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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所以说萌妹子说什么都是对的,萌即正义,哪怕那妹子叫翠花还能把螺丝刀扔进水泥墙。
肚子适时反应出了饥饿感,算了算也到了午饭的时间。安于耸肩,向林子贤打了招呼,摸了摸钱包里仅剩的几十块钱——严格说来这还是海拉小姐给他的抚养费中的一部分——向门口走去。正回想着怎么从这个偏僻的地方走到主干道上时,从屋内绕到前台,低头看到了碎在地上的那枚玉饰。
这是海拉小姐交给安于的信物,在前不久的对峙中,被自称为这个组织的二把手的男人带着怒气摔碎。抛开这其中的各类安于不清楚也不太想了解的缘由不谈,碎在这里要是被谁不小心踩上……磕磕碰碰总是不好。如今身为这个情报机构叫……呃,名字刚刚翠花妹子说得太快他没听清……总之安于身为这个什么什么社的BOSS,虽然是名义上的,但好歹也得装装样子,比如说……
除了出门买外卖之外,还可以蹲着打扫一下地面?
轻咳了一声,安于转身伸着脑袋望向屋内,那个人……之前翠花妹子和韦尔夫先生是叫他“贤哥”吧?
“那个……贤哥,”安于小心翼翼地向屋里问道,“需要我收拾一下外面这儿吗?”
屋里的人用手把被翠花用扳手击穿的液晶屏幕摆正,右手手指捏着扳手的一端轻轻拔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用,反正那块儿玉佩也不值钱,现在的说法算是冰翠种的翡翠。”
拜托这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而是会被人踩到受伤的问题啊。安于吞下一口口水,干笑道:“我是对那么高端的收藏品没什么了解,不过……”
“俗称彩色玻璃!”像是终于结束了电路的修理,翠花妹子一手转着螺丝刀,站起来打断了安于的委婉说辞,另一只手抓了抓肩上短发的发尾,瞪着大大的杏眼,偏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话!”
手中转着的螺丝刀怎么看都像是简单粗暴的威胁。
“我现在就出去买。”安于果断转身,迈过地上的那些碎片,向门走去。心中不忘吐槽:所以说,那种在电影小说漫画里怎么看都像是重要道具的东西,连他这种外行都觉得绿得不正常——果然是彩色玻璃做的就算了,在开篇不到两万字的时候就被摔碎成这样、并且没有任何人怜悯感叹什么的这样真的好吗?还有这略带嫌弃的态度……地上碎成玻璃碴的尸体真的会哭出来的。
安于“兔死狐悲”中,走到了这间旧厂房的门前,抬手,想要拧手把打开这扇十分古旧的防盗门时——
在他的手碰上门把手之前,门把手就向下动了一下。
以为自己眼花看错,安于顿了一下,眨眼,看到那个金属的门把手再次动了动。
……这是闹鬼了?等等,这不是灵异小说啊!
可就在下一秒,正当安于想再废话一句向屋里的那三位说这件事时——
——!!!
轰隆一声,不算响,但离得近足以震到头痛的爆炸声迎面响起。
整扇门的崩塌,带着碎屑和热流,隐约中的硫磺味还刺激着鼻粘膜。出于一个基本已经被吓到脑袋一片空白的正常人之保命反应,安于护着脑袋蹲下身,还向后跳了两步,落地之时还差点儿崴到脚。
比对方身影先到的是对方的身影,尚未抬头观望,就听到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回可算是让咱们找到了……”
找到……什、么?
感到这声音有些耳熟,安于放下双臂,抬头,看到了门外的两个人影,他们分明是……刚刚在小卖部时,碰到的那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由于和周围的环境太过违和,安于还狠狠地在心理吐槽过他们俩,连他们的袖口都让人印象深刻。
似是看到安于脸上表现出的惊讶,那二人的其中之一低头望着他,吹了一声口哨:“哟,小子,多亏了你,让我们省了不少事儿……”
也就是说……是跟踪他来的。
安于咬牙,皱眉看着这两个明显来者不善的家伙,今日之事早已超出他能理解的范围,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来者是客,虽然今日没有访客的预约,但,”林子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口气轻松,甚至还带着几丝戏谑,大大方方地把安于的身份介绍了出来,“至少要站起来问号才符合我们的水平吧,我们的新BOSS。”
“等、等等!”安于心里嗡的一声,猛地站起眼前发黑,转身瞪向林子贤,“你怎么……”
安于与这两个人在外面的小卖部见过,在这种怎么看都不太妙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借由“自己是打酱油”这一点安全脱身,他为什么却要告诉这两个人自己是这里的新BOSS……虽然既没权力也没能力,但这也算牵扯上……记忆回到原点,海拉小姐会不会正是因为这样才……是的,他早就怀疑过,海拉小姐把这里托付给他这种局外人的另一种阴暗的可能性——
为了逃避什么。或者说,把他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
“你们——!”他们都是串通一气的,海拉小姐也好、面前的林子贤也罢,都是……
“不过话说回来,韦尔夫,”林子贤完全无视掉他的愤怒,耸肩,问身边的自家技术人员,“门前的监视器没反应吗?”
“因为刚刚电断了啊,”韦尔夫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镜片反射着从被破坏的门照射进来的日光,淡定地答道,“这都是你乱接插线板的错,贤哥。”
“所以这就是你有电打游戏没电工作和查监控的理由?”
“都说了这是两回事。”
……
“够了!!你们!!!”门口的两位西装大汉大吼着,强行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身上,“我们是来要你的命的,林子贤!”
其中一人右臂一挥,手中刀光一闪,那是一把……出鞘的三棱匕首。在初夏的正午泛着寒气。
刀……开过刃的……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安于无声咽下一口唾液,作为距离这两个夺命之人最近的人,他稳稳后退了几步,靠上了前台的桌子。对方的目标看起来不是他,但会不会连坐到他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