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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萧晟的动作太大,以至于江宁都没有反应过来,茶盏里的水自然而然就洒出来一些,滴落在被褥上,晕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一整杯的灵泉水都喝下以后,萧晟忽而觉得越发的耳聪目明宛若整个人容光焕发一般。
“怎么会这样?”萧晟低声呢喃了一句。
江宁一直将精力放在他身上,但实在是他声音太小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所以不免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
他心中虽有古怪却也不敢胡乱猜测,自然不敢同她实话实说。
江宁也没多想,只是再次询问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再三确认过后,这才将人扶着靠在床榻上,自己把茶盏放在一旁又坐在一边又查看起他的脑袋。
一阵查看过后发现,这人除了额前有一包之外并没有别的伤势,就连淤血也没有。
江宁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放心,我没事。”
萧晟自是看到她松气的模样,心下不由的一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梢,轻声安抚。
“你让我放心,如何放心,好端端的何故要扑过来,难道你以为就江雨那蹩脚的举动我会没发现吗?”
着实不怪江宁气结,只是一想到那千钧一发之际,萧晟竟不顾自身安危扑过来只为救她,心里头自是说不出的感动。
只是感动之余也十分后怕。
万一一个不小心那匕首就插入他心脏怎么办?
萧晟看她一副又气又恼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笑,情不自禁的抬手捏了捏她鼓起的如同河豚般的脸颊,虚弱的回答:“我没想那么多。”
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江宁紧了紧拳头,心底的柔软再次一痛,抿紧唇线,不再说其他的,让他好生歇息,撂下一句去后院就转身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萧晟才慢慢的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空了的茶盏,眉头轻蹙,伸出手往杯沿上一抹,紧接着便放在鼻息下轻轻嗅了嗅。
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闻着就让人浑身舒爽,更别说刚刚喝了一大杯之后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水?”萧晟低声呢喃着。
日暮之际,温度骤降,刘氏和萧芷晴携手回来,在得知小庄村事情之后又去探望了萧晟,见人没事才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晚膳过后。
刘氏和萧芷晴回屋歇息。
江宁在后院烧了一大壶水又费力的搬了个木桶到屋子里,刚要说话就看到萧晟竟坐在窗台前看书。
这人未免也太……用功了吧?
江宁无语的撇了撇嘴,大步走上前,一把抽走他手里的书,朝着木桶的方向努了努嘴,犹豫片刻后才道:“你需要帮忙吗?”
萧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木桶便知道她再打什么主意,面露无奈的看着她。
“宁儿,此意为何?”
“呃,我就是觉得你今儿为了救我导致受伤,所以才特地给你烧了水,让你好好的擦洗一下,也好让你舒服的睡个觉。”
谁让萧晟不实诚,之前问他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他都否认了。
但是,晚膳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萧晟的小手臂上也有一大块淤青,好不容用药酒揉开后又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可他还是像之前那般回答,眼底却透着一抹心虚。
江宁如何不知他是怕自己担心才说没事,所以此举也是为了看看萧晟身上其他的伤。
万一真有,木桶里也添加了灵泉水,多少也能让他的伤好的快一点。
萧晟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宁儿,我身上真没伤了……”
“哎呀,我就是让你好好泡个澡,让身体舒坦一点,没说伤不伤的。”
“我……”
“洗不洗!”
江宁懒得同他磨磨唧唧,板着一张脸看着他,一副你要是不洗,我就生气的模样。
萧晟着实拿她没有办法,最终妥协。
“你,转过去。”
江宁微怔,直到看见他消瘦的面容上浮现的两团红晕,这才明白过来,抿着唇偷笑出声:“行行行,我不看。”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还自作主张的捂着双眼,不过小嘴却是不由的嘀咕着:“还说夫妻一体,连看都不让看。”
她的声音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是却恰恰好好的落入了萧晟的耳中。
只见他耳根子立马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耳垂更是宛如鲜血欲滴……
没羞没臊!!!
此时此刻,萧晟的脑子里只有这么四个字。
想归想,动作却是不慢,不一会儿身上的衣裳全部脱下,整齐的叠放在一旁,撑着木桶两边,微微一用力,人就入了木桶。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江宁站的不远,自然遭了殃。
“啧,你这动静也不轻点。”
余光瞥见端坐在木桶里的萧晟,自然就不再避讳,直接转回来看着他。
透着清澈的温水隐约可以看见他白皙的肌肤下的六块腹肌。
身材保持的还挺好嘛。
只是,一个不小心就瞥见了他腰上的那一抹淤青。
果然,还是有伤。
江宁面色微沉,拿起一个丝瓜络,沾了沾水绕到他的身后,手指微微伸入水中,在里头又添加了一些灵泉水之后,这才十分自然的开始给他擦洗身体。
萧晟显然没料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身子不自觉的僵了又僵。
“其实,也不必如此。”
他不脏!
江宁倒是没觉得他脏不脏,只是想要让他泡一泡灵泉水,让伤势好的快一点,然后又觉得既然都泡澡了,那给擦洗一下更没什么了。
以前临床实习的时候,别说是洗澡了,伺候病人大小便都有过,这点算什么?
江宁不以为意,动作越发的熟稔起来,却不知自己轻柔的指尖时不时的划过萧晟苍白的肌肤,惹得他只能正襟危坐,垂放在木桶里的双手却早已死死的握紧,不敢放肆。
“呼……大功告成。”
江宁舒了一口气长气,将丝瓜络沾了沾水又绕到他的面前,眯着眼眸笑问:“这前头……”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