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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中三间是图书室,书架是木质几何格局。张博、刘阳、孟令军、黄忠易、孟哥、花蓝花香都在忙着给图书上架。古文类、文史类、科技类、科幻类、书画类,分架摆列。
“周光夫妇什么时候到啊。”刘阳问张博。
“大概明天,如果今天不到的话。”张博说。
“仔露、一迪、焕儿、师燕他们呢?”刘阳拿了一本《三国演义》随意坐到一张书桌前翻看。
“应该是今天下午。”张博说。
黄忠易在翻阅一本姜东舒的小楷,一面翻,一面说:“张博,你俩的事确定是国庆节喽,大家都有个谱。”
“国庆节那天怎么样?”张博征询的口吻问黄忠易。
“倒是个好日子。”孟令军插话说。
孟哥打开电视,正好是汶县新闻频道,男播音用清晰的言语在主持节目:“本台记者刚刚发来的报道,一个特大黑社会性质团伙,今天全部落网告终。主犯柳三半,从犯一梦及有名的杀人魔王刀疤脸二兄弟,于公历九月二十八日在西山陵园脚下执行枪决,此案历经三年,所涉及案件之多,社会影响之广,是建国来所没有过的…。”
“特大新闻,大家停一下手里的活。”孟哥高兴的喊道。
“什么特大新闻?”张博好奇的问。
“都过来听我说。”孟哥捋着胡子说。
大家都走了过来,包括花蓝花香。
“新闻刚刚播过去,二十八号,也就是明天,柳三半极其团伙在西山陵园山脚下执行枪决,真是大快人心。”孟哥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他们的最终下场。”张博说。
“法律是公正的,刘巧家的冤案也得以平反。”刘阳说。
“与法律对抗就是自寻死路一条。”孟令军脸上没有了凝重,而有了开心的笑。
“女警察说的话没有骗我们。”刘阳说。
“没想到那个静缘也是个警官。她是卧底,没想到她能潜伏到汶河丽都。”孟哥说:“那次去我们家。我还以为她们是一伙的呢。”
“没想到的事真多,终于为汶县人民除了一大害。”黄忠易乐呵呵的说。
“我们也是英雄。”刘阳笑着说。
“你们?指谁?”花蓝问。
“和你令军伯伯。”刘阳笑着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做了那些事情。”花香怯生生的小声说。
“以后,让你爸给你们讲。”刘阳对两个小马尾姑娘说。
“明天去看一下枪毙人的,去参加宣判大会。”张博说。
“张伯伯明天带我和姐姐去哟。”花香嘴很巧。
“都去,咱们都有车。”张博说。
“肯定要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枪毙人的。”刘阳说。
“张哥,临仙楼送饭菜的过来了。”吴青小跑上楼来说,有点喘粗气。
“怎么来的?”刘阳问。
“开餐车过来的。”吴青说。
“送到一楼西餐厅。”张博说。
“好。我下去马上去拉桌子。”吴青说着下楼去了。
“咱们也下去,中午饭还是要吃的。”张博说。
“张伯伯。”花香从书架旁跑过来:“枪毙人是不是很恐怖啊?”
“对,小孩子是不适合去看的,过完星期天,你们就是十一长假了,在这个图书室好好读书。”张博抚摸着她的头说。
“那我和姐姐就不去了。”花香很听话的说。
“就你话多,大人家讲话,我们听着就可以,然后,我们再去思考。”花蓝教训花香说。
“哦。知道了。”花香很乖,很听姐姐的话。
“这两姑娘聪明着呢。”黄忠易说:“重在培养喽。”
大家往一楼走,途径二楼。再到一楼。
一楼中间大厅放了两个餐桌,女一桌,男一桌。黄忠易和孟哥坐上下两座,坐北朝南。花蓝花香自然也就跑到女桌去了。
“老黄,长这么大见过枪毙人的没有?”孟哥问。
“没有,没有见过,好像听说过。”黄忠易说。
“我在北津时,有一位酒店里的保安队长,大家都说他杀过人。后来。我们在一块吃饭时我问他,你杀过人?他笑了。我杀过人并且杀过三次人。当时我说,国家没抓你。有什么大关系?他说是在部队上勤务的时候,我来了兴趣便问,给讲一讲吧。他说,行,前提条件是不能乱传乱讲乱说。他说,在部队里当兵的时候,我刚吃过早饭,连长就走进我们连宣布,我和副连正排一共十多个人去地方做勤务。我当时有些紧张,但,为了当兵人的面子,紧张只能丢到一旁。当时我做的是绑手,绑手一共是四人,我是副绑手,通过法院认领了手续,我们到号子里,就是监狱里去绑了那位女犯人,女犯人态度很好,穿的十分干净,也十分配合,没什么胆怯和对死亡的恐惧,好像她出国旅游一样兴奋。当时,先是游街示众,后来,一次宣判,两次验明正身,在荒郊的一个野外乱石岗上,下车我们四人就架着她,应当是拖着她疾跑,跑到制定地点后,让她跪在那里。枪手,是一正一副,内层警戒人员六人,外层警戒都是地方公安特警做防卫。”孟令军回忆着说。
“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刘阳问。
“他说的,咱又没见过,只能听呗!”孟令军说。
“后来呢?”张博问。
“他说,他是副绑手,只能站在正绑手的后边,枪手是副连和正排,两位正绑手按住她的后背和肩,连长将女犯人的牌子拔掉,把他的头往下一按,然后往后一退,从背包里拿出子弹给副连、正排,当时所使用的是八一自动枪,副连用枪抵住女犯人的后脑,连长一挥手中的小旗,旗落枪响,两位正绑手往前猛一推,女犯人随着枪响便栽倒了地上。正排上前又补了一枪,前后时间不过一分钟,然后大家后退一旁。女犯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腿一伸,头一拱翻了个仰面朝天,额头上的脑浆和血液迅速朝外喷涌。”孟令军说着,脸上有很多的同情和无奈。
“在后来呢?”刘阳内心虽然不舒服,但还是问了一句。
“后来就是穿隔离衣的法医逐步鉴定,伤口情况,脉搏呼吸及相关生命体征,然后,填表拍照。”孟令军好像心情很沉重,大家都是那样,好像开追悼会似得。
“这个犯人犯得什么法?”刘阳问。每当他提问题时,眉宇间总有个河川,好像流着水。
“没有讲,只讲了几句犯人的家属的哭声。”孟令军说。
“哭声里说了什么?”黄忠易问。
“他说,由于我们当时急速撤走,没听很清楚,那个好像是犯人的母亲对天长哭,儿啊,你的死换来了大家的存在。我回头一瞬间,看到很多人围过去,她便没有了声音。我们的车载着大家沉重的心就走了。”孟令军说道这里,脸上像霜了一样的凝重。
孟哥也是,脸上也十分霜气。
张博望着大家,眉宇间有一小坑,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故事好像没完,后边好像还有更多的故事,很多的故事。”
“开饭喽!”吴青一声呼喊,两位男服务生提着食盒过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