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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我后背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节奏就像在我背上搁了一把剑,只要我动弹一下,他就会利剑出鞘,一剑把我捅死。
这种感觉可真是不奇妙,很抗拒这种感觉,他再说赫赫有名的曾经的我。
就算我曾经在赫赫有名,但在离墨和母后死了,我也就死了,我现在是终离墨不是终离落,不是那赫赫有名的离余边关守城公主终离落了。
双眼狠狠的瞪着楚长洵,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完全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司空皋饶有兴味,扫过我一次又一次,带着可惜:“公子所说的离余嫡次二公主,听说她鲜衣怒马,刀枪剑戟,行军打仗师从离余凌老元帅!只可惜,红颜薄命,舞刀弄剑,伤着了自己!”
我用着他可惜,还舞刀弄剑伤了自己,这么直男癌他怎么不去死呢。
“嘉荣皇上您说的没错!”楚长洵完全不给我任何接话的空隙,司空皋说完之后,他就接下话头:“离余在西域不小不大,因为有凌老元帅这么多年,七国鼎立有他的一份,在加上离余嫡次二公主是英雄出少年,离余更是在七国之中变得不可小视!”
他说完话又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至于红颜薄命,那就无从得知了,毕竟那个时候长洵不在西域,不得而知!”
心中愤怒非常,面子上还不能表达出来,这个混蛋简直是在扒我的老底,我到底和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司空皋怀疑我的眼神他看不出来吗?非得让我赤裸裸的晾晒在司空皋眼皮底下?
如果司空皋一旦坐实我是终离落,但凭他有一颗统一七国的心,就不会轻易放我离开,嘉荣会变成一锅大杂烩,司空皋会想尽办法让我爱上他,为他所用。
一个帝王,想要成就霸业,就得不择手段,权力美人,都得有才行,而且他还对安南的慕折雨有着极大的兴趣。
收集天下美人,还收集天下有本事的美人,相信每个帝王都愿意去做,这样不但昭示着他们权力无双,更加昭示了他们自己的本身的人格魅力。
司空皋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可不就是,朕一直好奇离余嫡次二公主,听说她的容貌不亚于离余嫡长公主,有谣传比她更胜一筹,公子可是知道更胜了那一筹?”
我终于不咳了,楚长洵把手慢慢的收了回去,不知有意还是故意,端起我面前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自然胜的是神采飞扬,红袖鲜衣怒马,没有男子不喜欢一个神采飞扬的女子,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可以和自己并肩而战的女子!”
“女子无才便是德!”司空皋话题转得极快,从刚刚的兴味渐浓变成了了无兴:“能够并肩作战的女子,公子觉得能驾驭得了吗?女子一旦驾驭不了,要她又有何用呢?”
这后面这一句话,问的都是火药味十足,这到底是试探还是不自信?
楚长洵嘴角略弯,淡漠如水,反问道:“为什么要去驾驭一个女子?能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子爱之宠之疼之,为什么要去驾驭?”
“这驾驭一词,到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畜生,只有畜生还用驾驭两个字!”
司空炎倒是口气不善横插一句:“公子爷倒是大度的很,就不怕爱之宠之疼之变成蹬鼻子上脸了吗?更何况有些女子,心肠歹毒的还不如一个畜生!”
我心肠歹毒的还不如一个畜生,我这次要离开这里,我要不把他杀了,我就不姓终,司空炎认识真惹火了我,这种人哪来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这种人就像大天朝的富二代,官二代一样,自己没本事,仗着自己家里,为所欲为而已。
“她既然能与我并肩作战,就有蹬鼻子上脸的本事,这很正常,嘉荣皇上您说呢?”
楚长洵直接把话头丢给了司空皋,司空炎双眼喷火的望着他,也望着我。
望着我顶屁用,又杀不了我,男人呢,都是有通病,可以同甘共苦,不可以同享富贵,功成名就之后,觉得驾驭不了就该直接杀之。
自古以来这种事比比皆是,多少帝王没有当帝王之前借用一些女子家世,借完之后就丢也罢,更可恨的借完之后可能还要人家一家老小的命。
司空皋寒眼扫过司空炎,慢条斯理的点头:“每个人想法不一样,朕就希望朕的女子,上得了战场,绣得了花床,最好无才!”
这是什么回答?后面那句话,加的可真够有人喷他一脸唾沫的。
哪来的自信,上得了战场,打得了流氓,绣得了花床,要他干嘛?活好指不定有病呢。
楚长洵深深地哦了一声:“嘉荣皇上这个要求有些高,要自小培养,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去培养,总是会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效果。嘉荣皇上您可以选择适龄女子慢慢的培养!现在也是一个好时机!”
“又上得了战场,又一往情深,还得绣得了花床,长洵觉得这样的女子培养出来那是凤毛麟角,不过您是一代明君,既然说出来一定驾轻就熟!”
司空皋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爽朗的哈哈大笑一声:“公子真是会说笑了,在这天下里,说是容易,做就艰难了,朕一直希望有一个现成的,那就美妙了!”
有现成的没现成的看着我干嘛?我还能对他一往情深跪着他的脚旁捧着他的脚舔不成?
楚长洵极其赞同他说的话:“嘉荣皇上说的极有道理,每个男人都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女子,能给自己打江山,又对自己死心塌地。只可惜在这七国之中赫赫有名的女子,长洵还没有发现有任何现成的可以捡!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把江山打稳了,还能死心塌地对待一个男人!”
真不知道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到现在不直奔主题,这茶都喝了一遍又一遍,一茶壶的水都快喝完了,感情今天我就要留在这里了?
又瞪了两眼楚长洵,司空皋将我的神色尽收眼底,眼底隐藏的暗光是惊心动魄的。
爱看咋看,也不打算继续软弱下去了,反正这嘉荣跟我八字不合,来到这里简直就是虐人,除了被虐,没有捞到任何便宜。
“没发现不能代表没有,要好好找总是能找到的。”司空皋眼底的光芒,变成了势在必得,势在必得的凝视着我。
一把捞起桌子上的玉杯子,闷头把这一杯子水喝干,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楚长洵侧头微微一笑:“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
面色冷淡的说道:“早日离开这里,乌烟瘴气不能呼吸!”
楚长洵嘴角的微笑没有消散,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乌烟瘴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浓重的侵略算计性!”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还不起来走,等到过年吗?”
楚长洵看了一眼十颜,十颜走过去慢慢的把玉杯子收了回来,这倒是令我吃惊的很,楚长洵还有这爱好,和人品茶还得把杯子收回去,嘉荣帝国家大业大不会在乎一个杯子的。
玉壶里面的茶水,绿油油的变成了枯黄色,云顶好茶怎么会变成这个颜色呢?难道是因为十颜下了药,云顶好茶才会变成这个颜色?
楚长洵缓缓的跟着站了起身,执手抱拳道:“本想多聊聊几句,奈何一壶好茶变了色,在变了色的茶,味也就不对了,味道要是不对了,喝再多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了!”
司空皋慢条斯理地道:“这一盏茶的功夫,几句话还没说,时间总是匆匆而走啊!”
楚长洵信口接话:“可不就是,时间如流水,稍纵既失,能把握的时候不好好把握,流走的时候说可惜,其实是不可惜的!”
司空皋一愣,锐利的双眼带着无尽的冷意:“话虽说如此,还是要在水没流尽之前,重新把她抓回来,那到时候遗憾,那才叫真正的可惜呢!”
说的话绵里藏针暗藏杀机什么意思?不会我是他们口中的那一把水吧?司空皋该不会在惋惜没把我抓牢了,现在后悔了,要把我牢牢的抓在手心里,省得跑了?
这个人可真爱强抢明夺,蓝梦晴尸骨还未下葬入土,他就在这里开始惦念着把我弄进皇宫里了。
她哪里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他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三国时期的曹操,爱江山也爱美人,总以为江山和美人能兼顾。
似这是痴人说梦话呢,纵观历史全局,哪个帝王能江山和美人一起兼顾?谁家不是对美人稍微一好就国破家亡的。
楚长洵笑然的接下话道:“话虽说如此没有错,可是已经流下的水,尾巴都抓不牢了,再想重新捧回去,您就没想过,下面已经有一双手在捧着了!”
“那还不简单,看到那双手直接剁了就是!”司空皋霸道凌然的说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一双手而已,千千万万的手都不怕,一双手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冷笑出声,楚长洵嘴角的笑容凝住,慢慢的把折扇打开了,慢悠悠的扇着风。
司空皋瞳孔一紧,视线掠夺般落在我的脸上,我微微上前一步,声音冷切道:“两位一个是七国公子,一个是强国皇上,难道两位就没有听说过,这天底下有一种水,要在赤水,看似与普通的水没两样,触碰则亡,食之则亡。”
“两位在这里讨论水,总以为自己手里能抓住,抓住了什么?什么都没抓住,这一切只不过是二位的一厢情愿!”
“放肆!”司空炎一声高喝,脸色有些狰狞,手指着我:“谁给你的本事,让你在这大放厥词,来人,把这个贱妇抓起来,打入死牢!”
冷笑变成嘲讽:“本宫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本宫现在是自由的,打入死牢,本宫犯了什么事情让你可以僭越你的皇兄,把本宫打入死牢,这嘉荣帝国真的由你说了算吗?”
“可能是哦!”楚长洵戏谑地接话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颖川亲王僭越了?这种僭越行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无数个轮回次。其实长洵早就心中有了无数个数了!”
司空皋手中的玉扳指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司空炎脸色乍青乍白,连忙去向司空皋请罪。
还没有开口,司空皋漫不经心的说道:“颖川亲王,昨天皇宫死了一个女子,现在还尸骨未下地,你去看看吧,看看寻一个风水宝地,把她给葬了吧,毕竟与你相识一场!”
司空炎脸色剧变,扑通跪在地上,司空皋眼帘微抬:“芋公公,你去照顾一些,这宫中有太多的繁文礼节,颖川亲王被太后宠坏了,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不懂,你在一旁好好的提醒一下!”
“顺便再去坤宁宫,请一下太后,让太后好好教导教导,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六次的时候,口实一旦坐实,对外可就说不清楚了!”
司空皋这是发火的吗?
发火还说的如此温柔,到底是亲兄弟,这感情可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芋公公应声,司空炎恭敬的后退,甩着衣袖对我一副恨恨的模样,一个大男人如此愤恨可真不像一个男人了。
等他离开之后,楚长洵微微行了一个礼:“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嘉荣皇上,长洵携带离余长公主先行告退!”
“公子!”司空皋出口阻止道:“你一个人离开,朕无话可说,这离余长公主可是我嘉荣王妃,这一国王妃和你离开,莫不是你想让嘉荣成为天下的笑话不成?”
楚长洵抿嘴一笑,“她并不在宝册文牒之上,婚约是不作数的,现在的她需要回去,重新选择该如何过,而不是在这里受到别人排挤!”
司空皋噙着冷笑道:“若是朕不让你们走呢?”
我心中咯噔一下,司空皋这是开始发威了吗?
楚长洵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摇着折扇:“不让走就不走呗,反正也没多大事情,等到嘉荣去安南的使团回来,安南的长公主大抵是会嫁到嘉荣来,到时候在皇宫里,可就热闹了!”
慕折雨真的能嫁到这嘉荣帝国来,她愿意嫁给司空皋?安南信奉巫术,他们的国家并不小,他们的国家比离余强大,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司空皋。
司空皋眼睛慢慢眯起来,变成审视:“你是如何得知的?公子,现在使团还没有到达安南,你是如何得知安南长公主会答应?”
不得不说楚长洵很有神棍的潜质,只见他把折扇轻轻的抵在嘴边,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天机不可泄露,你若不信,我们就住在这皇宫里,反正你派去的使团最快的速度来回一个月,最慢的速度二个月,就会回来传消息,等就是了!”
到底是真的假的,这个人一向喜欢用诈,会不会这次为了脱身也用诈?
司空皋半响没说话,富有节奏的敲打声,仿佛就像他的心情一样,我脚下的步子往楚长洵身边移了移。
楚长洵冲我安抚的一笑,压低着声音说:“左右没多少事情。不如喝杯喜酒再走,反正管吃管住,奴仆万千,何乐而不为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磨着牙:“公子爷,咱们能不逗吗?您是天上的繁星亮堂的不行,我只想回归疆土,做我田埂上的一朵野花,你说呢!”
“不是不行!”楚长洵堂而皇之的把头偏向我:“得主家放我们走,我们才能走,要不然的话,这皇宫森严,插翅难飞!”
他的靠近,让我忍不住的想远离,楚长洵嘴角含笑,眼睛确实冷了,似再对我说如果我远离他,他将对我不管不问了。
为了能安全的离开这个皇宫,我姑且信他一次,我忍他一次,想离开这个皇宫,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谁认识他是鬼啊。
我忍不住的催促了一下:“那你倒是赶紧想办法呀,他现在一言不发,你就得陪他一言不发?”
“嘘!”楚长洵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说话声音太大,都让他给听了去,等一下一个不小心,咱们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公子在皇宫会住习惯吗?”司空皋突兀开口道:“王妃要回王府吗?”
“本宫不是王妃,请嘉荣皇上记住了!”我把心一横,直接把楚长洵推了出来,他都能差点把我的老底扒出来,若有所指的让我提心吊胆,我何不让他跟着一起提心吊胆?
“嘉荣皇上,有所不知,本宫现在已经和七国公子楚长洵私定终生了,定情信物都交换了,就等着回去拜堂成亲了!”
“砰!”司空皋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差点把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都拍碎了,斥责道:“私定终身?你身为嘉荣一品亲王妃怎可和其他男子私定终生?”
“有何不可?”楚长洵笑了笑道:“反正你们从未把她当成一个人看,长洵虽然不才,护住一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长洵!”司空皋盯着楚长洵:“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你知道你在挑衅谁吗?”
楚长洵温言回答:“谁都没有挑衅,只不过在陈述一件事实,嘉荣皇上难道你承受不起什么叫事实吗?”
“放肆!”司空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语气多了一次商议:“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嘉荣的一品亲王妃不是你能觊觎的!”
我倒吓得手脚冰冷,楚长洵把手中的折扇给了我:“帮爷拿着,爷去据理力争,带你私奔!”
我真是呵呵谢谢他,开特崇拜的看了他一眼能把司空皋面不于色的帝王气得跳脚。
手中拿着折扇,对他没好生气的说道:“你赶紧的,来回的路得一个多月呢!”
虽然说和他聊天仿佛旁无一人,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却是极其害怕的,我是怕死,皇宫内院,纵使我武功再高,我也是逃不出去的。
换一万步来说,我逃出去的皇宫,在广陵城我也走不出去,再加上嘉荣要是来个全国通缉,那就呵呵哒吧。
楚长洵对我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等着!”说完撩起衣袍就往司空皋面前走过去。
然后在他的桌前,慢慢的蹲下身子,司空皋是站着的,楚长洵说了一声极轻的话,我听得不太真切,仿佛提到国师二字。
司空皋慢慢的重新坐了下来,两个人离得极近,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我把耳朵都竖起来了,也听不见他俩说啥?
可是看着司空皋脸色变化,似乎竭力镇压着眼底蕴藏的怒火,大概两个人说的有半刻钟。
正当我佩服佩服楚长洵能在地上蹲那么久,腿脚就不麻时,楚长洵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提高声量,拱手道:“即使如此,长洵就告退了,嘉荣吾皇,长洵遥祝你早日一统七国!”
司空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知是什么原因,一下子碎成了两半,从他的大拇指上脱落下来,掉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啪啪两声。
楚长洵说完转身就走,在我的面前没有停下脚步,直接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往外走。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回眸望了一眼司空皋,司空皋把手圈握成拳,锐利的眼中包含着熊熊怒火。
我赶紧又把头扭过来了,楚长洵步伐不急不慢的,我拽了拽他的手:“公子爷,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就这样放我们俩离开了?”
楚长洵走路带风,青丝荡了起来,如玉精致的侧脸,嘴角一勾:“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我不会把你卖掉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需要知道!”
其他的我都不需要知道?我不知道心里就不登底,这一步登底就会有很多事情都会超出自己的想象,这一超乎自己的想象就会在心里产生畏惧感,这种感觉很不妙的。
心思飞快的转了起来:“你和他说的话我不需要知道,那他就对你我私定终身没有任何话语?”
“有啊!”
我的心漏跳两下,脱口问道:“什么话?”
楚长洵扭头冲我一笑:“他说你我成亲的时候,记得把请柬给他,不管他多忙,等会过来喝杯喜酒!”
王八犊子,这让我的心过山车呢,直接把他的手甩了,跟他并列而走:“出了这皇宫,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大陆的边各走一边!”
楚长洵从我的手中抽出扇子:“天气太热,你热糊涂了吧,没有我啊,你能出得了广陵城?对了,你我现在还成不了亲,你我得去安南!”
眉头深深的皱起:“去安南做什么?”去安南干嘛?我对安南不熟,该不会找慕折雨喝酒聊天吧,我跟她也不熟啊。
楚长洵停顿了一下,大白天的手指着天空:“要变天了,不止一个人去安南求亲,听说月汐国主也去安南了,所以我们得去!”
月汐国主!
那一个痴情种子去安南干嘛呀?他不是有一个青梅竹马吗?难道不要青梅竹马去求亲慕折雨?
看着一览无余的天空,连个白云都没有,狐疑的问道:“楚长洵,老实交代坦白从宽,你该不会以慕折雨能嫁到嘉荣为筹码,和司空皋谈判放我们走了吧?”
楚长洵手放下背于背后,笑得跟猴一样精:“让你给猜着了,为了让他能顺利的娶到慕折雨,可不就是得让我这个七国公子长洵替他求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