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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里最多的是什么,没错,是野兽。
洛欢本以为按照他的速度,他能够甩掉兽群,他成功地做到了,一只只野兽望着洛欢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停了下来,但让洛欢傻眼的是,更多的野兽加入了进来,有些是被庞大兽群惊吓想要逃命,有些则是垂涎兽群中大量的素食动物。此时的他就如同走在高空的钢丝上,稍微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洛欢很是无奈,这样跑下去我非得累死不可。
洛欢在心中仔细地思索着可行的方法,爬树,不行,这么多野兽,会爬树的可不在少数;下山,虽然能让追赶的野兽不再增多,但问题是他压根不认识路啊;装死,它们要是还不放过我,咬上几口,我的小命不就玩完了......
一时间,洛欢思绪万千,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突然,他眼前一亮,原来他不知不觉竟然跑到了一条大河旁边。
水流可以遮盖我的气味,掩饰我的踪迹,洛欢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兽群,心中默默地说了声”再见“,纵身跳入河中。
长这么大,洛欢第一次觉得游泳是这么畅快的一件事,野兽们追至河边,发现失去了踪影,顿时显得有点茫然无措。
兽群渐渐发生了骚乱,大象看着山猫,山猫看着狍子,荒牛看着豹子,野兽们大眼瞪小眼,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了开来。
就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时刻,洛欢又出现了,只见他弓着腰,蹑手蹑脚地跑向岸边一棵大树,在兽目睽睽之下爬了上去。
洛欢心中暗暗发苦,这片森林怎么到处都是野兽,他才在水里游了没多久,就看见了几头身披“盔甲”的庞然大物,趁着它们背对着自己,还没发觉自己,洛欢立即原路返回,他可不想尝试鳄鱼巨大的撕扯力。
群兽看着洛欢跑了回来,心中大喜,刚才的紧张气氛顿时消失不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狂奔到大树底下,冲着洛欢咆哮。
一众野兽将洛欢所在的大树围的水泄不通,洛欢看着咆哮的兽群,又看了看最近的也有十几米远的其它大树,心中暗道失策了,现在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洛欢欲哭无泪,摸着小狗熊的头,苦笑着说道:“小狗熊啊,咱们马上就要葬身兽口了,可怜你还这么小。”
几头大象用鼻子卷住大树,一起发力,大树很快被连根拔起。
洛欢紧紧抱住树干,却奈何大树在大象鼻子里面东摇西晃,洛欢很快被转晕了,手一脱就被甩到了十几米远的草丛里。
群兽看到洛欢被甩下,心中一阵激动,追了这么久,总算要结束了,纷纷跳起向洛欢猛扑而去。
洛欢使劲晃了晃头,刚才那可是把他摔得不轻,等他回过神来,就见无数尖牙利爪扑了过来,洛欢见此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
王大富与何肖乔装为一对父子,躲开一路上诸多耳目,跋山涉水多日后,望着巍峨的城墙,耸立的塔楼,都不由地发出了感叹。
何肖满是缅怀地说道:“离家数载,也不知家人过得如何。”
王大富说道:“将军,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进城打探一下消息。”
这是守城的一个士兵走了过来,说道:“喂,你们两个,站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过来,让我检查检查。”
王大富陪着笑脸说道:“军爷,我是个行走江湖的郎中,这是我儿子,我们来西郡探亲。”
”探亲?“士兵怀疑地看着王大富二人,指着何肖说:”你,抬起头来。“
何肖低着头,杀气一闪而过,就要抬起头打算蒙混过去,却见士兵拔出大刀,戒备地看着自己。
士兵讽刺地说道:“郎中?真是笑话,郎中的儿子会有这么重的杀气。”
何肖大感不妙,很明显,前面这是个百战余生的老兵,不然不会对杀气这么敏感。王文凯怎么想的,让这样一个老兵来看守城门,这不是坑人吗,难道?
士兵怀疑之色更浓,说道:“看你们如此遮遮掩掩,必然不是好人,莫不成是大秦派来的奸细。兄弟们,抓住他们。”
城门口的士兵听到喊声,纷纷拔出大刀。跑过来将何肖二人团团围住。
何肖本想杀出重围,但看着身旁的王大富,心中不免有些犹豫。边境守军不像其它地方,士兵尤为精悍,自己杀出重围虽然困难,但还有些把握,但如果要带上王大富,那根本难如登天。
“玄感,是你吗,”王大富此时一脸的激动,看着士兵说道:“一别十数载,没想到你竟然都这么大了。”
士兵满脸地不屑,哼了一声,说道;“哎呦,准备工作还挺足啊,连我都打探清楚了,还挺称职的嘛。”
王大富急切地说道:“玄感,我是你三叔啊。”
“三叔?”士兵冷冷地笑了一下,说道:“大胆贼人,我三叔坐镇上郡老家,你竟然敢冒充他,实在可恶。”
说完,士兵高举起手中的刀,向王大富砍来。
何肖见势不妙,抵住了士兵的刀,掏出了一块令牌。
“左,左将军。”士兵瞄了两眼令牌,顿时瞠目结舌。
何肖似笑非笑地看了士兵几眼,说道;“怎么,还要捉拿我等?”
士兵很是后悔,这块左将军令牌和他父亲的西郡郡守令牌除了字不一样以外,其余的如样式,规格等根本就是一模一样,那他下令要捉拿的人的身份可想而知。
士兵偷偷地看了看王大富两眼,我刚才要拿刀砍三叔,要是传到父亲耳朵里我就惨了。
......
“三叔,想必是第一次来这西郡,不如就让我带三叔游览一番如何?”
“三叔,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不如我安排让三叔休息一番?”
“三叔,你饿不饿,这家酒店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可说是西郡一绝,何不进去品尝一番?”
“三叔,你渴不渴,西郡仲康酒名满天下,三叔你可想品评一番......”
王大富看着热情的侄子,心中暗自发笑,侄子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他。不过,他可并不打算追究此事,十数载未见,自己尚要仔细看上半天才能认得出来,何况上次相见,他还是个孩童。
王大富严肃地对王玄感说道:“待我去见你父亲。”
王玄感顿时急了,说道:“三叔,侄儿错了,还请不要告诉父亲。上次因为酒喝多了发酒疯被父亲罚来看门已经一个月了,要是让父亲知道这件事,那我这城门官还不知要当多久。”
王大富心中感叹,二哥对玄感也太过严格了,拍拍王玄感的肩膀,露出一丝悲伤之色:“玄感,三叔没往心里去,三叔有重要事情要和你父亲商量,快快带我去见他。”
何肖跟在王大富后头,却发现没人来招呼他,不由地感叹真是“县官不如现管”,山高皇帝远,自己这个左将军的名头完全没什么用。
王大富跟着王玄感走进一座府邸,要不是“郡守府”三个字,王大富差点以为自己进入了平常百姓家的宅院。
王大富远远看见一个中年人昂首阔步地走过来,心中无比激动,冲上去抱住了中年人,说道:“二哥,大哥他......”
王文凯听得王大富语中悲痛,忙问道:“大哥怎么了?”
王大富泣不成声,哽咽地说道:“大哥被害了。”
“什么?”王文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就要倒下。
王大富赶忙扶住王文凯,只见王文凯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谁?是谁杀了吾兄?”
“二哥,是李应和太子一党。”
王文凯勃然大怒,说道:“李应,又是这老贼,我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生啖其肉。”
“王郡首,如今贼人势大,还请早做打算。”何肖这时走上前来说道:“太子一党视郡守为眼中钉,肉中刺,必然会动手除之,大人要早做防备。”
王文凯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何肖,惊讶地说:“你是何肖,你怎么在这?”
何肖苦笑了几声,将汴京城发生的事情和他的猜测告诉了王文凯。
王文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何肖,说道:“来人,将何肖关入大牢。”
王大富一惊,问道:“二哥,何将军一路护送我前来,你这是干什么?”
王文凯对王大富说道:“三弟,如他所说,他从汴京城逃了出来,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太子一党故意放出来的奸细,演苦肉计欺骗于你,还是等为兄查清事情始末再说。传我命令,对何将军要好吃好喝地招待。”
随即王文凯看着何肖说道;“还请何将军不要见怪,生死之事,不可不察。若将军果真无辜,我自会向将军负荆请罪。”
何肖苦笑了一声,他久闻西郡郡守做事谨慎,不轻信人言,为此他千里护送王大富前来,就是为了消除怀疑,没想到还是不成。
何肖被士兵们押了下去,王文凯对王大富问道:“三弟,族中子弟可安排妥当?”
王大富老泪纵横,说道:“老管家是李家打入我王家的内奸,我错信了他,让他族人的出路,现在恐怕凶多吉少啊。”
王文凯面朝天恨恨说道:“既然你们要斩尽杀绝,老夫定然要你们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