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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跃捏了个手决,这手决叫做闪电决,可以劈伤厉鬼,但是对人却没有作用,而对降头师身上的煞气会有所损伤,如果屋里的人是降头师,那他会做本能反应。
梁子跃还没出手,忽然身下有两道亮光过来了,正照在他后背上。
“谁趴在那里?下来!”“鬼鬼祟祟想偷东西呀?”
梁子跃往下一看,三四个保安站在楼下,都仰着脖子往上看呢。
梁子跃一松手,从上边落下来,一着地就被保安围住了,一个保安用手电照着他的脸,问道:“小子,哪来的?”
梁子跃说:“我来找我朋友的,我有个朋友住这里,还是个女警察呢。”
那个保安说:“找朋友有跳墙进来的么,你当我们摄像头都是摆设呀?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见了,已经报了警了,警察一会就到,有啥事儿和警察解释去吧。”
梁子跃想要在解释一下,这时候韩清平从屋里走了出来,打量一下梁子跃,说:“这小子不像是好人,千万别让他跑了。”
梁子跃此时要是硬走,这几个保安肯定是拦不住他,但是他没走,想看看韩清平耍什么把戏。他迎着韩清平走过去,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清平冷笑着低声说:“你要是再敢多管闲事,我会让整个滨海市血流成河,你信不信?”
梁子跃说:“你见过道法中人被人威胁怕了的么?”
韩清平说:“那你可以打倒这些保安,然后冲出去,我会替你要了他们的命,到时候谁都会认为是你杀死的人,你成了通缉犯的时候,我看黎姗能不能保得住你!”
梁子跃怒火中烧,说:“那我就先领教一下你有多大本事!”
韩清平高举双手,往后一退:“保安大哥,这小子威胁我,要打我!”
几个保安手持警棍,往前一上围住梁子跃,虎视眈眈。
这时候警笛响起,大门口警灯闪烁,接到报警的巡警过来了。
一辆警车过来,下来四个警察,一个留大胡子的是领队,过来了一脸的严肃,问保安:“谁报的警,啥事儿?”
保安过来一指梁子跃:“这小子形迹可疑,刚才还要打人。”
大胡子警察过来就给梁子跃戴手铐:“走吧,回去再说。”
梁子跃也没反抗,有个恶魔警察在一边,自己说什么也占劣势,到了警局再说吧,不行的话提一提黎姗,说不定就没事儿了。
上了警车,警笛呼啸,直接就往市郊开去了,梁子跃看着路线不对,问道:“几位长官,不是去警局么,怎么出城了?”
大胡子骂了一句:“少几吧废话,谁告诉你去警局了,你夜闯民宅,直接拘留,明天再补一张拘留票子就完事儿了。”
梁子跃气了个够呛:“你们连一句都不问就拘留我,法律是这样规定的么?”
大胡子说:“和我说什么法律?小子,你少说没用的,问你,问你你会承认么?事实证明你有偷盗行凶的动机,这就够了,直接拘留你算是你幸运,要是送警局审问你,说不定你把小时候趴女厕所的事儿都得交代出来!”
“我没趴过女厕所!”梁子跃气愤地说。
“哈哈哈……”车上几个警察大笑,都认为梁子跃是个土包子,谁也不再理他。
滨海第一拘留所设在郊区,车子到了,两个警察拽着梁子跃就下了车,到了一间像是审讯室的地方,把他往椅子上一铐,转身就出去了,过了不多久,又来了一个肥胖的警察,应该是监狱的管教,进门看着梁子跃直乐:“小子,都多大了,还爬到二楼去偷看女人上厕所?”
梁子跃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都谁说的呀?我什么时候看女人上厕所了?”
胖警察说:“不用狡辩,让你在这里呆上几天,我送给你进个好地方,保证你出来以后再也不想女人了。”
梁子跃见这几个警察一个比一个痞子气严重,也不想和他们废话,问道:“我可以打个电话么?”
“骚瑞,no,不可以!”胖狱警阴阳怪气地说。
“那我要见你们最高长官。你要知道我昨天还和你们范局长在一起呢!”梁子跃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搬出些关系来,希望见效。
胖警察笑得都岔了气儿了:“就你这样的,还和范局长在一起,在一起干嘛?研究案情呀?”
“是呀!”
“哈哈哈,我昨天还和市长老婆在一起研究计划生育呢,你信不信呀?”
梁子跃心说:这哪是警察呀,简直就是个流氓,看来今天和他说什么都是白扯了。
胖警察开了梁子跃手铐,拉着他走出来,外边大胡子警察也跟过来,俩人一起把梁子跃带进一个牢房,再把梁子跃推进去的时候,梁子跃听见大胡子警察低声和狱警说:“韩哥吩咐了,好好招待这小子。”
胖警察哈哈怪笑:“知道了,我办事就让他放心好了,这间房是贵宾房,里边关的都是奇葩,够他受的!”
梁子跃听着这几句,知道这是到了韩清平的势力范围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静观其变吧,看看这小子刷什么花样。
他进了牢房刚一转身,“啪”的一声,一只拖鞋飞过来,直奔他的脸打过来,梁子跃顺手接了,知道是里边犯人在挑衅自己,也不抬头,回手把拖鞋从铁栅栏窗口塞到了门外。
里边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兔崽子,你是不想活了,赶紧把老子拖鞋给我捡回来!”
梁子跃这时才放眼看看屋里的这些人。三十平左右的一间屋子,转圈放着五张上下铺的铁床,床铺没有住满,下铺坐着五个面目凶恶的大汉,其中只有一张上铺上有人,一个大烟鬼一样的瘦子,瞪着两只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
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脸上长了一个黑色大瘊子的壮汉,斜倚在下铺,在他脚下跪着一个年轻人,身体瘦弱,眉目清秀,正在给瘊子脸大汉捏脚呢,满屋七个老犯,只有他没看自己,很认真地捏着脚,其余的都对自己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