那并不是一名十七八岁青年应有的神情。
慑人心魂,说不出的刚强豪迈,锋芒毕露,哪有半分纨绔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