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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眼前搭着几缕微卷的茶色发丝的冷雨霏,还在大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如身体逐渐浮起般,她恍惚醒来,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
“搞什么啊?”
她嘟囔着下了床,拉开房门,但见洗手间里的灯亮着,当下走去推开门一瞧,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子,被姐姐抱在怀中,尽情的哭泣着。
揉了揉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家里一共才两个女生,深更半夜的,自己这个妹妹在门口,那姐姐怀中的女生,又会是谁呢?
谁呢?
“啊——”她惊惧尖叫,“鬼啊!!!”
洗手间里的两个妹纸都吓了一跳,犹如被捉|奸在床似的迅速分开,理了理仪容,却见门口有个小姑娘闭着眼睛叫唤,才松了口气。
她姐姐转过身来,头疼似的蹙了蹙眉,轻声唤道:“小霏,小霏,别喊了,小霏。”
听到最疼她的姐姐的呼唤,冷雨霏哑然一睁眼,唯见姐姐目光柔和的注视着自己,顿时心里踏实了许多,以至于一扑而去,扎进了姐姐的怀抱中。
左左右右噌了好一会儿,心满意足的冷雨霏抬起脸,警惕的看向洗手间深处、怯生生的抿着唇、眼神乖巧而温顺的赤|裸女孩,目光在她那饱满的大胸|脯上停留了片刻,抬眸问姐姐:“姐,她是谁啊?”
她姐姐啼笑皆非似的眯着笑意摇了摇头,一脸温婉与端庄,慢条斯理道:“她啊,就是三年前住在这栋楼上的、服用了大量安眠药以致死亡的、老杨日夜守候着的,女儿呀。”
伴随着姐姐不紧不慢的阐述,冷雨霏双眼挣得越来越大,瞳孔却逐渐凝缩,知道那两个经常在老杨嘴边听到的字眼,从姐姐那纤薄柔美的双唇间轻轻吟出,她浑身一个激灵,飞快地闭上双眼长大了小嘴。
“唔……”
她姐姐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戏谑,睥睨着怀中的她,捂着她的小嘴,失笑道:“骗你的啦,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
冷雨霏拿开姐姐的手喘了几口气,又看了几眼脸色有些尴尬、困窘的**女生,问到:“那,那她,她到底是谁啊?怎么跑我们家来了啊?”
她姐哑然,眼神恢复到复杂而纠葛交织的黯然,沉默片刻,抬眸看了眼赤|裸的女生,怅然道:“这个问题,还得问她本人呢……”
冷雨霏茫然一怔,紧接着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和她姐一道,将真诚询问的目光,投向对面赤|裸的女孩儿。的确,肌肤白皙细嫩、身材前凸后翘腰肢儿细的她,非常迷人。哪怕冷雨霏是带着征询的意图,却在片刻间忘记了初衷,目光变得惊诧而艳羡,沦陷在对方婀娜多姿的娇躯上。
**的女孩低着眸子,似乎有所难言之隐,她低着脸,让人看不清眉目。白炽灯纯澈的灯光下,浑身赤|裸、孤身而立的她,倔强的低着头,看上去,给人一种茕茕孑立孤苦伶仃的可怜感,比之相拥在一起的冷氏姐妹,更衬托出了她的孤独与坚强,缄默片刻,她嗓音低沉道:“大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姐妹俩互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姐姐道:“嗯,你说吧,小霏也不是什么外人。”
“嗯,没错。”冷雨霏一脸认真的附和道。
赤|裸的女孩儿看了眼冷雨霏,犹豫片刻,局促而紧张似的,语无伦次道:“我,我想,我能够,帮你打工一个月,然后,我,我,我……你能不能……”
“你需要钱是吗?”姐姐微笑道。
女孩儿窘迫、害臊的低下头,沉默片刻,轻哼道:“嗯……”
姐姐走去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轻柔地抚摸,道:“你这丫头啊,不是跟你说了吗?别一个人硬撑着,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啊。”
女孩儿低着脸,似乎从那些事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听闻此言心境上不再那般敏感、柔软而脆弱,她一声不吭,脸上带着掩饰性的冰冷与木然。
然而这时,冷雨霏也跟着凑了过来,拉起女孩儿另一只手,放在手心轻轻揉,学着姐姐那语气劝慰道:“丫头,有啥事,跟咱们说,啊。”
女孩儿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不论如何都不开头说话,似乎她的要求仅此而已,其他的,她不敢奢求。但,却也不敢,抬起脸来,面对姐妹俩温暖和善的目光。
没收到被安抚者的回应,乃至安静的空气演变出尴尬与局促的干涩感,姐姐艰难地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她的手,问道:“那……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略一抬脸,似乎想说,但转瞬间意识到什么,再度低下了脸去。
见状,俩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为之感到头疼。
冷雨霏蹙紧眉头,问道:“那,你从哪儿来的,你家在哪啊?”
依然,女孩儿保持缄默。
姐姐不由轻叹了一声,而就在这时,女孩儿怯生生的抬起了眸子,满怀歉意与愧疚的看了为她感到唏嘘不止的姐姐一眼。
姐姐一阵,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这瞬间,摸透了眼前这个不怎么坦率、喜欢隐瞒心事的女孩儿的性格,质疑似的问道:“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拿到钱,出了咱们这儿,下一站去哪?”
果然,姐姐问着弯下腰,双手撑着女孩儿的肩膀,乃至在深深扎着头的她的脸上捕捉到了迷茫与无助。
咚!
姐姐顿时一个暴栗敲在她头上,叉腰郑重道:“小妮子,给我听着,既然你进了我家的门,那就是我家的人,没我这个家长的允许,就不许随便出门,记住了吗?”
女孩儿抱着受伤的脑袋,双眼里噙着水汪汪的泪光不予作答,冷雨霏见状抱着她脖子往下拉了拉,回头对姐姐欣然道:“姐你看,她点头了。”
姐姐一脸肃穆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女孩儿的进门,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你的名字,那你就暂时跟我姓,我叫冷雨疏,你二姐叫冷雨霏,那你就叫冷小丫好了。”
抱着脑袋、被定下“冷小丫”一名的女孩儿错愕似的抬起眸,嘴唇翕动,似乎默念了一遍,然后感到屈|辱似的扁起了嘴。
姐姐冷雨疏走到门口,转面认真道:“小霏,帮你妹洗澡……”
“我会洗!”冷小丫惊呼,然后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迎视着姐妹俩错愕的目光,呐呐道:“我会洗的,真的……”
姐妹俩齐齐直楞楞地盯着冷小丫,担忧道:“别逞强啊,小丫。”
冷小丫满脸通红,低着头,嘤咛道:“洗澡,洗澡,我还是会的……”
点了点头,冷雨疏看了眼冷小丫,然后拉着冷雨霏退出了洗手间,给她带上了门,然后板起脸来故作严厉道:“要洗干净啊,不然不许上床去。”
“噢……”
冷雨疏带着妹妹走到较远的距离,然后悄声道:“小霏,你待会去暖床,我呀,担心她,刚刚被男人糟|蹋过,心里憋着一股委屈,你啊,记得慢慢来,把你嘴巴撬开,像这种时候啊,人是需要倾诉的,就像当年老杨那女儿,说句不好听的,还不是老杨他自己给逼到绝路的,唉,不提了,待会你温柔点,别吓着她,啊。”
冷雨霏一脸认真的点头道:“放心吧姐,我最擅长的就是听别人唧唧歪歪了。”
姐姐冷雨疏哪会不知道妹妹拐着弯儿损她这个姐姐,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脑瓜,目光职责而愧疚,黯然道:“大半夜的,耽误你了……”
冷雨霏不住地摇头,然后抱住姐姐道:“没关系的姐,反正,也就半年,我就要高考了……”
姐姐眼神一颤,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似的喃喃着,抬起眉,道:“你待会儿啊,带她去我房间睡。”
冷雨霏蹙眉摇头,道:“你那那么窄,还能睡第二个人呐?”
“哎呀就这样定了,以后再想办法吧。”
姐姐冷雨疏苦恼似的甩了下手,然后捋起袖管,径直走向昏暗的堂房准备食材。站在稀薄灯光下的冷雨霏,愣怔地望着那个漆黑的方向,生出一种极强的触感——她那充满了希望与光明的未来,都是姐姐在无数个黑暗中换来的。
……
冷氏新收小妹妹——冷小丫,正式寄居在一对相互依靠的年轻姐妹家中。历时将近半个小时,洗完了澡。
洗了澡后皮肤泛出几分红润,更显娇嫩,玲珑剔透,犹如娇艳的百合花。她穿上冷雨疏为她准备的睡衣,走出了洗手间。
倚在墙边等候得直打瞌睡的二姐冷雨霏,听到开门声惊醒,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冷小丫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门,冷小丫惊诧,只感觉,视野中,一股极具压迫力、甚至让心怀几分愧疚的学渣喘不过气来的厚重书卷气,如一盆水银,扑面而来。
窄小的房间里,两张书柜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床挤在角落,靠窗塞了张书桌,桌边铺着小毯的地面上,层层叠叠放置着将近一人多高的资料书。
冷雨霏拉着小丫轻手轻脚得走到床边,然后自个儿爬上去钻进了被窝,眨巴着灵动大眼看着傻愣愣的冷小丫,道:“上来呀,愣着做什么?”
冷小丫尴尬而局促的摸了摸鼻尖,道:“我,我,我,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冷雨霏茫然愣了愣,眨眨眼,目光变味,看了眼她的大胸|脯,诧异而错愕,道:“你?女朋友?”
冷小丫扎着头,脸上红得发烫。
“嘿嘿,你这人太好玩了。”
冷雨霏嘿嘿笑着掀开被子,伸手一拉就将冷小丫拉上了床,顺势将被子一卷,两个妹纸拥抱着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冷小丫仍然低着头红着脸,小嘴微分轻轻嘤咛。冷雨霏压在她身上,微眯的双眼里透出惬意而满足的迷离颜色。
“嘻嘻,小丫
眼珠子滴溜一转,冷雨霏挣开被子,双手摁住小丫那纤细的胳膊。
小小的房间,没有灯,却有香艳的颜色在弥漫。
不多时。
冷雨霏故作冷漠的缄默着,爬起了床,找来一卷卫生纸,丢给了小丫一叠。
两个妹纸打扫完现场,然后一道丢到了窗外。
回到床上,极有默契,谁都不敢朝对方看一眼,背对背侧躺着。
半晌的静默过后,冷雨霏语气淡漠道:“小丫,你是处|女吗?”
小丫眨了眨眼,道:“应该是吧……”
一阵窸窣响动,冷雨霏翻过了身,眨了眨灵动有神的大眼,好奇似的问道:“你说,被男人睡,到底是什么滋味啊?”
背对着对方的小丫无语似的撇了撇嘴,低下眸子,不予作答。
又是一阵窸窣响动,冷雨霏调整了几下睡姿,然后凑到小丫耳边,悄悄问:“诶,小丫,你有没有过,突然间,很想找个男人,上床啊?”
错愕似的愣了愣,小丫翘起嘴角,道:“你想男人啦?”
冷雨霏脸一红,缩回身去,犹豫似的若有所思,然后一个翻身平躺下来,望着低矮的天花板,自言自语似的道:“我必须考上好的大学,所以,还不是想男人的时候。”
“那你干嘛那样问我?”小丫翻过身,看着她的恬静而充满向往的侧脸,笑问道。
冷雨霏语塞,憋了半天,扭过脸来,破罐子破摔似的道:“那是生理反应,我刚才啊,把你当成了男人,知道不?”
小丫闻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低下眉头,眼神有些黯然,她扫视着冷雨霏青涩的娇躯,心态上,最多只会欣赏。
再也,萌生不出,曾经那般强烈而足以扼杀理智的原始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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