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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此马车可是焰王府的?”就在慕容焰跟索清秋都等着的时候,一年轻人的声音,闯进了慕容焰和索清秋的耳朵里。
慕容焰跟索清秋对看了一眼,而赶车的逐日则勒紧了缰绳,让马停下来。
“何人胆敢拦焰王爷的马车!”逐日怒瞪眼前拦车的书生。
“学生姓何,单名一个劲字,乃是举人,一直很是仰慕焰王爷,想与焰王爷交谈一番。”叫作何劲的举人也甚是大胆,这么拦着慕容焰的马车,还能暗压下心头的惊慌,把话说清楚。
“既然如此,就请去焰王府一絮吧。”慕容焰的声音透过车帘子传了出来,何劲一听,喜上心头。
慕容焰和索清秋坐在马车上,回到了焰王府。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叫何劲的举人,果然也跟着来到了焰王府。
因为早先,逐日早就关照过门卫,何劲会来王府。所以,何劲并未受到什么阻碍,便进了焰王府。“小人参见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何劲能见到百闻之中的焰王爷和焰王妃,觉得甚是有幸,这一跪,倒也跪得心甘情愿。
“起来吧。”在外人面前,自然是慕容焰主外,索清秋主内,由慕容焰开口,索清秋只是坐在慕容焰的旁边,打量着这个叫作何劲的举人。
当索清秋快速瞭过一眼,很是明显地看到,那叫何劲的举人怀中,似乎揣着什么东西,至使衣服表面不是很平整。
“不知你有何事想要跟本王谈的?”慕容焰也在仔细打量着这个叫何劲的举人,何举皮肤偏白,该是长期关在家中习书的原因,很少晒太阳。因为白得并不是特别健康,不过何劲的身体不算特别差,笑起来时,书生之气显而易见。
“学生素闻焰王爷勤政爱民,心系天下,而焰王妃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心怀千壑。学生佩服不已,所以毛遂自荐,想当王爷您的门客,以后定当为王爷尽心歇力,肝脑涂地!”何劲说得有些激动。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跟着慕容焰,然后干也一番事业来,为龙羽国做贡献。
慕容焰没有说什么,只是直直地看着何劲。
何劲多少有些紧张,他知道,慕容焰在考量,他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焰王府的门客。
所以,何劲正襟危坐,压下局促不安的感觉,大大方方由着慕容焰打量自己。
“你觉得,以你之才,能为龙羽国做些什么?”慕容焰没有打击何劲,而是问何劲有何本事。
“学生现在可能不够好,但是学无止静,学生相信自己的能力,以后定当越来越好。”何劲没有吹嘘自己的诗文有多好,他只是个举人,能好过以前那些个状元、探花吗?何劲只是一介书生,去边疆保家卫国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也做不来。
要说谋略,慕容焰原本就聪明绝顶,再加上旁边有个索清秋相助。
何劲自问,济江一事他能像索清秋那般解决得如此之好吗?何劲摇头,他定是比不过王妃的。
所以,要比才能,现在的何劲,什么都比不过。也唯有那份不认输的韧劲,及愿意为国家奉献的心思,可以拿出来说一下。
慕容焰点头,何劲是个诚实的人,至少没有为了一心想当焰王府的门客,就故意吹嘘,说话实在,倒也不是没有半点可取之处的。
“本王妃可否问你几个问题?”听到慕容焰没有话了,索清秋就自己开了口。
“王妃尽管问!”听到索清秋都开口跟自己说话,何劲当真是诚惶诚恐,荣幸万分啊。
要知道,现在在民间,呼声最高的皇族中人,就是索清秋这个焰王妃。
对于何劲来说,索清秋就如同天皇巨星一般的存在,何劲正是万千粉丝其中之一。何劲现在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关于士农工商,你有何看法?”索清秋拿起一杯茶,吹了一口气,一根微不可见的牛毛细银针放入茶水中试了一下,才敢饮入口中。这种草木皆兵的日子,虽然有些烦燥,不可否认的是也有点刺激。
“常人之见,商为最下等。学生觉得,士农工商无分贵贱,只是各司其职,各有各的作用罢了。龙羽国,无论离了士农工商哪一个职位,都是无法运作下去的。过度打压某一方,只会使得龙羽国劳民伤财。而故意放纵哪一方,亦是不明智之举。最好的局面,乃为制衡。唯有达到一定的平衡,士农工商,才能为龙羽国的发展都起到推进的作用。”
索清秋一问,何劲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可以晓见,平日里,何劲也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会想一些别人不愿意去思考的事情。
“都说,术业有专攻,何举人觉得自己的优胜之处是什么?”对于第一个问题,索清秋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何劲愣了一下,因为他知道,索清秋问的不是他的长处是什么,而是在士农工商这四个行业里,他更善长什么,非局限于士之中。“这……”
说真格的,打从何劲懂事以来,爹娘便告知他要好好学习,习得了本事之后便去孝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然后为百姓,为国家谋福祉。除了读书,他似乎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好,这个问题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所以本王妃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等你真正考虑好了,再来回答这个问题。本王妃还有一个问题,你再答来。”索清秋放下手中的茶杯,并没有特别为难于何劲,而是好心地放过了何劲,跳过刚才的问题。
“本王妃想请你论一论龙羽国史上两位大臣,卫青和曹华。同样的,本王妃依旧给你时间,到时候,你把这两题的答案,一起告知本王妃。”既然是索清秋出的题目,自然没有那么简单,想要说清楚,自然得先想清楚。
“多谢王妃,学生明白了。”何劲虽然不懂得索清秋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焰王妃如此说,他自然是这么听。
“对了,何举人怀中鼓鼓囊囊,似揣着他物。”看到何劲站起来,就此回去思考问题时,索清秋“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索清秋那么一提,何劲顿时想了起来,连忙将怀中之物掏了出来,“说来也巧,在学生来找王爷和王妃之前,路遇一个饥饿的老婆婆,便给了老婆婆一个馒头。后,老婆婆送此物给学生,学生真巧无用,王妃可喜欢?”
何劲拿出来一看,乃一串饰物,是那种挂于床前的挂饰。饰物的中间,有一颗用香木雕出来的空心圆球,球面上也雕着花虫图。球心里,还有一颗表面额着鱼于莲的小球,长红的络子下垂,倒是十分漂亮讨喜。
“此物具有香味儿,虽不知此物使用何木雕成,雕功倒也不凡,看着甚是有趣。若是王妃喜欢的话,可当个小玩意儿。当然,若是不喜,学生带走便是。”其实何劲也吃不准焰王妃会不会喜欢。
他只知道自己看它的第一眼,便有些欢喜,细闻一口,香气溢人。他身为男子,都如此喜欢此物,女子该更喜欢吧。
所以,他才拿出来,想问焰王妃喜不喜欢。送金银,何劲不屑,也没有那个资本如此做。一个没送好,可会把自己的命都给送走了。
因此,何劲想了想,还是送些这种不值什么钱,又有些新意的小玩意儿给焰王妃,是最妥贴的。
“是吗,看着倒是新鲜,拿来瞧瞧。”何劲的话,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何劲送不得金银、贵金的东西,一个惹得不好,便成了贿赂。只不过,何劲怎么也想不到,他所送的东西,其实也不便宜,光是那颗双木球的雕功,已经是巧夺天工了。
眼尖的人仔细打量一下,就会发现,这颗双心球没有半点裂痕。两颗木球乃是由同一块木头雕琢出来。由此,那颗小的是在大球心中被雕而成。如此高超技艺,世上怕是难寻几个。
“王妃喜欢乃是学生之幸。王爷、王妃,学生告退了。”何劲的心思还扑在索清秋刚才出的两道题目上呢,想着如何答好这两题,好在焰王府争个一席之位。
“去吧。”索清秋点点头,细细打量着眼前这颗双心球。任你心思再深,也有你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有了它,你应该好查多了。”索清秋把手里的挂饰交给了慕容焰。这颗双心球与慕容瑜的那个香枕乃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都用香木参上麝香,想在不知不觉中,害了女子的身子。
只不过,慕容瑜的那只香枕已经时过四月有余,证据早就被毁得七七八八,难以下手。而香枕也没什么特别的标志,实在是无从查起。
这个挂饰则大大的不同,双心球的雕功,可不是谁都能雕得出来的。所以,这个挂饰,使得那想要害慕容瑜的幕后黑手,露出了那么一点狐狸尾巴。
“王妃好计谋,若不是王妃灵光一闪,与那宫女串通,引出黑衣人,把口信带给幕后之人,这颗双心球又怎会浮出水面。”慕容焰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看着眼前的这颗双心球。
索清秋皱皱眉毛,脸带娇嗔,不爽地看着慕容焰。
当时说要把那个小宫女赶出皇宫,的确是她灵机一动,想到的一个办法。既然那幕后之人送了慕容瑜这只香枕,若对方真是皇宫里的人,多多少少会关心慕容瑜这边的情况。
好端端地送走一个宫女,幕后黑手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反应。
因此,宫女后来与黑衣人的对话,其实都是索清秋交待的。
索清秋只是好奇,那个想要害慕容瑜的人,对她会不会有什么偏见,所以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哪曾想,索清秋不过是想试上一试,还真把事情引了过来。那个幕后之人,不但要害得慕容瑜生不了孩子,同样也十分讨厌她,相信了宫女的说辞,才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弄出了这么一颗双心木球。
要不是她提前有猜测到,否则的话,就以那幕后之人这天衣无缝的手法,她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如此一根漂亮的挂饰,乃是有心之人,故意使计,送到她的面前,要害得她此生永远无法生孩子。
“王爷其实早就想到了此计,却忍着不说,借我的嘴说出来。王爷何必如此,想要看我笑法吗?”在皇宫里的时候,她一说出这计划,太后和慕容瑜的眼里都闪着高光和惊讶,唯有慕容焰的眼里,有着了解与赞同。
“那也要王妃够聪明,与本王心有灵犀,心意相通,才能想到一块儿去。”慕容焰很是不要脸地承认,他的确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却不肯说出来。而是给索清秋更多的时间,因为他相信,他能想到的,索清秋怀也能想到。
他这个小娇妻,有多聪明,他可是见识过的。
“老狐狸!”索清秋啐了一口,真想张嘴咬慕容焰几口。慕容焰是故意的!慕容焰设了陷阱,让她在太后和慕容瑜的面前表现。她越是出色,便越得太后和慕容瑜的喜,到时候,她万一又想和离了,那么就有太后和慕容瑜是站在慕容焰这边,帮着慕容焰留下她。13239445
老狐狸!
一时不查,竟上了慕容焰的当,索清秋内心郁闷啊,被算计了。
“王妃莫要生气,王妃如此职慧,与本王的心思不谋而合,这是一件好事。我们俩乃是天定的缘份,王妃怎地不喜?”慕容焰心情好极了,诱得小娇妻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天定个毛线!喜个大头鬼!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索清秋气呼呼地说着,细腻的双颊因为动气而变得艳若桃李,看得慕容焰一阵晃神,暗叹自己的定力越来越差。一个不注意,便被小娇妻勾了心魂。
“言归正传。想害小七的人,不但对小七了如指掌,对你我的情况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可要当心了。”索清秋不愿意再跟慕容焰纠结于两人感情的问题。
慕容焰的道路上,有太多的敌人,所以她要提起十二分的警醒,否则的话,她还没有得到选择幸福的自由,便先被慕容焰路上的敌人给害死了。
“何劲想当你的门客,便连这么小的事情,那人都晓得。你不觉得,这样的敌人很可怕吗?”何劲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想当焰王府门客的书生,何目成千上百。偏生何劲这么一个人,便入了那幕后之人的眼,也入了她跟慕容焰的眼。
“话说王爷,我怎么觉得,那人盯你比盯小七盯得更厉害。会不会,那个幕后之人,也是个女的,而且对王爷你……”索清秋乌溜溜,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慕容焰打转儿。“难不成是姜晚渔?”
皇宫里,讨厌慕容瑜,讨厌她,又喜欢盯着慕容焰。这四个条件,姜晚渔都符合。慕容瑜一再拒绝姜晚渔的亲近,不理会姜晚渔的请求,姜晚渔想必是讨厌慕容瑜,想要报复慕容瑜的吧。
慕容焰皱眉,“不许胡说。”慕容焰早就把姜晚渔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姜晚渔的存在,现在多少成了他与索清秋之间的障碍。有一个姜晚渔就够烦的了,他可不希望那个幕后黑手也抱着跟姜晚渔相同的心思。
光目前这个条件,他追妻已追得辛苦,若是多出现几个女人,秋儿这位娇娇妻,指不定就把他的皮都给剥了。
“我怎么胡说了。姜晚渔虽嫁给了太子,但一颗心还扑在你的身上。她对我的恨,不言而喻。至于小七,大家都能了解。别因为对象是姜晚渔,你就一味的否决,你真不觉得那个幕后黑手是姜晚渔的可能性极大吗?”
慕容焰越是不愿意承认,索清秋就特别乐意逗着慕容焰。
“老扯本王跟姜晚渔的事情,你很开心?”慕容焰叹息又纵容地看着索清秋,小娇妻分明就是嫌情况不够乱,给他填堵呢。没瞧见秋儿笑得如同一只偷吃到鱼的雪白小狐狸。
“至少不能让我一人难受。”索清秋不服气地说着。
“王妃莫气,本王定会记得王妃地功劳,通过这颗双心木球,找到幕后黑手。”看到索清秋娇俏的样子,哪怕是生气,都有着让人心痒的娇媚,慕容焰的心痒得厉害。
慕容焰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索清秋香腻滑润的小手,摸得满手芬芳,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得,反正双心木球在你的身上,你去查,我饿了,让暮春弄吃的去。”大概是索清秋已经完全习惯慕容焰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所以被慕容焰那么一捏,索清秋竟然没有反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那是被慕容焰给吃了嫩豆腐,喜得慕容焰眼睛都弯弯的,差点笑出了声。
不过,怕惹来秋儿的怒气,慕容焰硬是把喜意压了下去,心里直乐道:好现象!
“对了,爱妃从何得知卫青与曹华两人大臣?”看到索清秋要走,慕容焰又问了一声。
“王爷,难道你不晓得,这个世上,有一种书籍称之为野史吗?”索清秋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她当真是自找麻烦,自帮慕容瑜发现了那只香枕有问题之后,随之而来许多麻烦。
甚至,想害慕容瑜的那个人,真被她引了过来,也想害害她。不过,那个想害她和慕容瑜的宫内人,到底为谁,她可是很有兴趣。
“王爷。”逐日走到慕容焰的面前,弯下腰,双手举起。
慕容焰将双心木球交给了逐日,“这门手艺,你好好查上一番。”
唐门个之。“是,王爷。”逐日晓得,雕这双心木球的人,欲害他家王妃,也有可能危害到王爷,所以他定当全力以赴。
慕容焰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咚咚直响。
那个想害小七和秋儿的宫里人,真的会是姜晚渔吗?难不成,姜晚渔背着太子还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否则的话,太子不可能同意伤害小七,这只会惹来父皇和太后的怒意罢了。
如果这件事情,当真是姜晚渔安排的,他以前还真小看了姜晚渔这个女人。
可一不可再,如果逐日无法通过那个双心木球查到任何线索,以后就会更加麻烦了。今天让宫女说出那番话,为的就是快刀斩乱麻,打乱敌人的部署,因为忙中最容易出乱,果然,溜出了一颗双心木球来。
焰王府似乎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无数双眼睛盯着焰王府内人的一举一动。
索清秋去了慕容瑜的寝宫之后,除了当事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唯一一个晓得的小宫女,也向那黑衣人撒了谎之后,远远地离开了。
太子那方人马,想尽办法在焰王府安插了自己的眼线,所以得到的消息是,索清秋从皇宫里回来之后,脸色十分难看,该是慕容瑜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当然知道,姜晚渔跟慕容瑜现在是单方面的交恶,更清楚,姜晚渔的性子,便怀疑是不是姜晚渔对慕容瑜做了什么。
“姜晚渔,你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手别伸得太长。否则的话,本太子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慕容明珠找到了姜晚渔,欲与姜晚渔算账。
慕容瑜是皇帝和太后都宝贝得不得了的公主,如果能跟慕容瑜交恶,等同于在父皇上和太后面前多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就算不能把慕容瑜拉拢到自己这方,想要暗害慕容瑜,更不是明智之举。
姜晚渔气,在御花园里的时候,被索清秋明讽暗嘲了一番,又被慕容瑜给推了一下,姜晚渔心里正有一肚子的气没处泄呢。谁曾想到,太子还莫明其妙地来找她算账,“太子,你这是何意,臣妾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太子这么大的怒火。”
因为气头上,姜晚渔的语气也有些僵硬。
“什么事,本太子问你,你可有对七公主做什么!”慕容明珠一把抓住了姜晚渔的胳膊,抓得姜晚渔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的探子来报,慕容焰把逐日都给派了出去。
追云和逐日乃是慕容焰的左膀右臂,追云前些日子已经外出,今天逐日也跟着出去,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慕容明珠怎么可能会相信。
“太子太高看臣妾了,臣妾身为女子,能做什么。再者,七公主聚万千宠爱于一身,臣妾敢对她做什么?!臣妾便是受了她的敢,为了太子你,臣妾亦不敢跟七公主说一句气话,如此,臣妾能对七公主做什么!”
姜晚渔当真要气疯了,她最爱的男人很有可能移情别恋,爱上了索清秋,这本就让她的一颗心十分煎熬。
原本,只要七公主愿意帮她在慕容焰的面前说句好话,她跟慕容焰的那份情完全是可以保住的。
若到他日,登上大宝之人是慕容焰的话,慕容明珠必死无疑。到时候,她改头换面,就算当不了皇后,也能当个娘娘。
姜晚渔正是打着如此如意算盘,所以做了慕容明珠的女人,一心又想向慕容焰修好,这样以后无论谁当了皇帝,她两头都不落空。
为了搏取慕容焰的信任,姜晚渔甚至做好打算,偶尔冒个险,将太子这方面的动向告知慕容焰。哪晓得,慕容瑜跟慕容焰根本就不给姜晚渔这个机会。导致自从姜晚渔嫁给慕容明珠之后,都不曾与慕容焰单独相处,说过一句话。
便连慕容焰以前的那些正妻,都是姜晚渔暗自派人,将其杀死的。
“好,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女子。说起道理来,你比本太子更有理啊!”慕容明珠眯起了眼睛,一直以来,都是他说,别人听。今天,姜晚渔竟然说到了他的头上,这严重犯了慕容明珠的忌讳。
女人,只要乖乖听话,床上躺好就可以了,多嘴多舌是最要不得的。
“太子。”一个纤纤女子向慕容明珠走了过来,此女子步履盈盈,似脚下生莲一般,裙摆被风吹鼓,似颗花骨朵一般。她就是慕容明珠的另一个侧妃,华芳盈。
看到华芳盈,姜晚渔的眼珠子变红了。近日,因为各种事情不顺利,连带着太子看她不顺眼,甚至不愿意在她的寝宫度夜,太子更是有好几日不曾碰过她了。
而这些时候,太子都去了这个贱人的寝宫!
“盈儿,你来了。”看到华芳盈,慕容明珠的脸色好上了一些,华芳盈很漂亮,最重要的是华芳盈十分听话。但凡他吩咐去做的事情,华芳盈一定会做好。凡是他没有意向要她做的事情,华芳盈也从来不会有多余的动作。
像这样听话的女人,才招人疼爱。
慕容明珠挡着姜晚渔的面,一把搂住了华芳盈,还在华芳盈的红唇上亲了一口,故意气姜晚渔。
姜晚渔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肯再吭声。慕容焰是如此,慕容明珠也是如此,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个个都贪心忘旧!
“盈儿,今晚本太子去你的寝宫。”说完,便搂着华芳盈,头也不回地走了,由着姜晚渔一脸含恨地仇视着两人的背影。
当两人走远了,姜晚渔才气得将寝宫里的瓷器全都推倒在地上,“索清秋,华芳盈,你们这些贱人!待本宫登上皇后的宝座之后,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因为嫉妒、恨、愤怒,多种情绪纠结,导致姜晚渔漂亮的脸蛋扭曲,变得面目可憎。
华芳盈靠在慕容明珠的怀里,一脸的幸福,近日,她是真的很幸福。太子没有一直往姜晚渔的寝宫跑,现在她的恩宠多过了姜晚渔,华芳盈怎能不欢喜。
“太子,听闻焰王妃乃是有大才之人。臣妾想与焰王妃多多走近走近,向焰王妃学习一下,太子觉得如何?”华芳盈闻着独属于慕容明珠的男人味,十分陶醉,这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啊。
慕容明珠顺着华芳盈的头发,摸了一把,“盈儿是个有主见的,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不过近日,焰王府事情比较多,过些日子吧。”慕容明珠说得仿佛他是一个多么体贴的丈夫一般。
“谢太子。”华芳盈踮起脚,向慕容明珠献吻,凡是太子想要的,她定会尽全力,为太子谋来。既然太子有意于索清秋,那么她不介意与索清秋交好。
“盈儿,你真美。”慕容明珠毫不犹豫地吻上了眼前散发着点点香气的红唇,大手也爬上了华芳盈饱满的酥胸。
华芳盈只觉得身子酥软得可以,尤其是胸部的皮肤被慕容焰明珠手心的温度所灼汤着。华芳盈忍不住,嘤吟了一声,勾得慕容明珠情/欲大涨,一把扯下了华芳盈的衣服,与华芳盈滚倒在大床之上,红浪翻滚,热气袭人,暧昧的粗喘与压抑的娇吟,交织在一起,谱写了属于慕容明珠与华芳盈的爱曲。
皇宫的另一边,一个黑衣人摸进了满目狼藉的房间,“主子。”
“无碍,不过是刚才练功的时候岔了气。”阴影里的女子抬了抬手,“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焰王爷与焰王妃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我们安排的何劲。何劲出府的时候,怀里的玲珑双心挂饰已经不在何劲的怀里了,应该是交给了焰王妃。”黑衣人老实地回答着。
“很好!”听到这个答案,女人很是满意。“真想不到,这一次,七公主还帮了本宫一个大忙!”女人当然也听说了,索清秋从慕容瑜的寝宫里出来时,脸色很不好,慕容瑜也不是特别开心。
很明显,就像那个宫女所说,索清秋与慕容瑜为了那个香枕,闹了矛盾。现在她送给索清秋一颗玲珑双心挂饰,索清秋必定万分欣喜,挂于床头,日日与其相对。到时候,索清秋这辈子都别想为慕容焰生孩子!
“你下去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女人便让黑衣人离开。接着,女人又命宫女,将自己的寝宫打扫干净,重新摆上饰物,心里却念念有词:索清秋啊索清秋,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让你死的,本宫要的是你的生不如死!
皇宫虽然富丽堂皇,可里面的人却是脏肮不已,哪怕入睡,梦里都是算计。而焰王府里,虽然也有些暗涌,不过身为主人家的慕容焰和索清秋之间却是交心的。
酒足饭饱之后,索清秋就有些犯困了,但晚上才吃饱,马上睡,并不利于消化,不过精神头算是恢复了。
“王爷,追云回来了。”离开焰王府多日的追云终于带着索清秋要的答案回来了。
“进来吧。”慕容焰点头,他也很想知道,那三个病死的王妃,是不是真如索清秋所言,乃是被人给毒死的。
追云一脸凝色地走了进来,“王爷,如王妃所料,另外三位王妃,看似是病死的,其实是毒侵骨髓,使得那三位王妃显出病入膏肓之像,实则被毒害死。”追云想到自己忍着恶心,将三位王妃的骨头一一蒸煮,然后再把骨水喂给狗喝,看着狗一个个病怏怏的,直到死亡,就一身的冷寒。
“我把那骨水煮出来之后,曾用银针试过毒,却未曾有什么发现。然后我一日喂狗五次,短短三日的时间,狗便出现了当年三位王妃的症状,然后断气。”
“你怕什么。那下毒之人,只想害死你家王爷的女人,并不想害你家王爷。所以真正有危险的人是我,不是你家王爷。”看到追云冷汗直冒的样子,索清秋很是在方地安慰了一句。“不过这么厉害的毒物,王爷,你可有印象?”
“如此厉害的毒,难不成是唐门的夏眠?”慕容焰想了一下,唯有联系到毒门世家唐门。
“唐门?”对于唐门,索清秋没有任何了解,也没在野史里找到任何迹象。
“不错。传闻在龙羽国还没有建立之前,有一毒门叫唐门。唐门所制的毒,为世上最厉害的毒物。旁人对唐门所制的毒,都是束手无策。因为唐门的毒太过厉害,引得皇家的忌讳,因此,朝庭派人将唐氏一门,暗暗杀害。只不过,这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到底属真属假,无从得知。”慕容焰的学识算是很渊博,似如传说一般的事情,慕容焰竟然也知晓一些。Tybr。
“既然你能知道夏眠这个名字,那么就证明唐门的传言并非子虚乌有。或许唐门的存在,被当时的朝庭给刻意抹杀了。”文字狱这三个字,索清秋一点都不陌生。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国家的历史当中,从秦王开始,便有残忍的焚书坑儒,直至现代,亦有许多话题是被禁止讨论的。
在政权的控制之下,没有绝对的人言自由。
怕只怕,当初的朝代里,唐门便是皇家一个不能碰的禁忌,因此到了今时今日,关于唐门的资料已经寥寥无几了。
“如果你的那三个老婆真的死于唐门之毒——夏眠,那就说明,也许当初唐门之人并没有被灭绝。或者说,当初唐门的毒籍被现今的人给找到了,制出了夏眠。无论如何,毒死你老婆的人,多少与唐门有些牵扯。”
索清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府秘事都牵扯出了几百年前被灭的唐门秘事。“慕容焰,你危险了,要是那人与你为敌,制出更多的唐门剧毒,怕是防不胜防。”索清秋同时觉得,自己继续当慕容焰的王妃,那命相当于是系在了裤腰带上。
一个弄不好,惹上了那个会制唐门毒的人,指不定她到时候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到了阎王面前,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慕容焰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的确,如果真扯上唐门的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复杂了。唐门的厉害,完全可以灭掉一个王朝!
要是那唐门后人,与龙羽国为敌,龙羽国很有可能被灭于那人之手。
“王爷?”追云一听索清秋的分析,冷汗更是冒得厉害。亏得有王妃在,要不然的话,他们还没有发现,原来在龙羽国里,还有一个会制作唐门毒的人。
“本王现在要进宫。”一旦牵扯到唐门,就不单单是他焰王府的事情了,很有可能事关整个龙羽国。所以慕容焰坐不住,准备趁着夜色,再去皇宫,跟皇上商量一下这夏眠的事情。
“这件事情最好别让太多人知道,不然的话,只会引起恐慌。要知道,下毒之人跟唐门的关系深浅如何,我们并不晓得。”索清秋比较客观的分析,唐门都消失几百年了。要是那人真是唐门之人,只要有点欲/望,早该掀起腥风血雨了。现在只是毒死了慕容焰的三个老婆,所以只要稳住了慕容焰,或许那人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嗯。”慕容焰同意索清秋的差点,要不是唐门两事兹事体大,他也不会如此紧张。多少让父皇有个底,准备一下便可。
慕容焰马不停蹄地进了皇宫,将唐门一事向皇上报备。皇上虽然也被唐门之毒夏眠给吓了一跳,但好歹稳住,觉得索清秋说的有理。那人与唐门的深浅如何,还未可知,不必杞人忧天。
若是下夏眠之人,真与唐门有着很深的渊源,别说毒死三个王妃了,整个焰王府的人早就死个精光了。“对了,老四,老七那边你可派人跟着了。”皇帝知道慕容衡心气直,跟其他儿子不一样,只会提拔有贤之士。可是就因为老七太直,面对官场的花花门道,少了那么一根筋,得有人旁边提点着。
“父皇,我们是时候放手,让老七自己去解决问题。我们不可能护老七一辈子。”心底里,慕容焰是认同索清秋的想法的。
“哎。”皇上叹了一口气,“那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