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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曾经让我不择手段的去谋羌青,也是给我强烈的建议,让我去把羌青谋上床。
当我摆明了跟他说,哥哥却是愣了半天:“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我甚至怀疑,若是你真的算计了他,他会不承认你和你的孩子!”
我眼中的坚定无人撼动:“没关系,只有这个方法最能和他牵绊在一起,我也不需要他承认我跟孩子,我只需要能从他手中骗得信物,将来去山的那一边借兵!”
跟一个人有牵绊,最好的方法就是血浓于水,救命之恩都没有血浓于水来的牵绊的很,我不需要他承认我,只要能有孩子,我和他这一辈子就斩断不了了。
哥哥看了我良久,眼睛别了过去:“哥哥知道了,哥哥会好好想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定然不会让九儿一个人承受!”
他于心不忍,我这种毁掉自己达到目的的狠,没有办法,我们一无所有,除了自己我们一无所有,只能用自己去谋划。
大雪一下,让整个世界都苍白了,三日后,慕容彻真的让人送来了金子。
哥哥眼帘微抬,道了一声:“有劳了!”不管他怎么做,他都把属于君子的风范做的淋漓尽致!
慕容彻如狼似虎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不用,寡人想看一看,等到你兵临城下的那一天,剑指寡人的时候,寡人是不是真的像曲子中所吹的那样,不舍!”
哥哥微微一怔,嘴角的笑容缓缓勾勒,慕容彻眼中一下只印着哥哥嘴角的好看的笑容。
“你当我不舍你啊?”哥哥轻笑出声,犹如看最大的笑话一般,言道:“东西已经送到了,你该回去了!”
慕容彻上前靠近哥哥,声音哑淡:“大雪纷飞过后,就是小年,大年,皇后快生产了,你要不要跟寡人回去看一眼?”
哥哥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推了一把慕容彻,他吃望昔身体与常人无异,可是真正的却是外强中干,只是表面看着与常人无异,实则内在早就腐烂不堪。
慕容彻被推桑没有倒地,倒是他自己胸口起伏,嘴角的鲜血不断往外冒,慕容彻眼神凝住了,欲伸手去拥他,我抢先了他一步,扶住了哥哥。
手中的帕子直接捂在他的嘴角,慕容彻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的身体根本就没好,一切只不过是错觉,你给寡人的错觉?”
骗过所有人,可是骗不过他,难道是因为他对哥哥上心了,一有蛛丝马迹,就可以让他如此能迅速的判断出哥哥怎样了吗?
哥哥伸出手,用我的帕子狠狠的擦过嘴角,手揽在我的肩头,把自己身体站直了,斜睨着慕容彻,“天寒地冻,加之你刚刚的话语,是个正常人都会如此,更何况我本身就体弱,有些猝不及防的突发状况,让你产生了什么错觉?”
慕容彻再邀请哥哥去大明宫,他说,梨皇后快要生产了,让哥哥去看,梨皇后怀的是双生子,想来已经快足月了。
哥哥听到这个话,止不住的吐血,说明什么,说明慕容彻知道梨皇后的孩子是哥哥的,潜在的意思是拿孩子要挟哥哥。
哥哥才会止不住的气吐血,因为他不想被要挟,他不想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一下子全部一无所有,重新被囚禁起来。
慕容彻目光紧紧的锁住他:“寡人无意,是你自己多想了,不过现在看来,祈尘白,你为了杀掉寡人,真是无所不用其其,在提前耗尽自己的油,你就不怕油尽灯枯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哥哥腰杆挺得直直的:“东西已经送到了,你可以滚了,五月之久还没到,我想怎样,我能怎样都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慕容彻真是恨地牙吱吱作响,却拿哥哥没有丝毫办法,缓缓的伸出手,欲抚在哥哥的嘴角。
哥哥像一颗坚韧不拔的松,百折不挠的竹,可是我知道,我从他揽住我肩膀的手,感觉到,他的人……整个人都在僵硬以及万分恐惧中。
嘲笑道:“我真是够庆幸,能够让你念念不忘,瞧瞧你的样子,真是令人可悲,不过没关系,等到死亡的那一天来临,一切将化为虚无!”
慕容彻地手慢慢的垂了下来,“你保重!”说着转身就走,不知道他这次离去,是不是真的离去?
还是说他故作姿态地假装离去,转移个头,又回来。
他一离开,哥哥就再也站不住,我急忙扶他坐下,手在他的背后给他顺气。
他气息不稳,噗一声一口鲜血吐出,鲜血全部喷洒慕容彻送过来的黄金上。
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喷进屋子里拿出羌青给他的药,他一颗一颗的吞下去,脸色也没有好。
他并没有好转,还用手推着我道:“快把鲜血弄干净,从安快回来了,不能让她担忧!”
我急忙地拿布去擦鲜血,擦着擦着眼泪掉下来,声音哽咽道:“哥哥,我也不想担忧你,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不要让我担忧,不要让我没了哥哥,不要让我没了亲人!”
哥哥从怀里掏出一抹嫣红,“拿着这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羌青也没有办法解毒!”
鲜血被我擦干净,我确保了没有一滴,才回首来到哥哥的面前,他手中的那一抹嫣红,是一口胭脂。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羌青医术了得,这什么药到了他的手上,他都会有解药!”
哥哥面色苍白,赢弱不堪,说一些话仿佛都喘半天:“一山还有一山高,有些东西都是要靠赌的,不过对于这口胭脂的来历,我更加倾向于相信,这个是羌青没有解的!”
我的脑中浮现一个人影来,微微举起胭脂:“是越箫公子给他?”我和哥哥认识的人当中,除了羌青也只有他懂得医术了。
哥哥机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前日,他向我问了一个问题,我回答他了,他说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我就求来这个。”
“他是在找人吗?”越箫公子那样的人,是不是真的跟羌青一样也在找人。
“对的!”哥哥没有打算隐瞒我如实道:“他也在找人,找一个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我准确无顾的告诉他,他要找的那个人不在蛮荒!至少我在蛮荒没有听过那样的一个人!”
比生命还重要的一个人,我微微长叹:“真是羡慕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存在,仿佛才看见这两个人像一个人!”
“九儿不必艳羡!”哥哥伸手拉过我,我蹲在他的面前:“你也是哥哥最重要的人,他们要找的那个重要的人,说明他们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才会离开,找不到大概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微微长舒一口气:“我不艳羡他们,只不过略感慨而已,那这还要希望哥哥,给九儿制造机会!”
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平阳城五里之外有一座山,山中有温泉,正好是平阳太守的所处的宅院,哥哥已经约了羌青去泡温泉!”
哥哥的手没有温度,却是让我贪恋无比:“我知道了!哥哥这些日子一定要多加保重!”
哥哥笑着答道:“嗯!会的,慕容彻还没有死掉,我就会好好保重自己!”
十五万金在这大冬日里招兵买马确是一个雪中送炭,蛮荒有很多地方,很多人颠沛流离,温饱不济。
宋玉暗中去接济这些颠沛流离的人,把他们集中起来,在这寒冬腊月中以最快的速度在训练。
不知真正打起仗来会怎样,可是人在绝望的时候给他希望,想来一定会更加卖命抓住这仅有的温暖。
哥哥善于抓住人心,尤其是这些颠沛流离的人,他去看了他们一次,慷慨激昂之间,这些人全部被他牢牢抓住。
哥哥吐血,蓝从安是不知晓的,哥哥又加大了对望昔的服用的药量。
吃下这个药,因为慕容彻而吐血的脸色,一夜之间恢复比常人还要好看的脸色。
望昔最大的好处就是吃的越多,脸色就越好看,可是它最大的坏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从血液蔓延的骨髓里的疼痛,会像刀子刮在骨头上的钻心疼!
前期的时候会一点一点的疼,后面加大药量,疼痛会越来越明显,我看着只能无能为力,只能在黑暗中侧听他苦苦压抑的疼痛。
蓝从安心中会不安的问他,他一笑了然,安慰道:“只是一些老毛病,夜间睡得不安稳,若是打扰了从安,我搬进书房!”
蓝从安哪里会让他搬进书房,她闻言对哥哥照顾得更加细致。
温泉之行,在白雪未融化,覆盖了山头之时,羌青挑着眉头看着冒着白烟的温泉,“八殿下的确该多泡泡温泉,对身体好,可以让血液更加流畅的快一些,老毛病会减轻一些!”
蓝从安眼中闪过欣喜,急忙说道:“那我们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也可以让夫君每夜睡个好觉!”
羌青有些意味深把视线从温泉上移到哥哥身上:“温泉可以让八殿下睡个好觉,八殿下可要好好的泡上一泡,不要浪费如此雪山美景!”
温泉,一个池子,一个池子修得倒也紧致,旁边就是没有融化的雪,视线微微上移,就能看到那白雪皑皑的山顶。
风景独特,令人暂时忘记烦恼。
故意没有带着丫鬟过来,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羌青说的没错,哥哥泡上了那么半个时辰,到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不过也只是睡了一觉,后半夜的时候,被疼痛折磨醒。
为了不打扰蓝从安的休息,他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说是找羌青有些事情商量,蓝从安还叮嘱他小心一些。
哥哥直接又去泡温泉,那烟雾渺渺的温泉水,让他的疼痛稍微减轻,热茶苦药,他灌下去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羌青三更半夜也是不睡觉,白日晴朗,夜晚的天空星星就格外的亮堂,羌青站在半山腰上,衣袍飞炔仰望着星空。
他在仰望星辰找寻他要找寻的那个女子,可是他说在天空里没有她的星星,即便如此他也是锲而不舍。
哥哥又在温泉里泡了一个时辰,羌青眉睫上染了风霜,在这星光之下,特别像一个仙人。
他微微一叹:“现在停药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你越来越有依赖性,它反噬你的时候你就会越来越痛,最终的结果痛的,你会拿刀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我已经没了回头路了,不是吗?”在温泉里的哥哥,面色有些红润,头发微湿,回头望着站在边上的羌青:“已经没了回头路,已经疼了,已经戒不了了,那就这样吧!”
“意志力是强,可是意志力再强也没用!”羌青撩起衣袍蹲在他边上,把他放在岸边上的手,执了起来,指头搭在他的手腕上,剑眉微微隆起:“越箫公子对你下针了?”
哥哥微微额首:“向他道谢的时候,正好毛病发作,他见不得我如此,别施加援手,我心存感激!”
羌青慢慢的把手放下,看着哥哥的双眼规劝道:“好好调养你不止一年的寿命,切勿操劳,心情放开,心事不要有郁结,你会活得更长久一些!”
“活得更久一点,那又怎样?”哥哥神色寂静,“向别人摇尾乞怜活得更久一点?这样的活着?有何意义?”
羌青神色淡漠,说着我曾经跟哥哥说过的话,说着我曾经懦弱无能,想要和哥哥一起逃跑的话:“你已经有了冉燕公主,你可以和她隐居山野不问世事!天下之大总归有你们藏身之地!”
“蛮荒藏不下,山的那一边,有四个鼎立的国家,按照你的本事,你的心智,就算不跟皇族打交道,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哥哥嘴角轻扯,一身轻嘲溢出口来:“逃避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去逃避?羌青兄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现在看来不是,我们纵然外貌相似,可是我们的内心,原来一点都不相似!”
“苟延残喘的活着,摇尾乞怜的乞求着,这天下所有的事情,不能让别人做了,自己一遇到困难就变成了乌龟,这样的我,羌青兄还会和我成为好友吗?”
羌青看了他半响,缓缓的才说道:“即使如此以后就不再规劝于你,那就竭尽所能好好的去争去夺去抢,最好的时机就是皇后娘娘生产,慕容彻肯定会对那个孩子特别,举兵南下,胜算会大一些!”
“那个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哥哥平静的眼波里看不到任何对于那个孩子的期待,以及对于那个孩子的感情,仿佛是在说别人,仿佛那个孩子真的跟他没关系。
羌青站起身来,伸出手指换算了一下:“最多还有半月之久,因为她怀的是双生子,可能还会再提前一些,所以,温泉之行之后,你好回去点兵点将,准备去报仇了,当然,一路向南,总共有八座城池,每个城池按照十万人马来说,你要攻下八十万人!”
哥哥在水雾渺渺之下,垂下眼帘:“不知道羌青兄有没有什么良策?”
“纵横!”羌青极尽冷酷的说道:“利用国与国之间的间隙,让他们一起和你攻打,一起瓜分大夏这块肥肉,身为国主,没有几个人像他一样不扩张疆土,纵横合围,是目前为止最能打垮他的一计!”
“北魏?”哥哥眯起的双眸:“北魏现在是大月氏,我的那个表哥因为我而死,他们应该不会和围的!”
羌青神色霎那,肃杀起来:“大夏周边的前秦,赵国,北梁,还有冉燕这些都可以!”
“只要给的条件够稳,只要谈判够厉害,没有什么不可以,北魏又怎样,一个皇子而已,大月氏好不容易翻身,他会急于想扩大疆土来证明自己在这个蛮荒立足。帝王者,没有人会嫌自己的疆土多的,他们只会嫌弃自己的疆土少,自己的后宫美人不够多,在蛮荒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很疯狂!”
哥哥手在温泉水里拨动,水波荡漾,倒映在水池里的星星,也随着波动起来:“羌青兄,为我们兄妹二人如此着想,又算定着我们兄妹二人能当皇上,不知道,羌青兄会在我们兄妹身边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羌青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你们兄妹二人不需要我在你们身边扮演什么角色,我所能做的,只是推波助澜,你的帝王命很短,主要是看你妹妹的!”
哥哥用手去抓水,水在他的指缝里横流,一滴不剩,他摊开手掌:“自古以来什么都是环环相扣的,你口中所说我的帝王命很短,你是来看九儿的,我相信九儿的帝王命,跟我有脱不了的干系,所以羌青兄可能要劳烦你去各国纵横了!”
羌青神色瞬间灰暗不明:“各国纵横,你得先自立为王,只有你自立为王了之后,攻打大夏的时候,才会名正言顺的渠道,各国纵横!”
自立为王在小小的平阳城?
哥哥会怎么做?真的会自立为王,然后在半个月之内攻打大夏?八座城池,八十万人马,我们现在只有所有东西都算在一起,撑死不过二十万……
哥哥沉默了片刻,对我道:“九儿,替哥哥送送羌青兄,哥哥需要好好想一想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我放下托盘,紧张得把拳头握紧,走到羌青面前:“我送你回去!”
羌青轻笑一声:“这三更半夜的到底谁送谁?还是我送你吧,你哥哥可以在这里泡一夜,身体里的沉郁太重,自己好自为之吧!”
羌青说完转身就走,我跟着他一起,这么冷的天,手心里全是汗,羌青走着走着停下脚步,眸光闪过寒芒:“今日你有心思?”
现在还没有走到房内,山上的小道上,我故作镇定的摇头:“没有心思,只是比较担忧哥哥!”
羌青脚下步子向后退了一步,对我道:“不用担忧,你哥哥心智非常,一般人要不了他的命!”
他向后退,我也向后退,山间小道结了冰,我脚下步子一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脚给崴了。
痛呼一声,羌青连忙蹲下:“怎会如此不小心?”
我被他这样一吼,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倔强的指责与控诉:“你刚刚后退,你知道我喜欢于你,你离我又近,我自然紧张的后退,这一后退,就把脚给崴了!”
最后一句说的无比小声,似对他有太多的怨念不敢光明正大的表达出来。
羌青的手已经摸到我的脚脖子上,我一个吃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痛!”这种弱者的卑鄙无耻,确实挺让人不齿的,可是不齿又怎样?能达到目的,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
羌青摸索了一下,对我道:“脚崴了,没有伤到骨头,伤到筋了!”
抓着他的手臂想起身,他俯身把我一抱,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吓得我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羌青抱着我就走,带着淡淡的笑意道:“真是一个爱逞强的丫头,和她完全不一样!”
慢慢的压住自己心中的狂跳,问道:“你现在说的她,是谁?”
“山的那一边,姜国公主!”羌青眼睛望着前方,脚下步子沉稳:“她就像一个刺猬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把自己武装起来,可能因为你有个哥哥,把你护得太好,她什么都没有,她是一个一无所有,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的人!”
“你为什么不带她来?”望着羌青光洁的下巴,语气放得极缓:“那样的女子应该惹人疼爱,就算你不爱她,你也可以跟她做知己,以你的本事,给她一个安稳不难!”
羌青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笑:“她跟你哥哥一样倔强,宁可轰轰烈烈的去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她还有个弟弟,希望她的弟弟能当姜国的皇。可惜她的那个弟弟虽然很小,却一直在窥探于她,若是良人也罢,可惜非良人!”
“他们不是姐弟?”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羌青摇了摇头:“他们不是姐弟,她不知道他不是她弟弟,而他的弟弟知道她不是姐姐,我也多次提醒,可是她只有他一个亲人,终究选择去相信!”
我忽然默了默:“她是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她把她弟弟当成了她唯一的救赎,她需要找一个活下去的支撑!恰好她弟弟就是这个理由!”
羌青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也许吧,她是让人心疼的孩子,你还有天真无邪的时候,她的天下只有算计和死亡,没有一丝温情!”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接下他这个话,只得静静的靠在他怀里,直他把我抱到房间里去。
褪下鞋袜,他不掌心轻轻的揉在我的脚踝上,我的手摸在枕头下的那一抹胭脂上,压住自己的紧张感:“羌青,我口有些渴,你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来?”
羌青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把我的脚放在床沿上,然后走过去给我倒水,我速度极快的抿了一口胭脂,希望沾染的不要太红,不然就太过假了。
羌青端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那抹胭脂重新塞入枕头下,到底是什么样的药,可以让他迷失?
从他手中接过水,慢慢的小口酌饮,他重新检查了我的脚,揉完之后,把我的裙摆拉了下来:“未伤到骨,只伤到筋,这几日,可能会肿两天,小心一些没有什么大碍的!你好生休息……”
我见他起身要走,手中的杯子一放,一手拉住他,他没有想到我会拉住他,我更没想到,因为我的力气,直接把他拉坐在床上。
温润的眸子轻眨,慢慢的落在我的手上:“怎么?脚还痛?”
我一下子伸手抱住了他,这哪来的勇气,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嘴巴,俯身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