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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又想到了最近发生了怪事。
中毒应该不是一件常见的事,可是天天总固定有一个中毒的人跑来找她看诊就太过奇怪了。难道这是有人在故意试探她,想跟她比医术,或者是其他。
思及此,张舒曼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颇高。不然,好好的从哪里跑来这么多中毒的患者,而且都约好了,一天一个跑来让她治。可能是觉得的没意思,改变了玩法,变成了直接对她下毒。
微眯了微眼,张舒曼对这个可能很是无语。谁会这么无聊,弄这么些损人不利已的事。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切磋,会不会太无聊了点。
这毒术有什么好切磋的,再者说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对毒术可是一点也不精通。最生要的是,拿活人来试验,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更让张舒曼有些接受不了的是,还对她下毒。
万一若是她医术不好,若者不能解了这毒,那岂不是死的很冤。
这种拿人命开玩笑的人,张舒曼想想就厌恶的紧。若是能找出这个人,定让他也试试被人下毒的个中滋味。
“主子,会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想下毒要主子的命?”见主子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春梅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脸上闪过一抹气恼。
主子这么好的人,谁会想要主子的命。
“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既然对方是冲着我来,想到总有一天会自己浮出水面。你们起来,这事不怪你们。平时进食也小心些,免得吃错了东西。”
捕捉到春梅跟春雨两人眼中浓浓的关切,张舒曼心里顿时暖暖的。上前扶起春梅,摇了摇头,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主子我们才不怕,有主子在,这些坏人休想得逞。”
春雨看着张舒曼时,眼中尽是崇拜的亮光。连茶水里加了料,主子都可以轻易的嗅出来,还有什么能难的住主子。加上主子一手神鬼般厉害的医术,春雨对张舒曼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相信只要是主子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主子,我们会小心的,主子不用为我们担心。”春梅知道这是主子在关心她们,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真可谓是好戏连台,就连张舒曼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对方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三番二次的下毒。要么就是在饭菜里,要么就是在茶水上,手段不断的提升。
最后更是直接洒在了空气中,无气无味,让人防不胜防。
张舒曼本身就是百毒不侵,倒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春梅跟春雨两个贴身的丫环就惨了。毒气一经吸气体内,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直接倒了下去,红润的脸在几个呼吸间染上了一抹紫黑。就连双唇,也跟着发黑,让人看着胆颤心惊。
“主、主子,小心有毒?”春梅张了张口,明明自己中了毒,却仍旧关切的望着张舒曼。似在担忧张舒曼会不会也中了毒,死忠的程度,让张舒曼心头为之一震。
“主子有毒,快走。”
身体的不对劲,春雨就是性子再大大咧咧也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中了这毒,但也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谁,忙催促着让张舒曼离开。生怕张舒曼也跟着中了毒,眼中急切毫不掩饰。
无意收服了两个贴身丫环的心,这是张舒曼没有想到的。因为大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虽然是买下了两人的卖身契,属于死契的那种。但在张舒曼的眼中,彼此的关系也不过是老板跟下属。
她负责付银子,春梅跟春雨付出劳动,岂此而已。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丫头能将她看的比她们的生命更重要,满心眼里的只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全安没有顾虑到自己,或者是要求她留下来救她们。
“主子,快、快走。”
春梅张了张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但仍旧是焦急的在催促着张舒曼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危。忠心护主,春梅跟春雨两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切切实实的做到了。
春梅嘴角的黑血让张舒曼蹙起了眉头,顾不得继续感动。急忙取出褪毒丸,蹲下身一一给两人服下。
“别急,快吞下褪毒丸,这点小毒还伤不了我。”
“嘿嘿,就知道主子最厉害了,这些坏人一定伤不到主子。”
片刻后,春梅与春雨身上的毒渐渐消除,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身体却是无恙,有了力气,春雨咧嘴笑了笑。晶亮的眼睛很是崇拜的望着张舒曼,满心眼的尽是信服。
春梅没有说话,只是灼热的望着张舒曼。
听到春雨活力十足的话,张舒曼松了口气,知道这毒是没有问题了。想到了什么,张舒曼扫视了一眼四周,想看看这暗中是否藏了人。运用异能扫视了一眼四周,方圆百米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原本只是抱着一试,没有想到还真的发现了不远处的树上。藏着一个人,正津津有味的盯着这里的情况。让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是一个年纪不小的老人。满头发华,可能是没人帮着打理。乱七八糟的绑着,都有些打结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头了。
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不见老人应该有慈祥,反倒让人感觉有些像老顽童。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两眼看的直发青光。不过瞅见对方身上藏的一大堆瓶瓶罐罐,看着像是药粉,直觉的张舒曼肯定这人可能就是下毒之人。这些瓶子里装着的,可能也是毒药一类的东西。
对方似乎挺敏锐的,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戒备的四处扫视了一眼,见又没有找到不妥的地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再回头去查看,惊讶的发现那厉害的女娃竟然突然不见了。
“咦,人怎么不见了?”
呼吸一窒,无邪老人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身便想逃走。
却惊愕的发现,那消失不见的小丫娃,眨眼就出现在跟前。正怒目瞪着他,冷声不急不徐的道:“前辈,你是在找我吗?”
“嘿嘿,误会、误会,老夫没有找谁,只是在路过,对就是在路过。”面对张舒曼如刀子般质疑的目光,无邪老怪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总感觉后背凉嗖嗖的,直觉感觉有危险。
心肝也是砰砰直跳,张了张口,试图想敷衍过去。
太可怕了,明明还隔着几十米远,又藏身上隐秘的树上。这丫头是怎么发现他的,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刚刚失神也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追到这,这轻功该有多可怕。
武功好,医术又高,就连他新弄的得意之作‘断肠’也轻易的解了。真是敲开这丫头的脑子,里面都是怎么长的,怎么比他的徒儿还可怕。接连在这小丫头手上败阵下来,让无邪老人都忍不住怀疑。
是不是他老了,就连最拿手的一身毒术也跟着败落了。想着接二连三的败在这小丫头手上,无邪老人就忍不住有些泄气,吐血的心都有了。
真可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误会?误会了什么,难道刚才的毒不是前辈所下?还是说这段日子的毒,也不是前辈所为?”
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怪老头,张舒曼嘴角无语的抽了抽。都事实摆在眼前了,还想抽身辩解,当别人是傻子呢。轻哼一声,张舒曼咄咄逼人的质问。
“那个,这个,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想跟你切磋切磋,没有诚心想要你的命。真的,要是你解不了断肠的毒,老夫也会拿解药给她们。不对啊,张丫头刚刚你怎么没事,难道你事先就服了解药?”
无措的摇了摇头,无邪老人急忙辩解。猛然想到了什么,无邪老人眼睛又是一惊,迫不急等的追问。
只是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断肠’之毒,他可是从没有拿出来用过。她怎么可能会有断肠的解药,等等,又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没事的小丫头。似乎是服了一颗粉色的药丸便没事了,据无邪老人的连日来的观察。
似乎,这丫头给人解毒,好像全是吃一颗粉色的药丸便没事了。
灵光一闪,无邪老人瞬间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那粉色的药丸是可以解百毒的圣药,若是这样,那他之前的下毒岂不是白费了。而且,还害得这丫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解毒圣药。
想到这,无邪老人忍不住一阵肉疼,这么极品的解毒圣药居然这样给浪费了。除了心疼,无邪老人更多的是好奇,这所谓的褪毒丸都是怎么炼制成的。都采用了哪些药,为何可以有此特效。
越是想,无邪老人盯着张舒曼的目光就越是灼热。像是沙漠中的饥渴的旅客,看到了久违的绿洲,恨不得扑上去抢。
切磋?
张舒曼没有想到,天天被人无声无息的下毒,搞了半天还真就只是为了想跟她切磋比艺。面对无邪老人过于灼热的目光,张舒曼后退一步,感觉被盯的心里毛毛的。
“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你的身体也是百毒不侵。”
无邪老人先是愣了一下,待想明白了什么,不由的又是眼睛一亮。火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舒曼,想亲自再确认。行动快于大脑思考,无邪老人手脚利落的,突然冲张舒曼撒了少许的毒粉。
半响,见张舒曼不躲也不闪,更不见有异样的表现。无邪老人激动的两眼直放青光,脱口而出的道:“太好了,真的是百毒不侵。丫头,以后就由你来当药人,帮我试毒好不好?”
“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算计想姐给你当药人。臭老头你是什么来历,敢这么大胆,一而再,再三动的下毒。就在刚才,还差点要了春梅她们的命。算了懒的跟你废话,既然你这么喜欢下毒让人试药。正好,我就还你一回,让你来试试我自己弄的‘泣血’。”
看着激动的都找不着北,理不清眼前情况的老头。张舒曼没好气的没了个白眼,不敢相信,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老毒物。事到临头了,还惦记着想让她给他当药人。
板起了脸,张舒曼狠狠的又是一个眼刀子刮了无邪老人一眼。眼珠子一转,陡然想起了什么,张舒曼邪气的勾唇笑了笑。满意的看到无邪老人吓的变色的脸,出手如闪电。
完全不给无邪老人跑路的机会,‘泣血’的毒已然悄然无声的撒在空气中。等到无邪老人感觉到不对劲,想避开已经迟了一步。
“丫头,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等等,你、你下毒了。”
后退一步,察觉到一时失语的无邪老人,讪讪的僵笑两声。想挽回什么,却突然发现胸口处传来一阵钝痛。猜想到刚刚张舒曼说的话,让他也试试中毒的滋味,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张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堂堂的毒物老祖,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当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醒目的血丝自嘴角溢出,由不得无邪老人不相信。向来只有他给人下毒的份,今天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涨红了一张老脸,无邪老人感觉没脸见人了。
更让无邪老人心慌的是,这叫‘泣血’的毒,他居然没有听过。而解法,更是毫无头绪,垂下头。无邪老人像是斗败的公鸡,整个人显得有些奄奄无力。
“当然,我从不开玩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宜你了。放心,这毒要不了你的命,只会每天折磨你吐一次血。慢慢享受吧,除非受不了自杀,否则至死都摆脱不了。”
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张舒曼可不管无邪老人怎么想。丢下一句话,纵身轻跃下树。走到检查了一遍春梅跟春雨的情况,确定了没有问题这才完全放心下来。“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张丫头别走,我认输了。师傅,请受徒儿一拜,求师傅收下徒儿。徒儿愿意为师傅鞍前马后,试药什么都愿意。只求师傅能教教徒儿,更大家的医术跟毒术。”
垂败过后,无邪老人突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冲到张舒曼跟前。在春梅跟春雨傻眼的目光下,突然扑通一声,迅速的跪在张舒曼跟前。生怕张舒曼反悔,快速的磕了三个响头。
想借此逼张舒曼收下他,狂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期待。丝毫没有因为张舒曼给他下毒,而记恨在心。
师傅?
无邪老人突如其来的话,吓的张舒曼一阵脚软。未来得及出声阻止,错愕的看着朝她跪拜磕头的老头。嘴角抽了抽,彻底的无语。还真是个使毒狂人,为了学得更高级的毒术,一把年纪了还可以不耻下问。
果断的准备拜师学艺,只是,年纪轻轻的她。何德何能,可以收这位七老八十的老人做徒弟。
侧身想避开无邪老人的跪拜,可惜无邪老人反应也慢。死缠烂打,不放弃的立马也跟着改变了方向,总之张舒曼站哪个方向,他就跪哪个方向。一门心思,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拜师。
无关年龄,只因张舒曼的医术还有毒术,都让他甘拜下风。学海无涯,怎能不让一心痴迷毒医的无邪老人着迷。
“主子?”春梅还有春雨,看着突然跑来,又是跪又是磕头的无邪老人,给吓了一大跳。而听清楚对方的用意,更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眼前这位年纪一大把,都可以做主子爷爷辈的老人,竟然想拜主子为师。简直是颠倒的离谱,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臭老头,你想搞什么鬼?”见躲不开,张舒曼无奈的叹了口气。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无邪老人,冷声低喝。
“师傅,徒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求师傅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揭过之前的恩怨,收我为徒。师傅,收下徒儿好处多多,以徒儿的实力,既可给师傅打下手。还可以帮着拎药箱,跑跑腿什么的都行。而且徒儿的武功也不错,要是有坏人敢欺负师傅,徒儿,还有徒儿收的徒子徒孙都可以听从师傅差使。任劳任怨,保管让师傅绝不后悔收了徒儿为弟子。”
无邪老人还真是认准了,就是要拜张舒曼为师。一口一个师傅徒儿,说的好不顺溜。黄婆卖瓜狗腿的夸口收下他的好处,连同自己收的弟子也不客气的全给出卖。好在这一幕除了张舒曼主仆三人,并没有外人看到。
不然,非得惊掉一地的眼珠子,喜怒无常如活阎王难搞的无邪老人。居然也有求别人的一天,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死皮赖脸的想拜一个年纪的小姑娘为师。幸好无邪老人收的弟子,还有圣手门的教众没有看到,不然,更是气的吐血。
不说别人,就是春梅跟春雨两人,看到这雷人的一幕,也是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无邪老人,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
“停,闭嘴,你都半脚踏进棺材了,又是徒子又是徒孙。实在没有必要再拜师,赶紧闪人,别在我面前卖弄,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张舒曼看着兴奋过头,喋喋不休自夸的无邪老人。真想抽一个耳光子过去,让无邪老人立刻闭嘴。
开什么玩笑,都一把年纪了,本身毒术就极为高明。连徒孙都有了,还想拜师,不是让人看笑话吗。狠狠的瞪了无邪老人一眼,张舒曼不客气的打断,企图喝止无邪老人老顽童心性的胡闹。
看着无邪老人的满头华光,张舒曼无法想象,若是让人看到一个足以做她爷爷倍的老人。张口闭口,恭敬的喊她师傅会是什么表情,恐怕一个个见了都会以为活见鬼了。
可惜无邪老人压根就没将张舒曼的警告当一回事,仍旧故我的认定了要拜张舒曼为师。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开始装可怜。
“师傅,求你收下弟子,您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在这里跪着不起来了。”
看着耍赖又装可怜的无邪老人,张舒曼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额头上尽是黑线。这死老头就是想赖定她了,想让她收他为徒,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张舒曼很干脆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跪着,春梅、春雨我们走,别理他。自讨没趣了,没人理他自己会走。”
“师傅,你别走,你要是不答应我真就不走了。”
傻眼的望着走远的张舒曼,无邪老人不相信张舒曼会这么狠心。丢下一个老人在路边跪着,扯开了嗓子大喊,表明自己的决心。可惜无邪老人失望了,张舒曼走的很干脆,愣是脚步都没停一下,更别提回头再看一眼。
嘴角抽了抽,无邪老人挫败的笑骂了句:“黑心的小丫头,居然真的丢下了老夫自己走了。不行,看来这个计策行不通,没关系老夫就天天在她身边晃。就不信,凭老夫的耐心,还有拜不成的师。”
打定主意,无邪老人也不跪了,火速的追了上去。
于是乎,唐府就出现了这雷人的一幕。大家惊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正撒娇卖萌的围着主子转。端茶倒水,拍马屁是样样来,狗腿的样子让侯元宝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拜师,这一把年纪的老人家,居然想拜他们的主子为师?
三娃还有二丫也是看的一愣一愣,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至于春梅跟春雨,已经从震惊到习以为常,最后到麻木。
“师傅,喝杯水消消气,看在徒儿这么努力的份上。师傅就不能心软一下,就答应了徒儿的要求。”不死心的凑到张舒曼跟前,无邪老人全天候的紧缠不舍。一身不俗的武功,让张舒曼都没了法子将他甩开。
“主子,他是谁?”侯元宝看着无邪老人显露的一手惊人的轻功,咽了咽口水,有些好奇的询问。
陈大壮还有三娃等几个,也纷纷好奇的竖起了耳朵。这怪老头虽然看着不靠谱,有些脑抽,但武功却可看出不凡。
“不知道,臭老头你是谁,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毒术高超,武功也不凡,再看对方的打扮。张舒曼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老头应该是江湖中人。挑了挑眉,听了侯元宝的询问,张舒曼忍不住也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
“师傅,除非你答应收我为徒,我才告诉师傅弟子的身份。”
三句不离本行,无邪老人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几句话立马又扯到正题上来了。眨了眨眼睛,还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张舒曼看的真想抽他一顿。
“师傅别生气,徒儿说就是了。我是圣手门的前掌门无邪,不过现在大家都叫我无邪老人。医毒不分家,徒儿最精通的还是毒术,当然不如师傅更胜一筹。不过以徒儿的身份,以后师傅就是在江湖中也能呼风唤雨,没有敢找师傅的麻烦。所以,师傅收了我,以后绝对是好处多多。”
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舒曼的表情,想着张舒曼听到他的身份后。必定会大吃一惊,随后二话不说便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可惜无邪老人并不知道,对这江湖中的事,张舒曼根本是一知半解。
除非是温通偶尔提起,谁谁谁大侠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很不巧,温通并没有在张舒曼的面前曾提起过无邪老人的大名。而无邪老人的厉害,更是从未耳闻。所以,就算是无邪老人瞪的眼珠子都快凸起来,也未能从张舒曼脸上看到一丝惊讶的表情。
看着大家的表情,无邪老人失望的垂下了眼睑。难道是太久没有出山,大家都将他给忘记了。还是说,他的名号还不够响亮。眨了眨眼睛,无邪老人有些不适应的在心里暗忖。
轻咳了一声,无邪老人不死心的又道:“嘿嘿,可能是老夫退居幕后多年,大家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收的关门弟子中,能医死人活白骨江湖中人称鬼医不巧正是老夫人大徒儿。想必大家一定如雷贯耳,师傅要是能收了我,鬼医就成了师傅的徒孙,想想多有面子。”
为了拜师,这回无邪老人可真是狠了心,连自己最疼爱的大弟子都给出卖了。不过,想想还是感觉有些别扭,他堂堂的无邪老人。竟然沦落到了要借自己徒弟的名声,难道他无邪老人的名号,现在真的这么不值钱了?
“鬼医?”
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惊诧,觉得这个名字好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什么,你、你是圣手门的医毒圣手,无邪前辈?”
未等张舒曼理清头绪,到是温通立马就无邪老人的来历。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似的傻愣的注视着无邪老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竟然就在眼前。
这可是鬼医的师尊,医术跟毒术有多厉害绝不是吹的。
据说在无邪老人未退隐之前,曾有别国的国主想求无邪老人看诊。不惜出万两黄金,结果去请人的态度太嚣张,即使是万两黄金相求。无邪老人愣是鸟都没鸟对方,直接就毒倒了来使,关门送客。
自此,这事传遍了各国,无邪老人的盛名更是空前绝后。连一国之主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绝对是史无前例。
退隐后,教导出的三位弟子也个个不凡,其中最数大弟子鬼医跟无邪老人性子最似。一样的浪荡不羁,按心情行事,处处惹事生非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忌惮鬼医的本事,不敢贸然的得罪。
嚣张的令人发指,就连朝廷中人也不愿去招惹。人都是惜命的,没人想不明不白的,突然中毒身亡,就连帝皇也不例外。
可是神啊,谁来告诉他,眼前这疯疯颠颠。死皮赖脸,缠着主子说要拜师的怪老头,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医毒圣手无邪老人。简直是颠覆了温通的想象,完全形象破灭。
“鬼医?对了,我想起了来,他不就是弄了化尸粉的人。”翻出记忆,张舒曼也很快便想通了,这鬼医是何方神圣。
无邪老人,圣手门?
听着温通的话,再看看温通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来这臭老头的身份也不一般。只是张舒曼还真有些不太相信,这老顽童竟会是鬼医的师傅。再联想到,那句徒孙更是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鬼医知道他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眼巴巴的将他给出卖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对,就是他,你们知道鬼医?”
听到张舒曼能精准的说出了化尸粉的事,无邪老人感觉有些被打击到了。连大徒弟的名号,还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清楚。为什么,他堂堂无邪老人,医毒圣手却默默无闻,小师傅像是连听都没听过的样子。
突然间,让无邪老人有些不爽,后悔当初怎么就收了一个这么逆天的弟子。结果,平时没见怎么在身边孝敬,反倒是青出于蓝,把他这个做师傅的打击的没脸活。
“知道,当然知道,鬼医的名号就算不是江湖中人也知晓。不过,前辈您真的是无邪前辈?”
瞪大眼睛盯着无邪老人,温通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糟老头,竟会是医毒圣手,一手开创圣手门的传奇人物。
“哼,你这小子真没有眼光,童叟无欺,老夫还用的着拿别人的名号招摇撞骗不成。要不找个时间,我让人将大徒弟叫来,让他给大家解释真假。师傅你相信牌徒儿对不对,求师傅收了我吧,教教我这‘噬心’是怎么炼制的。还有那可解百毒的圣药,可不可以给徒儿一颗拿回去好好研究。”
要不是看着在场有这么多人,老脸豁出不出去,无邪老人真想再给张舒曼给跪了。
看着花招百出,挖空心思想让她收他为徒的无邪老人。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到这些天无邪老人表露的一手惊人的下毒手段。还有一次比一次危险的奇毒,加上无邪老人身上不俗的武功,由不得张舒曼不信。
眼前的老顽童,正是鬼医的师傅,也是江湖中牛鼻叉叉的大人物之一。
“大姐,这位老爷爷很厉害吗?我可不可以让他教我武功,学刚刚那种可以飞的本事。”
晶亮的眼睛灼热的望着无邪老人,三娃眼馋无邪老人刚才那一手漂亮的轻功。原本是可以缠着姐夫学武,可惜现在姐夫不在了。而且在三娃的眼中看来,好像这位老爷爷更厉害。
期待的望着张舒曼,三娃忍不住开口祈求。
三娃突如其来的话让无邪老人顿时眼睛一亮,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迫不急待的满口答应下来,又顺带趁火打劫要求道。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大姐收我为徒,只要老夫会的。你想学什么都行,师傅盛情难却,你忍心让一个好学的孩子失望吗?”
“大姐?”见无邪老人没有意见,三娃不由的脸上一喜。
“收你为徒不是不可以,不过还有个条件,除了教三娃习武。顺便抽空再教府上的众人也学些拳脚功夫,不求有多厉害,最起码遇敌能有自保之力,春梅,春雨若是你们想学,也可以一同训练。”
面对三娃渴望的目光,张舒曼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损失,还能白捡了一个便宜的武师。能教出鬼医这个牛鼻的徒弟,就是给三分认真教,也能让大家学些本事。
侯元宝还有张顺五人的实力还是太差了些,遇上高手只有吃憋的份。想着上次的事,张舒曼忍不住开口要求道。
“师傅,您答应了,太好了。没问题,都交给徒弟,保证完成师傅交待的任务。就是根废柴,徒弟也定将大家练成宝钢。”
惊喜来的太快,让无邪老人愣怔了一下。随即狂喜的连连保证,生怕张舒曼反悔似的。
“主子,我们也可以学武?”
春雨没有想到这样的事,还有她跟春梅姐姐的一份。也是激动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追问了句。
春梅也是欣喜的望着张舒曼,脸上因为高兴而染上了一抹薄红。
“当然,你们是我的贴身丫环,自己能有自保之力,这是好事。不求你们能在危难之际保护主子我。最起码能自己跑快些,不会让主子分神反过来保持你们。”
春梅跟还春雨的表现,让张舒曼记在了心上。
不管是谁,能对她一分好,张舒曼都会十倍的还回去。淡淡的勾唇浅笑,张舒曼认真的道。
“谢主子,我跟春梅姐姐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好好学武,以后不给主子添乱。”得到肯定的答案,春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立马激动的保证。
“好,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这是褪毒丸。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作为奖励给你二颗。一颗自己服下,另一颗随便拿去怎么折腾。”
无邪老人眼中的灼热,让张舒曼想不知道他心里在想都什么都难。收下这老顽童为徒,不管用意何在,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张舒曼也不小气,厚此薄彼。爽快的丢了个瓶子过去,沉声提醒。
“褪毒丸?谢师傅。”
利落的接住了瓶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当鼻间嗅到浓浓的药香,以无邪老人的眼见,立马就察觉出这小药丸的不凡所在。
除了用数十种的极品贵重要,似乎还掺了人血。淡淡的的血腥是骗不了人,微拧了拧眉头,用力的嗅了嗅,许多药他居然没能嗅出成份。这个发现更是让无邪老人精神一震,望着张舒曼这个小师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此完美的解毒圣药,就是无邪老人自己,也无法炼制出来。顶多弄出的解药,能解一、二种毒便是极限。
人比人气死人,收了一个天赋惊人的徒弟就有够憋屈了。没有想到,在这僻远的小镇子里,还藏着一个更厉害的变态。
想到了什么,无邪老人倒出一颗,含在嘴里。细心的品着,想试出这褪毒丸的用药成份。可惜还是失望了,这褪毒丸入口即化。无邪老人还未来得及细心品味,这药丸便自动的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涌入体内。
只觉得的全身一松,无邪老人便感觉到了身上的毒已然解了。速度快的让无邪老人又是一震,古怪的瞄了一眼张舒曼,想膜拜的心思都有了。
这褪毒丸是怎么炼制的,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褪毒丸所采用的药,都是难得的极品。那是能品出的老参,还有灵芝这类的常见药材,恐怕都是百年份以上的极品。至于其他辨别不出的来药,更是不简单。
在无邪老人眼中看来,这已经不属于药的范畴,而是传说中的灵药没有什么区别。
想着这些药,之前都被浪费拿去给人解毒,而且只收取了便宜了百两、几十两不等诊金。想想就让无邪老人一阵肉疼,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么好的药,若是交给圣手门出售,绝对是千金难求。
太败家了,师傅这是大方,还是不懂这药的珍贵所在。
“妙,妙妙,实在是太妙了,师傅这药您是怎么炼制成的,用了哪几味药材?”收敛了复杂的心情,无邪老人忍不住像个好奇宝宝的追问。
“你自己先好好琢磨,实在不懂再问。”
既然给了无邪老人两颗药,就是想借机将他打发了。让他自己去慢慢研究,省的没事缠她。丢下一句话,张舒曼果然的带着春梅跟春雨闪人。
脑抽才会早早就答案告诉了无邪老人,让他再继续追问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