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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木寨主过来尝尝这宫里来的御酒,要说这御酒不到咱们凉州转一圈都显不出它的名气来。”郝任一边说话一边倒了一碗酒,递给了距离自己不远的木寨主。
看到郝任递酒,木寨主顿时尴尬不已,接吧自己的身份不够,恐惹窦轨不高兴,被他记恨可不是小事,不接吧郝任作为他的上司他不给面子,这也是个无赖,索性木寨主把心一横,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落一口好酒来的痛快。
念及此处,木寨主走上前来接过郝任手中的酒碗,对着窦轨一礼端着酒碗一饮而尽。
“好酒”
木寨主一饮而尽,虽然这酒是凉的,但是那种醇香、有些甘甜的味道还是让人着迷,难怪会成为御酒。
郝任可不是傻子,听人说什么现代的酒比古代的好,什么古代的人审美有问题以丰腴为美。他们却不知在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但是也是传宗接代的必须品。如果女人太瘦生孩子的时候大多都会难产而死。
而此时的酒,也不是什么低度酒,起码他的度数比啤酒还要高。如果酿制得当他的度数甚至还会更好,曾经郝任就见过喝惯了太白酒与老村长的关中大汉被一碗醪糟放倒的事情。
此时的酒入口绵软,没有什么辛辣的感觉,但是经过热水烫过以后不仅开胃还能驱散寒气。
五六十度的酒除了把人放倒之外,恐怕也就是作为一种交际品来对待了,喝的多了百害而无一利。
“据说这酒乃是陛下拿下蜀中时,一个久居峨眉山的老道,献出的一个古方。他说他看过那些猴子把一些腐烂的果子放在一起发酵之后,做成了百果酒酒香四溢,甘甜之中带着醇香让人欲罢不能,于是他就天天呆在那里观看,最终学会了这种酿制果酒的过程。”
窦轨一边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一边诉说着这酒的来历。郝任担心窦轨对自己不利才让木寨主做了实验者,如今木寨主没事,窦轨自己也喝了,郝任也就无所顾忌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痛快,再来”
一碗酒下肚郝任就停不下来了,不喝酒不知酒香,一旦喝上了不喝个痛快那是别想收手的。郝任的酒量可不是盖的,满满的一坛子酒你一碗我一碗,不一会就快见了底。
窦轨也是个中翘楚,喝的兴起要不是秦管家提醒差点忘了正事。迷离着双眼拍了拍郝任的肩膀到:“我给你说,我我我……有有……一个……闺闺……”
“闺什么啊?来,喝酒”郝任端起酒碗碰了以下放在案几上的坛子说了起来。
“将军你喝多了,醒醒,正事要紧。”秦管家摇了摇窦轨,其实窦轨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会借着酒劲把这些话说出来,谁曾想喝大了,有些吐字不清了。
“对对~~我我~~有一个女儿,我我~~老老秦,你你~~说~~”窦轨实在说不下去了,只能让秦管家代劳了。
秦管家略一犹豫,下意识的扫了扫亲卫里面的窦月,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到:“郝将军,我们窦将军有一个女公子,长得那是沉鱼落雁之资,温柔贤淑,那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若是有意我们将军愿与你结个亲你意下如何啊?”
“你们将军有几个女儿啊?都要嫁给我吗?”郝任虽然也喝多了,但是他明显比窦轨强得多了,毕竟这么大的年纪在喝酒上可是得天独厚的。
“我们将军嫡女就一个,那人你见过就是窦月,窦小姐。”秦管家说着话已经准备了被郝任反驳,毕竟这句话他说过了好几次,每次说完都被客气的请了出去。
“那小丫头片子啊?我为什么要娶她?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害我?说清楚?”郝任说着话醉态迷离的用手拍着案几,有些不满的呵斥了起来。
“谁谁谁~~害你了~~我我~女~儿~”
“我们小姐可是知书达礼的人,怎么会害你呢?”
“还不是害我?我郝任是什么人?那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我看上的媳妇迟早要娶回家,不过人生在世有两件事是至关重要的。第一件就是选对自己的职业,选错了这辈子就毁了。第二件事就是找好自己的妻子,若是找错了子孙后代全都完了。坏媳妇可是毁十代的,那小丫头娇蛮成性,眼黑手毒。我们郝家这一辈就我一个人,要是娶个这样的媳妇恐怕我们老郝家就从此绝了根了。”
“郝将军我们小姐看着咋咋呼呼的,但是她为人急公好义,好打抱不平,而且……”
“可她是女孩啊?您们给我说的是我得妻子,不是一个江湖侠客啊?我要找的妻子是温柔贤惠,知冷知热的另一半,不是疯疯癫癫的疯丫头。”
“你说什么?”听到郝任的评价原本已经喝了许多有些迷糊的窦轨忽然把眼一瞪,猛的一拍案几怒道:“小子,让你做我们窦家的女婿是看得起你,你若不识抬举,就凭你当街调戏我女儿我现在就能活劈了你。”
这一双儿女乃是窦轨的逆鳞,要不然以他们窦家在朝堂的地位,他也是大唐的从龙之臣,怎么会跑到凉州来,还不是因为这女儿好打抱不平,偶遇齐王李元吉纠缠一个女子,两人之间发生了口角,结果窦月下手可谓深的其父真传。
作为当朝重臣的女儿,何况还是自己的表妹,李元吉自然是认识的。未曾防备就被气急败坏的窦月给来了一招稳准狠的一脚,以下就丧失了战斗力。
弓的像个虾米一样栽倒在了大街上,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当时就不省人事了。这一下可吓坏了窦月,所以才被窦轨弄到了陇西藏了起来,没想到过了几天李元吉又没事了。不过要说还是老窦家的基因好,睚眦必报,心黑手辣,窦轨害怕齐王找麻烦就把窦月留在了自己身边。
“窦将军,好女何愁嫁,你女儿要是真好你把她嫁出去不就完了,何苦缠着我呢。”
郝任的话让一旁尾随而来的窦月神情一变,泪珠在眼眶子里打转“仓啷”一下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越众而出怒指郝任到:“想不到你是如此一个无耻的登徒浪子,你若看不上我为何轻薄于我?”
“窦窦窦……姑娘,你听我解释”
“解释?哼,去死吧”窦月恼怒之下一抬手一剑猛的朝着郝任冲了过来。
郝任一个闪身躲过了窦月的含怒一击,他是躲过了窦月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郝任与窦轨两人玩什么诗情画意,案几就支在断崖边两步开外的地方,原本有士兵栽了木桩拉了绳索用来防护,可窦月这一下迅猛之急,哪能躲得过。
“啊……”
一声惨叫窦月就朝着断崖下跌去,郝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窦月的另一只胳膊,不过他喝了大半天的酒,此时酒劲早已经上来了,脚下那还有根,被窦月下坠的力道一拉,两人一起撞毁了断崖上的建议护栏直接朝着山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