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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看完影卫传上的密报,笑的眼泪直流,“本宫一直在和蠢货为伍?”随即不顾还在“养病”的名头,亲自去逸王府质问苏放。
苏放表现得很委屈,“我也不想这样。但太子手中总有数不清的势力,让人防不胜防。”
苏沁冷哼。典型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苏放说:“公主不必担心,那些姑娘虽然在国公府外造成的影响不大,但毕竟是已经发生的事,有不少目击证人,只要利用得当,能造出不可估量的效果。”
苏沁狐疑。和太子数次交手,他们总是自以为把太子逼到绝境,但太子总有反击的余地。又或者,失去萧炎对她打击太大,让她失去全力出击的勇气。
苏沁决定再相信苏放一次,“你想要什么?”
苏放狮子大开口,“我要公主殿下手中的影卫。”
属于皇室的影卫,之前只听从皇帝的吩咐,现在皇帝把影卫交到苏沁手中,苏沁需要建宁长公主的官印才能调动影卫。
“手执本公主印鉴便是代本公主行事,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苏沁此次打扮成采买的宫女出宫,走到宫门口时,突然想起被自己抛弃的准驸马,脚步一顿,向京畿司走去。
亮出身份,苏沁走进牢房。
萧炎的监房还算干净,头顶有巴掌大的铁窗,他站在铁窗下,仰头看外面的阳光。
牢头大开铁索,苏沁皱眉,不情愿进去,才看清萧炎干净的衣服有些灰土,整个人有些狼狈,其余一切都好。
萧炎回头,“没想到来看我的竟是你。”
苏沁熟悉的人不是朝中大臣便是宫女,他们都不敢用随意的口吻对她说话。苏沁的不悦更甚,“你好歹是父皇赐给本宫的驸马,本宫来看你是应该的。”
萧炎轻笑,“事成于密,败于漏。我一直想,为何变成现在这样……”
苏沁说:“太子的突破口在你身上,你确实该好好思考。”
萧炎无话反驳。
苏沁视线适应黑暗,看清萧炎颓废的脸,暗自反问自己,当初为何会看上这个人?失神间,萧炎说:“公主,我接替楚大人职位后,发现楚大人很得人心,邵彬便是他的人。千万不能把这个人放在京畿司指挥使的位置上。”
苏沁算着自己在牢房呆的时间,敷衍地点头。
萧炎有些开心。公主能听进去他的话,说不定心中是有他的地位的。
“公主,小心世子。你我定好的计谋,只要三个人知道,不是你我泄密,只能是他。”
苏沁觉得荒唐,她现在最仰仗的人便是苏放,怎么可能听一个阶下囚的话?
“本宫心中有数。你放心,这次的贪污案涉及面不会太广,太子很快就会结案。我会想办法帮你脱身。你还是本宫的驸马。”
萧炎脸色转晴,怀着期待兴奋的心情目送苏沁离开,想象着苏沁翻身压倒太子、风光满面迎他出狱的场景。
皇帝不近女色,偶尔去惠妃的景安宫。
惠妃是他发迹前便跟着他的女人,受了不少苦,年轻时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一直安静地呆在深宫。皇帝喜欢这样的女人。需要她出现时,能柔情款款,不需要时,自动消失。
“朕知道治理国家很难,一直想培养一个专制果断的帝王。朕以为建宁会是这样的人,但和太相比,实在差太远了。”
惠妃给他倒茶,“陛下,太子是您的儿子。”
皇帝笑笑,“太子是朕的儿子。朕当时就想,若是这个儿子能从朕手中抢走朕拥有的东西,朕便把天下给他又如何?”
惠妃是跟在他身边的老人,绝对不会背叛他,有些话不想对张怀恩说,对着他的女儿,他说的很毫无顾忌。
惠妃低眉敛目,“朝政大事,臣妾不懂。臣妾只知道民间的当家人都会认真选择继承家业的孩子,让自己的产业更加壮大。”
皇帝眯起眼睛,深思,“朕不喜他母亲,但他也受了不少苦。朕不能太偏心。”
几日后,御史在早操呈上联名状书,状告太子和其未婚妻欺上瞒下,诬陷朝臣。
楚唯站在第一排,摆着笏板打瞌睡。皇帝叫了三次楚大人,最后大声叫“楚唯”,楚唯才施施然睁开眼睛,跪下行礼。
皇帝对他上朝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事情重复了一遍,“楚爱卿,你意下如何?”
楚唯说:“臣不知。”
皇帝“嗯”了一声,收起御史的状书,问苏宜贪污案的进展,苏宜呈上奏折,皇帝看过,冷笑,“不错,区区一个五品大员的官邸,抄出将近国库一年的收入。”百官知道皇帝大怒,低头不敢说话。
皇帝好像很疲倦,“这等事事情不可再发生,朕不想朝中无人可用。”
贪污案便在皇帝一句话中不了了之。后续结案将近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平息闲言碎语。正好到了姚宛及笄,出嫁的日子。
楚筝做梦也没想到,府中三个女孩,她年龄最大,但却可能是最后一个出阁的人。眼看王氏忙里忙外替姚宛准备嫁妆,心中不忿,想找楚情商量,又拉不下面子。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视线落在一盆花二乔上,心中有了主意。
天气日渐暖和,楚情晒书,桃红心血来潮,提议把箱笼里的东西一并晒晒也好,楚情翻出苏宜送她的折扇,发了会儿呆。
“妹妹这院子真热闹,姐姐可算是来对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楚情把折扇收好,上锁,去外室迎客。
楚筝坐在软榻上,精神健烁,“姐姐好久不曾来妹妹的屋子,这房间中的摆设都觉得陌生。说来都是姐姐的错。姐妹两个哪有隔夜仇?怎么一下子就生分了。”
楚情不和她争口舌之利,低头喝茶。
楚筝暗恨楚情不给她台阶下,又想到初衷,还没说话,脸一片红,“妹妹,你听说王氏给姚宛算计嫁妆的事吗?”
楚情说:“王氏在府中操劳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姚宛好歹是上了族谱的姐妹,咋们都要给她添妆。不过王氏会不会暗中给她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楚筝寻思,王氏一介孤苦无依的妇人,从哪里来的财产?随即想到支溪,那丫头可是一直在王氏身边呆着呢。
楚筝从菊楼出来,去见楚唯。
“爹爹,女儿如何都没想到宛妹妹是第一个出阁的姐妹。王姨娘在府中经营多年,女儿都不知府中的钱财状况,不知宛妹妹出阁后,我和妹妹是不是没陪嫁了。”
楚唯觉得她异想天开。王氏老实本分,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无论如何是不会骗他的。
楚筝从他眼中看出未尽之意,本想说:女人从男人身上得不到感情,总要捞些好处。当然,她不敢和父亲说,只能笑笑,“女儿当然怀疑王姨娘。当初还是女儿主动把管家的权利分一半给姨娘。只是架不住旁人说闲话。女儿觉得,和逸王结亲是件大喜事。姨娘半辈子都为女儿活着,断不能让宛妹妹受半点委屈,女儿便辛苦些,查查账本,以安人心。”
说到底,还是不信王氏。楚唯不处理内宅中的小事,他也相信王氏的人品,吩咐管家照大小姐吩咐行事。
楚筝喜笑颜开。
楚唯对王氏好,她为让父亲安心,和姚宛交好。但姚宛让她不开心,礼尚往来,她也得给她添堵。楚筝知道,她手中没有太子那样的助力,但只要王氏在她手中,姚宛就翻不出天去。
王氏听说查账的消息,在地上走来走去。这些年她滥用职权,养肥了不少下人,也偷偷把不少店铺划到姚宛名下。一旦查出来,她在国公府再也待不下去了。
姚宛知道王氏的打算,皱眉,“别慌,女儿有办法。”
王氏喜极而泣。她这个女儿没白养,关键时刻就能用上。
姚宛笑的毫无心机,心中却想:一旦楚唯知道母亲的作态,肯定不会再信任母亲。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惩罚,一定很有意思。姚宛想到相府书房楚筝晕倒的画面,满心舒畅。她就喜欢看这种相爱相杀的戏码。
支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些年王氏很防备她,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实质性的东西,一双手操劳得不像样子,越发怀念以前跟在楚情身边的日子。听说楚筝和管家一起查账,利用给王氏守夜的机会,撬开王氏的箱笼,发现里面印着乐丰钱庄的银票,心中有了计较。
次日,借着看望姑母的机会,走了趟乐丰钱庄,认清了路,回去禀报楚情。
消息来得太容易,楚情没当回事。支溪不甘心,又跑到兰苑给映画说了堆好话,送出几个亲手绣的帕子,映画才答应帮她说好话。
楚筝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大方赏赐支溪,承诺事后把她调到自己身边做事。
折腾了一番,楚筝终于从乐丰钱庄查出王氏的存根,记了账本,呈到楚唯面前。
楚唯只看了一眼,便打发楚筝,“你先出去,为父好好想想。”
楚筝没想到王氏在楚唯心中地位如此之深,在房间中苦思冥想:蛇打七寸,她肯定没抓住关键。
此时,支溪又送来一个消息:王氏经常和姚宛争吵,其中多次提及姚天。
楚筝回忆姚宛和王氏日常相处的场景,隐约觉得关键在姚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