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紫禁城同人29

韵泠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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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良顺瞧主子杯子空了忙上前添上,后又退到了一旁,瞧着下面的表演,虽说后宫内明争暗斗不少,可这每位主儿可都是身怀绝技的,欣赏完这位刚刚晋封的才人的琵琶曲,对后面的表演更是期待几分。

    宁福晋落座后,四处看看,众宾欢颜,这时斟上一杯酒,先是敬了宁王一杯,又与旁边靖王福晋对饮一杯,放下酒杯,细细看起堂上女子的高山流水。

    福晋董鄂怀真两个指头间捏一红枣儿,丢给白佳氏。

    “想你成亲那日如何风华,董鄂竟未能亲至,着实可惜。只盼今日能好好同你絮絮,啊?”与上位相隔的数尺之遥,是一辈子也量丈不清的,遥遥相对,最终是什么也不分明。眼里漾着笑,指盖上是蔻色艳艳。“上回母后还念着宁王爷的福晋到底是哪家好姑娘,这回您催着他二人添个大胖小子才好呀。”一顾一盼间聆了一曲,动睫便是生华,促狭。“董鄂向来不爱这琴呀什的,从前每每被额娘逼着弹这练那,便是要偷偷溜出去的。好在陛下不嫌董鄂好顽,总想了好多法儿替董鄂瞒去。等陛下的孩儿长大了,董鄂就把陛下的事儿编成小曲儿,尽数教她,唱得好才有果儿吃,也教她笑一笑她父皇,好不好呀?”

    宁福晋笑着接住那颗红枣子,“福晋说笑了,大婚时没见着福晋,实在是遗憾,家父是鸿胪寺卿。浣竹素闻福晋贤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罢慢慢吃下那颗枣子,又举起一杯酒朝靖王福晋微笑点点头,轻轻呷了一口。

    豫妃见柳氏曼妙身姿在台上舞动,朦朦胧胧,年轻就是好呀,把玩手中的酒杯,仰头又是一杯。

    如是执手相握,相敬如宾,皇后听毕下首曲,且与皇上道:“素来高山流水是古琴曲,未想琵琶尚能有好技艺。”如是一曲已毕,复有宫人朗声道:“水袖流云,起舞蹁跹,请秀女乌雅氏一舞。”

    乌雅宁初喝杯酒算为自己壮了胆怀,拢衣福一礼,下台更了舞衣,伶人奏乐,盈盈舞步随之起,足尖生灿,纱衣就风扬。腰间绿带稍垂,压腰水眸露几分媚,风情眉梢绕,弦上音泠泠,水袖和音摆,绵长意尽显。翩跹若蝶,芙蓉斜盼,扬袖自随乐转。

    一曲罢,乌雅宁初额上已有细汗,端的大方,对众人又是一礼,“宁初舞衣不精,如今也全当助兴了。”瞧着座中那九五至尊,眼珠转几转,取杯斟酒,“借这舞,宁初敬皇上,敬太后,也敬娘娘们,”复扬杯,“愿我大清永盛。”抬眸笑。

    人家都在里头热闹,慕容嘉婼自方才出了殿,转悠了半天腿脚不听使唤的又转回这保和殿。殿内歌舞升平,殿外寒风刺骨,哆嗦着摩挲双手,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影子。不禁心里一阵酸楚,想必他能见到她,那个嫁了的她,他心心念念得人。此刻,所有人一同一醉解千愁,自是知音知心同路人。

    刚那一曲,皇帝已如身临其境。此刻之舞便入人在流水之上轻盈,“好好,甚好,宁初可是此次秀女,眼生,朕可以肯定未曾见过。免吧。”端杯亦饮而尽。

    乌雅宁初眼瞧人饮过酒,眉目含羞“谢您。”弯弯眉,一颔首,“宁初是新晋秀女,秀女呀——我胆子大了些,就助兴来了,总之是比不上娘娘们,您可别笑话宁初。”

    “皇上明鉴,乌雅氏正是新秀,此一舞美极,皇上可有何赏?”皇后侧身与皇上所言,复有宫人宣道:“江上调玉琴,一弦清一心,泠泠七弦遍,万木澄幽阴,请容华瓜尔佳氏。”

    宁初,宁初……

    名字在皇帝心里默念,“宁初,名字极好,朕记住了。”人也欢脱,是个豪爽的性子。“赏,自是要赏。”

    萱容华瓜尔佳可沁思及上次太后寿宴是舞,好在这次奏曲古琴还非甚难事,便坐于众人中央,扶琴以道,指尖轻拨弄琴弦,古琴之音略殇,却奏犹如战歌之曲,鼓动人心激昂,忽却静下,似是缓缓道来巾帼故事,其间不凄却美,不由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这琴声,如此,却暖。便指尖一转,轻弹那夜之曲,曲中似是思念似是女子年幼爱恋,犹记此曲己唤他勒桉,轻咬朱唇,嫣然一笑扫过众人,未在那人身上停留,却故稍停中殿上位,便移之低首,续奏。曲中似是有情,曲情交融。

    似是曲不休,便唱一曲唐时江南名曲,永兴善歌,歌之飘扬于殿,其声悠远流长,许久方才收音,起身云步向前行礼,“妾恭祝圣上圣体永安,陛下福泽延绵大清江山万年长青。”

    “今儿个为皇上生辰,我却是要破费许多。”皇后说毕方道:“秀女乌雅氏,赏貂绒披风一件,余下封赏宴后再酌。”复闻瓜尔佳氏琴声,且道:“瓜尔佳容华幼承庭训,德才兼备,真真是有心。”说毕,且一示意往皇上处瞧,复有宫人道:“请莞婕妤舞。”

    莞婕妤秦伊墨闻言起身,规矩移步至殿中,屈身,复而入内室更衣,款款而来至殿内,缓缓退后几步脚步微顿抬手一拱以示舞始。

    琴音渐响,水袖轻摆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心中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拖着长裙,一跃而起,向后一扬,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徐徐而去,婉若游龙,经若翩鸿。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转了一圈,旋至座侧,雪嫩的手,各一手把条长纱,上带淡粉玫瑰花瓣,随风舞,旋转着,手握长纱,将那抛向空中,既而望上座之人,复而别眼,裙带飞扬,唇角带着一抹淡笑。乐骤止,轻福身,复以手拂耳落发。上前拿过琉嬅递来酒水,举杯道“今日帝寿宴,若是珍宝想必皇上可是见过之物可多得多,妾今日献一舞祝帝万寿无疆,圣体康泰,愿我大清国运昌盛”。

    言罢,莞婕妤饮下今日第三盏酒,复而抬眸见那日夜思念之人。

    “容华最是有新意,萱草又有宜男之意,容华既择,来日可要多为皇上绵延子嗣。”

    瓜尔佳可沁闻皇后言语,此字在自己心中虽不如此作想,却也不能反驳之。遂欠身吟之,“妾定谨遵皇后懿旨。”

    皇后一观二人,复道:“从前未晓得婕妤舞姿绝佳,今日一见,却是挪不开眼了,赏金玉头面首饰一套。”此时,宫人复宣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请秀女舒穆禄。”

    舒穆禄兰卿缓步上前,微微垂目,良久,一曲毕。举杯,嫣然一笑道:“臣女祝皇上鸿福齐天,健康长寿,祝我大清国运昌盛。”饮之。

    宴会有条不絮的在皇后的安排下一一进行,上次不曾见的表演,皇太后现下观之更觉佳人们兰心蕙质,个个精彩。

    舒穆禄氏玉萧之声却起,甚为悦耳动听,皇后且道:“今届新秀各个蕙质兰心,必能更好侍奉皇上,赏下翡翠镯一双。”此时宫人宣道:“惊鸿一舞天下闻,请夙美人舞。”

    美人夙椛茗喝口茶,平定内心紧张,随即,换人从家中拿的常在家中舞的舞衣,曲起,傲姿后仰,熟练的步伐在大殿内跳动,如漫天繁花,所跳之处都会留下梅花的脚印,曲毕,舞停,踏落,须臾,但舞蹈似乎还萦绕在殿内,缓缓施礼,平定气息,遂拿起酒杯:“妾祝皇上万寿无疆,与天共存。愿大清兴旺甚远,繁荣永存。”随即举头饮下一杯,之后目光便被那日夜思念的人儿所牵去,不知他可否还记得我。

    熙贵妃自斟着酒水却瞧那一个个的上台作舞,心下只觉烦闷待那容华进前弹奏琴音泠泠倒显几分不俗,微瞥了不远处的温佳心里头也是对其才艺多了期许,却突闻帝子问话心下亦是好奇那人如何作答遂收了视线静待佳人话,却不料其嘴道心属萱字,一时只觉好笑这宫里头哪有真能忘却忧愁的,只念了月前所生之事倒多了几分了然左不过又一个以其言情的可怜人儿罢了。这般想着却是无意饮了好几蛊酒水只待回神却觉酒意上头愈发昏沉不免扶额,一旁栀初忙命了人备茶却是最最不惯的信阳毛尖,苦意入嘴到冲散了些许酒意,只现下却是不再多饮,一口口的抿着茶水瞧着台上表演。

    瓜尔佳可沁起身会座,突觉胸口烦闷,伸手摸罢发髻上之簪,想是那人未看自己一眼,便觉情已然断于此,当是慧剑斩断,却觉这慧剑像插进自己胸口,有些呼吸困难,复深呼吸,见长公主离去,本欲跟出,略思之,还是想到今日之后许是难以相见,既是如此,多在同一殿内待待也是一种宽慰。

    随意将桌上小杯,杯杯倒满,最是难忘自幼家教不曾沾酒,却今日偏偏想尝其味,便一杯杯入喉。

    皇后转额既瞧,命人赏之,复令宫人宣道:“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请常在富察氏。”

    点到自己,富察执扇起身行礼言,“妾献丑了!”莲步走了过去。轻轻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古筝,她的眼中仿佛只有古筝。一曲将毕,轻柔道:“踏曲兴无穷,调同词不同。愿郎千万寿,长作主人翁。”说完,起身恭敬对着其一拜!

    今个节目安排紧凑,皆是佳人自个用心编排。皇帝酒是一杯杯下肚,想着入宫的两位皇弟许久不曾一起畅饮。趁着唤人空挡举杯朝两位人落坐的方向,示意敬上酒。“朕,许久不曾见两位皇弟,现下宁王回京,自是该多聚一聚,朕敬你们三杯。”酒入心,亦烧心。

    宁王爷见皇上举杯,遂笑,皇兄,应该臣弟敬您才是,您是今晚的寿星,臣弟祝皇兄万寿无疆,青春永驻,遂下肚三杯酒。

    富察执扇顿了顿复言,“妾准备了些觉得贺礼。”让云夕将礼盒送上去。盒子内用的是红色绸布包着的卷轴,卷轴被打开来。画卷不大,但是却是一副万里河山图。

    敏嫔本不醉心于琴棋书画,不过是为个闺秀撑撑场子。既然没有造诣也不往这方面想,让人早早备好茶具。

    焚香净手,吩咐乐师奏一曲杨柳青。双膝并拢跽坐其间。眉眼含笑,执茶具一一展示。紫砂茶壶轻便,薄胎瓷玲珑剔透。

    取缓流山泉水于壶中煮至鱼目二沸。淋霖瓯杯,置茶壶中闷须臾,悬壶高冲刮沫撇净,置三杯于盘内行云流水满七分。如法炮制再几壶。

    曲静茶成,茶香幽微袅袅殿中。半是透明的杯子盛七分茶水,不带浮末与茶叶,祁门红特有的宝石红色于杯中摇曳,大殿光辉晕染杯中折射许许流光涣散,仿若琼浆玉露。

    敏嫔上前双手捧杯躬身奉上,一一予皇上太后皇后贵妃豫妃贵嫔婕妤,余下几杯由南歌奉予惠嫔和几位荣华和列席公主王爷福晋。曼言:“妾今日备了祁门红,酒气冲头,冬日饮来暖身解酒再好不过”复言:“妾嘴愚技拙,便以茶代酒愿皇上如日之生,皇后娘娘如月之恒,太后如山之寿,大清山河,千秋万代。”

    瓜尔佳可沁目光自宁福晋踏入殿中便在其身,一直未曾转移,或是自己也不知看其目光是有些艳羡还是有些妒忌,或是更多的复杂之情也参杂其中。

    和硕毓长公主几杯清酒下肚,双颊微红,微感头晕,便扶了莫愁退出保和殿内,坐在长廊,侧目赏梅。

    宁福晋寿宴到一半觉得有些憋闷,和王爷打声招呼,披上袍子想去外面走走,招手让翎儿陪着,从后门慢慢走出殿外。

    走出大殿,顿时觉得寒气袭人,宁福晋拉紧身上袍子,走到长廊一带,看见前面有一人坐于长廊,细看认出是长公主,走上前去轻施万福“妾请长公主大安。”

    长公主闻人声,转身见伊人,轻抬媃夷,温言:“宁福晋请起”凤眼含笑,询问,“福晋不在殿内与王爷一处,出来做甚?不怕王爷寻不到你焦急”含笑打趣,自是知晓宁王与可沁之事。但眼前这人实在没法子讨厌。

    宁福晋听得人言,含笑答到“妾觉得大殿里有些憋闷,有点头晕,走出来消消酒气,顺便也逛逛宫里的美景。”随手摘下一朵梅,抚落上面雪花“今年宫中梅花开得真旺,白雪衬着梅花更是好看。”