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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塔浓这一声父王是情不自禁喊出来的,阔别多年,哪怕他们谁也没有点破那层窗户纸,哪怕他们曾经都自欺欺人的故意忽略彼此的身份,但血浓于水,一别经年,再相逢总也难免情绪失控。
这是乌萨塔浓从小到大第一次叫塔阳父王。
塔阳激动的浑身发抖,不可置信的揽着萨塔浓的肩膀,那双眼从浅色到深色,从震惊到狂喜,足以见证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心理过程。
可塔阳还是有种身在云端的不真实感,他忍不住握紧萨塔浓的肩膀颤声问道:“宝宝你叫我什么?”
萨塔浓扑进塔阳怀中,这是骨子里对塔阳的亲近所致,可萨塔浓却也感到了那种心理面的思念与亲切,她哽咽地喊道:“父王!女儿回来了,父王。”
塔阳一颗历经沧桑的心,此刻七上八下忐忑恐惧,却又控制不住的狂喜的情绪,他表情甚至因为喜悲交替而略显扭曲的道:“宝宝,你、你不生气吗?你都知道了?你、你不恨我吗?”
塔阳颇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
大人之间的事情,其实一直是瞒着乌萨塔浓的。但一天两天也许不会被人发现,可时间长了却不行。塔阳和乌萨婧之间那种暧昧的、缠绵的、抗拒的却又无法断开的纠缠,怎么可能不被小浓浓发现?
乌萨塔浓自小就不是个凡人,聪慧过人的女孩,又因为生来高贵特殊,哪里有人敢忤逆她、会忤逆她呢?早慧让萨塔浓很快就感觉到了塔阳和母王之间的不同寻常,她从欢喜到排斥在到冷眼旁观,最后是冷漠的,那段时间,乌萨塔浓幼小的内心确实是茫然和无措的。
有句话叫慧极必伤,年幼的乌萨塔浓差点就成为这个词汇的真实写照。
她甚至因为想不开,因为烦闷而自虐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父亲母亲可以好好相处,人她的父母却不行,她甚至没有见过父母亲在一起超过半个时辰。然而她口口声声喊着伯父的男子,却会在无人的时候揽住她母王的身体,肆意妄为!
年幼的乌萨塔浓,被假山后偷看到的那一幕拖进了噩梦的漩涡。
她觉得那是错的,小女孩已经有了是非观,更何况是聪慧过人的小公主。
乌萨塔浓发现伯父和母王的事情,却没有声张,冷静的像一个成年人。她甚至动用她的私兵,阻截过塔阳和母王的相聚,她搞破坏,她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们见面,然而她毕竟是个孩子,恶作剧和阻拦成功过,也失败过,最后不可避免的被发现。
然而那两个成年人并没有怪罪乌萨塔浓,甚至他们开始收敛。也许他们也认识到了他们的行为对乌萨塔浓造成了心理伤害。
他们可以自己痛苦,却绝不希望他们最爱的小公主受到丝毫伤害。
然而疙瘩一旦埋下,却不是那么好解开的。他们疼爱的小公主偏偏是个小倔驴。表面上一天天开朗起来,但暗地里却格外别扭。但凡塔阳和乌萨婧在场的地方,乌萨塔浓的笑容总是僵硬而冷漠的。
塔阳用许多年去温暖和讨好乌萨塔浓,有效果,可这个效果却绝不足以话解开乌萨塔浓对他们‘道德沦丧’的仇视和厌恶。也就在那个时候,乌萨塔浓上了战场,去寻找她的安绍哥哥。就再也没有回来。
塔阳这一生最爱的人,不多,就两个!
一个是他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去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疼爱到骨子里,可以为她去死的女儿。严格意义上来将,塔阳是个女儿控,乌萨塔浓从小开始,但凡和塔阳开口要的,便是再为难的东西,塔阳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若按照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来排,乌萨婧甚至都要排在女儿后面,这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太爱女儿,也太亏欠女儿,又太惧怕被女儿排斥和厌恶,塔阳甚至压制对乌萨婧的爱。生怕触怒了女儿心里的道德底线。
毕竟在名义上,他是乌萨婧的大伯哥。
这该死的身份限制,这错乱的人物关系,这几乎无法挽回的悲剧场面,都让塔阳一筹莫展。
在女儿消失的这几年里,塔阳从未放弃寻找乌萨塔浓,他经常因为自责和愧疚而无法入睡,他总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女儿受不了他和乌萨婧的关系,才会选择离开?塔塔一定没有死,只是她承受不住她的母亲是个不洁之人,承受不了她的生父是她名义上的伯父?
每每想到这里,塔阳就心急如焚心如刀割,自责和恐惧简直犹如洪水猛兽般将他包/围笼罩,每每让他无法喘息,甚至是绝望的想要自裁。若不是每一次想到塔塔还活着,塔阳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女儿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全部动力!
塔阳眸色变换不停,有巨大的狂喜,也有巨大的恐惧。萨塔浓这一声父王喊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对于塔阳来说何止是晴天霹雳的威力?
塔阳眸色变换不停,不敢猜测萨塔浓究竟为什么要点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要摊牌?还是要决裂?可她却那么甜甜的叫他父王!哦,老天,这简直是一场美梦!哪怕下一秒就让他去死,他也甘之如饴,绝无怨言。
塔阳的手颤抖着,小心而又眷恋的摩挲着他女儿的软发,心满意足又满腔狂喜,可他的声音却那么冷静:“宝宝心里依然恨着父王吗?”
苍天啊,他有多少次想这样称呼自己?想在乌萨塔浓面前称呼自己是她的父王!
萨塔浓眨巴着大眼,仰头看着塔阳那充满了浓郁温暖和满足的眼,哽咽的道:“不恨。不恨了。”
塔阳一颗老心都快激动的碎裂了。他下巴紧绷,脸上终于龟裂出激动的痕迹,嗓音因为激动而沙哑的问道:“为什么?宝宝以前……不是很厌恶我和你母王亲近吗?”
萨塔浓心说你们那绝壁是真爱啊。古代男女大防那么严重,哪怕是亲人之间也是,你们俩竟然不顾身份不顾一切的在一起,若不是真爱,若不是情难自禁,又怎么会做这样危险的等同于自杀的举动?
小浓浓不懂,所以她纠结难过又怨恨,因为小浓浓毕竟是个孩子,还是个被封建思想教导的孩子。
但她毕竟不是小浓浓,她是个现代人,见惯了各种灯红酒绿,各种人物关系,在开放而和平的现代,真爱是不会被限制的,但真爱也不能作出违背道德的事情,在现代塔阳和乌萨婧的关系都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现代人都不敢轻易尝试,何况在古代?
也从侧面来说,这俩人也真够胆大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萨塔浓虽然也闹心他们这种关系,可以个是亲妈,一个是亲爹,她根本无力阻止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不是吗?
萨塔浓豁达的道:“我管不了你们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也想开了,有一句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换一句,父母自有父母福,你们的事情实在不是我该管该心烦的,你们虽然不对,却是因为真情,我说什么都不对,毕竟若要没有你们相爱,也没有我,我的身体里毕竟流淌着你们俩的血,我无法赞同你们的行为,却也不能否定你们。既然管不了,那我也就不管了。”
塔阳简直要被萨塔浓这番言论给惊到了,他差点喜极而泣。
在他心里,乌萨婧是他的妻子,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谁也不能替代!他们不惧怕任何阻碍他们的人,不在乎任何咒骂他们道德沦丧的人,但他们不能不在乎他们的女儿怎么看他们。
塔阳甚至想好了,若是萨塔浓坚决反对,他为了孩子,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找个深山老林,慢慢老去,直到死去。只要孩子心里好受,只要宝宝不怨恨他。
但这可真是柳暗花明,他和阿婧的女儿,历经了六年多的颠沛流离,竟然变得如此豁达开朗,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父王,我母王还好吗?”萨塔浓情不自禁的问道,想到记忆中的那个永远张扬的光芒万丈的女人,萨塔浓一阵恍惚,只怕也只有母王那样的女子,才会叫天下男子尽是神魂颠倒吧。
难怪父王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上母亲。
塔阳欣慰的抚摸着萨塔浓的脸颊,脉脉温情流淌在父女之间,哽咽笑道:“好,你母王好着呢,就是有时候想你。”
塔阳并不敢告诉萨塔浓,从乌萨塔浓消失的那天起,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乌萨婧。他被乌萨婧在心里除名了。不论他如何请求,如何想方设法,都没能见到乌萨婧一面。
他知道,乌萨婧和他一样,因为女儿的抗拒和情绪而煎熬着,这种煎熬从乌萨塔浓消失的那一刻变成了无法忽视的隔阂。
乌萨婧恨着自己,恨着塔阳,疯狂的思念着女儿,然后断绝了和塔阳的一切联系。她从来都是那么雷厉风行的女人,决不允许自己后悔。可乌萨塔浓打破了乌萨婧的行事风格,乌萨婧在和塔阳相爱这件事上后悔了。
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子,她失去了女儿。
塔阳一夜之间等同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可以想象他的煎熬并不会比乌萨婧少。
萨塔浓如儿时那般依赖的拉着塔阳的手,娇声道:“父王给母王送消息吧,把一切都告诉母王,告诉母王我还活着,告诉母王,我很想念她。”
塔阳安耐着激动到发麻的心,轻声道:“好,父王立刻通知你母王。”
萨塔浓因为想着其他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塔阳眼中的苦涩和担忧。萨塔浓高兴的声音忽然沉下去,有些发冷的道:“塔烈……”
塔阳一愣,表情飞快变化。生怕从萨塔浓的小嘴里说出来什么让他不能承受的话。毕竟塔烈可是横在他们一家三口之中的最大障碍。萨塔浓小时候可是一心向着她名义上的阿爹的。
塔阳嗓音发沉的道:“宝宝要说什么?”又想,让他退出吗?可是塔烈才是应该退出的那个人!他才应该躲的远远的!他才是盗取了别人幸福的刽子手!塔阳的内心在狂吼,可是却无法讲这些话说出来,他丝毫不敢伤害萨塔浓。
萨塔浓也飞快的看了眼塔阳,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塔烈他……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母王和塔烈和离呢?”
塔阳愣住了,旋即便是巨大的狂喜道:“宝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萨塔浓想到了塔烈那么在乎乌萨拉的样子,对乌萨拉的百般维护和保护,心里就一阵膈应,难过和纠结,忍不住冷哼道:“我母王配得上天下间最好的男儿,若不能对我母王忠心,又怎么有资格与我母王比肩?塔烈他,他对我母亲有异心。”
塔阳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塔烈虽然当年做过错事,却绝不是个小人。”
萨塔浓忍不住反唇相讥:“不是小人?那父王告诉我,塔烈做了什么错事?”
塔阳哑口无言,要他怎么说出口,当年,应该和你母王在一起的,和你母王相爱的,甚至想要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入赘你母王王府的那个人,其实是他塔阳?!
可这一切,都被塔烈给破坏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塔烈一样承受了很多非议,他也很痛苦,甚至为了他所作的事情而付出了代价,塔烈是他的亲弟弟,塔阳即便恨极了他,却也不愿意在背后中伤他。
“宝宝不懂我们大人的事情。但塔烈绝对是疼爱宝宝的。”塔阳叹息一声,伸手想要安抚明显怒气增长的女儿,却被萨塔浓躲过了去。
萨塔浓冷声道:“我就是不懂才问的啊,请父王告诉浓浓,您要我如何相信对待伤害我的人却百般维护的塔烈?疼爱我?疼爱到明知道那个人要置我于死地,他还是依然维护她?塔烈就是这样疼爱我的?”
塔阳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