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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蛭俗称蚂蝗,在《神农本草经》记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是中原水生特种,杀了晒干可入药,主治:中风,清瘀,闭经,跌打损伤等等功效。
水蛭体长稍扁,背面绿中带黑,有五条黄色纵线,腹部平坦而灰绿色,无杂色斑,整体环纹显著。这是医书上记载的水蛭体型。
但水牢里的水蛭,大小相同,颜色却斑斓,密密麻麻的在地上蠕动慢慢地往姜颐和身边爬去……
昏暗的牢中,它们能准确无误朝着一个方向蠕动,姜颐和双眼赤红,光着脚,拿着鞋,拼命的拍着。
“她的衣裳为什么会如此?”我问艳笑道,衣不附体,令我有些惊讶。
艳笑恭敬地禀告道:“娘娘有所不知,南疆基本每家都对蛊虫略知一二,尤其贵族的女子,自少到大至少要有养那么一两个蛊虫来玩,所以一旦有人犯了事,进来的时候都会查找她们的衣内以防范她们带有蛊虫进来,与牢中的蛊虫相食。”
这样啊,我淡然的开口道:“她倒不会养蛊,她的脸上有一个蛊虫,名唤惜时!”
艳笑一愣,忙不迭地说道:“娘娘,奴婢去寻人过来,把她脸上惜时挖出来!”
我微微颦眉问道:“难道两者之间会有什么相误嘛?”
艳笑点了点头,恭敬道:“惜时吸血,食肉而生,它有很强的领地范围意识,颐夫人现在是它的宿主,只要有别的蛊虫还抢它的食物,它就会相食去攻击!”
“倒是霸道的生物!”我不缓不慢的说道:“去找人过来,本宫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明白吗?”
“是!奴婢现在就去寻人过来!”艳笑应声而去。
浅夏敲了敲牢门,姜颐和目光惊惧的望来,一见我,顾不得满地的水蛭,直接脚踩在上面跑了过来,手握着牢门之上,眼中蓄满泪水:“姜了,姜了,我要见南霁云,你让他把我放出去,你让他把我放出去,这个地方全是虫子,全是虫子…”
我用手帕抿了抿嘴角,嫌弃之情溢表:“你不是说,他故意留你留一个月要做给本宫看的吗?既然你都知道还怕什么呢?”
“什么叫我都知道?”姜颐和愤怒地双目欲裂:“你以为他爱你吗?他只不过在逃避他自己的心,他是爱我的,姜了,你这个骗子,那个玉佩分明就是我的,是惊慕哥哥给我,让我给他的,是我亲手给他的,你这个骗子!”
我瞅着她的头发里,已经爬上了水蛭,水蛭在她发根中静止不动,静静地蛰伏着,似在找机会从她头发里钻进她的身体里,吸干她的血一样。
“骗子?”我好笑的望着她:“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小姐姐骗你,小姐姐根本就不会有另一块半决玉佩,根本就不会知道它是一个圆!”
姜颐和眼中怎么也不相信,像喷出火一样:“一定是你找人重新做的,做的一模一样,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困兽之斗,她已经顾不得朝她蠕动而来的水蛭,眼中只有对我的恨。
我手一伸,浅夏把两块半决玉佩递到我的手边,我拎着红绳子,在姜颐和面前晃了晃:“南疆王不是傻子,玉佩材质契合度一模一样,就算我想去做,也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样材质来。你最大的可怜,太过于自信,太过于肆无忌惮,太过于毫无底线的去试探!”
“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姜颐和狠然地说道:“看到我沦落至此,你心里畅快了?”
“确实畅快了很多,我是想来告诉你,半决玉佩真的是我的,是我送给齐惊慕的,被你拿去转送给了南霁云,从头到尾都是齐惊慕一场久远的精心策划!”
姜颐和自然不相信我,她依然在相信齐惊慕,她的眼中依然只有齐惊慕,“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惊慕哥哥一定会来接我,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会杀了你!”
我轻声一答,“那这些就不劳妹妹担心了,妹妹可以在天上看着小姐姐被你的惊慕哥哥杀了!”
她的小腿之上,她的脚面子上,已经被斑斓的水蛭爬满了,其它的前赴后继,顺着她的脚面,小腿往大腿上爬起……
姜颐和气急一点都感受不到,指甲抓住牢门,都把牢门上的木屑给抓了下来,“姜了,我恨你,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你爱的……爱你的都得去死!”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气急败坏,满目怨恨,心里高兴极了,“那你就先去死,小姐姐现在心中念念不忘的可是你呢,你先去死,就应你的诅咒,我爱的,爱我的都得去死!”
“啊!”姜颐和一声尖叫,后知后觉才知道她的脚面,她的小腿爬满了水蛭,她在牢里跳来跳去,拼命的抓,拼命的挠…
水蛭最大的好处吸盘吸噬能力比较强,吸附力也强,一旦慢慢的扎进肉里,除非它喝饱了自动落下来,不然你得用手心,狠狠的拍上去,它受惊自然也就会落下来。
姜颐和动来动去用手去扯,根本就不管用,她光着脚,一脚踩下去滑腻腻的不知道踩扁了多少呢。
不过没关系……水蛭不会那么容易死,顶多把它的身体踩成更扁,要不了它的命。
我冷眼看着她在那里跳,在哪尖恐惊中把自己的腿身上抓出一道道的红印子出来。
“浅夏,你觉得我残忍吗?”我声音极轻的问道:“浅夏,你觉得我残忍吗?”
浅夏站在我身边,把我的手,轻轻的拿起,搭在他的手臂上:“奴才不觉得殿下残忍,奴才只不想道,殿下不这样做,角色互换,殿下在里面如同颐和公主一样,没有人会同情!”
我轻轻的闭上眼,微微用力抓住他的手臂,长长一叹:“总觉得没有小时候心狠了,这真是要不得的心软!”
“没事,殿下还有奴才,奴才会时刻提醒着殿下,不要心软,要向前看,只有心如玄铁,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我额首点头,睁开眼,眼中再也没有软弱……软弱我护不了任何人!
艳笑带了狱卒过来,三个身体健硕的女子,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的对我行礼。
只见她们打开牢笼,在牢笼里撒了一层类似石灰的一种白色粉末,密密麻麻的水蛭全部蜷缩身体,在原地打着滚。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本宫是公主,你们放开我!”
姜颐和被拖住,拼命的挣扎,尖叫:“放肆,你们都做些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那三个女子,两个人架着她,一个人拿着白色的粉末,从她的头上洒下来,她头上趴着的水蛭蜷缩着身体掉了下来。
姜颐和尖叫,恐惧着,腿脚在下面蹦着,“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头上会有这么多东西?”
“啪!”
姜颐和太过舌燥的嗓音,让女狱卒反手给她一巴掌:“吵什么吵?没看见皇后娘娘在牢外吗?惊了皇后娘娘的驾,直接把你剥光了扔进水蛭池里去!”
姜颐和怔了怔,嘴角都是流血了,“放肆,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打本宫,本宫要你们死,要你们死……”
她的叫唤,换来的不过又是一巴掌,两巴掌直接把她脸打的红肿不堪……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女狱卒唾弃了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说着拽着姜颐和头发直接把她拖了出来,把她按在地上,两个人按手,两个人按脚。
“你们要做什么?”姜颐和手脚并用,拼命的挣扎,“放开我,我要告诉你们的王上,你们要诛九族!”
我站在她头顶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妹妹,王上如果要来,就不会让你等到现在了,瞧你那如花似玉的脸,本宫就想起本宫这张脸。瞧你那曼妙的身段,本宫就想起你和齐惊慕齐幽儿一起联合起来,把我骗去跟齐惊慕成婚,让浅夏受到侮辱事情来,本宫对你恨得恨不得食你肉呢!!”
“姜了!姜了!”姜了哭着喊着,双眼望着我,“你救我,我还不想死,只要我不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离你远不想远的,可以离你远远的,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不想死,我现在不想死……我还要等惊慕哥哥来接我呢,我是和齐的皇后,我还要做北齐的皇后……”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慢慢的撩起裙摆蹲了下来,“他不会来接你了,他已经有了齐幽儿,听说北齐那边,他已经胜利了,已经登上皇位了,就差大典了,你没机会了,他不会来接你了!”
“你骗人!你这个骗子,你骗人!”姜颐眼中的愤恨,欲裂地双目死死的瞪我:“他一定来接我!他说过,只要他登上皇位就会来接我!”
我伸手摸过她的右脸,惜时在的地方,“妹妹可真美啊!”
“你要做什么?”姜颐和拼命偏头不让我摸她脸。
案板上的鱼肉,任我切割,她现在还有什么?
我笑得灿烂,“小姐姐什么也不做,小姐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只不过想把你脸上的惜时给你挖出来而已!”
…
言罢,我站起身来,女狱卒拿着一个刀,直接跪在我脚边,恭敬道:“皇后娘娘离远一些,奴才们怕鲜血溅得皇后娘娘……的鞋上,弄脏娘娘的鞋。”
我缓缓地退了一步,姜颐和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刀,刀尖落在她脸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
女狱卒直接在她脸上挑下一块肉,然后在那块肉上面翻找,惜时黑色尖锐的嘴巴,被她从肉里捻了起来。
姜颐和痛呼,哀叫……
艳笑沉着声音问道:“一定要确保她脸上没有惜时,好好仔细的找一找她脸上有没有被惜时产下的卵!”
“是!”女狱卒样子十分凶悍,拿着刀,直接在姜颐和血洞里翻找起来,搅了一圈又一圈,其深能见骨。
姜颐和痛得……痛呼声都打着哆嗦,痛得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姜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女狱卒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见我未语,想要更好的关姜颐和这个水牢,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深的沟道,淤泥遍布的沟道,这些水蛭都是从那个沟道中爬上来,不约而同的向这个水牢爬。现一下,便直接下手在她那流着血的脸颊上,就着去割肉,又挖了一块出来,惶恐的禀道:“娘娘,奴婢保证,这个贱妇脸上没有任何惜时了!”
我满意的露出一抹微笑,冷眼旁观者这割肉拆皮的场景:“替本宫在这里照顾她,照顾好了,本宫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娘娘!”
浅夏从袖笼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这三个女狱卒:“要好好的替娘娘卖命,千万不要有任何差池,不然的话,水蛭可是饿着呢!”
“自然,自然!”女狱卒诚惶诚恐的应道。
姜颐和被重新扔进牢里,脸上鲜血淋淋,地上那些卷着身体的水蛭躁动起来。
姜颐和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狠狠的摇晃着牢门,对我咬牙切齿,双眼欲裂道:“姜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径直走过道:“她再多说一句拔了她的舌头!”
“是!娘娘!”女狱卒应道。
无声了,姜颐和捂着嘴恐惧的再也不敢说一句话,我很高兴她还知道识时务。
出了水牢,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南霁云,暗红色的龙袍,挺拔俊逸,见我出来,眼帘微抬,缓缓向我走来。
我也慢慢的向他走去,待我走到他面前,他身体一转,伸手把我的手握在手中,低头对着我的手哈气,揉搓,“这么冷的天,有什么事情不用你亲力亲为,你是南疆的皇后,凡事动动嘴就可以了!”
他嘴角在动,手仍不停的搓着我的手,本来不易热的手,被他搓得倒是有些暖了。
我想抽回手,他却不让,我只得淡淡的说道:“亲力亲为才知道自己曾经也是被别人这样亲力亲为过的!”
南霁云一愣,停下了脚步,把我另一只手也拿过来,哈气,搓着:“现在你是南疆皇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现在我是南疆皇后,现在的我……才是他口中所说的南疆皇后,所以我什么事情不用亲力亲为,只要动动嘴就可以了!
我想笑没有笑出来,抬起步子,南霁云不得不松开我一只手,我趁机抽回手,双手交握,似乎不在像原先一样冰冷了。
“王上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南霁云没有跟上来,我的声音足以让他听见:“我是姜了,不是姜颐和,我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就是你把这天下都送给我,我也不会喜欢!”
我的步子走得极稳,本来就不爱,说了不爱,伤起来才会痛……伤人起来才毫无顾忌……
南霁云你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爱上了姜国的公主!
“姜了!”南霁云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接着我的手被拉起,手被他拉起:“姜了,我可以带你过你想过的生活!”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他带着飞快的向前跑去!
我想过的生活?我想过什么生活呢?
我忘了,身不由己的忘了!我只知道忙不迭地回望一眼浅夏示意,浅夏点头……
冬风吹起了南霁云青丝飞扬,青丝扬拂过我的脸颊,他转头对我笑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正的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个人!”
誓言说出来总是好听的,他也曾经说给姜颐和听的,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
冬风瑟,雪铺地,冰上城,四地南疆的京城,繁华似锦!
南霁云一身暗红衣袍,袖笼处绣着龙爪,周身尽显贵气,拉着我穿流在人群中。
我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从没有好好在白日里身触人流中,他很欢乐地带我去看城中所有的新鲜事物。
我指着喷火的人,问道:“那是什么?”
“杂技!”南霁云笑吟吟的解释道:“喝一口酒,对着火把点喷,就会形成好似嘴巴能喷火一样!”
我神色无波,定定看了几眼,转身道:“我不喜欢画的满脸油彩,像跳梁小丑般任人观看。”
南霁云急忙跟上我,抓住我的手,硬生生地与我十指相扣:“姜了,所求并不多,我能给!”
我的眸光忽明忽暗,抗拒的想脱离,却发现是徒劳,只得淡淡的说道:“你说你若不是帝王,你什么都不是,传说中的肃沁王和沁儿姑娘,他们也需要肃沁王北齐的亲王名义来支撑他们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之名。”
神仙眷侣,等吃饭都成问题,柴米油盐成为艰难的时候,怎么可能成为神仙眷侣。
南霁云偏头凝视着我:“我若不是帝王,我的书法不错,画技也了得,骑射也不成问题,单凭这几项,谋一份职业不会让你饿肚子。”
人声静了,吵杂声停了……我眸光闪了一下,道:“可我不爱你!”
用力想把南霁云的手甩出去,可他早知道一般,牢牢的把我的手圈握,眸光流转,犹如最璀璨的宝石:“没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不着急……真的!”
我盯着他,轻言问道:“若是没有半决玉佩你爱的不是我,南霁云不要自欺欺人了,我铁石心肠,不会感动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动的!”
南霁云捋过我的发丝,温柔不带任何欲望:“我有时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会很长,就像人群那么长。”
一辈子很长,就像人群那么长,一辈子又很短,人群一散,也就没有所谓的一辈子了。
“是吗?”我一声反问。
“是!”南霁云掷地有声。
可是我不会让我和他的一辈子向人群那么长,人情是会散的,当人群汇集的人,那么长那么远那么多的时候,有了生命危险,人情就会自动散开。
羽箭划过冬日的空气,顺着背后而来,南霁云拉着我躲闪……
“咣当!”箭尖穿入一旁的摊子上泛着冷光,南霁云把我护在怀里,警惕的看着四周,我昂头看着他的下巴,笑道:“我与你不会有一辈子,你看看你,刚刚跟我说…拉着我过一辈子,现在…就有人要我的命,我们俩身上的情蛊形同虚设,其实我们俩任何一个人死了,也不会影响另一个人,你说我们俩何必呢?”
南霁云直视着前方突来的持刀黑衣人,对我道:“死了就是一辈子,不死也是有一辈子!”
我暗暗蹙眉,他死一道,并非我所愿……也非我所想…
我看向迎面来的步步紧逼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可惜你的摄政王大人不希望你跟别人一辈子……”
我话音刚落,黑衣人不留余力地劈剑就来,南霁云带着我躲闪,黑衣人目标不是他而是我……
南霁云赤手空拳相向,黑衣人招招欲娶我性命,我在他身后,眉头愈来愈紧,此景南霁云以命相负……
一道剑风而过,我身侧黑衣人持剑劈来,我来不及躲闪惊呼一声,南霁云俯身而来,以身喂剑……
剑尖刺入他身,“铛铛!”一声,一柄长剑挑开了刺入他身体的剑尖。
南域锦策马而来,飞身直下,长剑一转刺入黑衣人身体之内,一剑毙命,高声喝道:“刺客行刺王上,当场格杀!”
“是!”随行应声而出!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而逃不在恋战,南域锦腹背受伤仍然没有放开我的手。
南域锦而来欲扶南霁云,南霁云拉住我,后退两步,沉声道:“摄政王来的倒是真巧啊!”
南域锦目光射向我,犹如毒蛇龇牙准备咬我一口一样,拱手道:“王上此言何意?臣接到有人在此设卡欲杀王上,特来救王上!”
“设卡劫杀?”南霁云双眼审视起来:“摄政王大人说有人在此设卡劫杀,为何刺客没有截杀孤,而是招招对准了皇后?”
南域锦这才收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道:“有些人知面不知心,王上莫要被妖孽蒙蔽了双眼,不是人人都愿意跟王上同生共死的!”
我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南域锦来的倒是及时,事关于南霁云的刺杀,虽然要我的命,但矛头直指最有动机的摄政王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