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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药行也是因为有几位手艺高超的炮制师傅,令药材纯良、地道,才会受各大药铺的力捧,华英接管生意几十年,也从来没有想过鲜药的事情。速度上网更新等着你哦() 百度搜索 乐文 就可以了哦!
华英从郝家出来之后,受益良多,立刻写信去天城,将所得禀报给司徒展宸。
天城将军府中,司徒展宸穿一件石青金丝线绣方胜纹箭袖锦缎外袍正坐在书桌前查阅了今年秋闱中榜的名单,在里城一栏中,郝辰逸三个大字独占鳌头。
“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倒是有些本事!”司徒展宸微微的扬眉,也就合上名单。
“听说李言贞大人与刘迎大人都十分欣赏这位少年解元,就连皇上听闻这郝辰逸今年只有十三岁,也大呼英雄出少年,怕是这郝辰逸会是明年状元的热门人选!”五福低声说道。
“是吗?”司徒展宸再次扬眉,眸色之中有些思索。
“爷,里城来信了!”有小厮在外禀报。
五福赶紧出去,将信取来,双手奉上。
司徒展宸看了封面,然后打开书信,看完,唇角愉悦的勾起,“鲜药?倒是新鲜!”
五福也伸了脑袋,想要窥探一二。
“将柳公子请来!”司徒展宸吩咐道。
五福赶紧前去。
一会儿,一位身材修长,气质儒雅,身穿藏蓝色缂丝云纹外袍的男子大步走来,正是那柳迎风!
“这里的生活可适应?”司徒展宸先将信放在一边,抬眸望着柳迎风笑道。
柳迎风也不客气,在一旁落座说道:“许久没有回来,变化很大,适应了边关的气候,回来天城,还有些享受不了!”
司徒展宸笑道:“听你这般说,倒好像是本将军虐待你了!”
柳迎风淡淡的勾唇,较之之前,眉目之中多了一份自信与笃定。
“你看看这信!”寒暄过后,司徒展宸也就将华英的信交给五福,让五福转交给柳迎风。
柳迎风接过,迅速的看了几眼,脸上也带有几分惊奇,又看了一遍。
“如何?”司徒展宸问道。
“有些药材的鲜药的确比干药有更好的疗效,不过各大药行都认干药,不认鲜药,鲜药也只有在药市上才能买到,价格虽然便宜,但是受季节的限制。地黄、薄荷、鱼腥草,这三种药材都是常用药,尤其是地黄与鱼腥草,地黄在许多方子中都有应用,在清热、凉血方面,有其他药材不能代替的作用,生地黄的疗效也的确强干地黄几倍。还有鱼腥草,清热解毒,在战场上,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药!”柳迎风说道,又仔细的看了那纸上的那个名字,忍不住勾唇笑道,“我就知道她非池中之物,果真是不同凡响!”
司徒展宸笑道:“华英在心中夸她中药造诣非凡,连他都甘拜下风,而且听说这次刘迎的急性喉痹症也是她治好的,只是可惜,她的功劳被名医世家那些草包御医顶替了!”
柳迎风一愣,抬眸问道:“急性喉痹症?”
司徒展宸点点头,“胡元勋是这次随刘迎前去里城的御医,这急性喉痹症他都束手无策,后来刘家又求了庞奸妃的一个御医去,也没有瞧好,最后是冷萍治好了刘迎,只是可惜庞奸妃最喜欢做这种抢人功劳的事情,先在皇上面前邀了功,胡元勋与刘迎等人,自然不敢得罪庞奸妃,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柳迎风微微的沉吟了之后说道:“急性喉痹症,就连我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不知道她是如何治的呢?”
“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问胡元勋!”司徒展宸笑道。
柳迎风叹口气,“将军明明知道我现在还不能露面!”
“好吧,也不吊你的胃口,知道你想知道,所以早就派人去查了,说是用的刺营放血与一种锡粒散的药,胡元勋说,冷萍在疗法与用药上十分的大胆,敢于用峻剂,而且他十分的推崇那叫做锡粒散的要,说是那药在去腐生肌上作用甚强,这次让你来,也是想问问,你可听说过这锡粒散?”
柳迎风顿了顿,摇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很少人知道刘迎的病是冷萍治好的,所以也很少人知道有锡粒散这种药,若是咱们能将药方搞到手,说不定在战场上能很好的应用,到时候名医世家对兵士们医药的垄断,也能缓解一些!”司徒展宸微微的皱眉道。
“我可以去里城一趟!”柳迎风一下子来了精神,两年多不见,当日的小姑娘也应该长大了吧!
“我与她还有些交情,或许能得到锡粒散的方子!”柳迎风说道。
司徒展宸摆摆手,“里城有华英在,哪里需要你亲自出马,医堂的事情离不开你,你还是专心教授医术吧!”
司徒展宸将柳迎风从边境秘密召回,就是为了医堂,他就不相信这天朝只有名医世家的那些名医!
柳迎风隐隐的有些失望,可是还是点点头。
柳迎风走了之后,司徒展宸再次看了那信,手指缓缓的摩挲着那信纸上的冷萍两字,脑海里浮现出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思及前尘往事,司徒展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此刻李言贞门前,刘迎几次亲自造访,都被拒之门外。
李雨从府内出来,满脸的歉疚与小心,低声说道:“刘大人,您也知道咱们老爷的脾气,一旦认定了死理,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如今老爷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回去,等过几天,这事儿过去了,老爷的气消了,您再来!”
其实说起来,刘迎与李言贞同为相同的品级,刘迎根本无需如此,只是刘迎也不是那没有良心之人,知道这次被庞贵妃的人抢了冷萍的功劳,是有些对不起李言贞,当即也就低声对李雨说道,“你去转告李大人,凡事不可急,若是真金,总有发亮那一天!”
李雨赶紧应着,将刘迎送走之后,也就赶紧进了府里的书房。
“哎呀我的老爷啊,您还有心思写字呢,这刘大人刚走!”李雨上前,忍不住念道。
“走了好,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当初在里城的时候,就应该让他死了!”李言贞闷声道,将狼毫丢在一旁,桌上上好的宣纸上,立刻多了一滩墨迹。
李雨赶紧上前收拾,低声道:“我的老爷,您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您说说,这些年您因为这性子,得罪了多少人?再说您与那冷姑娘也不过萍水相逢,在里城之时,您不是帮过她了吗,也算是扯平了!再说了,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怎么跟名医世家与庞贵妃的人抢功劳?老爷您就先将这件事情放下,方才刘大人也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那冷姑娘若真的有通天的医术,还怕没有出头的那一天?”
李言贞一愣,问道:“刘迎方才果真这么说了?”
李雨立刻点头,“说了,说的真真的,小的也听得真真的!”
“如此说来,郝辰逸是榜上有名了!”李言贞拍手大喜道。
李雨一愣,赶紧说道:“老爷,方才刘大人说的是冷姑娘的事情,没有提那位郝公子!”
“刘迎为人向来谨慎,他既然能说这话,就**不离十!”李言贞脸上有了喜气,“再过半个月就是放榜之日,咱们拭目以待也就是了!”
不管如何,如今李言贞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李雨也就放心,赶紧应着。
离着放榜之日越来越近,郝氏反倒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越发的担心起来,尤其是与于林氏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总会说起放榜的结果。
“你家郝仁学问好,这次一定中的,你尽管放心!”于林氏不断的安慰着郝氏。
郝氏只得点头,可是那眉宇却丝毫没有松开过。
“要说俺家学良才愁人,自从应试完之后,整日的与一些狐朋狗友在城里玩,也不回家,再加上之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媒婆子,将我家说成那种没中举人先狗眼看人低的人,如今提亲的也不上门了,若是学良这次真的没中,就凭我家的情形,恐怕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呢!”于林氏叹气道。
于林氏一直以为是那媒婆几次上门不成,心生怨恨,在外面臭他们于家,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祸从于学良的口中所出。
郝氏心里有数,但是知道于林氏向来宠溺孩子,也就只得一边扯了那绣线,一边委婉的说道:“嫂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娇惯学良,咱们是寡母,疼孩子,都一样的心情,可是也不能太娇惯,这慈母多败儿,你也是读了几天书的人,能不知道?”
于林氏低了头,低声道:“我也知道太娇惯学良,可是没法子,一想起那孩子从小就没了爹,我这心里就……”
郝氏见说不通,也就不说,只说一会儿狗剩娘来了,让她帮着寻摸个姑娘,狗剩娘虽然懒馋,这些日子也改了不少,再加上她好打听,谁家的姑娘什么品行,她都门儿清,挑个好的,让于林氏找了媒婆上门去求也是好的!
于林氏一听,也就再次打起精神来,连声说着好。
于林氏一心为于学良打算,却不知道于学良却在城里闯了大祸。
眼瞧着离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文翰书院的学子们就想着聚一聚,于是云聂牵头,自有人帮他招呼人,云聂这一次还特地邀请了郝仁与于学良。
郝仁这些日子在家里帮着冷萍种罂粟,哪里都不愿意去,于学良一听是在那枫树林举行聚会,心中痒痒,也就换上最好的衣裳,自己去赴宴。
枫树林是里城一处出名的景致,就在城郊外的山谷下,大约有两亩地的枫树,到了九月,那枫叶便如火一般的红,引了不少学子与姑娘们前去游玩。
这枫树林之前是天城来的万公公万齐的产业,自从万齐离开之后,那管理林子的小厮就想趁机赚点钱,所以就将林子开放。
于学良到了枫林腹地的凉亭之时,云聂已经与六七位学子正在对酒当歌,身边还环绕着几名莺莺燕燕,个个描眉画眼,身着薄衫,香艳不可方物,一瞧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哟,这不是于学良么,怎么自己来了,那郝大公子没来?”云聂一手揽着一位红纱女的香肩,一边眯缝了眼睛,对着于学良大声叫道。
于学良陪着笑脸道:“郝辰逸不喜这种场合,我却是喜欢的。再说平日里与云大公子很少交往,不过这期如果都中了举人,那就是同一期的进士,将来打交道的时候多的是,所以我也想与几位公子结交一下!”
云聂大声喊道:“好,有见识,不像郝辰逸那土老帽,自负清高,来来来,就冲你这番话,喝杯酒!”
云聂喊了身旁的红衣美女前去给于学良倒酒。
那女人轻纱蔽体,也不嫌冷,红唇酥胸,甚是**,上前在于学良的身前蹭了蹭,就拉着他坐下,灌了他一杯酒。
于学良平日里读得艳诗虽多,但是都是纸上谈兵,今个儿还真的是第一次抱着女人,一时之间连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手也不知道向哪里放。
“哈哈哈!”云聂见于学良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于学良涨红了脸,立刻大力的搂了那红衣女,却没有想到被那红衣女推开。
“云公子,酒倒完了!”红衣女又重新回到了云聂的怀抱,回眸斜睨了于学良,红唇微翘,抛着媚眼,让于学良的心里一阵痒痒。
云聂看着于学良的样子,嘿嘿的笑了一声,抬头看去,正好见一位小姐带着一个丫鬟与一个婆子徒步前来,那位小姐不知道丢了什么,那个婆子急急的回去找了,只剩下一个小姐与一个丫鬟站在不远处张望着。
云聂仔细打量了那位小姐,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正是知府衙门里新任主薄的女儿,之前云聂见过她一次,就着了迷,让人去提亲,可是那位刘主薄听闻云聂早已经娶了一名妾室,而且花名在外,自然不应,云聂也就怀恨在心。
今日凑巧这刘小姐出游,婆子又走了,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
“知道你小子没有见过女人,哥们儿给你准备了一个更好的!”云聂将于学良拉了一把,又灌了他几杯酒,见他喝的差不多了,也就拉着他望向不远处伫立等人的女子,“瞧见没,那位就是刘小姐,也是应约来的,一定是瞧着咱们这边人多,不好意思,不便过来,就麻烦风流倜傥的于兄将她请过来吧!”
于学良眯缝了醉眼望过去,就见满树红通通的枫叶之中,俏立着一位身着葱绿盘扣对襟小衫拿出来,配柳黄色绣青绿竹叶的八幅湘裙的妙龄女子,大约二八年华,肌肤赛雪,身子细瘦,平胸,削肩,细腰,窄臀,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秋风乍起,吹皱了女子的裙摆,十分的飘逸。
于学良瞧直了眼,慢慢的站起身来,早已经忘记了此刻身在何处。
云聂与几个狐朋狗友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位身着绛紫色孺衫的学子就起身,推着于学良,慢慢的走向那位刘小姐。
方才在来的路上,刘雪莹只顾得瞧枫叶,不小心掉了一只耳环,待发现的时候,也就急了,赶紧让婆子回去找。
一只耳环损失了银钱是小事,怕的是惹出不该有的麻烦来。刘雪莹自由就读圣贤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典型的大家闺秀,若不是这次听闻枫树林里的枫叶太过迷人,刘雪莹求了刘主薄几次,这才被允许出门,几个小厮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就一个时辰,却没有想到竟然丢了耳环。
刘雪莹带着丫鬟正焦急的等待着,就感觉丫鬟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赶紧回身望过去,就见两位身着孺衫的公子渐渐的朝两人走了过来。
最前面的一位身着青色孺衫,头上带着学士帽,却目光呆滞,走近了,便闻的一些酒气。
刘雪莹赶紧与丫鬟向后退了一步,避在路旁,却没有想到两人竟然停到了他们的面前。
于学良痴痴的望着刘雪莹,只知道傻笑,
刘家的丫鬟有些胆小,可是这会儿主事的婆子带着小厮离着不远找东西,当即也就壮了胆子大声喝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唐突?小心咱们报官抓人!”
站在于学良身后的学子暗地里捅了捅于学良,于学良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说话结巴了,“刘……刘……刘小姐,我是来接刘小姐去吃酒的!”
于学良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凉亭中立刻有人发出了怪叫声,更有着轻纱的女子向着刘雪莹招手。
刘雪莹一见那些轻纱女子,脸色就一下子涨红,满脸都是愤怒。刘雪莹从小到大都在内室里被保护的很好,为人也十分的正派,哪里想到有一日竟然被人调戏,如那些青楼女子一般!
刘雪莹气的浑身颤抖,那丫鬟也是气的就破口大骂,于学良正愣着,那与于学良一起上前的学子竟然对那丫鬟动手动脚起来,惊得那丫鬟、小姐,全都大叫。
远处带着家丁寻耳环的婆子听见了,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耳环,赶紧带着家丁过来,趁着这个时候,那与于学良一起的学子早就跑了,就剩下于学良呆呆的站在那里,让人抓了个现行。
不远处的凉亭里,几个人也一哄而散,那刘雪莹受了惊吓,缩在婆子怀里哭,那婆子却是个厉害的,让人揍了于学良一顿不说,又扭送着他去了衙门,不过这次去的不是县衙,而是直接去了知府衙门。
云聂带着那些人跑的远了,躲在枫树后,看的于学良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又被扭送走了,这才现身出来,哈哈大笑。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笨蛋,真是太好笑了!”云聂搂着一旁的红衣女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于学良整日的跟在那个郝蛋的身后,跟个跟屁虫似的,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中举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有学子附和起来。
“有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案底,别说是举人,恐怕连那童生资格也没了呢!”方才与于学良一起的学子冷笑道。
“江源,你先出去躲几天,等于学良这事儿了了,你再回来!”云聂突地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甩到那学子的面前。
“好来!”那学子赶紧应了,也就匆匆的走了。
“你们可听着,今日的事情你们可要统一口径,知道吗?”云聂又吩咐道。
大家全都应着。
云聂高兴的扬了眉,揽着红衣女子的芊腰,吆喝着离开。
下午的时候,狗剩娘听完郝氏要她给于学良找媳妇的话儿之后,立刻就去附近的几个村子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上就笑眯眯的。
“咋的,有门儿?”郝氏笑问道。
“门儿多着呢,有俺出马,一个顶三!”狗剩娘跟着郝氏进了屋。
正在忙着做绢花的于林氏赶紧凑上前来,眼巴巴的望着。
“咱们先说近的,柳树村的柳大老实知道不,闺女叫翠花的,长的模样儿漂亮不说,做的一手好活计,那翠花娘命薄,得瘟疫死了,那个家就全靠翠花张罗啦,俺刚才进屋去瞧了,家里虽然穷,可是一尘不染的,干净的很,院子里也种着小葱、菠菜啥的,篱笆上挂着丝瓜、葫芦,听说一年四季吃菜都不要钱的,会过日子!”狗剩娘坐在炕上,翘了腿,如数家珍般,从最近的柳树村到远一点的葫芦屯,掰着手指头,一下子数算出七八个小姑娘来,喜得于林氏合不拢嘴。
“于家嫂子,要俺说,你家是太着急了,再过几天就放榜了,等咱家学良中了举人,咱们就不看这些乡下媳妇啦,俺娘家有人在城里上工呢,给你从城里找,随便找个,不比咱们这些乡下人强?”狗剩娘笑道。
于林氏笑笑,怕于学良万一不中不好找媳妇的那些话没敢说,只是说道:“咱们家庭在这里摆着呢,家庭太好的,咱们也高攀不起,俺就羡慕郝家弟妹,俺不敢奢望能找个跟郝仁媳妇一般这么有本事的,能持家过日子,能管住俺家学良也就行了!”
狗剩娘点头道:“可是学良能愿意不?俺去打听的时候人家可说了,说怕你家眼光高,高攀不起,既然你这般说,那你是没问题了,主要是学良那边……”
“所以剩子娘,你就给挑挑,从这里面给挑个模样长的好的,最好是脸白大眼睛细腰条,又会干活持家的!”于林氏赶紧笑道。
狗剩娘一翻白眼,“这会干活,整天在地里太阳晒的,哪里有脸白的?还细腰条,这腰细了能挑的动粪,拢了地?”
于林氏尴尬的笑起来。
三个女人正在那里琢磨着,突然就听外面的木门被人砰砰的拍响起来。
“来了来了!”在院子里跟郝仁、冷萍一起种罂粟的郝蛋赤着脚跑过去开门。
“郝……郝蛋,于家学良娘在不在你家?于学良出事啦!”来的人正是曹大鼻子,今日是拿了绢花去城里送货的,却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于学良被抓的这事儿,一口气就从城里跑回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的,挨着那木门就大声喊道。
于林氏在屋里听着,一个骨碌就差点从炕上掉下来,幸好被郝氏扶住。
“俺家良子出啥事了?”于林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大门口,已经听到消息的郝仁与冷萍已经赶了过去,曹大鼻子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将在城里听来的事情说了。
“听说良子调戏衙门刘主薄家的丫鬟,正好被刘家的人抓了个现行,这会儿送到衙门去了!”曹大鼻子又道,“俺也打听了那刘主薄是啥人,说是当今知府老爷的师爷呢,官儿大得很,所以良子根本就没被送去县衙,直接去了知府衙门了!”
于林氏急慌慌的赶过去,正好听到曹大鼻子这番话,眼前顿时一黑,人差点就厥过去。
“先别急,先别急!”郝氏赶紧给于林氏顺着气,一边问道:“曹家兄弟,这事儿你是亲眼看到的还是听人说的?”
于学良虽然不争气,可是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调戏良家妇女!
曹大鼻子赶紧说道:“俺是亲眼看到的,俺亲眼看着良子被人送到衙门呢,良子看着俺,还大叫着要俺救他,良子脸上跟身上还全是伤呢!”
曹大鼻子这一说,于林氏心里升起的一线希望立即熄灭了。
于学良真的干了这让祖宗蒙羞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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