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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我们都活着。”她重新偎到他身旁,由衷地感谢上天。
他环住她,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也知道,你一定会在这一天醒过来。”
郁青青沉默着,缓缓地,拽紧他的手。
没有说出的,是心中的牵挂,心中的忧伤,直到她在那个世界死去,她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怎样了,秦煜是否伤害了孩子,就算他当时没有伤害,那以后呢?上天已经给了他们这么多,她是不是没有理由再要求?可是……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安稳了吧。
“不要难受。”他感受到她的情绪,柔声道:“秦煜无子,他之前留下了孩子,以后也会选择留下。”
不可否认,他的保证从来都是有效的,她似乎真的觉得事实就是这样:虽然她与孩子隔着时空,但他仍是好好的。可她也知道,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保证有效,所以才会这样保证,事实上,他们谁也无法保证,而且,也永远永远不会知道答案,能保证、能知道答案的,只有老天。
老天,你也会保佑他平安的是不是?她抬头看向天空,只见蓝天白云间,明媚的太阳温暖而并不火热地照着,一切都那么安详,那么美,似乎老天答应了她的请求。
看着看着,郁青青突然道:“你说,你知道我会在今天醒来?”
“我这样猜测,这样希望。”秦悦回道:“我找到你时,你出车祸昏迷,昏迷这段期间,你应该是去了和朝,做了姚舜英,按这样算,等你睡到我们离开和朝的时候,你不就会醒过来么?”
“然后我真的在这天醒过来了,你说我醒来的时间比你算的早两个小时?”
秦悦突然之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今天就是他们离开那个世界的那一天,那证明今天就是七星联珠的时候,而且,午时三刻还没到!他立刻看向天上太阳,然后又看了看手表,“十一点过十分,还有一个多小时!”
两人相视数秒,然后立刻起身,郁青青拉着秦悦一边往外跑一边说道:“我们快赶去我出车祸的地方!不对,还有戒指,还有戒指,那枚戒指在哪里?”
“我知道!被你妈放在你房间的抽屉里!”秦悦说着就反拉了她往前跑,也不顾大厅医护人员的阻拦,出门就上了出租车,迅速报出地址。
司机疑惑地看向郁青青身上的病服,郁青青连忙道:“司机我没事,我很好,我们只是有急事赶回家。”
司机这才放心,开动了车。路程本就有些远,又遇上大城市随时可遇的堵车,然后在对司机不住的催促中两人终于赶到了家门前,按响门铃,却没有回音。
秦悦沉声道:“医院应该也打了电话给你爸妈,他们现在恐怕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那……”郁青青立刻就往回跑:“快去医院拿钥匙!”
秦悦拉住她:“那样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
沉默半晌,秦悦按响了旁边的门铃,一边说道:“我记得你们两家的阳台是并着的。”
才说完,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老奶奶,看着秦悦十分疑惑,再看见他身后的郁青青顿时一愣,大惊道:“呀,你,你……你这姑娘醒啦?”
秦悦早已冲了进去,郁青青一边跟上他一边朝老奶奶解释:“是的……”说话间秦悦已经径直拧开南边房门。
“放大,放大,奶妈加血,快!”
门打开是个书房,里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坐在电脑前大吼着,也没听见动静,直到感觉有好几个人进来才随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道:“这谁呀?”
秦悦早已拉开推拉门走到阳台,看向阳台另一边。
“只隔一堵墙,我从这里翻过去,你等着不要动。”
“可这是二十楼!”郁青青看向楼下害怕道,却只是这样低头看一眼就觉得腿有些发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手紧紧拉着他。
秦悦一手搭上她的肩,沉声道:“放心,我可以。”说完就推开她,扶在了金属栏杆上。
“你……你小心……”郁青青颤兢着,只见他慢慢爬到阳台外侧,一手按在栏杆上,双腿往旁边阳台撩去。
老太太发出惊恐的一声叫,郁青青立刻闭上眼,心在这一刻提上了嗓子眼。
“靠,这技能,牛X,哥们以前翻阳台的吧!”声旁传来邻居小伙子的声音,郁青青这才敢睁开眼,立刻伏到阳台边上看向另一边,只见秦悦从那边伸出头来:“我过来了。”说完就进了屋。
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到老太太发白的脸,郁青青忙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张奶奶,没事了,他……他武功很好。今天谢谢您了,您这阳台帮了我们大忙,我先走了,您照顾好身体。”说着她就急着往门外跑去。
秦悦正好将她家的大门打开,伸出手将戒指给她看道:“找到了。”
带上门,两人风风火火又往电梯门前跑去。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情况?”电梯下楼时,郁青青问秦悦。
秦悦回道:“我成了你家的女婿,自然知道。”
看她好一阵错愕,他笑着解释:“你妈开始也不接受我,后来见我一直去看你,陆煜又走了,她相信我是真心待你,所以接受了。你爸更简单,我是他碰到的书法象棋最好的人,他被我的才华所折服。”
郁青青“嘁”了一声。
电梯到达一楼,却找不到出租车,最后无奈,又出钱又求情才上了一辆私家车,然后在郁青青的指引下一路往出事地点而去。
却再次碰到堵车。
“正午应该很少堵车的,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意外?”郁青青担心着,司机打开车上的收音机,路状消息正在播放,只说了两三条后几人便听到所在路的情况,竟是交通事故。
“看来还够等!”司机说道。
“还有多久?”秦悦问郁青青。
郁青青想了想,拉开车门就往前面跑去,跑了两步,却突然停下,往路边一个商场冲去,秦悦很快就跟上,问道:“做什么?”
“带钱了没,快掏钱,买样东西!”说着就冲到商场一楼卖假发的专柜,喊道:“拿顶黑色长发!”
看着那长长假发,又看看自己身侧,秦悦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的确,过去之后衣服好换,头发却是难弄,可在这边却可以轻而易举就买到能以假乱真的头发。
拿了假发后两个便一路跑,她跑不动了秦悦拉着她跑,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后,绕过一个弯,郁青青指向前方一座城中山下面的公路道:“就是那里,还有多久?”
秦悦看了看表,回道:“不急,还有十五分钟。”
郁青青这才松子口气,微微放慢了脚步,再然后,脚步便更加慢了起来,愣愣看着前方。
秦悦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拉住她,轻声道:“想好了吗?真的要回去?”
她彻底停下步子,沉默着并不说话。
是啊,真的要回去吗?再回去,就永远不能回来了,这里她熟悉的一切全部都见不到了,还有……爸妈。
她走了,他们怎么办,他们怎么办呢?而且回去了等着她和秦悦的还并不知道是什么,也许连现代唾手可得的生命安全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阵铃声响,秦悦从身上拿出手机来,看了眼,递向郁青青。
是爸爸,竟被他存了个“岳父”。
她缓缓接过手机,手指近乎僵硬地划过接听,然后便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小秦啊,医院说你和青青跑出去了,你们是去哪里了?”
“给我,快给我!”一旁传来妈妈的声音,马上声音便换成了妈妈的,急促道:“喂,怎么回事,医院怎么说你和青青坐上的士急急忙忙跑了呢?你们现在在哪里?青青怎么样?”
郁青青哭了起来,泣声道:“妈……”
电话那边安静了半晌,然后传来一阵激动的声音:“青青,是你……是你,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是,我好了,我很好……”郁青青看向前方,缓缓道:“妈,还记得你喜欢的《步步惊心》吗?”
“啊?记得呀,你问这个干嘛,你现在在哪儿呢?”
“昏迷的时候,我就到另一个世界了,在那里经历了许多事,秦悦,他是从那里过来的,他不是这里的人。”
“你说什么呢,青青?”对面一阵疑惑,很快旁边就传来爸爸的声音:“我正想说,小秦的身份证是假的!而且他没有学历,怎么会那么懂文言文!”
郁青青一边哭着,一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他是那里的王爷,我们在那里有个才出生的孩子,现在生死未卜,我担心他……而现在,我们有一次回去的机会,可是回去之后……就再不能过来了。”话说完,她脸上的笑早已散去,换成更汹涌澎湃的泪水。
对面的妈妈沉默了起来,旁边是爸爸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呢,我就随口一说的,难道还是真的吗?什么王爷,什么孩子……”
“青青。”妈妈的声音重新响起,却是异常平静:“你用‘回去’这个词,其实是那里已经成了你现在最牵挂的地方了,是不是?母亲总是记挂孩子的,我理解……如果想过去,就过去吧,孩子不在身边,孩子不知道生死,你在这里再怎么样也不会快乐的。”
“可我也是你的孩子,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你和爸怎么办?”
“孩子小,才要在一起,孩子大了,就该放她追求自己的人生了,早在你嫁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后来你又出车祸,现在你能醒来,能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满足了。只要你开心幸福我和你爸就能过得好,你不开心,我们又怎么会好?”
郁青青已经不能说话,泪水一边擦一边流,止也止不住,身旁秦悦拉着她往前走,她跟着一步一步走着,眼前却全是模糊一片,“我连你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想见你们……”
那连传来郁妈妈的斥责声:“胡说八道,什么叫最后一面,我们又不是去干嘛的,我和你爸年轻着,还有好几十年好活呢!放心吧,那边的孩子有危险,我和你爸却没有危险,我们好好的,还准备等退休了四处旅行一趟呢!”
“是这里吗?”秦悦在一旁问,泪眼模糊中郁青青看看四周,点点头,然后对着电话哭道:“那你们能再生个孩子么?那样也有人陪你们,我以前说要个妹妹,你们总说养我一个就丢了半条命,要再养一个另外半命都没了,就是不肯,早知道我就逼你们生了……”
那边郁妈妈竟笑起来:“哎呀,生那么多做什么,儿子长大了娶媳妇,女儿长大了嫁人,都没我们什么事了!一大把年纪了生什么生,别让人笑话了!”
秦悦看看天空,又看看手上的戒指,沉声道:“上次过来我比你早了将近一年,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地方,很可能是因为玉石上沾了你血液的原因,这一次再不能出这样的意外。”说完,他从身上拿出一只笔来,脱了笔帽往胳膊上一刺,轻轻一划便出现一道口子,血很快涌出来,他将玉石染上血,然后看向郁青青。
郁青青擦了擦泪水,将胳膊递向他,然后对着电话说道:“爸妈,我要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秦悦迟疑了半晌,将笔尖刺进她胳膊然后再拿出,引来她“嗤”一声,然后在冒血珠的地方挤了几滴血在玉石上,他与玉石放在手心与她的手相扣,抬头看向天空。
郁青青也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到正上空,发出白色耀眼的光芒,她着急道:“妈,生孩子的事你们就试一试,妈你身体那么好又年轻,肯定可以的,要不然只有你们两个人,等你们老了谁来照顾你们?还有奶奶,让她也好好保重身体,就说她说的都对,那颗古玉果然有问题,我就是戴了那玉戒指才会离开的,是我错了,让她不要怪我,不过我不后悔戴了戒指,遇见秦悦我很好,你们——”
电话那头,说话声戛然而止,郁妈妈轻轻“喂”了两声,然后缓缓放下手机,拿衣袖去擦脸上满满的泪水。
郁爸爸又将手机拿起来“喂”了两声,果然完全没有声音。
“走了?真的走了?”他看向妻子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平时小气得要死,现在倒大方起来了,你以为她是出去玩呢,一个劲让她走、让她不要担心,她都说了再不能回来了!”
郁妈妈擦完眼泪,回道:“她才醒过来就和小秦急急忙忙跑了,而且电话里她哭得那么伤心,这说明她已经决定离开了,我说我舍不得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她安安心心走。”
郁爸爸想说什么,半晌,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我们接受不了她离开,她更接受不了她的孩子丢掉性命,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阳光晦暗,寒气袭人,郁青青首先看向身旁,发现身旁的秦悦也正看向自己,两人的手依然紧紧扣着。
无论是到了什么时代什么空间,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行了。舒了一口气,郁青青看向眼前,只见一潭碧水,身后瀑布声大作,水珠溅在人身让冰冷刺骨,却正是碧云山他们离开的地方。
她看看脚下,疑惑道:“这又是什么时候?如果我们是按时间回来的,这里……这里不是该出现我的尸体吗?”
秦悦抬向手表,发现时间早已停止,再向天空,凝视一会儿,缓缓道:“这是我们离开那天,只是与去的时候一样,我们同样早到了两个小时。那天的这个时候,我才猜到飞嫣的死因,正站在京城一间客栈的窗户旁。”
“那现在……”郁青青大胆猜测道:“如果,如果我们没有改变这个时空,现在不是有两个你?你正在京城的客栈,而我正在宫里还没见到秦煜?”脑中灵光一闪,她想他们是不是能做些什么,比如……
不,不行,如果做了什么改变事情发展的事,比如阻止她见秦煜、在乳母之前抱走孩子或是其他,那就没有他们回到现代的事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他们了。
一直沉默的秦悦缓缓道:“若一切都没有改变,那现在我赶到皇宫,之前的我必然已经进了宫,而且在宫中制造了一场大乱。我想,我们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却能改没有发生的事,如果在皇宫大乱的时候,我去刺杀秦煜……”
“刺杀秦煜!”郁青青大惊,“皇宫内守卫森严,你怎么去杀他?”
秦悦平静道:“我进宫里造成了很大的骚乱,而现在的我就扮作太监赶在那时候进宫,避开旁人目光趁乱潜进秦煜寝宫,等我抱着你离开、寝宫内只剩秦煜一个人时将他杀死,然后我离开寝宫,继续躲藏在宫内,等到皇上被刺消息传开时我再和文武大臣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谁也不会想到秦煜是我所杀,我也有没刺杀他的证据,因为寝宫外侍卫都看见我抱着你去宫门。”
“这样……行么?万一……”
“没有万一,这是唯一的办法。”秦悦肯定道:“青青,孩子在他手上,我不可能带兵反他,不能让他有反应的时间,唯一的方法就是刺杀,而普通人不可能刺杀得了皇上,只有我自己。此时若不抓住机会,孩子就危险了,他不可能让孩子平安长大的,他就算弄个假孩子也不可能让我们的孩子以皇子的身份长大了来继承他的皇位!”
他说的,无一不对。之前一切的侥幸都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的确,秦煜不可能放过孩子,甚至有可能折磨他,而弄个假孩子再简单不过,他甚至只要现在从外面抱一个孩子来规制就好,因为除了母亲,除了孩子身边照顾的人,不会有人能认出一个初生婴儿的模样来。郁青青想着,然后抬头看他:“秦悦,如果你有事,我就殉情,这不是威胁,是真的。”
秦悦笑起来,“这么离不开我么,好了,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去刺杀不过是为了救孩子,救孩子,而不是把自己赔进去,我会像保护你们一样保护自己。”
她一头扑向他怀中,紧紧抱着他,他沉声道:“不要担心,时间不多,我们还要先去朝露庵拿一套太监的衣服,然后你和采萍去找我王府里的管家,他有令牌可以进宫,你让他带上一套我的衣服放在冷宫那处种了松柏的角落里,我可以换上衣服之后直接扮成刚进宫的样子。”
郁青青点头,两人立刻就往朝露庵赶去。
皇帝寝宫处,秦悦正执着一只长枪迎着成片成片的侍卫往里面闯,而另一处,一名小太监打扮的人趁着无人关注之际潜入寝宫,躲进书房中。
不一会儿,寝宫大门被撞开,秦悦闯进另一边的房间,一阵混乱后,秦悦离去,侍卫也离去,寝宫陷入一片沉静中,小太监从书房出来,缓缓走进左侧的寝殿。
房中,传来秦煜惨淡而孤清的笑声,小太监走进去,只见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床上的大片血迹,而床前地面上躺着把小巧却锋芒毕露的利刀,上面沾满着血迹。
“我早说过,让你不要离开我,是你不听的,你要和秦悦在一起是么,那就去阴间在一起吧!”秦煜狠狠自语着,停了停,突然道:“不……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在阴间在一起呢,你们在阴间也不能在一起,秦悦还活着,我要留着他,这样他也和我一样孤单了,我不杀他,我要慢慢吓他,让他活在死亡的恐惧中,这不是比死还可怕?呵,对了,我还有个孩子在手上呢,我还可以折磨他,让他和我一样,如何?哈哈哈!我竟然忘了还有这么精彩的事可做,我得立刻让人把他抱过来,立刻——”他说着就转身喊“来人”,“来”字才叫出口,一阵黑影风一般逼近,他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间。
黑影早已站在了他身后,一只手握着小刀从后面绕到胸口精准地一刀刺在了他心房。他身子不再有支撑力地往下瘫去,却被身后之人扶住,将他移到了房中的椅子上。坐在椅子上只余最后一丝气息时他才看清面前的人,赫然是才抱着姚舜英离去不久的秦悦!
惊愕与诧异,以及强烈的不愿中,秦煜的头垂下去,可他原本睁着的眼却在垂头那一刻缓缓合上,带着一丝隐隐的解脱。秦悦凝视他半晌,然后连同人一起将他所坐的椅子拖到了床边,让他面朝床、背朝门坐着,这才悄无身息地离开。
太阳慢慢偏西,早已换好衣服的郁青青守在朝露庵外,眼睁睁看着山路尽头,额上竟急得满是冷汗!
采萍从里面出来,看着她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道:“姑……姑娘,要不要先去吃点儿?”
郁青青摇头:“不,采萍你去吃吧,我再等等。”说着看向远方,在不见人影人又急切地回过头来,往前走两步,转过身又望。
采萍仍然停在原地,又道:“那姑娘要不要先去梳梳头?”她从和秦悦一起过来就是披散着头发,一直到现在依然披着,让庵内的人频频往她身上看。
郁青青仍然摇头:“不……不……我没有心思梳。这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会没有人来呢?”
采萍看看天,也着急起来。
个环轻牵。正午就去了,现在已经傍晚了,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么?
不,不能往坏处想,肯定是其他原因耽搁了,说不定是送信的人不知道来这里的路,一定是这样的!
正想着,转过头,只见郁青青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远处,采萍也往那里望去,只见一人远远地骑着马往这边跑着。
“来了!”
很快,那马便停在了两人面前,上面人一跃而下,然后问:“王爷可在此处?”
郁青青立刻道:“王爷太累,刚刚歇下,什么事?”
那人看看她,发觉不认识,然后又看向采萍道:“王爷可是在休息?”
采萍肯定 地点头,“王府有什么事么,我替你转告王爷。”
那人立刻道:“快告诉王爷,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在寝宫内自尽了!”
郁青青与采萍大喜,险些就笑了出来,好在及时忍住,郁青青装作一惊 ,然后朝采萍道:“快,快去告诉王爷!”说着两人就进院内,报告消息的人还站在门外,郁青青回头道:“我们去禀告王爷,你回去让管家好好安排该安排的事。”
“是!”那人说着就上马,等挥了马鞭之后才想起这个女子他似乎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她竟也能吩咐王爷的事了?回过头,却见她们两人早已回了院内。
“太好了,那证明秦悦没事了!”一进门,郁青青感叹,抬头看一看天,再次在心中感谢老天。
采萍看着她,满腹疑惑道:“姑娘,你到底是……”
郁青青转过头来,笑道:“采萍姑姑,虽然有些离奇,但确实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便往屋内而去。采萍愣愣看着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些“以为”。
但确实是离奇,王爷和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却完全变了样子,衣饰,装扮,什么都变了,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王爷是她认识的,可这位叫“青青”的姑娘她却完全不认识,但他们之前的关系又好像很熟悉,而且这姑娘给她的感觉竟是那么像王妃。
这青青姑娘所说的确实是她想的那样,就是说她真的是王妃?那王妃又到哪里去了呢?
回到房间,郁青青才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端了饭便吃起来,菜看都不看就往嘴里送,吃着吃着,突然之间就想起了秦煜。
记得,他也是不怎么挑食的,多油腻,多清淡,多荤多素他都能吃下去,可想而知,被囚禁的两年里已让他完全磨灭了皇子养尊处优的习性。
她停下了筷子,只觉得面前都是他的样子,第一次见他,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棵雪地里幽香的白梅花,清冷,倔强,谁也影响不了他,谁也到不了他眼中,他的衣服永远那样,雪白雪白不染一丝纤尘,那个时候她何曾想到他经受着怎样的生活?
秦煜,他杀了她,可她却一点也不恨他,甚至连讨厌都没有,她讨厌不起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依然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明明希望他好好的,明明希望他此生能开心,最后她却与秦悦一起谋划杀了他……他的错原本有因,他们却没有别的办法。如果秦悦与他都不生在帝王家呢?如他们一样优秀的两个人,说不定能成为对手和朋友……
好在这世上有灵魂,愿他在这孤独的世上解脱,然后到一个快乐的地方,不出生在权利堆里,有疼自己的父兄,有照顾自己的慈母,也有与自己情如兄弟的年轻叔叔,自然,还有个一心一意爱他的女子。
夜幕时分,深宫内一片火把的光亮,文武百官都从京城各地赶过来,站在皇帝寝宫前怎么也不敢相信短短三天时间,才登基的新皇紧接着上一位皇帝突然驾崩,而且还是自尽!
才登基就自尽,这让人如何理解!然而却还是有一些人觉得有可能,因为有传言今日上午皇上在自己的寝宫里杀了以前的端王妃,血流了满床,让值守的侍卫一个下午都不敢吭一声,结果到了黄昏时分,皇上身连侍候的太监实在担心皇上的情况走进了寝宫,结果一见之下大吃一惊,这才发现皇上竟已经自尽了!
“下午你们真的没有看见一个人进来么?”议论声中,陈太傅的声音响起,却是他质问着外面站着的侍卫。
为首一名侍卫回道:“卑职可以担保,在王公公进里面之前连一只苍蝇都没飞进去过!”
陈太傅满脸的疑惑,满脸的不相信:“可皇上怎么会自尽,皇怎么可能自尽!定是你们保护皇上不力,让人闯进来加害了皇上!”
侍卫回道:“太傅,卑职等这么多人,如何能允许一个活生生的人进来刺杀皇上?哪怕刺客武功再好也总要先杀了卑职等才能再加害皇上,卑职可以发誓,除非刺杀可以隐身,可以变形,要不然不可能从卑职眼前过去!”
“隐身?变形?荒谬!”太傅气愤着,却无法再说出其他的话来。他是不相信皇上会自尽,却也的确难以相信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刺杀皇上,就算是刺客能混进宫,也断不可能在层层守卫下混进皇上的寝宫,而且还安然离开,不被任何人发现。
“睿王来了!”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往后看去,只见秦悦急促着,却丝毫不紊乱地大步朝这边走来,火把的光芒中,那一身锦袍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不能逼视,他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一点一点向更高的地方走来,此时此刻,所有的光环都到了他身上,这个两年前带着他的凯旋之师回京,一回京就威慑朝廷的王爷,如今他再一次崛起,黑夜都掩不住他身上的万丈荣光!
“王爷。”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千岁。”
……
所有人都恭敬着,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睿王会位高权重至何种地步,甚至,很可能他就是下一任天子。
秦悦先进寝宫,跪拜、查看,足足两刻之后他才从寝宫内出来,黑夜中,他看向文武群臣,语含悲痛道:“没想到,皇上竟就这样去了。”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抽泣声四起。陈太傅也悲痛着,一会儿才道:“王爷,老夫认为皇上之驾崩之事大有蹊跷,恐怕不能仓促认定为自尽。”
他一说,后面立刻就是文人出身的官员接着这:“不错,皇上之前完全没有失意之态,又怎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自尽一事实在无法让人相信!”
秦悦回道:“此事自然不能草率认定为自尽,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司共同查理皇上驾崩真相,十日之内必须得到结果。”
“是,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丞领命。”三人回过话后,秦悦接着道:“皇上之驾崩之事的确要彻查,但另有一事也犹为紧迫,便是新帝人选,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帝的确立,与先皇的驾崩真相同等重要。”
一句“先皇”,说明了一切。
不管先皇是谁,不管先皇如何驾崩,他都已经是先皇,而重要的当然是现在,当然是未来,可以说先皇如何驾崩其实不要紧,要紧的是下面谁做皇帝。
“老夫倒是认为,须先查清皇上驾崩之因才能再商议新帝人选。”陈太傅说道,意有所指。他想,如果皇上真是被人刺杀,那这人十之**是秦悦所派,如果等查到真相再议国君,秦悦必定再没有资格参与进来。
他说完,另一旁一个声音却道:“这样只怕会耽误国事吧,国君乃一国之本,若无国君,让国如何自处?”
众人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却是礼部尚书。他的话似乎公正,然而知晓内情之人却明白他定是要为自己作打算,他的女儿与十六岁的三皇子早已议定亲事,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
果然,下一刻礼部另一人便道:“新君的择定,自然要从祖制,先前怀帝驾崩,不就是按祖制立了先皇么?”
怀帝是几日前意外而亡的小皇帝的谥号,小皇帝死后由他的长兄做了皇上,现在长兄也没了,不是该轮到次兄,或者先皇的长弟了?而秦煜是皇长子,二皇子早年夭折剩下的那个便只能是三皇子了,难道还轮到下面的四皇子不成?
“下官认为,立新君该立嫡,该立长,若事有特殊,便择宗室英明之人。”说话的是秦悦回京后提拔的人,话里明显给秦悦这个隔了辈的皇室人留了机会,顿时就惹来先前两大势力的反对,陈太傅率先道:“李大人这话就不好说了,英明之人又如何择定,由谁来决定?况且立皇储从来就是立嫡立长,还没听过立英明。”认识到秦煜已经成为过去,太傅似乎有往三皇子身上靠的趋势,但无论如何,他是不愿秦悦做上皇帝。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秦悦突然道:“太傅说的对,的确该按祖制立嫡立长,所以——”在众人的疑惑中,他说道:“我是孝文帝亲封的睿王,是先皇与怀帝的叔父,也是当今唯一一位皇子的叔祖父,我以皇族长辈的立先皇的嫡长子为新帝,不知诸位是否有异议?”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诧。
这时候众人才想起刚刚驾崩的皇上不是没有后继人,而是有个唯一的嫡子,虽然他的母亲被休,但这依然改变不了他是嫡子的身份,若说从祖制,谁能有这位皇子的身份更加符合祖制?
不是没有人记得这位皇子,只是他不过是个婴儿,母亲已被休,甚至已死,他没有任何力量,连姚家都显得不热衷,而且比起这祖制来,更吸引人注意力的是秦悦手上的权力,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他会不顾一切坐上皇位,所以理所当然地把这场新君之争定义为了权力之争,结果没想到秦悦却不是自己做皇帝,而是立先皇的小皇子为帝。
很快,众人就明白他的安排,当初年幼的怀帝登基,他以皇叔的身份摄政而揽权,后来虽然换了可以亲政的先皇,没想到先皇在位短短三天时间就驾崩,还什么都来不及做,甚至来不及削下秦悦摄政的资格,而现在先皇已驾崩,再没有谁能影响他摄政的地位,所以他依然是摄政王,依然可以辅佐新君。
实权在手,差的,不过就是那个皇帝的名号而已。
陈太傅,礼部尚书等人虽然猜透了这一层,却无法驳斥,若要等局势变动,恐怕还要十多年后新帝成年了,然而新帝在秦悦的手下长大,又如何能有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一阵响亮的哭声传来,有人抱来了小小的皇子,秦悦将孩子接到手中,声音昂扬道:“诸位若无异议,便立皇子为新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振耳欲聋的山呼之声盖过了孩子的哭声,百官悉数匍匐于地,秦悦低头看向怀中的幼子,眼眶缓缓湿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看着他,轻轻道。十三年前,在父皇将立他为储君时,骤然崩逝,母亲被辱,他以罪人身份放逐边疆,十三年的时间里,他也想着自己是不是能有一天真正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吾皇万岁”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是每个皇室子孙与生俱来的梦想,而如今,他把这实现的梦想给了年幼的他。孩子小小的眉眼里,有他的神采,也有父皇的神采,他想他定能实现他兴盛大和的愿望,也能有孝文帝父皇一样的贤帝功德。
三月,万物复苏,大地早已回暖,临近三更,京城街市仍然一片热闹。郁青青从酒楼走出来,身子有些飘乎,风一吹,就倒在了身边男人怀里。
“呃……我是不是醉了,不是吧,果酒都能醉?”她说着,慢慢站直身体,抬起头来看身旁的男人,“你应该没事吧,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你要是醉了,我们今天可不能回去了。”
秦悦扶着她往下走,一边吩咐酒楼小二去牵马。、
“回不去,就住客栈,怕什么。”
郁青青“嘁”了一声,“谁和你住客栈,快带我回朝露庵去,嗯……扶着我点,头好晕。”
秦悦扶着她下台阶,回道:“这么晚还怎么回朝露庵,就去王府吧,明天再回去。”
“不要,我们还没成亲呢,我还要在这里待下半辈子的,当然要把名声顾忌好,大半夜的谁要去你家,弄得像婚前同居似的。”
小二牵来马,他接过缰绳,转眼看她,只见橘黄灯光下她脸上绯红一片,微醺的模样美艳而诱人,不禁心中有些荡漾,低声道:“婚前同居又如何?以前也不是没有,以后也还会有。”
郁青青止不住眨的水光眼眸凝视他半晌,然后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么?果然名符其实的男人——思想龌龊,快点了,扶我上马,载我回去!”
秦悦还要说什么,才张嘴,她便横眉道:“少啰嗦,我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哄就犯傻的小姑娘,快带我去朝露庵!”
秦悦无奈,扶了她上马,自己随后坐上马背,然后往前而去,郁青青坐在他身前,靠在他胸膛上无比舒适,带着酒意,很快就有些意识迷糊起来,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她头顶道:“忘了一件事,太晚了,城门已经关了。”
“你不是摄政王么,随便一开口,守城的人不就给你开门了?”郁青青一边睡,一边随口道。
秦悦回答:“这样总是不好,而且现在走山路实在危险,又是开春,不知道那山里会不会有什么猛兽毒蛇出现。”
郁青青睁开眼,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喧闹的夜市不见了,来往的行人不见了,两旁是百姓的房子,却是安静得只能听见隐约的呼噜声,一切都足以显示现在时间不早了。一阵风来,她酒醒了一些,顿时很清楚地知道回朝露庵实在是不现实,刚才不过是自己的醉话而已。早知道,就不玩那么晚了……唉,三月踏青,跑那么远看桃花没什么,问题是他们怎么看了一整天的桃花,到晚上才回来,酒楼里一顿饭一吃,竟然就到深夜了。虽然这个时间在现代 没什么,可在古代那可已经算是去了半个夜晚了。
“那怎么办?”她问。
秦悦便 回道:“去王府?”
“哼,不去!让王府里的人以为我婚前失贞我以后的王妃就不好当了。”现在的她十分清醒。
低低地,他在她耳边说道:“失贞给我不好么?”说话间唇鼻间热气扫着她耳郭与颈侧,让她微微一颤,忍不住想用手去挠挠,却十分坚定道:“不好!我想了,送我去客栈,然后你就回你自己的王府。”
“去客栈做什么,你一个单身女子在客栈怎么安全?”
“去大一点的客栈不就行了,然后交待好老板,量也不敢有人打我的主意,好了好了,不说了,走了!我可没醉,别想忽悠我和你回家!”郁青青说着就自己握了缰绳往京城最大的客栈而去。
“一间上房!”
向掌柜开好房,郁青青便回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秦悦无奈地看她:“我总要送你进房间吧,你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
“你本来就是贼。”郁青青评价完,和小二一起上二楼房间,秦悦跟在她身后上去,郁青青本想着小二一开门就赶他走,不要让他进门槛,谁知道他却比她还快地进了房间,然后回头朝小二吩咐道:“快去备沐浴的水吧。”
小二连声称是地退下后,郁青青就上前去拉他,却是将他往门外拉,“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秦悦却将门踢着关上,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一下子将她重重压在了身下,轻笑着看向她道:“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今晚会走么?”
郁青青的脸忍不住就红了起来,嘴上却硬声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同意!”
“你反抗不了。”他笑道:“反正反抗不了,不如躺下来好好享受。”
“你……你想来硬的,你强|暴?”
他仍笑着,轻声道:“差不多。”
郁青青气鼓鼓地看着他,“秦悦,你真是个混蛋!我看你就是早就谋划好了的,说什么带我出来踏青,说什么带我去看桃花,又故意折腾那么久晚上才回来,就是为着现在!”
“算我是混蛋。”他苦了脸回道:“但我真的熬得很辛苦,以前霄儿才登基,许多事要忙,还好一些,现在都忙完了,实在难受,让我做事都心不在焉。算我求你了,今晚的事我们闭口不言,谁也不会知道,而且一个月后你就是王妃,我这辈子也就只你一个,你还怕谁敢说你半句闲话?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好不好?你要铁了心拒绝我,我恐怕就没命支撑到我们的婚礼了。”
郁青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道:“秦悦,现在我想起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话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说完,然后就微红了脸怒嗔道:“你又是威胁又是乞求,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不就是为了和我上床么,果然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他轻声道:“不是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是真的是可怜诉样子。那你愿可怜可怜我么?”
“你……”她又是气又是有些好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轻轻啄起她的耳垂,舌尖细细地舔,惹得她一阵酥麻颤抖,低头与她的脸相贴,柔声道:“青青,很早就后悔了,后悔顾忌什么国丧,把婚礼定得这么晚,现在我在王府,你在朝露庵,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你真美……比我想象的你真正的模样还要美……”
郁青青的脸更红起来,含着笑,带着娇羞,语中却也带着嗔意:“以前你也没这么甜言蜜语过,你就是要骗我上你的当。”
“那你愿意上我这当么?你要是上了,我以后每天说甜言蜜语给你听。”
“我吗……”她笑看着他俊美无比的脸,轻声道:“才不愿意上你的当。”
他瞧着她微微眯眼,一字一句认真道:“我觉得逼你哄你还不如直接吻你,相信我,保证待会儿你比我还想的。”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
她承认,他说的对,她会比他还想,而且是很快……几乎在他的舌将她纠缠住时她就不由自主揽上他的颈,渴求他更深地吻她。老天才知道,白天在桃花丛里他吻她时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将他推开跑到有人的地方,要不然再多待一刻她可能就把持不住,和他在随时可能被人撞见的桃花林缠绵了,而他——这种事自然不能指望他临时打住,他根本就不会想到“把持”这个词。
他的唇舌you惑而霸道,攻占着她,让她无处可躲,可处可藏,他的胸膛坚硬而火热,灼烧着她,让她被他点燃,与他一样火热,期待他能给她以拯救。
……
一阵昏天暗地中,房门被敲响,小二在外面喊道:“客官,水好了。”
“放在外面就好。”秦悦快速说了一声就继续动作,一手将她身上最后的衣料揭开,她却推开他,急道:“先洗澡。”
“那种事什么时候做都行。”秦悦一刻也不愿耽搁,她酡红的脸上却带着十分的坚持 :“不行,洗澡,身上都是汗。”第一次,在客栈就算了,怎么能在两人脏了一整天的情况下进行!
秦悦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露出笑容来:“好,先洗澡,一起洗。”说着他就站起身来。
从他的脸上她已经看到了将要发生的事,一时又有些后悔要先洗澡了,再一想,比起脏着身体做,在水里做似乎……似乎要稍稍好一些……
好吧……那就……可是她为什么要受他的摆布在这两者中做选择题呢,就不能先规规矩矩洗澡,然后……好吧,算了吧,拳头是硬道理,她反抗不了……
嗯……事实比她预先在心里看到的还要不受控制,好不容易被放上床时,她以幽幽的最后一丝气息抱怨:“虽然我们以前就有过,可这还是我的第一次好不好……”。
他贴着她的颈轻轻笑,“我知道,所以很小心很克制。”
“你骗人……”
半晌,她的声音再次飘起:“你要是克制现在就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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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这回是真的,木有玩笑~~~
然后接下来是番外,这次的番外比以前的文会长一些,讲什么,估计大家也能猜到~~唔,一副孱弱身躯,好久没这样熬过夜了,去睡~~明天……不能,今天白天写番外,争取两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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