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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将此时还是惊魂未定就像wc门前那个打扫卫生的妇女所说的那样为了赚钱像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娱乐场所家境应该十分贫寒的女孩那张此时已经哭红了双眼鲜红的掌印还未散尽的脸颊从我已经湿了一片的腹部挪了出来,带着淡淡的笑意用那只现在渐渐已经恢复控制的大手不断地拭去她脸上还未干了的泪痕:“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刚才是我没做好,你不要哭了,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在我面前哭了...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现在要去里面给琪姐打个招呼,而后就回来送你回家...”
“......嗯...”
望着眼前这个听完我所说的这句话此时渐渐低头不语情绪也渐渐平复的女孩,我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掩上了车门便转身向那个包间走去......此时ktv周边的天色全都暗淡了下来,本来应该是一天之中要回家和家人一起共享晚餐欢声笑语的时间段不知从何时起路边明亮闪烁的灯光下那些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步伐不一的路人和那些忙里忙外的小摊贩都变得是那么的匆忙,空闲之余的那一声微微的叹气、那个夹杂凄凉的表情、那个偷偷地握拳似乎都像是在无声的反抗着什么...而此时一眼望去以眼前这个属于奇家一份产业的ktv为中心周围方圆十里之外都依旧像是白昼灯火通明、人流不绝,宛如一个冰山一角的不夜城...望着成群结队进入ktv的那些顾客,即使他们的钱最终还是流到了奇家的产业链之中可不知怎么我的心里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或许是因为我身上还残留着那一丝无法忘却的书生气或许是因为那些顾客之中还有那一个个面相稚嫩的学生吧......“奇少爷好!”
“奇少爷好!”
“奇少爷好!...”
伴随着渐渐消去的麻痹感听着ktv门前这几声不久便会熟悉了的声音,看着眼前这几个已经完全丧失了气节,用外型的古怪、语言的网络化、肢体的挑逗来虚掩自己的无知从而达到自我存在感在我眼中依旧还是孩童的几个在父母看来坚信都会成为家里顶梁柱的男孩,在经历了内心的挣扎、沉沦和眼前这一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之后,现在我除了送上一怀淡淡的微笑之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了,毕竟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直到那似乎还有点摇晃的步伐随着人流走进了ktv大厅之后我才忽然想起刚才门前似乎缺了点什么了,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缺了什么东西......我伴随着那一声声毫无恭维的话语和周边一个个前来娱乐顾客各种各样的目光转了几个弯之后走到了那个豪华包间门前。门前站着的还是那个刚刚被琪姐狠狠打了一个耳光现在似乎还未从中回过神来的那个大个子,本想着他会怒目而视而后便又伸手阻止我进去的,可直到我走到房门前准备伸手推开房门时我才知道琪姐在这片地方的地位,因为整个过程他都是呆呆低着头站在原地一下都不敢动......我站在包间的门前本想着一下子推开房门的,可不知怎么明明放在把手上的手这时却没有用力,只是透过房门的那个可以看到里面情况的镜子看了一眼,心想要是里面的气氛十分和谐的话我进去这样也就不会给琪姐带来什么不便...可也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发现了这家ktv也许是最阴暗的一面:站在一旁的琪姐正在整理着自己胸前粉红色旗袍领扣而后慢慢拿起了那条此时挂在阿楠脖子上的雪白貂锦香肩重新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而令我更加想想不到的是我现在才想起来门前缺少的那个衣着暴露打扮十分妖艳的女孩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用那两个似乎是跪在地上都习惯了的双膝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刚好将自己最里层的那个黑色丁字裤裸露在外,正坐在她面前前几分钟还唯唯诺诺的阿楠这时紧闭双眼双手放在了那个妖艳女孩耳边的金黄色发髻上面脸上露出了想象不到的舒适,而后琪姐便一步一步向门外走来,剩下的就是妖艳女孩那个不知是头随着手动还是手随着头动的含、吐......这一刻我慢慢转身离开了,那时我也分不清是因为琪姐马上就要推开房门走出来还是因为那一刻我想起了荼然那晚将衣服脱完睡在我的身边的情景或者是因为我无法克制得住那一股股正准备向*冲击的热血......我连吸了几口冷气之后又伴随着那几声不知是否多余的问候逆着人流离开这这家饱含社会百态的ktv,独自站在此时依旧繁华的大街前,看着眼边那一个个忙于奔波糊口真正最底层穷苦的劳动人民这才感觉到那一股股沸腾的热血渐渐消去了...我本想着用手习惯性的伸到衣兜去拿出一包香烟,可这时衣兜里面除了车钥匙以外早已空无一物...看着眼前的那辆车子,而后慢慢向它走去,直到距离我离开时那个女孩所坐的地方仅有一步远时我的心猛然就又‘咯噔’的跳了一下,随后便是一怀又一怀已经压制不住的苦笑...车里面现在空的只剩下了那一件还沾有血迹的外套和整齐摆放在上面的那四百八十二元纸币,就连酒精的气息这一刻都散尽了......我静静地坐在了路边的那个台阶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带有不同目的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同一场景的行人,这时我是多么的想要呐喊!但是我知道我不能,不是因为我做不到杜鹃啼血使出全力去呐喊出来对往昔岁月那曲婉转凄凉的旋律,而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呐喊是无法阻挡得住历史滚滚的车轮,毕竟刚才那一股股不断冲击的热血并不是空穴来风......望着路边粉着白漆的路灯杆,听着耳边鸣笛声、叫卖声、说笑声、埋怨声、音乐声、风声、水声夹杂在一起生活的声音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试图看清真正的生活...‘七窍,你在吗?不知你是否还在为我之前冒失的举措而气愤,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你...’‘......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他们现在也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朋友、甚至还有孩子...有些东西不是你相信有就一定会出现的,同样也有些东西不是你不相信有就不会存在一样,你的眼睛在欺骗你的同时也给了你真实......’‘谢谢你能原谅我的冒失。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怜悯之心和书生意气是两个概念,就像人可以有傲骨但不可以有傲气一样人可以有怜悯之心但怜悯之心却不可以泛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对于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解释,人之所以可怜是因为和大众相比的结果,或许是他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磨难,或是失去了自己所有最宝贵的东西,或是在泥泞的人生道路上不停地跌倒。而他之所以可恨是因为他在知道别人可怜他的时候不但不以此为耻而后奋起勃发反而是利用这一点可怜来博得更多的施舍。正如失去了味觉的大厨和失去了触觉的瞎子哪个更可怜?正常的人一般都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的...如果有一天你有幸坐在了一个新开张的大型酒店里面进餐,但刚喝了一口你便觉得饭菜的味道有一点怪,以你所学到的知识估计饭碗里面飘着的油质八成就是地沟油,这时你是立刻站起身来大义凛然地对现在正坐在大厅餐桌上那些此时却是兴高采烈赞不绝口的顾客大声指出碗中的地沟油又或者是直接跑到老板的办公室追根问底再或者是举起法律武器维护消费者权益,你还可以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给外边焦急等待进来的人让出一个位子...如果我给的这几个选择不在你的选择之后的实施之中那就是说明其实在你的心里还给你所处的环境一片空间的,抱着什么目的和以怎样的方式对待我是无权干涉的......’‘对!你给出的这几个选择是都在我的脑海之中像流星般闪现过,我猛然之间也发现我现在也慢慢地开始踏上了这条漆黑的道路,可为什么我却丝毫的都感觉不到快乐?为什么我还在产生了抵触心理还是默默地忍受着不曾离去呢?懦弱?贪婪?沉沦?...为什么那些年年种地吃不起饭、年年挖煤烧不起煤、年年盖房住不起房的人时常都会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是我的怜悯之心泛滥还是我无法感觉得到他们身上的可恨之处?革命是反抗的延续,而以隐忍而文明的国民大部分都是害怕革命的,我想不仅因为和平来之不易应该还有害怕看到留自己的血革别人的命吧...很不幸,我之所以心里面会留一片地方给它停留也许是因为我后者所占的比例较大的缘故...’‘呵呵,什么时间学会使用设问句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你了,有很多你之前想过而不敢面对的事情现在你都应该试着学会一个人面对了,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开始的时候我就像是摇篮,你要慢慢的学会自己走路,不要对任何东西产生依赖感,否则你永远都长不大...不说了,看着你现在成长的这么快我真是很欣慰,回去吧、回去吧...’‘七窍?...七窍...谢谢你...’上衣胸前的湿痕也在我与七窍这番没有开头只有结尾的谈话之中暖干了,抬眼望着周围来来回回有的还不时偷笑看着我的路人,就像他们怎能知道我内心的世界一样我又怎能偷窥得到他们的心房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陌生人吧...我缓缓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正准备起身回去,可一回头却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小夕哥,你...琪琪姐叫你呢...”
看着眼前这个之前我对他印象极好,男孩一脸正义又略带点虎头虎脑满头最平常的乌发简单朴实身上穿着的是这家ktv特有的工作服,不知为何在看到他之后我本来不太自然的脸上却露出了十分自然的笑...“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完我这句话吗,眼前这个看着像是一只站在这里害怕打扰我心事十分懂事的孩子脸上也露出了十分欣喜的表情...“我叫杨虎,在家我娘叫我虎子,以后你也叫我虎子吧...”
“虎子...虎子...嗯,名字很不错...虎子明天之后你就别站那个包间门前了,你就站在我的办公室外面,以后你就做我的司机你看怎么样?”
还未等我这句话落地,虎子便止住了脚步,两只像是微微湿润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我,渐渐的呼吸也加快了节奏,还未等我明白过来,只见虎子用那只直到现在我才清楚看到十分瘦弱的手臂抹了抹自己即将溢出的热泪:“嗯!”
“呵呵,干嘛啊这是,大男人的怎么能动不动都哭啊...”
看着眼前这个十分懂事的男孩含泪露出来真正发至内心的笑脸,我的心里这时真的就像是抹了蜜...“虎子,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吧?”
“...嗯,家里还有我娘和我媳妇还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
“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前几个月...小夕哥,到了,琪琪姐就在里面等着你呢,你先进去吧...”
看着眼前这个在谈到家庭情况极为不自然的像是在隐瞒着什么事情的男孩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那句话触及到了他最脆弱而且最敏感的的一处神经,我脸上还是带着那个此时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夹杂有多少真情实意的笑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而后转身推开了那个会议室的房门......“林夕,你跑哪去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
听着此时正坐在宽敞会议室左侧最里面办公桌前琪姐这句像是夹带些许着急的话语,我轻轻地掩上了房门,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误似的低着头:“我害怕再给你添麻烦就站到了大门外面...”
“好了,没事了,我已经和阿楠说好了,他那时也是喝醉了,放心吧,阿楠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你事情忙完了没,刚才妈咪打电话了,我们该回去了...”
“哦...琪姐,我们...”
“怎么了?林夕,明天你就是这里的当家的了,怎么说话还是吞吞吐吐的啊...”
“我是想说,我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那我们怎么回去啊?”
“放心吧,没事的,今晚我开车,你就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要是瞌睡了的话就趴着睡一会儿,等醒过来就到家了...”
听着眼前琪姐这句多少年前母亲抱着我去看花灯时晚上回来时对我说所说的这句话,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琪姐究竟在我的世界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了......坐在自己那辆性格十分温和的塔斯曼蓝宝马x6副驾驶座位上,透过窗户看着周围依旧繁华的街道,我也不知在第几个路灯闪过我的眼前时我就渐渐失去了知觉,将头靠在车窗上面睡着了......‘呜呜呜...呜呜呜...林夕...救我...呜呜呜...林夕救我...呜呜呜...’此时我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不断从打开的窗户外面吹来的冷风吹打,周边的空气之中弥漫着让人将要窒息的沉重,漆黑的房间之中只留给了暗淡的月光一片栖身的角落,而这时那一声比一声断肠、一声比一声凄凉的呼救不时的从像是一个地下室透过缝隙往上面房间不断传来...我缓缓地睁开了疲乏的双眼,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尤其是当我看到迎着墙角那片透光白墙上面打开的窗户照射下来暗淡的月光时,我本来就失去了节奏的呼吸变得紧促起来,仿佛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令人窒息的沉重,我此时渐渐混沌的脑子也分不清自己是睡在了梦中的现实还是醒在了现实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