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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为部下庆功,太史慈也在邀请之列,至于武安国,则没有接到请帖,于是一气之下带着大军回黄县去了。
太史慈得知后,心中十分愤怒,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都尉,是武安国名义上的上官,武安国竟然如此不给他这个上官面子,这都尉一职岂不是形同虚设?
这却是怨不得他,太史慈本就出生贫寒,年少时拜了东海异人为师,学得一身好武艺,出师之后,没过几年就在东莱闯下了诺大的名声,隐隐有青州第一猛将之称。
武安国起初不忿,找上门去比武,未曾想败在了他手上,太史慈名声更上层楼,按理说他应该世家大族的座上宾,可青州最大的世家便是孔家,因为武安国的缘故,孔融并不怎么待见太史慈,所以他纵然名声在外,却也不得赏识。
听到太史慈竟然拜师东海一名异人,苏辰不禁感叹,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也,那四百年前的一场巨变,不知造就了多少散修,这些散修逍遥世外,所以不为人知,有的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而有的则留下了衣钵传承。
无疑,那东海异人能看上太史慈,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资质非凡,试问原本就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武将,其资质说一声逆天也不为过,要知道当时的大汉几千万人,最终名传后世者不过寥寥数人,由此可见,但凡能雁过留名之人,都不是一般人。
“子义,本侯从平原到东莱,这一路上可没少听人提起你的威名,谁都知道东来有个太史子义,事母至孝,武艺不凡,乃是天下少有的青年俊杰,本侯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子义弱冠之年就能杀得纵横青州的管亥狼狈逃窜,有古之名将之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听到苏辰的话,太史慈谦虚地答道:“当不得侯爷如此夸赞,慈这点微末伎俩放在东莱,或许还能一看,今日来到侯爷的军营,见识了诸位将军的武艺,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起以前自己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今日方知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
太史慈这话乃是肺腑之言,他不过是刚刚突破真武境的修为,换言之也就和高顺的修为差不多,进入苏辰军营之后,看到鞠义,徐晃,张飞,张郃等人清一色的一流中期武将,还有一大堆练气境的强者,这让他如何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哈哈哈哈,子义莫要过谦,须知你如今不过弱冠之年,普天之下,能在不到双十年华就突破真武境的武者,简直是屈指可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说道这里,苏辰真是对他羡慕不已,想他拥有高深的武学,高级的丹药,如今却依旧不过是气海境的修为,一个二流中期武将,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和太史慈这一比起来,实在是让他汗颜。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对太史慈那个异人师父十分好奇,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才能培养出这等俊杰,按照他的猜想,此人至少也是神武境的强者,否则不足以让太史慈如此年级就能突破一流境界。
想到他如今在东莱不受重用,苏辰趁机邀请道:“子义,如今黄巾叛乱,天下不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本侯不日便要北上巨鹿,协助左中郎将董仲颖将军对付张角,那张角拥兵数百万,实力雄厚,数十倍于官军,本侯虽然不惧,可也着实头疼,不知子义可否助本侯一臂之力?”
“这……”坦白说,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说苏辰能给他更高的发挥平台,就说对方身居高位,仍然对他一个小小都尉礼敬有加,求贤若渴之心,礼贤下士之态,放眼古今,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却是有苦衷,若非如此,又岂会蜗居在小小的东莱郡?他一身武艺,也渴望卖给一个识货的人,以前他觉得孔融是个识货的人,没想到孔融名声虽大,却也是个耳根子浅的人,所以才让他报国无门。
“不瞒侯爷,侯爷待慈之心,慈铭感五内,只是家有老母卧床,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慈实在是无法答应侯爷的请求,只能忍心拒绝。”说出这句话,太史慈感觉浑身都不得劲,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离他而起了。
苏辰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听到对方有苦衷,还是因为家里老母卧床,当即问道:“不知伯母患的是什么病?子义有所不知,本侯治下有个清凉寺的药师,此人能生白骨,活死人,救人无数,或许本侯能为伯母尽一份心意。”
“当真有这样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太史慈欣喜若狂,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本侯何必欺骗子义,此人公明,先登二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尽管知道对方不会骗他,但是太史慈还是下意识地把目光瞥向了二人,徐晃鞠义双双点头,苏辰也没有对太史慈的举动有任何不满,换了他自己也会同样如此。
“若真是有这样的人,家母就有救了。”说罢太史慈便将母亲的痼疾一一道来。
苏辰还道是什么疑难杂症,没成想就是后世的风湿病,想来太史慈的老母长期生活在海边,受了湿气,所以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说道:“子义,如果本侯没猜错,伯母应该是经年累月积劳成疾,由于东莱郡临海,湿气甚重,伯母本来身子弱,被湿毒侵入骨髓,所以才会得了这风湿病,若要根治,非一日之功,还需平时做好保养,而且最好选择一干燥的地方居住,如此对伯母得身体会有好处。”
被苏辰这么一提醒,太史慈也恍然大悟,只是他本就家境贫寒,这些年靠着打猎为生,勉强给母亲治病,哪里有什么余钱,要说干燥的地方,非往北不可,想到这里,太史慈忽然看了苏辰一眼,心说莫非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去北方?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乃是朝廷付以重任的中郎将,岂会在这种小事上欺骗他,实在是不合情理,所以赶紧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掉。
可要北去,他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呢?何况,要治好母亲的病,非得名医不可,若那个叫药师的僧人真有这等本事,只怕舍了自己这一身本事,也要把母亲的病治好。
看到太史慈沉默不语,苏辰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话,又说道:“子义,你若不信,不妨带着伯母去归化城走一遭,正好本侯要命人押送黄巾俘虏回上谷郡宁城,你若是有意,且骑快马回去把伯母接来,而后再将伯母送往归化城,至于方才邀请之言,子义不用放在心上,本侯虽然爱才,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本侯今日放下一句话,无论何时,本侯这里的大门随时都对子义敞开。”
“侯爷,我……”听到这一番话,太史慈眼中含泪,从小到大,还没人如此对他,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话说,当即单膝跪地,拜道:“太史慈拜见主公。”
“什么?子义,你方才叫我什么?”苏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太史慈竟然……
“太史慈拜见主公,主公待慈如此,慈若不知感恩图报,那也就枉为男儿了。”太史慈语带悲戚地说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苏辰也顾不得失态,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子义,不瞒你说,本侯从小就没了母亲,乃是父亲一手带大,从今以后,伯母便是苏辰的母亲,你便是本侯的兄弟,今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主公,我……”这时候,太史慈已经泪流满面了,在座的众将也都被太史慈的忠孝之情感动不已。
“好兄弟,什么都不必说了,咱们一起去接母亲。”
苏辰说道做到,当晚就亲自骑乘快马,带着祝公道以及随行的虎卫和太史慈前往黄县,当然典韦肯定也跟在身边,只不过他就像是影子一般的存在,苏辰在哪里,他就在那里,只要没有危险,一般人是发现不了他的。
快马三日便赶到了黄县,他没有去拜访东莱太守又或者孔融,接了太史慈的老母之后,一行人又用了十日才赶回挺县。
黄巾俘虏肯定不能就这么干养着,苏辰走之前就让华歆派人押送俘虏,送回归化城,等他回到挺县的时候,正好这些俘虏也该上路了,为了慎重起见,他让张郃亲自出马,务必要把太史慈的老母安全送到归化城安置。
有重兵护卫,太史慈也没什么担忧了,值得一说的是太史慈老母听闻苏辰亲自前来接他,老泪横流,尤其是他一进屋就跪在地上叫了一声娘,可把老母的心都融化了,为此临别之际,老母亲口嘱咐太史慈,今后一定要忠于苏辰,把他当成亲大哥一般守护。
太史慈自然听从母亲的话,当着母亲的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保证今后一心一意侍奉苏辰,绝不会有二心,老母这才放心上路。
太史慈到来后,苏辰总算是给他的狼骑暂时找到一个合适的骑兵将领,把两千狼骑的指挥权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