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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林羽的话，钱万金顿时做出一副头疼的模样，“要不，咱们还是谈谈生意吧？我最怕别人找我打听事情。”
“要是打听些我想说的事情还好说。”
“要是打听些我不想说的事情，我说吧，我自己膈应，不说吧，又得罪你们这些财神爷？”
钱万金苦哈哈的说着，搞得他自己好像很委屈似的。
“生意要谈，事情也要打听。”
林羽微笑道：“把事情打听好了，生意都好说。”
“真的？”
钱万金顿时眼冒金光，热情的拉起林羽的手，眉飞色舞的说道：“你赶紧问，问完了，咱们好谈生意。”
林羽看出他这副贪财的模样是装的，却不点破。
当下，也不再跟钱万金啰嗦，直接向他打听，谁谁从他这里购买了炼制赤练天香说需的那几种毒药。
钱万金苦哈哈的看着林羽，“来我这里买各种灵药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哪记得都有哪些人买过那几种灵药啊！”
“真不记得？”林羽笑着问道。
钱万金指着自己油腻的脸颊，“你看我这诚恳的样子，像是在骗你吗？”
不像？
不像才怪！
林羽心中轻哼一声，脸上却笑容不改，“钱先生……”
“别叫我钱先生，叫我钱老板。”钱万金打断林羽的话，骚包道：“我喜欢叫别人老板，也喜欢别人叫我老板，听起来，带劲！”
“好吧。”
林羽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钱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归墟山庄的东西，可没多少买得起！谁在你这里买了什么，你会不清楚吗？”
动辄上亿的灵药，能买得起的人真的不多。
而且，光顾他这里的，几乎百分百都是武者！
钱万金不可能不知道买主是谁。
“林老板，看穿不点穿啊！”
见忽悠不过去，钱万金干脆承认了，唉声叹气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实在是你这个问题让我太为难了。”
“你开个价吧！”白妙手开口道。
“白老板，你这是什么话？”钱万金挺起自己的大肚腩，“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喜欢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赚的！这个事，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林羽追问。
钱万金重重的叹息一声，满脸无奈，“按我这里的规矩，不得向外人透露买主的身份。”
林羽眉毛轻挑，微笑道：“规矩是你定的，自然也可以改。”
“那怎么行？”
钱万金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如果规矩随便改的话，那就不叫规矩了。”
“你必须改！”
白妙手以不容质疑的口吻道。
有人想用赤练天香来对付牧北王，这规矩改与不改，可由不得钱万金。
今日，钱万金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否则，他不介意血洗归墟山庄。
钱万金呵呵一笑，抬眼看向白妙手，“白老板，咱们前两天不是聊的好好的吗？你今天这是干嘛啊！”
“今时不同往日。”白妙手冷漠回道。
“是因为林老板么？”
钱万金指向林羽，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你可以这么想。”白妙手不欲多说，“你只需要将答案告诉我们即可。”
钱万金眉头微皱，“这不能说，我可是有原则的人。”
白妙手愠怒，正欲开口，林羽却冲他微笑摇头。
白妙手闭嘴，收敛杀意。
钱万金见状，心中暗暗疑惑起来。
同为武者，他也能看出白妙手是个高手。
但这样的高手，却对这和林老板却是毕恭毕敬。
这个林老板，难不成是比他更厉害的高手。
只是，自己从林老板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武者的气息。
他往那里一站，跟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林羽脸上波澜不惊，微笑道：“你说得没错，规矩如果随时改，那就不叫规矩了。”
钱万金一喜，抚掌大笑道：“还是林老板明事理。”
“不过……”
林羽突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说道：“在武者中，也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不知道钱先生听过没有。”
钱万金大大咧咧问道：“什么规矩？”
林羽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呵呵笑道：“凡有炼制赤练天香或者帮助他人炼制赤练天香者，天下武者，共诛之！”
赤练天香？
钱万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作为武者，而且还是实力很强的武者，他当然知道这条不成文规矩！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条规矩。
只是，天下武者的共识。
“你问的那几种灵药，该不会是炼制赤练天香的原料吧？”钱万金愁眉苦脸的问道。
“不错！”
林羽颔首微笑，“如果卖药材给他人炼制赤练天香的消息传出去，我想，你这归墟山庄，怕是保不住。”
钱万金瞬间沉默。
林羽的话，他并不怀疑。
天下武者对赤练天香有多恨，他心中清楚得很。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他曾经的那些买主，马上就会成为他的敌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沉默半晌，钱万金抬起头来，苦哈哈的说道：“林老板啊，我这个人胆小，就想安心赚点钱，你可别吓我。”
林羽回过头来，“我有没有吓你，你心里不清楚么？”
钱万金微微一窒，又撇撇嘴道：“赤练天香的炼制方法已经失传数百年，你说那几种灵药是炼制赤练天香的，谁信啊？”
“他若说是，九成的武者都会信。”
白妙手带着浓浓的自信，“你要不要赌一赌？”
谁都知道，牧北王一言九鼎。
牧北王亲口说那几种药材是炼制赤练天香的，天下武者，又有几人不信？
“这么牛？”钱万金瞪大眼睛，想了想，又使劲摇头，“算了，这种事，我还是不赌为好！这种事赌赢了，对我没啥好处，赌输了，我可就完犊子了。”
不错！
懂得权衡利弊。
林羽微微颔首，赞赏的看了钱万金一眼，问道：“那你是决定告诉我们了？”
钱万金摇头，脸上露出浓浓的笑容，“我又不能坏了我自己定下的规矩，又不想让人知道我把炼制赤练天香的灵药卖出去了，林老板、白老板，你们两位说说，我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