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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风:“……”
众人:“……”
楚十三:“这可把您操心坏了哈!
沈若鱼听出了这话里的讽刺意味,便没接话茬,转而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楚十三回头看了一眼,明白过来沈若鱼说的是慕长林,便答道:“慕长林,就是慕员外的长子,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买了一个官儿当当。”
“慕员外的长子?”沈若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见楚十三疑惑地看向自己,摆了摆手,“没事。”
楚流鄞跟沈若鱼聊得兴起,素羽见楚逸风闲闲地立在一旁,便又想趁机跟她搭话:“殿下……”
谁知楚逸风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话都没让她说完,直接开口道:“既然没什么事,十三你就在这慢慢忙吧,我们告辞。”
说完拉着沈若鱼就走,期间根本没看素羽一眼,就连眼角余光都不屑给她。
素羽立在原地,一脸的委屈,十分伤心地开口:“殿下为什么一直都对我这般冷淡,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令殿下心生厌恶了吗?”
一直跟在素羽身边的婢女画屏开口宽慰:“姑娘不要安自菲薄了,六殿下是怎么样的性子,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贴身跟随的侍卫,殿下也从来不假辞色。”
听到这样的话,素羽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又重新燃起了追求楚逸风的信心。
画屏见状笑了笑,继续给素羽加油打气道:“依奴婢看,殿下对姑娘是不同的,姑娘自幼跟着老爷随军殿下,伴在殿下身边那么久,这份殊荣,哪个有女子有过?”
索素羽闻言轻笑:“这是自然,父亲对殿下鞠躬尽瘁,殿下也对父亲……与我倍加照拂。”
“这就对了。”画屏十分肯定,“殿下心里姑娘定然是与别的女子不同的!”
楚流鄞立在不远处,听得是一脸尴尬,抬脚想走,想了想又停下走到素羽旁边,自认为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你们真的想多了,我哥闭上眼睛,估计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
四下顿时一片寂静。
楚流鄞十分无奈,自己本来不想出声的,但是自己习武之人耳力太好,素羽跟小婢女说的话一点儿不字不差地落在耳朵里,还说的跟真的似的,真是让人头秃。
楚流鄞觉得自己实在是有这个义务让她们认清事实。
“十三爷勿怪。”素羽听了脸上一阵不好看,但是碍于十三爷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是民女的奴婢胡言乱语。”
“嗯。”楚流鄞点头,因为经常被沈若鱼损惯了,所以觉得有些话,自己得说得更明白些才好,“你适才说是不是问做了什么事让我哥厌恶了?”
“民女.素羽刚要说话,便被楚流鄞又给挡了回去。
“我估计啊,这可能只是一面,很大一个原因,是我哥不跟长得丑的说话。”楚流鄞一脸认真,吐字无比清晰道。
素羽彻底惊了,彻彻底底地惊了。
从小到大,长得好看一直是她最大的筹码。她对自己的脸很有信心,经她医治的男病人无一不对她的容貌表示出惊艳的神色。
所以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楚逸风,她也不放弃追求。
她坚信自己可以做到以脸服人,可竟然在今天被楚流鄞说自己长得丑了!
素羽大概是太生气了,都忘记了楚流鄞+三爷的身份,直接堂而皇之地跟他分辨起来:“民女虽不是沉鱼落雁之貌……”
可也不算长得丑啊!
结果下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楚流鄞接了过去。“嗯,确实不是,你这太不是了。我哥自小长在玥妃身边,天天盯着大楚第一美人的脸看,那眼光自然高得很。小爷也算是看过不少长得好看的了,说句公道话,你长得连玥妃身边一个提鞋的宫女都比不上
。”楚流鄞面损着索羽,一面咋舌摇头,“啧啧真丑,下次化好妆再出来吧,不然别说我哥了,就是小爷我都不想跟你讲话了。”
你.”素羽被气得气血上涌,一口腥甜呕上喉间,瞬间急火攻心。
“呀,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画屏连忙扶住素羽,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十三爷,奴婢求您别再说了。”
楚流鄞冷笑一声,素羽是什么德行,自己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一个江湖出身的女子,也想爬上他六哥的床?当真是不知死活!
倘若不是六哥顾念素神医的恩情,只怕这个素羽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你给小爷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能想什么不能想,自己掂量着些,别总是靠着死人余荫过日子,折损了素神医的颜面!”
楚流鄞这话说得够重了,素羽死死地攥着手心,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楚流鄞冷哼一声,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素羽突然出声。
“当真只是因为我身份配不上殿下吗?那适才跟在殿下身边的女子,她为何……”素羽说起沈若鱼猩红了眼睛,不由大声吼了出来。
自己是大夫,适才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个女人,而且就是自己那回在宸王府看见的女人。
不是说殿下不近女色吗?
那为何自己已经是第二次看见那女人跟在殿下身边了?
殿下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
嫉妒,一瞬间袭击了素羽。
“闭嘴!”楚流鄞冷冷回头,视线沾满凉意,“她不是你能比得的人。
素羽不服:“可……”
楚流鄞挑眉,额间的一点朱砂也越发妖治起来,“你连跟她相比的资格,都没有!”
……
沈若鱼带着楚逸风找了一处山坡坐下,跟他把自己这几想到的治水之法简单说了一下,几乎把楚国原先的政策全部推翻,改堵为疏。
楚逸风微微有几分惊讶,但仍是很快就会意了。
沈若鱼笑了,自己就喜欢这男人这种性子,都不需要自己说废话。
“呼”沈若鱼屈起膝盖,胳膊撑在上面,看着远处起起落落的云,忽然叹了一气:“过几就要动身去康承行宫了呢。”
践行宴之后,王兄就得走了。
“舍不得沈执箫?”楚逸风突然挑眉看她,出声问道。
沈若鱼想了想,“王兄待我甚好,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自然是舍不得。”楚逸风忽然一记弹在她额上,淡淡笑开:“怎么这样没良心?待你好的,又不只沈执箫一个,怎么你就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