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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同情的看缩在角落里哭的惊天动地的云墨,想了想,还是没敢上前去安慰安慰。
念念此刻正坐在云墨的脑袋上,一身的水滴滴答答的尽数滴在云墨的身上,打湿了她的头发,身上的衣裳也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分外的狼狈。
念念双眸一红一碧,直勾勾的盯着嚎啕大哭的云墨,一双软软的肉垫哒哒的在云墨的脑袋上踩了踩。
它那张严肃又面无表情的脸,能直接把人给吓尿了。
无双小心翼翼的看了它一眼,然后走过去,陪着笑道:“要不,我先给你擦擦干?”
念念慢悠悠的看过来,正眼都不给她,斜睨着她。
无双差点直接跪下来叫爸爸!
“那啥,咱先把自己擦干了再来收拾她也不迟是不是?”无双看着念念身上的水,小声的道:“你这样,也、也不好看啊。”
她眼睁睁的看着念念那双眼睛闪了闪,然后动了动爪子拍了拍无双的脑袋。
这是恩准了的意思!
无双:“……”
她认命的拿了干的布帛过来,抱起念念,认命的开始干活。
一边的云墨缩着脑袋看她,无双翻了个白眼,对云墨使了个眼色,云墨如蒙大赦,爬起来瞬间跑的没了影儿。
无双失笑,低头揉揉念念的脑袋,笑着道:“儿子啊,你对女孩子得温柔点,不能这么凶残。你继续这么凶残,你是会找不着对象的。”
念念不爽的瞪了她一眼,冲她挥了挥爪子。
无双举手,表示自己闭嘴了。
念念这性格,有的时候真是让她又爱又恨,有某人真是一样一样的。
别扭的不行,还是个死傲娇。
她将念念收拾好,这才得空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是的,她又开始穿男装了。时隔两年,再穿男装,无双竟然有了些微的不适,尤其是裹胸,缠得太紧,让她颇有些不舒服。
果然,一旦尝试了自由的滋味,就再也不想被束缚。即便,只是一对胸。
那日,她从南宫落雪的院子里一出来,便直接离开了安国学院。然后直接找到了风云拍卖行,住了下来。
前段时间,风云拍卖行便联系过她,因为血莲的事情。
无双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如今却成了无双的避风港。
她当初也没想到,一个风云拍卖行而已,背景居然这么牛,连皇帝的圣旨都可以置之不理。
后来,云墨找了出来,毅然离开了安国学院跟着自己住了进来。
无双知道,云墨始终觉得欠了她一条命,要报答她。可即便如此,无双还是觉得感动。
这么多人中,也只有云墨想什么说什么,从不避讳在她的面前提起易君念。而其他的人,多多少少的有些避讳。
其实,无双是不在意的。不管易君念是魔道的魔君还是别的什么,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在乎的从来不是他是什么身份,而是他怎么对她。
无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子清拿来的门号,脸色缓缓的沉了下去。
她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情要做,绝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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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不远处的一个池塘边,云墨蹲在那,借着清澈的池水洗了把脸,然后整理了下自己,这才站起身。
拜无双那只猫所赐,她没把脸上的黑灰洗掉,反而弄的更加狼狈了。
叹息一声,正想离开,一抬头却瞧见远远的正走来一行人。其中一人,云墨怎么看怎么眼熟。
待到那行人稍微走近一点,云墨整张脸霎时间就像是开了染房,红橙黄蓝,啥色都闪了一遍。
在那群人走过来之前,云墨身子一闪,快速的躲进了身后的假山之中。
远远的,便听到一女子的娇嗔,道:“殿下可真是个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可比登天还难呢。”
男子大笑,似乎要伸手去勾那女子的下巴,被那女子躲开了。男子也不在意,直接手一伸,搂住了那女子的腰,凑够去贴着她的耳边低语道:“晓卉这是在怪我冷落你了吗?”
“人家哪里敢啊!”被叫做晓卉的女子,伸手推了一把那男子,没推开,便嗔怒的道:“殿下日理万机,人家那里敢责怪你?”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都是我的错,冷落了晓卉。我知错就改,就想不就带你来玩儿了吗?这风云拍卖行,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那女子闻言娇笑一声,道:“这天下间,可还有殿下不能去的地方?”
“当然没有!”男子哈哈一笑,道:“咱们且先在这里住着,五日后,带你去见见世面。”
“听说拍卖会上有许多奇珍异宝?”
“晓卉感兴趣?”
“讨厌!”
“行!到时候看上什么咱们就买什么。”
“殿下你真好……”
……
声音逐渐远去,等到那行人彻底的消失之后,云墨才从假山后转了出来。
他一脸玄幻的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喃喃的道:“真是见了鬼了。”
“你在哪儿见了鬼?”
身后募然响起的声音,将云墨吓得一蹦三尺高。
她回头瞪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子清,道:“怎么是你?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子清眼里带了笑意,看着她后怕的样子,道:“现在知道了!”
他看了眼云墨之前看的方向,道:“你刚才说,见了鬼?”
“你可不就是那只鬼吗?”云墨没好气的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吓死人了!”
“我一直在这儿!”子清似乎是憋着笑,看着云墨道:“只是你没看见我罢了。”
云墨抽了抽嘴角,一想到子清一直看着她犯蠢,就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子清上下打量她一眼,道:‘实在是……有点狼狈。“
说到这件事儿,云墨便要哭出来了。
她一脸委屈的道:“我被欺负了。”
子清:“……被、被你丈夫?”
“不是。”
“那是谁?”
“被我丈夫的猫。”云墨抹了一把眼泪,道:“那家伙,简直凶残,壕无人性!迟早有一天我要拔了它的皮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