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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争锋相对,彻底将我被动加入的目的牵扯了出来。但无论是许飞还是这付老,对于我都是一样,即便是应承了任何一人的合作要求,我也绝不会做出让秋水麻烦的事情。
这是原则。当然,口头立下的誓言,我也需要遵守。
所以我在心里琢磨透了,等拿到秋氏宗祠里的东西,就直接溜走。
这个想法不是一时冲动,考虑到秋水此时的情况,我必须这么做。
因为彻底将话说开来,许飞和付生两人也不再是先前的那种刻意作出的“主仆”印象,一言一行都尽显了两人的本性。
这一点上,至少我认为,付生依旧占有先机。从他刚才的身手来看,击杀黑影人也并不是不可能,况且他还认识路。
但也只局限于认识。
付生说我们必须越过眼前的湖,所以得造木筏。
也只能这样。
黑影人来回几趟,用来做木筏的木头已经拖了过来,顺便还扯了不少的青藤。
单纯的湿木,因为水分过多,并不适合做木筏,所以黑影人特地找来了半干的木材。
几人随意斩断木材后,用青藤捆绑好,随即推下平静的湖面。
因为湖水如同静止,无法自然流动,所以每人的手上,又多了一根近乎笔直的木头,用来撑木筏。
湖水很深,将近十米长的木棍,并不能抵到湖底。被搅动的湖面,传来浪花叩击木筏的浅淡声,犹如小曲般。
然而这种安静,并没有让人心情愉悦,因为警惕过度,大伙都没心思关注这些小插曲。
等划至湖中心,我隐隐见着十米开外的湖面有一圈圈淡涟漪,握蒿的手不由停顿一下。
“小子不要停下。”身后的黑影人说道。
“见着那些涟漪了吗?”我皱眉道。
“不成问题,这么淡,估计是鱼。”身后传来回应。
木筏的长宽,刚好容得下我们几人。两黑影人在前面,后而是付生和许飞,再者是我和陈芜,接着又是黑影人。
因为木筏沉了一半到水里,我们大伙只能站在,并列两人,依此类推。
这样排列对于观察周围的形势,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我和黑影人说话的间隙,前头的付生突然扬了扬手,说:“不止鱼那么简单,鱼通常都是透气才会跳上来,然后形成涟漪。但是你们看,水面之上,平静得很嘛。”
付生一把老骨头,没想眼神却很犀利,这么细微的部分,都被他尽收眼底。
前面的黑影人,使劲地摆弄着木头篙子,希望能调个方向,绕开那涟漪扩散的地方。
但是捣鼓了一会,实在不行,且此时离那些涟漪又近了几分。黑影人有些焦躁,朝身后喊了几声,我们大伙开始合力起来。
木筏实在沉,调换方向并没有那么简单。木篙没有着力点,所以我们使着劲,也只是让木筏打着转罢了。到最后,反倒转了一个头。
“弄不了,看来还是得穿过那里。”许飞说着开始放下木篙,随手拔出一支枪。
涟漪处,此时离我们只剩约莫五米的距离。但是其扩散的外圈,已经触碰到了我们的木筏。
“等下你们几个注意,我总觉得下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许飞命令了一句,旋即回头看向陈芜:“保护安然。”
我闻言当即插话道:“不用。”
作为一个俘虏,说真的,危险来临之前还能得到重视,无论许飞目的出自什么,总还是会有些感动的。
但是尴尬也一并而生。
陈芜毕竟是个女人,无论什么原因,让她来保护我,特么只有无地自容这一种感受了。
此时我和付生、陈芜依旧撑着篙,黑影人和许飞则都将木篙放在了木筏之上。木篙深入水中,一旦危险来临,必然来不及抽上来。
正当这时,湖面的涟漪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且越来越深,最后竟扭成了一个小漩涡。
“注意注意……”尖叫声开始传来,这时候大家都不敢再淡定下去。
小漩涡带有吸引力,前头的黑影人再次拿起木篙,撑了一会,木篙瞬间就被漩涡吸进去。
“漩涡越来越大,很有可能是水龙卷。”不知谁喊了一句,接着枪声开始传来。
此时的木筏开始不受控制,不停地打着卷,因为不稳的缘故,东倒西歪。筏上的一众人,也开始晃晃悠悠起来。
木筏再次倾斜,我惯性的歪向陈芜。陈芜倒是一动不动,仿佛脚下生根一般。
诧异之余,我忙朝前面看去。
果然是水龙卷。
不知什么时候,付生已经蹿到了前头去。见他拼命地撑着甩动着木篙,我倒是有些震惊起来。
黑影人的力度也不小,但握住的篙也就是三两下就被水龙卷给吸了进去,然付生却能稳稳当当地握住木篙。
但即便如此,依旧不乐观。木篙毕竟没什么威力,付生捣鼓了一阵,还是没能让木筏错开水龙卷。
没有任何防备,我们就这么被动地冲向了水龙卷。
眼前一片水花之际,我的胳膊瞬间被一只手给拽住。
我本能地以为是陈芜,下意识睁开眼睛,却看到付生在我边上。
“噗通”几声,一片重物砸入水中的声音传来。不用想我也知道,大伙沉了下去。
我疑惑地看了付生一眼,发现这家伙神色非常地淡定,但其耳根处,却隐隐有些奇怪。
正想瞧个清楚,没料水下突然传来剧烈的涌动,我下意识闭上眼睛,紧接着腹腔一阵难受,也不知道自己被卷到了哪里,但意识告诉我,胳膊依旧被一只手死死拽住。
水压之下,身体的承受力明显比陆地上要弱得多,加之大意被灌了几口水,我喉咙呛得非常难受。
身体旋转的程度很大,所以头非常晕,综合之下,整个人都出现了非常不好的情况。
隐隐有些恶心的感觉时,我下意识掐了下拽住自己的手。这个时候想要声明什么,也唯有这个途径了。
我并不清楚付生是否感应到我的号召,但发现身子旋转的速度不由就增强了起来。
紧接着,脑袋彻底一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