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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鹏飞在心里把她叫胖妞。跟胖妞相反,一个三十多岁,高胖不瘦,不高不矮,不漂亮也不难看的的标准少妇,雷鹏飞在心里把她叫作标妇。这个标妇的漂亮度和身材跟孙小英差不多,但性格比较内向,似乎还有些害羞,好像是个农村妇女。
她不大说话,对周围的男人都比较警惕和。她的上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一直在围着着打转,没话找话地跟她说话。他的眼睛一直在捕捉她的眼睛,她却总是皱眉躲闪。
从表像看,这里的男女关系有些乱。雷鹏飞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不也一样吗?今晚就想跟小萝莉偷吻。能偷吻,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但在这里不便实施,只有出去后再找机会。
为了平复自己的激动心情,也为了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一下,雷鹏飞将盖被发开,再撩开被子,把脚伸进去,然后把旅行包拿到被窝里。
他朝其它人看了一眼,见没人特别注意他,就拉开旅行包的拉链,把包上面的衣服拿出来,再将手伸进去抓住手机。但不把它拿出来,就看不到里面的信息。
大家都忙着铺被,洗刷,没人在意他的异常神情。
雷鹏飞把手机裹在短裤里拿出来,连忙塞进被窝。他正想把头钻到被窝里去看手机,高小敏注意到他的奇怪动作,以为他要换短裤,对他说:“雷鹏飞,你是不是要换短裤?要换,就在被窝里换,或者等关了灯以后再换。”
雷鹏飞吓了一跳,见宿舍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赶紧冲高小敏说:“好的,高老师,我等关了灯再换吧。”
说着把手机塞在屁股底下,不敢再动。一会儿,姚红怡走进来,走到自己的铺位上,把牙刷牙膏递给他,说:“现在人少了,你去吧。”
雷鹏飞在接她手里牙刷牙膏和毛巾的同时,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让人撩他的被子,他还有意把身上的夹克衫脱下来盖在裤子上,意思是下面有手机,这是一颗定时炸弹。
姚红怡没有看懂他的意思,她误解了,以为他急着要跟她暧昧呢,就激动地冲他点点头。
雷鹏飞以为她明白了,就放心地走出去,到卫生间外面的盥洗室去洗刷。两个小龙头上都有人,他只好站在后面等。
雷鹏飞在外面洗刷的时候,他被窝里的手机却不时地在震动。雷鹏飞刚才在包里不小心把手机搞成了震动。尽管被子上还有夹克衫盖着,但坐在旁边的姚红怡还是听到了震动声。
她想不到雷鹏飞还会有手机,她看到他的手机交上去了。所以她奇怪地听了一会,就自言自语地说:“咦,这是什么声音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高个子打手正好转到他们宿舍门口。他听到姚红怡说的话,就敏感地走进来问:“你听到什么声音?”
姚红怡吓了一跳,抬头愣愣地看着高个子打手,正想朝雷鹏飞的被子指,说这里好像有震动的声音,却突然醒悟过来,刚才雷鹏飞朝被子底下使眼色,天哪,下面有他另一只手机。
她不醒悟不要紧,一醒悟,就吓得背上冷汗直冒。
这时,高个子打手站在她地铺前面,眼睛定定地盯着她。要是她朝雷鹏飞的被子看一眼,就可能会被打手发现。
更为紧张的是,这时被子底下的手机还在震动。“呜呜呜”拼命地震动,震停了,一会儿,又顽强地震动起来。把姚红怡吓得魂飞魄散,慌得不知所措。
好在高个子打手站得比较远,听不清被子底下沉闷的震动声。但他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紧紧盯着姚红怡,再次追问:“你说听到什么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姚红怡又紧张又慌乱,头脑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想不出来。
这个打手为什么一直在这里打转呢?监视新来的雷鹏飞只是一个方面,想打姚红怡的主意,是更重要的一个因素。
姚红怡是这里最年轻漂亮的女孩,高个子保安队长从她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盯上了她。他就想趁这个机会,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把她搞到手。
前两个晚上,他就以姚红怡不肯做,要看住她为借口,把她弄到他们的宿舍里。晚上想朝她伸出咸猪手,但他们的宿舍里也有七八个人,再加上另一个打手也对姚红怡有所觊觎,一直在看着她,他就没有捞到机会。
后来,姚红怡突然说要做了,高小敏就把她请回宿舍,给了她相对的自由。但高个子打手没有放弃对她的窥视。她拉来的第一个下线,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就有些不放心,也有些嫉妒。他们之间如果有感情上的瓜葛,他就没有希望了,所以自从雷鹏飞到到这里以后,他就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喂,在问你呢。”高个子打手提高声音问。
他一直想在姚红避面前施展自己的权威,找机会整治她,打击她,在后再征服她。必要的时候,他准备采取强暴手段,把她搞到手。
姚红怡吓得身子一震,低着头,不敢抬起来。雷鹏飞被子底下的手机还在震动,姚红怡紧张极了,仿佛一颗定时炸弹马上就要偶爆炸似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似乎是本能地知道,千万不能往雷鹏飞的被子里看。她就转过头去看着另一面,涨红脸,讷讷地说:“我听到那边有声音,现在好像没有了。”
这时,雷鹏飞走了进来。他见高个子打手站在那里,看着姚红怡问着什么,吃了一惊。他连忙走到自己的铺子边,听见被子底下的手机在震动,吓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连忙装作不知地坐在到自己的被子上,将手机坐在裤裆的下面。镇静地抬起头问打手:“你有事吗?已经十一点钟了。”意思是我们要睡觉了,时间不早了。
高个子盯了他一眼,想说他一下,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话,就对高小敏说:“高老师,晚上要注意点,最好不要关灯,也不要关门,我们要随时来检查的。”
高小敏则不卖他的帐,说:“小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晚上不关门,不关灯,我们是睡不着的。我跟周总也说过,晚上宿舍里的事,就由我们自己负责。”
她拿周总出来说事,小林才脸色阴沉地丢下一句说:“但你门不要在里面保上,我们要巡夜检查的。这里男女混住一室,不注意点是不行的。”说着盯了姚红怡一眼,就昂首挺胸转身走出去。
手机终于不震了,雷鹏飞看了吓得脸色发白的姚红怡一眼,站起来,把脚伸出被子,将手机夹在两腿之间。
高小敏坐在床沿上,冲大家说:“大家都睡下来吧,我要关灯,关门了。另外,今天有新人进来,我要重复说一下。晚上,大家都要安份一些,特别是睡在地铺上的人,不要把手伸错地方。”
大家都嘿嘿地笑了起来。
高小敏又说:“更不要睡错被子,否则,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负责。这里四楼上已经出过事了,一个男人晚上钻到女人的被子里,女的喊响后,那个男的被负责保安的小林打得鼻青脸肿,差点废了他的命根。”
雷鹏飞一听,也吓得胆颤心惊。姚红怡更是又怕又羞,头都不敢抬起来。
宿舍里所有男人都脱了外面的衣服,才钻进被窝。雷鹏飞也跟他们一样,脱了外衣外裤,才躺进被窝。谁也不敢脱得只剩短裤,或者赤膊睡觉。女的除姚红怡不好意思脱掉外衣,其它的也都脱了外面的脱衣服才睡下的。说明五个女人中,四个都是过来人,只有姚红怡才是真正的小姑娘。
见大家都睡下,高小敏才站起来,去关门,再关灯,说:“晚上,谁要起来上厕所,可以开灯。”
大家都卷在被子里不动,也不出声。
雷鹏飞在地铺上躺下后,马上把头钻进被子,将手机遮在胸口里,才按亮手机看起来。今天,有十多个人给他打过电话,他一个个翻看着,有郭小茹,孙小英,焦卫娟,还有莫德刚,郁诗诗,霍晶晶,连新乡长龚美丽也给他打过。
还有几条微信和短信。雷鹏飞将手机调成静音后,开始给人回复。电话不能打,只能发微信和短信。可是在被窝里打字,很不方便,也很慢。他蜷着身子在被窝里弄着,闷得气都快透不过来。
看来得速战速决,时间不能长,否则会暴露,也要影响我的工作。雷鹏飞再小心,但在被窝里动来动去,还是被高小敏发现了。她昂起头看着他,说:“雷鹏飞,你在干什么呀?睡不着?”
雷鹏飞赶紧把头伸被窝说:“我身上有些痒,没事,马上就睡。”他只好把手机关了,把它藏在胸口里,逼自己静下心来睡觉。
可他哪里睡得着啊?姚红怡就睡在他左侧不到三十公分的地铺上。她身上一股少女的幽香漫过来,刺激着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