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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的什么话?”这是齐飞第一次开口,他已经对这个故事产生了些许兴趣。
“祖爷爷喊的是,错了!错了!错了!”黑衣女子小声地说道。
错了?什么错了?哪里错了?齐飞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黑衣女子继续道:“我那时候虽然年纪尚小,但爷爷讲得实在是太生动,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而且这件事爷爷以后再也没有提过,他一直有些不喜欢我是个女孩儿,我的父亲有三个妻子,只有母亲生下了我,所以到我这一代,鞠家几乎等于是绝后了。”
“我十八岁那年爷爷去世,去世前他拉着我的手,低声地对我说,那次对我所讲的话,都是真的,他说,我家的家传武功里,绝对隐藏着大秘密,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潜心研究家传的武学,整整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中我边游历边研究武学,终于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家传的功法真的实在是平庸得很,据此练习,顶多成为三流武者,是绝对成不了高手的,于是两年后,我回到家里,开始闭门不出,因为那时我已经现了这件事情里的一些诡异。”
是有些诡异,齐飞这时已经不再饮酒,而是转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在轻轻摩挲着。
“在我游历的两年中,我阅读了许多武林的秘史,终于确定了那位和我相隔七八代的祖爷爷身份,他就是二百多年前震动江湖的先天强者鞠青山,他是一个江湖的神话,武林的传奇,当年打遍六国无敌,一百五十岁归隐,不知所踪。”
“我这时已经相信了爷爷当年所说的话,我开始在家中翻找一些古物,期望能找到当年这位祖爷爷留下的一些东西,据此推断他究竟是如何练成家传武功的。”
“你们家传的武学叫什么名字?”齐飞第二次开口,他仍然没动桌上的卷轴和羊皮书,而是直接询问黑衣女子。
“我家传的武功共两部,剑术叫做百杀剑法,内功叫做金甲神功。”黑衣女子看了一眼齐飞继续说道:“我一边寻找太爷爷的物品,一边继续研究这两种武学,其间,连有人提亲也全部推掉,整个人都好像走火入魔一般。”
“可能是苍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几年后的一天,我找到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只破剑匣,剑匣就丢在家族祠堂后面的破仓库里,匣中无剑,只有一个卷轴和一本族谱。”
“经过反复确认,我终于肯定这两样东西就是当年祖爷爷青山公的遗物,卷轴上记载的正是百杀剑法和金甲神功,与家族所传一样,并无差别,而那本族谱比较奇特,那是我鞠家的一本远古族谱,与当下的族谱不同,但是我却认为可以续接上,看了那本族谱我大概推断,我们只是鞠家自古传下来的一脉而已,应该是属于嫡系的一枝,但是在人丁上却并不旺盛。”
“我开始反复研究这两样东西,族谱这东西虽然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但可以确定的是族谱上的高祖,应该就是爷爷口中所说的那位修仙者,只不过族谱之上,并没有记载这位高祖到底活了多少岁,而那只卷轴,经过我反复的研究,却现了里面的一个秘密。”
秘密?齐飞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黄色卷轴,嘴角动了动,但却没有说话。
“我现了青山公留在卷轴之上的一段密语,那段密语说,他当年修炼这两种武学时,本来与常人无异,都是按部就班,平平常常,但其间有一段时间,他因为上山打猎,偶遇异像,那异像乃是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光芒万丈,他心中害怕,便躲藏起来,但是不知为何,他体内修炼的内力却被那异像牵引,不像以前那般呆滞木讷,而是仿佛被刺激一般,变得灵动无比,仿佛产生了生命一般,待异像结束之后,他下山回家,演练剑法,才现自己的剑法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威力巨大起来,从此之后,他的内力,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缓慢增加,而是开始飞的增长起来,同时变得无比霸道,直到后来突破了先天。”
“卷轴上记载到这里时字迹开始变化,接下来应该不是同一个时间的记录,接下来这段记录写着,青山公无敌于世后,开始反复探索自身武功变化的原因,他把原本平庸无奇的武学,突然变得厉害的原因,归功于那次上山后所遇到的异像,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青山公认为,他是得到了一次机缘,是某种宝物无意间对他的内力进行了灌输或者是净化,他的内力早已经不是家传内力那种粗鄙的东西,所以后来才变得那么厉害,由此,他认为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奇遇,与家传武学无关,这也是他一百五十岁后带领家族隐居的原因,因为他认为在自己之后,家族内不会再出现宗师级以上的高手,而他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害怕他死后,会遭人报复乃至灭族,所以才隐姓埋名,幽居小镇。”
齐飞听到这里心中有些纳闷,遇到宝物,被灌输内力,或者是净化,净化就是提纯,然后内力就开始飞增长,变得霸道无比,接着不怎么需要修炼,就突破了先天,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这段字迹到此处后,再次生出变化,生出变化的文字是这密语的最后一段,字数很少,只记载了几句话,青山公在这几句话里提出了一个疑问,这个疑问很诡异,他问自己,如果之前自己猜测身上的变化的原因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自己只能用百杀剑法时才能无敌于世?用其它剑法,哪怕是当时第一等的剑法,虽然仗着先天的境界,同样威力强大,但却总是不如百杀剑法强横?甚至自己的先天境界,似乎也高过同世那几个先天高手太多,百杀剑法在他看来是最平庸的剑法,平庸得甚至有些愚蠢,但为什么自己使出来,竟然比那些绝世的剑法还要厉害?”
齐飞听到这里,忽然猛地一皱眉头:“为什么说那百杀剑法平庸得近乎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