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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带着华英进了外间,恭敬的上前敲了门,便听得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冷沉的声音,五福转过脸,示意华英进去。悫鹉琻浪
房间内,司徒展宸负手站在窗前,背影萧瑟。
“爷,华老爷有事儿禀报!”五福上前,低声道。
司徒展宸这才回身,向着华英淡淡的点点头。
“王爷,您瞧这个,是今天小的在里城瓦市上发现的,是新的炮制蝎子的法子,用水制,小的瞧过了,这法子制的蝎子干净,比火制品质要好,小的听说那人还会种草药,所以就将她带来,这会儿就在后堂,或许是王爷您需要的人才!”华英低声说道。
司徒展宸点点头,“带他来见我吧!”
华英赶紧应着。
冷萍在后堂坐了一会儿,就见华英从后院走了出来,满脸带着笑道:“冷姑娘,咱们爷在里面等着你,请吧!”
冷萍微微的皱眉,不过她向来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因此也就没有多想,径直跟着华英前去。
冷萍进了门,就见一身形高大的男子背对着她坐在窗前,身后,那华英出去,将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冷萍与那男子两人。
冷萍打量了房间一下,突然被房里一棵开的艳丽的红色大花吸引。
“是罂粟?”冷萍一愣,赶紧上前,想不到这古代竟然能找到这东西。
司徒展宸转眸,见冷萍盯着他的花瞧,他不禁一愣。
司徒展宸这次收了大量的草药,可是也无意之中得到了一株“神花”,据说这种花的果实流出的汁液能够人感觉不到痛苦,是战场上十分珍贵的止痛药,只是可惜这种“神花”只生长在距离天朝十分遥远的一个海岛国家鸢国,十分的珍贵,司徒展宸这次也是无意之中得到,他问了华英,就连华英也不知道取药的法子,这会儿正发愁。
看这女子的神情,似乎识的这花!
“你认得这……”司徒展宸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神色更是惊讶,“是你?”
冷萍这会儿也看清了司徒展宸的样貌,对于她来异世的第一个大金主,她自然不会忘记,一时之间指着司徒展宸也说不出话来。
“我姓司徒!”司徒展宸淡淡一笑,“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冷萍暂时将精神从罂粟花上收回,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展宸笑道:“神清目爽,看来你这次找我来不是瞧病的!”
司徒展宸习惯的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低声笑道:“早就好了,还没有多谢你!”
“你给了银子了,早已经谢了!”冷萍扬扬眉,指着那花问道:“这花是你的?”
司徒展宸点点头,“你认识这花?”
冷萍自然认识,这是罂粟花,一般秋种夏收,叶大而光滑,花大而艳丽,有红、黄、白、粉红、紫等色,不过花期很多,一般三天。花虽然美丽好看,可是在美丽的花朵下却蕴藏了给人类带来巨大灾难的阿片。阿片是植物罂粟未成熟的果实被刀割后流出的汁液,二三天后,这种牛奶状乳胶逐渐变干,颜色由白变黑,这就是鸦片。
鸦片具有很好的止疼效果,但是危害也是极大,这种药品在医院中,必须有医生开具的处方才可领取,而且是限量。
冷萍实在没有想到,竟然在这古代见到罂粟花。
此刻这株罂粟花正开的艳丽。
“这花你怎么得来的?”冷萍没有回答司徒展宸的话,却反问道。
司徒展宸低声道:“是一位外邦朋友所赠!”
冷萍又问道:“你可知道这花的作用?”
司徒展宸一笑,“自然是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带着它从天朝到这里,为的就是寻找一位能够种养取药的人!”
冷萍终于明白华英所说的大生意是什么,原来这位司徒公子想要找一位种罂粟的人!
冷萍有些犹豫。这罂粟花她被派到乡下义诊的时候见过,有些不知道内情的老百姓,将它种了收取大烟核子用来煮鸡什么的,因为味道香,能让人吃了之后还想吃。那个时候她还四处说服百姓将这些罂粟花拔除,所以知道一些种罂粟花的诀窍,只是这罂粟花有极大的危害性,若是用处不当的话……
“这花的奇妙之处在果实,将果实的汁液取出,两三天之后就成鸦片,能止痛,让人还产生一种愉悦感,暂时忘记痛苦,只是也有上瘾性,不能多用!”冷萍低声道。
虽然鸦片的危害极大,可是它也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冷萍还是不想放弃这柱罂粟花,“公子若是不懂的话,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司徒展宸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忍不住狂喜,他终于找到想要的人,再一想冷萍的身份,迅速的,他做了一个决定。
“你若是能帮我种活这花,想要多少银子你随便提!”司徒展宸说道,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冷萍的面前。
冷萍摇摇头,“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可以答应你,今日我收你一株,明年还你十株,如何?”
司徒展宸缓缓一笑:“你可真会做生意,我那位朋友说,这一个花苞就可以打上千颗种子,若是会种的话,明年就成千上百株这种神花,你竟然只给我十株?再说我要这花做什么,我要的是里面能止痛的药!”
冷萍见骗不过他,也就只得说道:“可以,到时候我帮你收成药品,不过只能给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我辛苦一年多的所得!”
现在还是花骨朵,要花落之后收了种子才可以育苗种植,自然要到明年秋天才能采割鸦片,算起来,要接近一年半的时间!
司徒展宸这才点点头,“好,成交!”
冷萍点头,二话不说,上前扯了桌布,将罂粟花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抱着就打算向外走。
司徒展宸望着冷萍的背影,神色有些恍惚。
两年不见,冷萍长大了许多,十五岁,想想十五年前,他刚刚遇到蕊儿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只是可惜……
“你等一等!”司徒展宸突然上前,唤住冷萍。
冷萍回身看他,“怎么?你后悔了?”
司徒展宸摇摇头,低声问道:“你可会看相?”
冷萍笑道:“自然会,人的身体若是有病,就会表现在皮肤脸面之上,中医有望闻问切,这望就是第一要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会看相预言?”
冷萍缓缓的勾唇,“我是大夫,又不是相士,阁下要看前程去里城观音庙找张半仙!”
冷萍有些不耐了。
司徒展宸突地轻轻的笑起来,“好走!”
冷萍这才回身,心满意足的向外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住哪儿,我上哪里去找你?”司徒展宸又追问了一句。
“里城太平村郝家!”冷萍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大声喊道。
司徒展宸点点头。
郝蛋跟石头在就在里城城门口等不及了,他们两人的身旁站着郝仁。
原本郝仁这次不想回家的,可是听郝蛋说冷萍一个人跟着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去了临城——远城,他就忍不住有些担心,也就跟了出来。
三个人等到正午也不见冷萍的身影。
郝仁的眉头紧皱,神色有些焦灼。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危险?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家,随便跟着陌生人走?难道她就不怕……
“大哥,是姐姐!”突地,郝蛋喊道。
郝仁赶紧抬眸,就见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里有人掀起帘幔,向着他们打招呼。
“你们快看我得到什么了!”冷萍忍不住将罂粟花拿出来炫耀。
“你去哪了?”郝仁沉声问道,脸色不悦。
“去远城的华药行了,不是跟郝蛋说过了吗?”冷萍抱着那花盆,觉着郝仁有些大惊小怪。
在现代离婚之后,她一个生活,早已经自立惯了,根本就不会想到要人保护什么的!
不过在这个古代,冷萍忘记自己如今还是一位正直青春年华的小姑娘,模样虽然算不上倾城,但是也应该至少是清秀。
郝仁转身对郝蛋说道:“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家吧!”
说完,郝仁就准备回学堂。
“大哥,你去哪?”郝蛋赶紧喊道。
“是啊,大哥,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吧!”石头也喊道。
“我还有书要背!”郝仁闷声道,心里还在生气。
他就不该多此一举的关心这个女人!
“背什么背,平日里干什么去了,放假了才想起背书来!一起回家,娘盼着你呢!”冷萍二话不说,上前拎着郝仁的衣领。
“你放开!”郝仁别扭的很。
“再闹别扭我打你屁股!”冷萍一副训斥孩子的表情。
郝仁要呕死,身子一滑,迅速的挣脱了冷萍的钳制,站在不远处,将双手交握在胸前,望着冷萍,“我不是郝蛋跟石头,不用你替我安排!”
郝仁虽然年纪小,但是在书院,那也是领袖人物,可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总有一种被人当做孩子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他相当的不喜欢!
“你若是懂事,我自然不会安排你!”冷萍也有些气恼,这熊孩子,越发的不听话了!也是,十二岁,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冷萍这么一想,也就沉住气,强装出温柔来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娘真的想你,你若是真的有书要读,带着回家读也是一样的!”
冷萍越发的哄郝仁,郝仁心里越发的生气,扭头就走。
“这熊孩子,不打不成了!”冷萍上前,一把将郝仁抱住,强行将他拖到牛车旁。
郝仁正赌气走着,一下子被冷萍抱住,他身子一僵,一直之间竟然忘记了反抗,被冷萍连搬带抬的,好不容易拉到了牛车上。
郝蛋怕惊了牛车,赶紧上前紧紧的拉住缰绳。
石头则在一旁瞧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上前去帮忙——抬着郝仁的两根腿!
“石头,好样的!”冷萍忙活着,还不忘夸赞石头。
石头满足的抿着嘴儿笑。
牛车上,郝蛋被冷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脸涨得通红,头发也有些凌乱。
这女人……
“你若是答应回家,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话……”冷萍爬起来,一屁股坐在郝仁的腰上,又招呼了石头,“石头来,那木头太硬了,还是这上面软和!”
石头哪里敢上前,赶紧摆手,躲在车尾嘿嘿的笑。
“起来!”郝仁气恼的很,动了动屁股,坐在他身上的冷萍也跟着他动了动。
“我……我回去就是了!”郝仁只得闷声道。
冷萍这才满意的在郝仁的身上又磨蹭了两下,慢慢的滑下来,靠在郝仁的身上哈哈的笑着。
郝仁爬起来,气恼的很,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读书人,被别人瞧见……
冷萍却只是将他当做孩子,简单的玩闹而已。
郝仁虽然说要回去,可是一路上都拉着脸,与郝蛋坐在前面不说话。
冷萍检查了郝蛋与石头买的菜与肉。现在春天,后山的野菜开始冒头,郝蛋上山放羊的时候,总会一边给牛割草一边挖些野菜,蚂蚱菜、苦菜、荠菜什么的,所以家里的菜也不缺,临来的时候,郝氏一再的叮嘱少花钱,所以郝蛋也就只是买了一些韭菜与肉。
冷萍本想着再添些吃食,可是见时辰不早了,也就只能作罢,一边问着石头在学校的情况,一边盘算着用这些现有的东西怎么给一家人改善伙食。
石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学堂的有趣事儿,如今他虽然有些不跟班,不过文夫子却待他极好,也不像之前那个夫子一般,一味的夸赞他,有错的时候,也会指出来,再加上有洛文冲这个好朋友,石头心里虽然微微的有些失落,但是也能调节。
冷萍看石头很高兴也就放心,春风徐徐,牛车吱吱,路两旁的地里冒出新发的芽儿,一切都生机勃勃的,让人心情大好。
“嫂子,这是啥?”石头终于发现冷萍之前包着的宝贝,问道。
“罂粟花,咱们以后就靠这个发财呢!”冷萍嘿嘿的笑。
郝蛋一听说会发财,立马凑上来瞧,最后让郝仁赶车。
冷萍开始给两位感兴趣的同学讲解这罂粟花,“这罂粟花也被人叫做‘神花’,传说阿尔卑斯山的罂粟花能释放神奇的方框图,能让人进入催眠的梦境中,忘却一切;古埃及人则说,执掌农业的司谷女神手中拿着就是一枝罂粟花;古希腊神话中魔鬼许普诺斯的儿子也手捧罂粟花,守护酣睡的父亲免于惊扰。罂粟花也的花语是死亡与爱,现在你们还小,不会懂,等长大就懂了!总之这是一朵神奇的花!”
郝蛋与石头听得十分的认真,可是到最后,他们还是没明白这古埃及是啥,古希腊又是啥!
郝仁在前面停着,不断的皱眉,眸色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终于到家,郝氏端出荠菜摊的饼子来,先让三人垫一下,打算晚上包韭菜肉的水饺吃。
一进家门,冷萍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赶紧将罂粟花搬出来,移栽在地里。
袁奎与狗剩娘早就吃了饭来上工,看着冷萍那么宝贝那花,也都好奇的问是啥,对他们,冷萍则只说是一盆珍贵的花,并没有说的太过详细。
有了罂粟花,冷萍也就不打算再在院子里种作物,也就准备上山去采挖一些中药,与罂粟花一起进行中药种植,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下半年进行罂粟种子的育苗!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冷萍就想起了现代之时在医院中常用的鲜药,就是生药,没有经过炮制的药,有些药,生者尤良,比如百合地黄汤,用生地汁益心营、清血热,四生丸,用生荷叶、生艾叶、生柏叶、生地黄凉血止血,以治血热妄行、吐血衄血。治暑热,西瓜翠衣、鲜芦根、鲜荷叶、鲜生地等药收效;鲜石斛、鲜生地、鲜麦冬、参叶等洽温病以清热保津,用鲜芦根等凉解里热,用鲜菖蒲等祛热宣窍。
冷萍之前追随的那位老中医大夫,也总喜欢在药方中加上几味鲜药,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冷萍按照记忆中所记,立刻取了纸笔写下几种常用的鲜药,比如地黄、薄荷、鱼腥草等,只是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现在都已经倾向于炮制,也就是干药。
如今是春天,正是各种药材大量生长的时期,冷萍也就打算从第二天开始,带着袁奎等人上山采集这几种草药,准备进行鲜药的种植。
“别忙了,快吃饭吧!”郝氏见冷萍一会儿种花一会儿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赶紧上前说道,“饼子热好了,还有荠菜也按照你说的,蒸熟了,加上蒜拌了,你尝尝!”
冷萍应了一声,也就去吃饭。
摊的又香又脆的荠菜饼,加上拌荠菜,虽然食材单调了一点,可是经由冷萍改良,却是不同的味道,吃的几个孩子也是满嘴留香。
郝氏在一旁瞧着,看着一家人团圆,脸上也带着笑,一边收拾着蚂蚱菜。
“娘,咱们晚上做蚂蚱菜蒸饺吃吧!”冷萍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
蚂蚱菜让她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父母不管她,她由奶奶带着,奶奶最喜欢给她做蚂蚱菜蒸饺,奶奶做的蒸饺与别人的味道不同,是经过一道处理程序的。
“行,正好你于家婶子送来一筐呢,她今儿休息,上山去摘得,说是自己也吃不完!”郝氏笑道。
“于学良今天回来了吗?”冷萍一听于林氏,就想起了犯浑的于学良来。
“回来了,不过不好意思出门,你于家婶子让他送菜他都不肯,只能自己送来!”郝氏低声道,语气中有些无奈。
上一次,冷萍虽然让于学良去上学了,可是那做法实在是不妥当,怎么说那于学良都比冷萍大几岁的,这要是传出去……
“晚上让于家婶子跟于学良来吃饭吧,我给他道个歉!”冷萍说道。
郝氏一愣,抬头看冷萍。
“怎么也得让他出了门才是!”冷萍不在乎的说道。
郝氏立刻应着。
傍晚,于林氏一早就来帮着郝氏做蒸饺了,两人一个剁馅子,一个揉面,于学良却迟迟不露面。
“郝仁,你随我去趟于家!”冷萍只得拉上郝仁亲自出马。
郝仁犹豫了一下,也就跟着冷萍出门。
于家,于学良几次犹豫着要踏出门去,可是很快又收回脚来。
他觉着没脸去郝家,尤其是面对冷萍。
上次他也觉着自己发浑,事后他看着于林氏哭的红肿的眼睛,满心的内疚。
这会儿静下心来,剩下的就只有羞愧。
“于学良!”郝仁在外面唤他。
于学良这才磨磨蹭蹭的出了门。
冷萍本想着讥讽他几句,看到他躲躲闪闪的眼神,也就叹口气,说道:“行了,圣人还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你只是个毛头小子,知错能改就成了!走,去我家吃蒸饺去!”
蒸饺是什么,于学良不知道,不过想来也是饺子,他的口水就泛滥了。
他一向知道冷萍的饭食好,上次她给郝仁、石头带去学堂的咸菜,他可是吃了不少,那味道,是于林氏做不出来的。
这次回来,他本想也央求冷萍给他做些咸菜的,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于学良就颠颠的跟在了后面。
冷萍看他的样子就想笑,到底是个孩子!
郝仁一直暗地里观察着冷萍,冷萍上次教训于学良的事情他也是后来才听于学良说的,于学良形容当时,不亚于传说中的三娘教子,郝仁当时就想,冷萍到底是出于一种心理,怎么说,冷萍也比于学良小一岁,况且两人向来不熟悉,这举动实在是太诡异。
郝仁这会儿观察着冷萍,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冷萍是将他们当做小孩子看待的——因为是小孩子,拿着笤帚教训,那就理所当然了!
想想冷萍也不过是比他大三岁,哪里来的这种老气横秋的心态?难道……
郝仁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一路上,于学良早忘记了之前的事儿,与郝仁说着学堂的趣事儿,郝仁则只打量着冷萍的脊背,满脸的思索。
于学良见郝仁不回应,兴致也减了一半,想去跟冷萍说话,又有些不敢——这会儿看见笤帚,他还觉着肩膀疼呢!
终于到了郝家。
“萍儿,按照你说的,将苦水揉尽了才剁的馅儿,你瞧咋样?”郝氏端了准备好的馅子上前。
绿油油的蚂蚱菜,加了粉红的猪肉,一阵阵的香味扑鼻而来。
冷萍点点头,也就洗了手一块儿包。
“这饺子还能蒸?”于林氏见于学良终于恢复正常了,心里一块大石头也就放下,说话也轻松了许多,脸上有了笑模样。
“蒸饺不容易散,里面的水分不容易流失,要比煮饺子好吃的!”冷萍笑着,将包好的饺子排在大锅的笼屉上。
“咱们试试,看看好吃不!”郝氏笑道,“这大户人家的吃法就是多,萍儿一定是在阮家吃过的!”
冷萍也就笑笑,没有辩驳。
饺子上了笼屉,一会儿郝氏开始烧火,冷萍则准备小菜跟油碟。
腌好的韭菜咸菜,点上一点醋,还有蒜拌蚂蚱菜,配上那热乎乎的饺子,格外的够味儿。
两家人在一起,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
于林氏对那蒸饺赞不绝口,说是回去会自己尝试做。
别人夸赞自己的媳妇儿,郝氏自然也高兴,一晚上其乐融融的!
于学良这事儿也就过去。
第二日,冷萍带着袁奎夫妇去山里采药,郝仁与郝蛋也跟着。
几人都背着筐篓,手里握着小铲子。
由于几人都不懂药,冷萍先挖了一株,让他们拿着,照着葫芦画瓢。
地黄喜温暖气候,较耐寒,在阳光充足、土层深厚的山坡上较为常见,而薄荷与鱼腥草多生长在河沟边或山野潮湿地,所以冷萍也就对几人分了工,让袁奎带着狗剩娘去山坡上,她则带着郝蛋与郝仁去沟渠旁。
“你们瞧好了,这薄荷是有一种清凉的香味,药用部分是茎与叶子,不过我需要的是它下面的根状茎,所以要整株挖起来!”冷萍一边说着,一边找到一棵,用小铲子铲到根部,挖起来。
“鱼腥草就比较好认了,叶子肥大有腥气,由于现在不是采鱼腥草的时候,所以咱们只能移栽,挖的时候要连根上的土一起带着,这样才能移栽的活!”冷萍在前面做着示范,郝仁与郝蛋在后面跟着,三人沿着山里的小溪,一点一点的向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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