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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七年十月三日
伊源哲率领三千大军越过北郡边境进入三户,三户北部各城和当地小豪族望风而降,直逼石川高信之弟石川盛信守卫的南部主城三户城。
“盛信大人,伊源哲率三千大军而来,我等只有百骑,加上各家军势不过四百余人,实在难以抵挡啊!”大殿内一名盛信手下担忧的说着。
说完,在座的所有人也都面露难色,石川高信率军反击九户政实还未归来,伊源氏就兵压三户令大家喘不过气。
“大人我应该立即召集民夫,依靠我三户城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的特点,定当可以坚持到大殿率军归来。”另一名家臣国盛立刻发生。
石川盛信点点头,他虽然没有兄长高信的才能,但至少他明白为了家族他不能退缩。
“盛信大人,我到有些建议。”津轻利信突然说道。
石川盛信见是津晴利信,率先投靠石川家的南部旧臣,于是不假思索的说:“津轻殿请讲。”
“是,三户各地本因为先主公上田大败几乎家失去了一半精锐,再加上不久前的北氏篡逆,然后又是攻入九户,百姓对我等武士已经心存不满,若强行继续征召恐怕会引发骚乱。”津轻利信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其实三户城周围,河源、上竹、新田等各家都有家臣护卫,虽然不多但集合起来估计也能有一百余人必能加强三户城防御。”
“河源吗?虽然他们并未直接参与北信爱之事和敌对本家,但毕竟他们是与南部氏的联系更为紧密。”
“敢问盛信大人,南部晴政一系是否还存在?”津轻利信反驳道:“晴政殿无子,艺子夫人已经在菩若观音寺出家,晴姬小姐也被软禁于馆内。”
石川盛信一时哑口无言,是啊!南部嫡系断绝。
“属下也愿意率领家人,为盛信大人拼力死战。”突然津轻利信拜倒大声道。
最后在津轻利信的劝告下,盛信也为津轻利信的言语感动,准许他带领家人共同守卫三户,并传命河源等家,带兵进城。
津轻利信眼神平淡的看着入城的河源、上竹等一百余人,看不出喜悲,他是为了家名传承家族荣誉愿意做任何事的人。侍奉南部晴政如此,投靠石川高信如此,伊源氏亦如此。
“主公,伊源殿传讯已经准备完毕,等今夜‘火起’。”浪岗一名面色凝重的站在他身后。
“嗯,叫大家先休息好……”
津轻利信年过三十的脸上并未有太多沧桑,这些年的屈辱也让他懂得了变脸做人,他渴望恢复家名荣誉,所以他只会选择强者,如果今天是伊源氏落入下风他一样能毫不犹豫的抛弃誓言。这就是他的生存法则。
浪岗一名看了一眼主公的背影,然后拜退。
……
当夜晚降临,三户城并没有全程戒备,因为探马来报伊源军主力突然停滞不前,盛信也不知道伊源哲打什么主意,只好不断派快马通知石川高信。
在月亮爬上头顶,警戒的军势不断拿着火把在城内巡逻,一间武士敷屋内津轻利信、河源忠正、上竹赖长、新田氏村等一众人皆手持太刀全身着甲看着津轻利信。
“伊源殿,命我等今晚行动。若胜田地财富荣誉皆有,若败也无怪呼我等在世间拼命过一次。”津轻利信沉着声音说道。
“喔~”大家也压低声音回答。
“我新田氏愿意堵一把,反正就算石川高信回来也一定会让我等一无所有。”新田氏村额头冒汗,一咬牙对着大家说。
“喔~”大家也都明白,南部大膳已经不再了,南部嫡子断绝,如今伊源氏大军压境,这自然是表决心的机会。
“准备吧!曲轮火起,打开城门,击杀盛信。”
“喔!”
就在三户城内暗流涌动之时,距离主城不远的一座高台之上,坐落着南部晴政修建的新馆。南部晴姬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月色,在她看来这里曾经温暖的家,现在就是一座牢笼。
“春日悠长兮,时有光源氏乘暮霭出行;行自坡下屋宇茅垣边,只留惟光一人于身边,窥望庵中之景。时有女童往来嬉戏,一少女径直走来不似他童,问曰:有何事与同伴争吵了吗?答曰:小狗放走了小麻雀,本想关在笼子里的。被关在笼子里的麻雀,原来飞走了啊!.........“晴姬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紫上能遇见光君,我的光君又是何人?
这些日子她只能寄心于《源氏物语》想要赶走刺骨的孤独与恐惧,让这十三的少女倍感疲惫。
“晴姬小姐。“
晴姬转过头看见了竹帘外的身影,他听出了是南部安光的声音:“安光大人!“
“喔!晴姬小姐,请小声目前这里的守卫少了许多,我潜入只是通知小姐,今晚可能会发生一些事,但我安光一定誓死保护晴政叔父的血脉。“南部安光是南部安云之弟,作为南部氏远房支族,哥哥身死他不在三户城得以幸免于难。他与哥哥安云不同,他一直最敬佩晴政为南部家所做的一切,晴政大人的血脉一定不能断绝,更不愿晴姬在战乱中受到伤害。
“啊!”晴姬大卫惊讶。
“晴姬小姐放心,待会有什么事请不要惊慌和乱走,属下一定会护晴姬小姐安全。”说完南部安光,穿着黑衣快步离去。南部氏馆仅剩的十几名守卫无一人发觉。
伊源滕信带着五百伊源本军和北泽义清等两百军势一路小心的来到三户城不远处。
“滕信大人,那高耸着天守的就是三户本城,右侧远处高台就是南部氏馆”北泽义清带着北泽义隆跟随在滕信两侧,他指着那城砦说道。
滕信一看感慨道:“果然是坚城,天守如此之高。而南部氏馆则是一派大殿模样。”
“是啊!如果强攻的话,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义清也面露难色。
“一切就看津清利信是否有能力了,就算不行,等主公击败石川高信,一座孤城又能坚持多久。”
“喔!”两人也瞬间放松了紧绷的心。
滕信望向南部氏馆的方向,听说那里软禁着南部晴政的女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是又一个在命运中挣扎的人吧!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将因为她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