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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那里的盖聂，楚南低头看着手中逆鳞，他现在有些兴奋，数年之前他便与盖聂相识，在那个时候盖聂便是天下闻名的剑圣，更是鬼谷弟子，秦国第一剑客，披在他身上的光环太多也太耀眼，在那个时候楚南甚至没有勇气握剑与盖聂一战，然而现在不同他总是要知道自己与盖聂之间的差距，而且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
一旁的石兰有些担忧的看着楚南看着场中的两人，楚南的伤势还未痊愈，动用内力更是能够加剧他的伤势，然而她却没有选择去阻止，因为这是楚南自己的选择，她尊重他的选择。
“你的伤势太重，所以我们只比剑技。”
“好。”楚南抬手，“请！”
两人都没有动用内力便与自身的修为无关而是只在于各自的剑技，剑术技巧，以及实战经验，盖聂自不用说，自从他成为嬴政的座上宾，秦国的第一剑客之后天下江湖之内无数的剑客向其发出了挑战，可谓是遍尝百家，再看楚南自少年时开始便在秦军中厮混，对战经验也极为丰富。
盖聂携手挥剑，剑尖在空中发出一声啸鸣，虽然没有动用内力但是却不容小觑，他显然是将楚南当做了真正的对手，这样很好，楚南至少这般认为。
楚南率先而击，他必须掌握主动，他所修行的乃是黑白玄翦所传之剑又经过几名大剑师的培养风格多变，然而无论怎么改变他的剑势中依然存在军中的剑术风格，首重气势。
楚南手中的逆鳞自下而上，盖聂看着这极为简单的一剑却并没有选择上前迎击而是退后一步，在剑尖达到自己的胸前便抢先逃离了逆鳞剑攻击的范围。
逆鳞剑尖几乎是从盖聂的下颌向上，便只差一点便能够将盖聂击伤，看着近在咫尺的逆鳞盖聂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便是连稍微的颤抖都没有，这便意味着情况完全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包括楚南的出剑。
他手中的渊虹向着楚南的手腕而去，渊虹的剑身紧贴着逆鳞剑向下直向逆鳞剑的剑柄而去，向着楚南的手腕削去。
楚南没有料到盖聂的以退为进，然而多年的对战经验却让他拥有无比敏捷的速度与反应，他的身体前倾，他的身体里集聚了大部分的力量，这股力量顺着他的手臂传向他手中的逆鳞剑，逆鳞剑在一瞬间便得到了极为大的力量，逆鳞剑在他的手中旋转将渊虹弹开，楚南急退，拉开与盖聂的距离。
盖聂的剑乃是师从鬼谷子，简洁朴素、一击必杀，没有多余的炫耀和修饰，是速度、力量与准确性的完美结合，这样与盖聂近身而战楚南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与威胁，这样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被盖聂寻到攻破的方法，楚南从不怀疑这点，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天明看着两人的剑，看着两人的招式眼中越发的明亮，对于他来说能够看到两人比试是一种很少有的机会，所以他很认真的看着学习着，偶尔手中还会比划一番只有这样从别人的失败中白粽汲取教训，他才能更加强大走得更远。
盖聂变守为攻，楚南的攻击很猛烈，这样的攻击便是他也感受到一丝威胁，看来自己当年没有看错，他确是是一个习剑的好料子，若是假以时日在剑道一途上便是他也不能够断定楚南能够达到何种地步。
渊虹位列剑谱排名第二，不仅是锋利程度，更是剑力，而逆鳞剑乃是一柄残破的古剑，在与盖聂的对战中，楚南仿佛又看到了古剑中的悸动，久未感知到的剑灵在这种时候被他敏感的捕捉到了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
楚南几乎没有任何停歇，他的进攻越发的激烈，他手中的剑势几经变化，然而他无论怎么变盖聂的防御都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时间已经过了颇久，终于楚南眼中的渊虹剑变得更加锋利，盖聂的出招也更加的简明更加的猛烈。
楚南疲于应对，终于随着叮的一声楚南手中的逆鳞剑被渊虹打倒在地。
“你很了不起，若是没有受伤的话，应该会让我应对的很麻烦。”
盖聂说了这句，将逆鳞剑递到楚南的手中。
“多谢先生。”
楚南将逆鳞剑握在手中，重新回到茅屋盘腿坐下。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先前的与盖聂的对战，在这些对战中他本来便有更多的应对，如果他能够使用双剑，未必没有能够胜过盖聂的机会。
楚南的眼前猝然一亮，仿佛看见了他今后的剑道，距离这段大道还有异常遥远的道路。
……
……
天高气爽，今天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石兰在一旁搀扶着楚南，微风拂过两人的面颊，两人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却很享受这段快乐的时光，如果时间能够停止的话，甚至希望永远不要过去。
急剧的咳嗽声将这片宁静打破，楚南捂着自己的肺部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甚至痛苦的弯下了腰。
石兰脸色紧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
“早就让你不要与盖聂对剑。”
楚南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笑道：“不与盖聂对战便永远不知道自己与盖聂的差距，现在我终于知道与盖聂的差距在哪？从前我一直以为有了逆鳞剑便行，自从有了剑灵之后便没有再认真的对战过，然而剑始终是要握到自己的手中才能够走的更远。”
“你知道韩非吗？”楚南问石兰。
“你是说韩国公子韩非。”
“韩非不仅是战略大家，更是逆鳞剑的旧主人，我能够感受到逆鳞剑中还存有他的气息，现在我明白韩非之所以会死，或许便是他太过于依赖逆鳞剑依赖逆鳞剑中本就存在的剑灵而忽视了自己剑技的磨炼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石兰听着楚南的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最近变了很多尤其是自那次行宫值周，虽然楚南没有说，但是她能够感觉到楚南心中的落寞之色，无论是谁判出自己为之奋斗的帝国，帝王都不是一间容易接受的事情。
楚南看着石兰脸上露出了笑容，“放心我可不是自暴自弃的人。”2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